約翰#8226;阿什貝利(John Ashbery,1927——),生于紐約州羅切斯特。畢業于哈佛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1965年前在法國任《先驅論壇報》藝術評論員,后回紐約。1974年起在大學任教。后現代詩歌代表人物。其詩集《凸面鏡中的自畫像》獲得國家圖書獎和普利策獎。他的詩歌機智幽默、抽象深邃,是繼艾略特和史蒂文斯之后美國最有影響的詩人。這組詩譯自其詩集《一些樹》兩個場景
1
我們看見自己真的表現良好:
每個角落都貢獻出一份特殊的禮物。
火車滿載快樂而來;
它撞擊出的火花照亮了桌子。
命運引導著船長,而這就是命運。
我們已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這樣的消息,這樣的喧囂了。
白晝溫暖而愉快。
“我們看見你躲在自己的頭發中,
空氣靜止在群山之巔。”
2
一場大雨為運河的機器涂油。
這也許是忠誠的一天
在世界歷史中絕無僅有
雖然煙汽不是唯一的權威
甚至如貧窮一般干燥。
巨大的設備懸在一個老人的頭上
在一些油漆桶的藍色陰影中
正如軍校學員們笑著說,“傍晚
每件事物都有一個時刻表,只要你能發現它是什么。”
流行歌曲
他繼續為她的美向她請教
(主人走向一座渴望的墳墓)。
而后故事在白日的馬車中重新開始
兩個人都勇敢地注視著天上更美的灰塵。那個夏天
(“最糟糕的”)她和雜種狗留在車里。
那東西在她的兩腿之間。
阿爾頓收到了他母親的信
關于付款的事——洪水的一半
已經過去,把網歇上一年怎么樣?
誰在意呢?無論如何(你知道它們多么干渴)
多余的憂慮開始了——在藍色的
藍色的山上——她從未涉足
彼時彼地。與此同時,主人
對她清淡的占有期感到遺憾。他們在閑聊。
沒人怎么吃東西。
眼淚流了又流,流了又流,直到
變成鳥糞照亮的夏夜的風景,
一切都在發光,一陣微弱的笑聲持續了數年。
有點刻板,他沖著他的湯發怒。
你在笑。噴泉動蕩不寧。
男仆微笑著移動。山峰
在夜晚向失望的看臺上升
潛入“月亮的花園”
無法預防此事的發生
或者對失望的預感。
一切都意識到,有人攜帶一個秘密,
意識到模仿動作的雙手
不值得信任的日子。但是這些人可能會做出決定。
面孔拉長了它悲哀的光
遠遠地越過他們。現在寂靜得像一群人
演員們正在準備他們最初的衰落。
葡萄藤
關于我們和他們是誰
你現在已全部知道。但是你知道
在他們開始發現我們之前,我們已經長大
他們在死前把我們認為是
他們行為的起因。現在我們不會知道
有些真理仍在鋼琴上,盡管
他們經常從我們開始,導致
這些我們所認為的變化。我們不在乎
雖然,他們高聳在那里
在年輕的天空中。事物變得更暗
當我們走過去問它們:我們必須認識誰
誰必須死去,以便你活著,我們知道?
詩
當我們在屋頂下散步
路燈照亮的街道如此陌生
對于試圖剪下我頭發的商人
我要求的只是和平
一個白色的詞在在他們的唇下等待
像天空從懸崖上垂下
因為天空
我們才到達了屋頂
在那個等待
手和燈的日子
我弄濕我水晶的頭發
從未如此平靜地
與破碎的天空和睦相處
對于天空寧靜意味著
垂下你的頭發
穿過廢墟上方
寧靜的空氣,因為夜
在等待燈
一屋子的人在等待
于寧靜中死去
然后擊打一排排的燈
他們帶來的不止是天空
肺子回到屋頂
意味著你的頭發在劫難逃
那些明亮的頭發的墊子
在海停止等待之前
你不能對屋頂講話
它向寧靜移動
只憑墜落的燈
了解天空的白晝
廢墟之外,燈
爬上被征服的頭發的水晶山
進入天空的白晝
寂靜在等待
任何和平的事物
而你發現了屋頂
屋頂是燈
是芳香頭發的和平
等待一片熱帶的天空
照相簿
其他的金盞花和衣服
是為歷史而發明的罪行。
我們能實現什么,有抱負的人?
而什么樣的抱負,我們能實現?
那整日落在地上的雨
又能怎么樣
它落在賓戈桌子上?
雖然天氣晴了起來,
雕像轉變成一種更悅目的光,
最近的贊助人卻是黑的。
然后是一陣收據的風暴:夜,
在碗中撒沙子使之不墜落。
其他的金盞花零落如塵。
甜豌豆在黑暗的花園中
向歷史噴射虛假的憂郁。
如果一只蟲子從這么高的地方墜落,它會著陸嗎?
一些樹
這些樹令人驚奇:每一棵
都與鄰樹相連,似乎言語
是一次靜止的表演。
偶然地做出這樣的安排
今晨我們相會
遠離這個世界,似乎
心有默契,你和我
突然變成這些樹
想告訴我們的那個樣子:
僅僅它們在這里的存在
就有某種意味;不久
我們就會撫摸,相愛,解釋。
高興的是我們從未發明
這樣的美,我們被包圍:
一種寂靜已充滿喧囂
一幅油畫,里面涌出
一支微笑的合唱曲,一個冬天的早晨。
安置在令人迷惑的光中,移動,
我們的歲月裹在這樣的沉默中
似乎用這些話音就能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