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黑色的幔布被當作窗簾拉起來,整個房間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一絲光亮。吱的一聲,一個黑影從外面閃了進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農,頭發垂在額前,手里拿著一個微型手電。光亮沿著四周來來回回走了一遍,最后落在了房間中問的桌子上,那是一個普通的方桌,上面蒙了一層白布。
他把手電叼在嘴里,慢慢向那個桌子走去。有風從窗外吹進來,白布的一角微微顫抖,帶著未知的恐怖令人疑惑不安。
白布慢慢被他揭開了,一張黑白色照片山現在眼前,照片上的人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她的眼睛又圓又大,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女孩的胸前還帶了一個校牌,上面寫著女孩的學號,247。
噠,噠,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有人走了過來,他慌忙關掉了手電,躲到了一邊。
腳步聲越來越響,最后停在了門邊,然后門響了一下,一個人走了進來。那個人的腳步很輕,就像幽靈一樣。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外面寂寂不動。那個人仿佛憑空失蹤了一樣,他忍不住慢慢把頭探了出去,這個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一張慘自的臉,漆黑的房問內,眼前的臉分外清晰,眼前的臉很快和之前桌子上那個照片上的女孩重疊。
啊,他驚聲叫了起來,話還沒有來得及說,一雙手瞬間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把他從桌子底下拖丁出去……
1 追悼會
“肖雪,你說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會不會是秦明的骨灰啊!”“啊,林安,你真壞。”連綿的樹影下,走過來兩個人影,月光照在他們臉上,男生穿著白色的校衫,女生穿著藍色的校裙。男生的手里拿著一個類似于燈籠的白色提包。
穿過一片樹林,一些棲息在上面的烏鴉呱呱亂叫著向夜色深處飛去。兩人的話少了很多。腳下的步伐快了很多。
嗵,前而有什么東兩從草叢里滾了出來,兩人頓時停住了腳步。男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女生慌忙躲到了男生身后。兩人慢慢走到了那個東西而前,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們看見那個東西赫然是一個人頭。
啊,女生驚叫了起來,聲音凄厲而連綿。男生也嚇得驚慌失色,呆在了一邊。
“哈哈,哈哈。”突然,旁邊的草從里跳出來一個人,指著兩人大聲笑了起來,“林安,肖雪,一個理發模其頭就把你們嚇住了。”
“丁子克,你混蛋。我以為你不來了呢!”林安恍過了神,沖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好了,老大,我們該過去了。時間不早了,估計其他人等急了。”丁子克一邊求饒一邊指了指他們手里提的白色提包。
三個人沿著小路向前面走去,經過一個土坡,一個小門出現在眼前,門上掛了一把有些鐵銹的大鎖。丁子克拿起一把小刀在門上搗鼓了一番,鎖被打開了。三個人輕悄悄的鉆了進去。
“看吧,從前面穿過去就是實驗樓。我們從這里進去,學校根本不會發現。”丁子克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
“要是被學校發現,我們就慘了。也不知道陸小瓷她來了沒,秦明死了,她~定非常傷心。”肖雪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前而。
“放心吧!今天說好給秦明舉行追悼會,陸小瓷她一定會來的。我想她一定會帶很多冗寶蠟燭什么的,她家是開壽衣店的,那東西一定不缺。”林安嘿嘿一笑,表情有些戲謔。
“別胡說八道,小心秦明來找你。”丁子克回頭沖著林安做了個鬼臉。
穿過一條漆黑的走廊,三個人來到了一棟建筑樓面前。夜幕下的實驗樓被月光覆上了一層鬼魅的光色,看起來像是一個垂死的老人,讓人有種莫名的恐懼。肖雪知道,那種恐懼并不是來自實驗樓,而是來自實驗樓里的傳說。
三號實驗樓是整個醫學院的禁忌之談,有人說因為三號實驗樓蓋在至剛之地,所以每年都會有人被下面的鬼魂拉走。以前,肖雪并不相信這一說法。但是就在一周前,她最好的朋友陸小瓷的男朋友秦明死在了里面。
今天他們一起約好來這里為秦明做個簡易的追悼會,雖然肖雪有些不愿意,但是準讓她們是朋友呢?
