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60年代軍隊高級干部理論學習回顧

1962年1月中旬至2月初，中共中央召開了擴大的工作會議(即七千人大會)。會后，毛澤東特意把總參謀長羅瑞卿找去談話，要求軍隊高級干部應該系統地學習馬列主義理論，在三五年內，讀幾十本馬、恩、列、斯的經典著作，并要羅瑞卿找人研究一下，提出一個閱讀書目，制定一個學習計劃。

1959年11月，我開始擔任中央軍委副秘書長、總政治部副主任肖華(1964年任總政治部主任)的秘書。在這次學習中，肖華指定我為總政黨委理論學習的學習秘書，具體參與了這次軍隊高級干部理論學習的全過程，并對其中一些高級干部的學習進行了輔導。

一切有閱讀能力的人，

要讀一點馬列主義經典著作

1962年4月30日，羅瑞卿在全軍編制裝備會議上詳細介紹了毛澤東對軍隊高級干部學習馬列著作的指示。他說:

關于學習問題，主席說:你們這些人，肖華、楊成武、總部的其他同志，還有大軍區、軍兵種的司令員、政治委員，都要搞個學習計劃，譬如說三五年內，計劃讀哪些馬列主義著作。你和陳伯達同志商量一下，搞個10本、20本的書單子，我幫你定10來本。回到北京后，我和伯達同志商量開了個書單子送給主席，并附了一封信，信上說，除了要反復溫習主席的著作外，也要認真地讀一些馬、恩、列、斯的著作。昨天下午主席把我找去，主要是批準這個書單子。主席說，搞10本就可以了，從這個單子上自己去選。主席還說，這個單子缺少自然科學、文學藝術、歷史方面的東西。我說，是否還要再開一個單子?主席說，那就不必了，你們自己選好了。

關于學習的方法，主席談了三點:一個是讀;一個是談，多找干部、群眾談話，搞調查研究，群眾路線，多與人謀;一個是想，不要光埋頭于事務，要想點問題，包括想后的講和寫。主席說，少奇同志的講話也是自己搞的提綱;小平同志也是自己寫的;總理也是自己動手的;我的講話也是在開會中自己邊聽、邊想、邊寫的提綱。主席還講，講和寫不能要秘書代替，要自己動手，自己寫提綱，這就逼著自己想問題，不然就不想問題了。

我想這是主席逼著我們想問題。我們的同志需要提高馬列主義水平，要走群眾路線，要多謀善斷，要打開腦筋。“打開腦筋”這句話，是主席在延安黨校講過的。說“打開腦筋”，并不是要打破腦筋，而是要想問題，考慮問題，不要做不用頭腦的思想懶漢。這次談話談了個把鐘頭，意義很是深刻。

學習這些書，我又和伯達同志商量了一下。他說，要邊讀、邊想、邊考慮問題，要理論聯系實際，你們實際經驗多，要聯系實際地學，不要死讀書。政治工作決議上，主席不是批了一段話嗎?一切有閱讀能力的人，要讀一點馬列主義經典著作，要從這些著作中去找立場、觀點、方法，不是為了讀馬列主義而讀馬列主義。他還說，可以讀一些短的東西，大著作里沒有的，短的著作中反而有。讀書中還要注意馬列主義是發展的。你們是軍人，要讀些軍事著作。我查了一下，軍事科學院已經出版了《馬克思、恩格斯軍事文選》三卷、《列寧軍事文選》二卷，可以讀一下。伯達同志說:《馬克思致庫格曼通信集》是一本好書，列寧《論馬克思恩格斯及馬克思主義》也是一本好書，還有普列漢諾夫《論一元論歷史觀之發展》也很好。主席也講過可以讀普列漢諾夫《論文藝》的著作。要讀列寧的《哲學筆記》，雖然不好懂，但是可以從中學習列寧的讀書方法。他還建議我們讀《聯共黨史》，他說這還是本好書，文字簡練，翻譯得也好，可以看出歷史的發展，看出蘇聯黨在不同的時期的政策和策略，真正有馬列主義的還是這本書。列寧的東西，就是讀我們紀念列寧誕辰90周年時搞的四本選集就行。

羅瑞卿傳達完毛澤東的指示后說:

