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脫的行走

朋友約我到婺源，我先前并不知道這個地方，說來也可笑，自己教地理多年了。

一直欣賞灑脫行走，對許多人和事也就關心不夠，不知道婺源又有什么呢？到了婺源才發現，來到婺源的多了，但了解婺源的人卻還是不多。

“婺”字怎么認？什么含義？我想它與“務”同音，本義是美貌吧？看吧，文、矛、女，是不是文武雙全的美女？古代常用“寶婺生輝”來贊頌事業有成的女士。再說，文武雙全加美女，是不是人生三大幸事？不去婺源，怎么能在人前顯示自我。

或許，大多數人熟識的婺源縣，是由古樸的村落，優美的田園，無邊的綠色組成的，宛如小家碧玉，那是因為未識大鄣山的雄渾、大氣與厚重。大鄣山，是婺源人文歷史的源頭。

到了婺源，當走過村口，到達里面，一片水一座橋畫意渾然凸現，山青水遠，淡淡炊煙，沿河一順邊農家別墅，可以隨意指點，哪里知道婺源的美，不只是屬于某個季節，或者某個村落，不經意的一個村、一棵樹、一株藤、一間屋、一碧水都透著動人。婺源的村莊，是山水的后代，以山為主體，以水為脈絡，那一山的濃綠，一水的清幽，給村莊以靈性，而村莊則還山水以生氣。

信步走進一條條小巷，一字排開的攤點擺滿了各種古玩，尤其是那些樟樹的碎木片，真的好香好清涼，1元1袋，足以讓我的包透滿清香。

婺源人站在陽臺上，眺望水邊，隱隱青山落倒影，陡然心靜如水，恍若隔世。

婺源無愧于中國最美的鄉村之稱，我不是因這稱呼世俗地喜歡她，而是在這片土地上，我找到了最樸實最原始的美，這才是我理想中的精神家園。婺源，不論河邊山上，也不論村頭村尾，清風陣陣沁人心肺。這里的水，不論是河溪流淌的，瀑布瀉下的，還是泉眼冒出的，都那么清澈甘美。

婺源的風水真好！云深不知處，山水藏人家。在經典的村莊里，婺源人找到了家園的寧靜、質樸、溫暖與慰藉。

在清華鎮的老街邊看到彩虹橋，會突然明白為何唐詩有云“兩水夾明鏡，雙橋落彩虹”。彩虹橋至今已有八百年歷史，由六亭，五廊構成長廊式人行橋。每墩上建一個亭，墩之間的跨度部分稱為廊，因此，也叫廊亭橋。140米的彩虹橋并不長，但亭略高于廊，且“六亭五廊”構成了長虹臥波式的水上建筑，頗有層次感，也讓廊橋看起來更有氣勢。

彩虹橋的水車飯莊，具有獨特風情韻味，在此品茶、吃飯，一幅天然的“廊橋怡夢”。

婺源多產能工巧匠、商賈、文學家、藝術家、政治家……婺源購物更有“紅、綠、黑、白”之說，“紅”指荷包紅鯉魚，“綠”指婺源綠茶，“黑”指龍尾硯，“白”指江灣雪梨。灑脫行走在婺源，江灣的祠堂，曉起的驛道，李坑的小橋，江嶺的梯田，臥龍谷的山花、水景，出門盡是看花人。中國最美的鄉村，山是連綿的，水是甘甜的，眼前是空靈的，起伏的山脈，成了心胸寬廣的背景。

我在沒讀《論語》之前，就讀過兩句聯文——孔子與朱子，分別是泰山、大鄣山孕育出的更高山峰——一種精神很難企及和抵達的高度。

《帶一本書去巴黎》的作者林達說過，街道是一種神秘而有生命的東西，歷史在把生命一點點灌注進去。房屋也是一種神秘而有生命的東西，給予它生命的同樣是歷史，除了歷史賦予它的文化積淀，還有它在歷史長河中的命運。別了婺源，有太多理由讓自己灑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