“看,就是那里。”丁子克指了指前一個房間,那里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相信陸小瓷就在里面。
“走吧,我們快去吧!”林安拉了拉肖雪,然后向前走去。
2 夜舉燒綴人
房間里沒有人,只有一些沒仃燒完的紙餞。地上二還灑了一層面粉,旁邊還立著兩根白色的蠟燭,微弱的燭光把整個房間映襯地鬼魅森然。
“這是做什么?”丁子克指著地卜的那層面粉問。
“不知道,你看,面粉里面還有紙人。”肖雪蹲到那層面粉面前仔細端詳著。
“那是亡靈泣。”突然,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外面,她的頭發很長,披在額前,手里還拎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
“小瓷,你什么時候來的?”肖雪站,起來。
“我剛來,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女孩正是陸小瓷,她的聲音冰涼刺骨,昕不出一絲感情。
“我們來找你啊,你剛才說什么亡靈泣?”林安皺了皺眉頭問。
“亡靈泣是這里的風俗,類似于一些地方的歸七。據說在死者離去的地方灑上面粉,然后點上兩根招魂燭,等到特定的時候,亡靈就會順著蠟燭落到面粉上。”
“真的假的?有這么夸張嗎?”丁子克看了看林安,有些不相信。
“反正這里人都這樣做。”陸小瓷說完轉身向前面走去。其他人跟著走了出去,走出門的那一刻,肖雪莫名的回了回頭,當她的目光落到那層面粉上的時候,不禁毛發直蟶,不寒而栗,那層白色的面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對腳印。想起剛才陸小瓷說的話,肖雪不禁越發感覺恐怖,她快步向前跑去。
陸小瓷帶著他們來到了二樓一個房間,一個星期前,秦明就是在這里自殺的。雖然現在和好兒個人在一起,肖雪依然感覺陰惻惻的,她緊緊拉著林安的手,生怕一不幫神便看到什么恐怖的東兩。
四個人走進房間里,然后陸小瓷把手里的塑普袋子放到地上,從里面拿出兩根蠟燭。蠟燭點著后,整個房問變得明亮起來。
“我讓你帶的東西帶來了嗎?”陸小瓷看著肖雪問。
“帶了。”肖雪說著看了林安一下,林安把手里的包放到了地上。
陸小瓷把那個包打開,那里而是。個黑色的紙盒子。打開盒子,里面 是一個風車形狀的音樂盒。陸小瓷盯著那個音樂盒,左手輕輕旋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然后輕柔的音樂響了起來。
蠟燭輕晃,隨著音樂聲的流動,陸小瓷的眼淚落了下來。旁邊的肖雪拿起一替紙錢,放到地上點著。
林安和丁子克立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有風從門外吹米,丁子克轉頭看了一眼,看見一個人影從外面一晃而過。
“誰?”他驚聲叫了起來,然后追了出去。
“怎么了?”林安愣了一下,跟著跑了出去。
那個人影走的很快,走到旁邊一個房間一下沒了蹤影。丁子克在那個房間面前停了下來,他剛準備沖進去卻愣在了那里。
那個房間正是剛才他們錯進的房間,想起陸小瓷說的亡靈泣,他的心里有些猶豫了。也許那只是個和陸小瓷一樣的燒紙人,也許是那個順著蠟燭回來的亡靈?就在他胡思亂想,猜測不定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自己開了,緩緩的將房間里面的情景展現在他的面前,丁子克的瞳孔頓時驟然緊縮,嘴巴也隨之張大……
3 顧雪婷
林安走到房間門口正好看見丁子克身體栽進了房間里,他沖過去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房間里傳來丁子克的呼喊聲,最后沒了聲音。
“怎么了,怎么了?”肖雪和陸小瓷趕了過來。
門,突然開了,丁子克站在里面,笑容詭異的看著他們。
“子克,你沒事吧!”林安看著他問道。
“247。”丁子克緩緩的說了三個數字,然后身體一軟,暈了過去,站在旁邊的林安慌忙扶住了他。
“我們,我們走吧!我好怕,這里太恐怖了。”肖雪看著眼前的突變,臉色有些驚恐。
“要走,你們走,我還要給秦明說話。”陸小瓷固執的搖了搖頭。
“小瓷,我們走吧!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詭異嗎?”肖雪拉了拉她,擔憂的說道。
“走吧,我怕真出事。這里一向不太平的。”林安扶著丁子克向前走去。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丁予克偶爾發出幾聲呻吟,他含糊不清的一直喊著三個數字,247。林安也顧不得去問那三個數字是什么意思?一直等到他們走出實驗樓,回到宿舍樓,陸小瓷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肖雪問道。
“我知道丁子克說的數字是什么意思了。”陸小瓷說道。
“什么意思?”