這些書三五年內讀不完，我把目錄給你們，自己去選讀幾本，請你們回去傳達一下。司令員、政治委員、副司令員、副政委，凡是身體能支持的，都要擠出一點時間來，三五年內，讀不了10本就讀5本，讀不了5本，讀3本也行，主要是讀毛主席的著作，在讀的時候要想，要找人談話，要走群眾路線。總之，就是要擠出時間，認真地讀讀書，總是能學到點東西，時間總是有的(肖華插話說，過去毛主席講過，可以搞學習秘書幫助一下)。要學點自然科學，《十萬個為什么》這本書也可以看，文學、邏輯學也要學一點，《唐詩三百首》也可以讀一下。不要一下子搞這么多，一個時期集中學一本。要善于擠時間，在工作上，包辦代替的方法不行，現在有些同志懂得了這個問題，但是有些同志還不懂得。^我們年紀都不算小了，都是四五十歲、五十多歲的人了，一定要抓緊時間讀些書。

歸納起來就是讀、談、想三個字，想包括講和寫，要自己動手講和寫，要通過自己的思想，當然，要想好再說，不要亂說。自己不動手是不好的。

今天我就是把主席的指示傳達一下，原來就想把學習專講一下。幸好主席給我們提示了這個問題，總算是“亡羊補牢，未為晚也”。讀書，要反復讀毛主席的著作，同時選讀一些馬、恩、列、斯的著作，可以先讀些好懂的，如《共產黨宣言》、《社會民主黨在民主革命中的兩種策略》、《無產階級革命與叛徒考茨基》、《國家與革命》、《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等。馬列主義著作越往后的越完備，越好懂，當然最容易懂的還是毛主席的著作。請同志們回去在一定范圍內傳達一下，不是都要讀，在中級和初級干部中，不要傳達讀書目錄的事，他們要更多地學習毛主席的著作。

羅瑞卿列舉的30本書目錄為:

馬克思著作:

《共產黨宣言》(與恩格斯合著)、《雇傭勞動與資本》、《〈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導言》、《1848—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斗爭》、《工資、價格、利潤》、《法蘭西內戰》、《哥達綱領批判》、《書簡》(與恩格斯合著)。

恩格斯著作:

《〈自然辯證法〉導言、札記和片斷》、《反杜林論》、《費爾巴哈與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

列寧著作:

《怎么辦?》、《社會民主黨在民主革命中的兩種策略》、《唯物主義與經驗批判主義》、《黑格爾〈邏輯學〉一書摘要》、《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國家與革命》、《無產階級革命與叛徒考茨基》、《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論馬克思恩格斯及馬克思主義》、論戰爭、和平的三篇文章(《社會主義與戰爭》、《無產階級革命的軍事綱領》、《資產階級的和平主義與社會黨人的和平主義》)、論民族殖民地問題的三篇文章(《社會主義革命和民族自決權》、《民族和殖民地問題提綱初稿》、《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民族和殖民地問題委員會的報告》)。

斯大林著作:

《論反對派》、《列寧主義問題》、《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馬克思主義與語言學問題》、《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

普列漢諾夫著作:

《論一元論歷史觀之發展》、《論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用問題》、《論藝術》(《沒有地址的信》)。

高級干部學習馬列主義理論，

總政治部應該帶頭

1962年5月2日，肖華在辦公室向我布置了學習任務:確定參加學習的范圍是總政治部黨委委員和部長，指定我擔任總政黨委學習秘書，并立即商定當年擬先學習馬克思、恩格斯的《共產黨宣言》、《雇傭勞動與資本》等四本書。肖華說:“高級干部就是要系統地學習馬列主義理論，總政治部應該在學習中帶頭!”過了幾天，總政黨委討論通過了學習計劃，肖華在會上又說明了學習馬列主義的重要性，學習方法主要是自己閱讀原著，進行必要的輔導和座談。會后，把學習計劃和書籍發給參加學習的黨委委員(主要是正副主任和各部部長)，5月中旬就開始學習《共產黨宣言》。這次理論學習，規定每周用半天自學，業余時間自己掌握;6月，大部分委員已經讀完一遍，就每周集中2天至3天進行輔導。我為他們講解了《共產黨宣言》，每次輔導肖華都準時到課，認真聽講解，記筆記，提問題。劉志堅、梁必業、徐立清等副主任和全體參加學習的部長們，都自覺、積極地參加學習，當時在總政黨委中洋溢著濃厚的學習理論的風氣。

對于軍隊高級干部學習理論進行輔導，當時的做法是:

1.著重介紹歷史條件與歷史背景。2.說明馬克思主義原理、觀點、結論的萌芽、形成、發展過程，如階級斗爭、黨的學說、策略觀點等。3.解釋難點:名詞、術語、晦澀的句子，如“現在是為了過去，過去是為了現在”、“一切的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等。4.必要的聯系實際，應采取畫龍點睛式;當前的國際共運;我國的具體實際;馬列毛的發展。5.既要謙虛，又要勇敢，大膽講解，不怕出錯，抱著學習的態度。6.充分備課:多讀原著，并從中找出難點、重點;盡量多瀏覽一些介紹性的材料;寫出提綱;講前征求意見，多做研究，準備充分。

不久，總政治部的副部長們提出意見，紛紛要求參加學習，經總政黨委研究，同意把高級干部理論學習組擴大到副部長以上參加。為了加強理論學習的輔導力量，提高學習成效，總政黨委決定增加總政宣傳部理論研究處處長譚杰、干部教育處處長樂群為學習秘書。6月29日，總政理論研究處提出了《關于29本書的學習方法的建議》(普列漢諾夫的《論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用問題》當時還沒有列入書目中)，建議29本書可以用三種方法學習:(1)急用先學、易懂先學，其次后學，把29本書分三批學完;(2)把29本書劃分為綜合、哲學、政治經濟學(資本主義部分)、無產階級革命與無產階級專政、社會主義建設、軍事等六組，一組一組地學(《建議》就這種學習方法特別注明:采用分組學的辦法學這29本書時，過去學習經典著作較少的同志，最好先學第一組的文章，以期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內容先有個概略的了解，然后再視需要續學其他各組中的任何一組。其他同志則不一定學這一組，而可根據自己的需要，從任何一組開始學習);(3)按文章發表年代的順序進行學習，列寧、斯大林的著作可以以《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為線索進行學習。《建議》認為，比較起來，用第二種方法可以學得比較系統一些，但不易堅持，第一種辦法則比較現實可行。

1962年10月，肖華因腿傷復發，到昆明去療養，我跟隨同去，他隨身帶著《共產黨宣言》、《論馬克思恩格斯及馬克思主義》等經典著作，一面養病，一面認真讀書。他還檢查了昆明軍區高級干部(軍區副參謀長、副主任以上干部)理論學習的情況。并推薦我為昆明軍區的高級干部輔導了《共產黨宣言》一書的學習。

1963年9月上旬，遵照總政黨委第96次會議決定，譚杰和我一起就總政副部長以上干部的理論學習情況進行了調查。我們調查了解到，總政應該參加學習的副部長以上干部，1963年初統計為47人，至9月初，因3人調出、1人病故，剩下43人。解放軍報社又提升一位副主編，共計44人。除了有病、休假以及外出工作的人之外，我們對23位同志的學習情況作了一些了解，到9月止，對《論馬克思恩格斯及馬克思主義》一書讀過一遍的有7人，占23人中的30.4%;未讀完的16人，占69.6%。三四月份，我們曾請高等軍事學院的同志對該書作了三次輔導，讀完了第一單元。自4月下旬以來，由于全軍開展“五反”運動，總政高級干部的理論學習遂告停頓。9月16日，我們就總政高級干部理論學習中存在的問題及對今后的學習意見向總政黨委作了匯報。我們認為，總政高級干部的理論學習存在以下幾個問題:(1)學習時斷時續，且中斷較多較長。自1962年5月開始學習，至1963年8月底的16個月中，有組織地進行學習約有5個月，集中輔導共計兩段、8次(1962年6月至8月學習《共產黨宣言》、《雇傭勞動與資本》兩本書，共輔導5次;1963年三四月份學習《論馬克思恩格斯及馬克思主義》一書的第一單元，共輔導3次)。一遇到全軍性的運動、會議以及重大工作任務時，理論學習即告停頓，而各位副主任和正副部長因為工作繁忙，自學時間又難以保證。這樣，讀了幾頁書，工作一忙，間隔一久，也就印象淡薄，甚至完全遺忘了。(2)缺乏嚴格的學習制度，以致容易形成自流。(3)只是個人讀書、聽輔導，沒有進行過座談討論，這也影響了學習效果。(4)學習內容同當前反修斗爭的實際結合不很緊密，這對理論學習的興趣與積極性，也有一定影響。

