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達夫曾經在尚賢坊邂逅王映霞,驚為天人,近代史上一段浪漫愛情故事在這里展開。里弄有很多故事,但世人傳誦的也只是他們愿意記得的那部分。如今,新上海的擁有者們正在為一個個古老的石庫門書寫著新的故事,他們活躍于坊間的小小場地。踏著自行車、蹬著輪滑鞋、手持馬球桿以及運用一切‘上?!被说倪\動工具。我們身后的弄堂,等待著新的邂逅。
巴黎街頭,一群年輕人從brooklyn店走出,他們入時的打扮中有個共同的特點,腳上都穿著雙來自中國的“古老”品牌一飛躍球鞋,這個法國人派特斯·巴斯坦在上海街頭無意中發現的廉價玩意。據說這個老外當時就被震撼了一然后這雙在中國地攤兒上廉價到12元甚至已淡出人們視線多年的“古董”開始在歐洲火得一塌糊涂。這就是老上海的“運動”象征,“飛躍”一個多么響亮的牌子30年前,這里就已經是中國民間體育產業的“時尚”之都,如今,這個在時尚界紅得發紫的鞋子在上海的井市間依然顯得那么默默無聞和平庸樸實,在晨跑著的腳上。在自行車弄堂串子的腳上在弄堂口炸油條的大爺腳上,從這一點來說,上海卻不能符合我們中國經濟之都的稱號,其實答案很簡單,在經貿大廈巨大的背影之后,在擁擠繁雜的弄堂之間,這也是個活躍的生活之城。
當然,因為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上海成為了一個超現實的城市但也正因如此,上海會有尚賢坊這樣的一條里弄,在喧鬧的市中心,理直氣壯地袒露自己不太光彩的過去。尚賢坊里的樓房使用多年,年久失修,一些窗甚至是破的,主人無暇顧及。腐爛的墻,樓梯幽暗,一盞黃燈。據說,這里的居民依舊用馬桶解決生活中的燃眉之急。永遠不會有人為這里的人生立傳,嫌這里不夠上海。然而,比起其他所謂新式里弄,這里或許更接近真實,就算它以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方式存在。
但最終,所有的不能忍受都會演變成習慣的生活,然后衍生出新玩意,運動依然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復生,如同和這個城市一同復生的“飛躍”一樣,人們開始擁有“上?!憋L格的新運動?!吧虾!迸傻淖孕熊囉兄钤绲膹团d,它源自于這個人口眾多的城市擁擠出來的繁華。車友們討厭一身臭汗擠公交、討厭滿載的人行道討厭在立交橋上如蝸牛般盤旋的機動車,這就是這個城市的機會,如同“飛躍”的機會樣,被人們拋棄許久的環保工具們重新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里,只不過如今他們更加有價值更加昂貴,更加引人注目罷了。新的騎行者們穿行于弄堂的左左右右,雖然伴隨他們的依然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但比起大多數內陸城市來說,這樣的。井市是否顯得更有意義?
老人們已經醒來,晾著棉被,大力拍打著昨晚的日夢。里弄人熟視無睹地看著我這個魯莽的漫游者,知道沒什么大礙,于是,做晨操的繼續做晨操。上海的姑娘對著戶外廚房的鏡子繼續畫眉,走出里弄,就要經過得體的打扮。橫七豎八的欄桿上萬國旗飄揚,陽光出現,里弄醒來,鬧鐘響了幾聲,又被人粗暴地關掉。狹窄的通道,陽光沒照到的地方,走進去,就是另一個季節,另一種景觀。上海的新運動者們被冠以了技術派的稱號,這倒是繼承了老一輩上海人的精細,在這個空場并不多、馬路比北京狹窄的地方,大大方方的活動很難施展,所以你會發現,各種城市運動充斥于城市的各個稍微空曠的角落,不能被滿足的人們只好在各自的小空間里倒騰著自己的小天地。在上海的騎行論壇上,充斥著數據,論證,評測,比較這些并非大眾的話題,但這些卻是支撐著“弄堂”式的運動不可缺少的部分,上海人說——騎車也是一種氣質!
尚賢坊算是上海著名的石庫門里弄代表。它建造于1921年,有過街騎樓和黑漆大門,內有天井,弄內樓高兩層,是典型的老式石庫門,立面是西班牙巴洛克風格,西洋浮雕裝飾。臨街的都讓店鋪占領,銷售著今天的摩登。
在這個中西混雜、古今交融的社會環境影響下“弄堂”里的運動文化也有了新動向,被認為一向小氣的上海成了新城市運動的“大氣地標,新的上海江灣極限運動公園的中極限運動中心占地面積15000平方米,競技區域占地面積為12000平方米,大大超出目前世界最大的占地九千多平方米的美國極限運動公園。該公園功能齊全,能夠滿足從初學者到世界級極限選手的各類不同要求,而從上海的徐家匯驅車半個小時就能到達的泰晤士小鎮,也成為了國內少有的城市運動中心,為了響應綠色上海的口號,上海有不少市民放棄了自己天天駕駛的私家車,把家中的兩輪“老坦克”搬了出來,開始重溫腳踏車的溫暖。一轉眼,光陰的日歷已經翻過了一年,許多人對于“騎行”已經從當初的“刻意”演變成了現如今的“鐘情”。
騎行無疑給典雅的泰晤土小鎮帶去了一陣新鮮的運動活力,但是更重要的是,在上海,騎行為這個日益匆忙的城市吹來了一股清新舒暢的自然風,它不僅為平民百姓所接受,更能被眾多自駕車主所津津樂道,這當中的魅力,自然是需要你用這兩個小輪子一步步地踩著才能體會的。一旦當你愛上騎行,就會發現,騎行過程中的速度感會讓你更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