“學號247。”陸小瓷頓了一下,說了出來。
猛的,肖雪心里震了一下,旁邊的林安也是驚呆了。是的,學號247,顧雪婷,是她,一定是她。
“難道那個亡靈泣是有人給顧雪婷做的,她沿著蠟燭回來了,然后附到了丁子克的身上?”肖雪顫抖著分析著自己的想法。
“胡說八道,怎么可能?顧雪婷都死了快半年了,什么還魂鬼魂的。”林安搖丫搖頭,否認了肖雪的話。
“不,你們不知道,秦明自殺前曾經去過顧雪婷的家里。我一’直懷疑,就是顧雪婷帶走了秦明,她一定是死不甘心,死不甘心啊!”陸小瓷說著眼淚落了下來。
啊,丁子克叫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其他人,愣愣的看著其他人說,“怎么,我們怎么在這里?”
“你,你醒了?”林安問道。
“我記得,我記得,不,我什么也不記得了,我什么也不記得了。”丁子克臉色一下變的刷白,身體像是篩子一樣瑟瑟發抖。
“你見到什么了?”陸小瓷看了肖雪一眼,問道。
“我見到了她。”丁子克抬起頭,目光充滿了驚恐與不安。
“誰?”
“顧雪婷。”丁子克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
4 淋冷的恨
秦明的追悼會上怎么會出現顧雪婷的鬼魂?也許只有一個原因,這個原因也只有陸小瓷知道,顧雪婷曾經是秦明的女朋友。她死了,依然深愛著秦明,鬼魂不愿意離開。
如果不是陸小瓷,也許那將是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因為有了死亡,所以變的冰冷。
秦明和顧雪婷站在一起的畫而一直出現在陸小瓷的夢里,就像他們的關系一樣,一直被她壓在心底,沒有告訴任何人。直到秦明出了意外。
窗外一片漆黑,陸小瓷從床上坐起來,然后走到書桌前,桌子上放著一個日記本,翻開扉頁,上面貼著一張合影,秦明笑容燦爛的抱著陸小瓷。
臺燈下,那張照片仿佛又把陸小瓷帶回到了,那個畫面定格的時間。陸小瓷抬起頭,日光看到窗外的時候不禁陡然一驚,臉色瞬問刷白。
啊,陸小瓷叫了起來,窗戶上貼著一張蒼白的臉,因為用力貼著的緣故顯得特別扭曲。那個臉扭曲著露出
個猙獰的笑容,嘴巴一張一合,吐出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來,“救,救我。”
那張臉尤其熟悉,陸小瓷愣了一下,忽然認了出來,貼在窗戶上的人是丁子克。她慌忙打開了窗戶。
“你,你怎么在這里?”陸小瓷問道。
丁子克愣愣的看著陸小瓷,然后身體猛的倒向了后面。陸小瓷想拉他卻沒有拉住……
肖雪和林安趕到醫院的時候,丁子克的尸體正好從病房里推出來。陸小瓷站在邊,面色蒼白,一語不發。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林安走到尸體前,揭開了那層白布,喃喃地說道。肖雪走到陸小瓷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什么?”突然,林安叫了起來。陸小瓷看了看肖雪,站了起來。在丁子克的左手里緊緊握著一個學號牌,陸小瓷呆住了,她慢慢把那個學號牌抽了出來,看到學號牌上的數字時,她的眼睛不禁睜大了,247,那是顧雪婷的學號牌,怎么會在丁子克的手里。就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想答案的時候,丁子克的左手突然抓住了陸小瓷的農服。
啊,鬼,鬼啊!陸小瓷驚聲叫了起來,旁邊的肖雪和林安也嚇呆了。
“沒事,沒事,是尸體的神經反應。”旁邊的護士走了過來,拎著丁子克的手腕按了一下,然后緊握著陸小瓷衣服的手松開了。
丁子克的尸體被推走了,可是陸小瓷仿佛仍然感覺他的手緊緊拉著自己的農服,他想做什么?難道他想拉著自己走? 一定足顧雪婷的鬼魂附在了丁子克的身上,然后他才會半夜趴在自己家窗臺上,她把丁予克帶走了,也許下一個就會把自己拉走。
想到這里,陸小瓷身體一軟,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5 心理醫生的話
公車在緩慢的行駛,窗外的廣告牌像是一道道美麗的風景線在眼前——閃過。肖雪握著陸小瓷的手,這樣的感覺能讓陸小瓷安心平順。只是她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她知道這種忐忑不定來自哪里,現在肖雪正是帶她去解決問題。