考慮到黨中央和毛澤東關于加強高級干部理論學習的號召，中央軍委辦公會議和總政治部對全軍高級干部理論學習的指示，我們認為，總政治部本身的高級干部理論學習，有進一步加強和改進的必要。我們征求了總政正副部長們的意見，大家表示同意總政黨委會提出的“主要方式是個人自學，看書，提出問題討論或請人解答，加強檢查督促”。此外，大家還對今后的學習，提出了幾點具體建議:(1)個人讀書可以集中進行。每周固定一至兩個半天，劃分幾個小組，集中讀書，這樣可以使學習時間得到保證。(2)加強座談與討論。我們過去的理論學習，只是個人分別讀書，集中進行輔導，還沒有正式地進行過座談討論。根據毛主席關于“讀、談、想(包括想后的講和寫)”的學習方法的指示，還應加強座談與討論，這樣既可以互相啟發，加深理解，又可以起到督促檢查的作用。座談討論可在集中學習的時間進行。(3)加強學習的輔導工作。在每本書、每個單元開始前，仍擬請一些同志進行講解。另外，根據座談討論中提出的問題，還可以請人做些解答。可能的話，還擬找一些有關的學習資料，向參加學習的同志作口頭介紹或印發參考。

9月21日，肖華對我們的匯報作出批示:“同意譚李的意見，請李圭與梁必業副主任商議一下可否從10月份開始集中學習兩個半天的辦法。”

這樣的學習風氣一定要繼續發揚、

堅持下去

1963年12月，在擴大的中央軍委辦公會議上，肖華專門講了軍隊高級干部學習理論的問題。他說:“今年我軍的干部學習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新氣象，學習很有成績。軍長、軍政委以上干部開始學習30本馬列主義經典著作，約有1500人參加，今年學了4本，有的學了2本、3本，總算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他對于高級干部學習理論的情況概括說:“我們這些同志，革命二十幾年，三十幾年，跟著馬克思走，但是沒有見過馬克思主義的面。經典著作，過去是擔子上挑著，后來是牲口馱著，現在是汽車上帶、架子上擺，就是沒有認真讀過。當了幾十年的共產黨員，沒有讀過《共產黨宣言》，到了八寶山見了馬克思不好交代。現在形勢逼著我們讀，開始和馬克思見面，這很好。#8943;#8943;高級干部認真讀書，對好學上進之風有很大的推動。這樣的學習風氣一定要繼續發揚、堅持下去。”接著，肖華又講了高級干部學習理論的必要性和怎樣搞好學習，強調指出要注意理論聯系實際，要少而精，著重學習經典著作的原理，掌握精神實質和立場、觀點、方法。在講到加強領導時，肖華說:“所謂領導，最好的辦法就是首長自己積極參加，帶頭學習。自己學好就是最實際的領導，最具體的領導，最有效的領導。學習要放下架子，要有民主的精神，老老實實地學，老老實實地當學生。”這些話既是他對全軍高級干部的要求和希望，也是他自己帶頭學習理論的體會和總結。

那時的軍隊高級干部大都是工農出身，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因此，必須對他們的理論學習進行輔導。當時我就多次為總參、總政、軍委辦公廳、北京軍區、中央直屬機關黨委等高級干部的理論學習進行輔導，在輔導過程中，我深刻地認識到:

(一)領導重視，這是搞好理論學習的關鍵。當時軍隊高級干部理論學習均由各大軍區領導親自抓，每個部門都必須定期向有關領導匯報理論學習的有關情況，如1964年3月19日，總參政治部向楊副總長提出了《關于總參高級干部1964年學習安排的報告》:

一、參加學習干部的范圍:去年總參黨委已確定各部、局以上領導干部(包括副職)，據此，今年參加學習的共有78名干部，其中兩種情況:一是身體好能堅持學習的，對這些干部擬提出要求，堅持學習進度，保證完成學習任務。另一種是年老體弱的干部，我們也希望他們適當地參加一些學習，學多少算多少。二、今年上半年的學習內容是《國家與革命》、《無產階級革命與叛徒考茨基》。三、建立高級干部讀書匯報制度。高級干部每月下旬應將學習情況匯報給總參政治部，我們匯總后報總參首長和總政治部。四、建立學習秘書制度。學習秘書的主要任務是:協助本單位高級干部進行學習;了解學習進度。五、去年未學完四本書的同志，原定4月份統一補課，現根據各部、局領導同志4月份多數要深入基層的具體情況，不進行統一輔導，改為發講稿給每一個同志自行學習。

(二)建立制度。當時規定，高級干部的理論學習要求每個星期安排一個至兩個半天自學，一個月集中半天進行學習輔導。空軍于1964年1月17日擬訂了《1964年高級干部讀書計劃》，對高級干部的學習進行了詳細規定:

一、基本要求:#8943;#8943;主要要求做到以下兩點:1.努力把書讀懂，弄清每本書的主要內容和精神;2.每讀一本書，聯系實際寫一點心得筆記，并進行座談討論。二、學習的安排:今年的四本書共約26萬8千字，應于12月底前讀完，#8943;#8943;這是按照歷史年代排列的，這樣讀可以更好地從歷史發展中領會每本書的基本內容。學習時間的安排，仍采取個人業余學習，安排學習日和舉辦讀書班三種形式并舉。#8943;#8943;三、每本書結合閱讀的毛主席著作。如:《費爾巴哈與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一書，可以結合:《實踐論》、《矛盾論》、《關于目前農村工作中若干問題的決定(草案)》一起閱讀;《國家與革命》可以結合《戰爭和戰略問題》、《論人民民主專政》一起閱讀;等等。

(三)加強輔導，這是提高學習效果的重要環節。各大單位都重視挑選、培養學習秘書，或者請院校教員進行輔導。

(四)及時檢查總結，保證學習的可持續性。1963年12月22日，王新亭副總長在總參高級干部讀書班第六期結束會上，對這次理論學習進行了總結:

#8943;#8943;這次組織學習的經驗，剛才李天佑同志已經作了總結，我作點補充:一、組織形式多樣化，兩條腿走路。#8943;#8943;短期集中，集中輔導，分散學習，半天工作，半天學習的方式，可以同時并用，總之，從實際出發，不限于一種形式。二、正確解決少而精的問題。第一，認真聽輔導課，看輔導材料，要對內容有一個全貌的了解;第二，有重點地選讀重點文章，全靠輔導不行，必須認真讀書，刻苦鉆研;第三，要靠自己擠出時間讀書，#8943;#8943;不要光看“少”，要重在“精”上。三、大輔導與小輔導相結合。大輔導是必要的，可以讓大家對全局有個全貌的了解。但僅僅這種辦法也不行，還要搞小輔導，可以隨時直接解答提出來的疑難問題，可以掃清“攔路虎”(如什么是“批判的武器與武器的批判”問題)#8943;#8943;為了搞好小輔導，我們同意各部、局物色個把兼職的學習秘書，只要理論修養比較好，在這方面有發展前途的就可以。對這些同志要好好加以培養，有意識地讓他們多讀一些馬、恩、列、斯的書，毛主席的書，聽一些有關的學習報告。這個辦法看大家有沒有意見，我看還是可以的，各部、局可以搞一個名單報政治部。像總政李圭同志就是一個很好的學習秘書，各部、局可以找這樣一個人。如果這樣做，今后的輔導就可以得到解決。四、適當安排學習時間。#8943;#8943;五、適當組織解答疑難問題。#8943;#8943;以上五點，作為組織學習的體會提出來，不包括同志們的個人學習體會。#8943;#8943;總之，我們的理論學習要一次比一次好，從組織上需要總結經驗，從個人方面也需要總結經驗。

由于軍隊高級干部理論學習成效顯著，1964年2月15日，中共中央作出《關于組織高級干部學習馬、恩、列、斯著作的批示》。《批示》說:中央認為，我們黨的高級干部當中的不少人，雖然有豐富的斗爭經驗，但是由于長期處在戰爭條件下，或者由于長期以來工作十分繁忙，缺少認真讀書的機會，缺少必要的理論修養，因而不善于總結經驗，對黨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的領會，也往往受到一定的限制，為了適應客觀形勢迅速發展的需要，為了使他們在中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事業中發揮更大的作用，高級干部必須下決心擠出一定的時間，坐下來認真讀書，補一補課。各地黨委對高級干部讀書這件事，都應該像部隊的一些領導機關那樣，很好地加以提倡和推動。應該給高級干部以必要的學習時間，并組織必要的學習輔導。對于某些不重視理論學習的高級干部，應該給以必要的督促。各地可以舉辦短訓班，或組織在職學習。在讀書當中要提倡發議論，提倡寫讀書筆記或讀書心得，提倡每讀一本書就寫一篇文章。《批示》要求從《干部選讀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目錄》(草案)中固定若干本書，在一定時間內組織地委書記以上干部閱讀。對于能夠閱讀這些書的縣委書記，在他們學過了毛澤東的著作以后，也要適當提倡他們閱讀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著作，養成好學深思、鉆研理論的習慣。《批示》要求:各中央局、各省、市、自治區黨委對這個學習怎樣規劃，學習中有什么重要的情況，應向中央宣傳部和中央組織部作一次報告，并在此后每半年作一次報告。

總政治部和全軍高級干部學習理論的這一組織形式和學習方法、制度一直堅持了四年，“文化大革命”開始后中斷。

(責任編輯謝文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