“那個心理醫生很低調,但是非常厲害。般的病歷他很少接,除非他感興趣的,就像《倚天屠龍記》里蝴蝶谷的胡青牛一樣。”
“肖雪,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我幫你聯系好了。下午我陪你一起去。”
車子到站了,肖雪拉著陸小瓷向旁邊一個林蔭道走去。穿過一片郁郁蔥蔥的過道,她們來到了一棟灰色的建筑樓面前。
“肖雪,這里怎么這么陰森啊!”陸小瓷四處張望了一下,抱著胳膊問。
“這里以前是火葬廠,后來改為商務樓了。別怕,沒事的。”肖雪說著向樓梯口走去。
不知道是因為建筑樓布局的緣故還是因為聽到肖雪說這里以前是火葬廠的緣故,陸小瓷心里毛毛的,總感覺身后有什么東兩跟著自己。
走到二樓一個房間面前,肖雪停了下來。她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沉悶的的男聲,“進來吧!”
肖雪回頭看了看陸小瓷,拉著她走了進去。
房間里很暗,窗簾全部拉著,讓本來就暗淡的房間更加暗淡。陸小瓷仔細看了看,房間里擺了一個長形沙發,對面拉著一個屏風。
“坐到沙發上吧!”屏風后而傳來一個人說話聲,想必他就是醫生吧!
肖雪沖著陸小瓷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來。
“我看到你的情況了,從醫學方面講我認為你可能陷入了自己給自己設置的圈套中。人的人腦意識每天都會接受很多來自各個方面的指令和信號,這樣便會形成一個接受群。最簡單的說,那些接受的信號如果超過常規便會在腦子里形成畫面,產生幻覺。”
“不,那不是幻覺。丁子克他被附身了,他半夜趴到我的窗臺上,后來死了。”陸小瓷搖著頭說道。
“當然你認為那不是幻覺,所謂的幻覺總是有原因的。為什么你一直堅持認為丁子克是被顧雪婷附了身?你心里有什么秘密嗎?”屏風后傳來了醫生的詢問聲。
“沒有,是亡靈泣。那天丁予克沖撞了顧雪婷的亡靈泣,他把顧雪婷的鬼魂招了回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足這樣的。”陸小瓷叫了起來,然后站起來向門外跑去。
“小瓷,你往哪里去。”肖雪顧不上和醫生說告別,跟著跑了出去。
沖出建筑樓,陸小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知道為什么,坐在里面她感覺很壓抑,那個心理醫生的每句話就像蟲子一樣鉆進她的耳朵里,爬進她的心里,讓她無法平靜。
天已經擦黑,遠處隱約有光亮透過來,仿佛是世界的最后一絲光亮。肖雪跑了過來,她拉住陸小瓷問,“沒事吧!”
陸小瓷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肖雪的電話響了起來。
“林安,你在哪里?”
掛掉電話,肖雪說話了,“林安說幫你找了個神婆,你去嗎?”
陸小瓷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吐出了一個字,“去。”
6 致命受情
這是一片即將荒廢的居民區,墻皮剝落,路面崎嶇不平。林安走在前面,陸小瓷和肖雪走在后面。這樣的場景讓肖雪想起前天晚上去實驗樓的情景,只是此刻丁子克已經是一具尸體。
林安找的神婆是他的一個親戚,對于這樣的事情肖雪并不認同,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方法。
在林安的帶領下,陸小瓷和肖雪來到了‘個破舊的民宅,這里就是林安說的那個神婆的住址。
一進房間里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香灰味,陸小瓷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太婆學在床上,旁邊放著…些紙錢蠟燭什么的。“這能管用嗎?”陸小瓷皺了皺眉頭。“聽說很多人驅邪都足找她的,既然都來了就試試吧!”肖雪輕聲說道。
陸小瓷坐到了那個神婆面前,只見那個神婆嘴里念念有詞,全身不停的扣著顫抖。突然,神婆睜開了眼睛,嘴唇哆嗦著說,“你找我做什么?”
陸小瓷身體一怔,“你,你是誰?”
“我就是你想要找的人啊!你害了我難道不知道嗎?”神婆的聲音突然變成了男聲,顯得詭異森然。
“不,我沒有害你。”陸小瓷一下坐到了地上,驚恐的擺著手。
“是你害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神婆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鬼魅的笑容。
啊,陸小瓷瘋了一樣叫了起來,跟著眼前黑,暈了過去。
“她,她怎么了?”神婆愣住了,先前臉上詭異的樣子立刻不見了。
“不知道啊,是不是你嚇住她了。”林安說著和肖雪扶起了陸小瓷。
“不會吧,我沒說什么啊!她一定是有病,你們快送她上醫院吧!”神婆惶恐的說道。
病房內,陸小瓷蜷縮在床邊一遍一遍的重復著一句話,我沒殺他,我沒有殺他。
肖雪嘆了口氣,把門關上了。
陸小瓷口中的他自然是秦明,這個秘密剛為被人知道而不再是秘密。
半年前,秦明出現在陸小瓷的世界里,兩人墜入了愛河。可是,讓陸小瓷沒想到的是,秦明竟然還和顧雪婷談著戀愛。在陸小瓷的逼迫下,秦明不得已跟顧雪婷分手,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顧雪婷竟然自殺了。
顧雪婷死后,秦明開始覺得懊惱后悔,并且開始恨陸小瓷。陸小瓷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發現秦明在學校的實驗樓為顧雪婷設了一個靈堂,并且經常去那里緬懷她。于是陸小瓷在秦明去靈堂的時候,偷偷尾隨在他的后而。
秦明發現陸小瓷進來,慌忙躲進了桌子下面,為了嚇唬秦明,陸小瓷故意做了一個鬼臉,沒想到秦明竟然嚇的叫了起來。后來的事情,陸小瓷一直記不清楚,醫生說也許是她不愿意記起。
這是秦明遇害前的情節真相,也是林安和肖雪一直追尋的真相,他們為了這個真相甚至賠上了丁子克的性命。
7 真相
林安的手里拿著一本《關于心理暗示和催眠的分析報告》,經過對丁子克和陸小瓷的實驗,已經成功的證明了林安手里報告的真實性。
雖然這樣的動機有些殘忍,但是能夠讓自己成功拿到心理師和催眠師的資格證還是值得的。為了能夠在現實中實踐,他們選擇了秦明和陸小瓷為實驗對象。那個顧雪婷的亡靈泣自然也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同樣,為了讓整個事情更加完整,他們還特意,止丁子克加入其中。
最開始他們和丁子克說好,只是為了嚇唬陸小瓷,查出秦明遇害的真相。那個在實驗樓見到的人影以及所謂的顧雪婷附身事件自然是他們的演戲。丁子克不知道,當他開始假裝被顧雪婷附身那一刻開始,已經步入了林安為他設計的催眠暗示中。等到當天晚上,林安開始對他進行催眠,讓他來到了陸小瓷的窗外發生了意外。
肖雪端著一杯茶放到林安面前,“那天你躲在屏風后面,我真怕陸小瓷沖過去推掉屏風。”
“哈哈,怎么可能?從陸小瓷的心理分析,那時候她的心理非常脆弱,根本做不出那樣的事情。那天的暗示并不成功,不過幫我們大忙的倒是神婆,她的表情和偽裝的男聲還真到位。”林安笑了起來。
“我比較奇怪,你對丁子克的催眠真的有那么厲害嗎?他怎么會半夜跑到陸小瓷家窗戶外面呢?”
“這點其實我也有些納悶,當時我和他約定到實驗樓故意裝做被顧雪婷的鬼魂附身,為的就是給他加入心理暗示。也許人的思維和書本上說的并不一樣吧!”林安撓了撓頭說道。
“可是,那天我真的看見那層面粉上多了雙腳印,就像真的有鬼-樣?”肖雪疑惑的說道。
“可能嗎?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鬼呢?不過是人們自己……。”林安話說了一半,突然頓住了,定定的看著前面。
肖雪順著他的方向望去,身后站著一個人影,竟然是陸小瓷,就在他們茫然的時候,陸小瓷忽然蛻話了,“我在地下很冷。”
那個聲音赫然是丁子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