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電視劇《闖關東》以朱開山寬厚仁善、智勇雙全、骨氣高卓的形象極具藝術魅力,劇中女性也以其鮮活的生命為全劇帶來一道道亮麗引人的風景。娘的親善仁和與靈思慧舉、那文的拙事務、小心眼與臨大事時的能拿捏,鮮兒的果敢與堅韌、秀兒的單純與癡情以及紅姐的俠義與自主都極個性鮮明,引人喜愛。鮮明個性中又都不乏善良寬厚、忍讓和氣的共性,一起演奏出一曲集女性人情,人性、人格諸美于一體的大樂章。
關鍵詞:《闖關東》 女性 美學
《闖關東》是一部劇情充滿艱難險阻不乏悲情哀緒的電視劇,它卻時時讓人在溫情暖意、震撼感動中激蕩,讓人在激蕩中浮想、在浮想中冷卻,在冷卻中升華,這種強烈的藝術感染效果離不開劇中女性們如娘、那文、鮮兒、秀兒、紅姐等在人性、人情、人格等方面的美學呈現與感召。
一、“娘”的親善仁和與靈思慧性
娘是《闖》劇中最有魅力的女性。其魅力具體表現親和、善良、慈愛與靈慧。親和、善良與慈愛是其里。靈慧是其表:前者是其性。后者是其行。
娘的“親”,親在對晚輩的撫摸與摟抱。她撫摸摟抱被其國人拋棄的“重傳染病”患者日本小孩一郎,撫摸摟抱離家出走很久后從山場子回來的傳武,撫摸摟抱出現在傳文婚宴的離散八年的傳文前未婚妻鮮兒,其動作與表情透露的親與愛讓人無限感動。中國傳統民俗,長輩對晚輩的擁抱只是孩子小時專利,孩子長大,無論母子母女或父子父女,擁抱都很難見,父母持尊嚴架子,子女持敬畏禮貌,上下兩輩有了距離,漸次沒有了擁抱等肢體親昵。然在《闖》劇的娘身上,擁抱成了她獨特的表達愛的方式。源于真愛,才有最親的撫與抱。
娘的“愛”,愛在對弱者的扶持。娘處處維護秀兒,讓秀兒假裝懷孕以堵住老大媳婦說秀兒迷不住傳武不是個女人的嘴:娘維護秀兒不被老大媳婦使喚著做這做那,娘巧妙地“嫁禍”老大老三媳婦欺負秀兒干重活致使其流產,既讓秀兒擺脫了裝孕可能暴露的尷尬,又讓大小媳婦扎扎實實服侍了秀兒一個月。傳武回家紙里包不住火,娘先向傳武還了秀兒清白,又緊腳截住大小媳婦的嘰嘰喳喳。訓得兩人服服帖帖,轉對秀兒的欺負為同情與幫助。娘叫秀兒裝孕,不只是為堵住老大媳婦的嘴,更是在想方設法幫秀兒讓傳武疼她有個孩子,秀兒不再如此孤苦,傳武也不再那么沒有牽掛。娘的愛,愛到了人的心根子上!愛是心核,裝孕不過是靈慧之舉。娘的“愛”,還在對誤入歧路者的寬厚指引。年輕未經事的一郎被老謀深算的森田利用坑了老朱家山河煤礦,全家人唾棄他,娘卻笑著來為他做打鹵面給他過生日,說如果一郎對了,娘替他高興:如果他錯了,也只怨娘沒看護好他。一番話讓正迷茫看不清道的一郎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娘沒有怒斥與教訓只有商量與親情關切。源于真善,才有這最真的親與愛。
娘的“善”,是其愛與親的根本。有善的胸懷與心性。才有愛與親的言行與舉止。善者,利他。利他即是愛人。“仁者。愛人”,善即是仁。因為善因為愛人因為愛惜一郎是一個活著的生命,娘操起菜刀讓試圖搶走生著“傳染病”的一郎的同屯眾男人落荒而逃,這是溫善親和的娘在全劇中最為壯懷激烈的一幕。她聲嘶力竭地吼:“如果這是你們自家的孩子,你們會把他活活燒死嗎?”因為推人及己不分他我、突破狹隘民族情感界限而普及他人的寬善仁和胸懷,她能拼命無懼于眾強男,拼死保護著弱一郎。仁善是其心性內核,操刀逼“敵”是其一時的靈慧之舉。
娘的親善仁愛及其靈心慧舉,帶來了“和”的效果。對鮮兒親與愛,讓鮮兒始終記掛著這一家的安危;對秀兒的愛(愛是本心)與對大小媳婦的罰(罰是處事藝術即慧舉),讓妯娌三更加和氣:實現了家庭內部的“和”。對一郎的愛與寬容,令一郎交出了森田違法的證據,山河煤礦從而在法庭上打敗了日本森田。實現了企權與國權的“和”。
娘的善心仁性及其和的效果,借助于她的靈心慧舉來展示和實現。娘總是沉沉穩穩微微笑笑,她唯一一次號啕大哭卻極見匠心。傳武婚前不打招呼離家出走,爹火冒三丈對著娘破口大罵:“都是你小時候把他慣的。……”。遷怒偏激無理,被遷怒者常深覺委屈常與遷怒者針尖對麥芒,娘卻不申不訴不斥不辯,只突然號啕“哎喲,俺的個天啊,這個死孩子呀,等回來,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讓俺怎么辦哪……”,把苗頭對準不在身邊的肇事者傳武,爹竟然頓時平靜。反勸慰起娘來。娘號啕當然不是平常女人尋死覓活以哭鬧為解決事端的常規武器,是她轉移矛盾化解沖突的新銳設備。爹惱,娘也惱,爹急娘也急,爹撒氣娘也想撒氣,可娘疼爹,受委屈也疼爹,針尖對麥芒會讓爹氣上加氣會傷身:娘沉穩,受委屈也沉穩,針尖對麥芒地生氣解決不了問題,矛盾沖突只能平靜地想法子去解決去化解。娘做到了,她的做法讓人莞爾且充滿敬意。娘講究處事藝術,為人公認為“親善仁和”,“親善仁和”是性情的根本,如山般沉著堅毅:靈思慧性是她展示性情的花與葉,如水般旖旎多姿。
二、那文的拙事務、小心眼與大拿捏
那文從王爺府嫁到農家院。從格格一變為村婦,從衣來伸手變得需自力更生,角色與處境的前后巨大落差造成了這位朱家大媳婦獨特的性格。
首先造就了那文的“拙”。“拙”首先表現在那文說話做事不合時宜不合情境。成親第二天一早,鮮鮮亮亮的新娘站在空空蕩蕩的場院內面對著爹娘的房間請安,滿族王府里的大規矩讓鬧過義和團、殺過洋鬼子什么世面都見過的大英雄朱開山也犯迷糊。剛開門欲小解的他生生被媳婦的禮數憋回了屋。全家人正沉浸在如何處理早已與老大傳文定親卻無奈走散八年偏在傳文娶那文之日回來的鮮兒一事的煩惱之中,那文卻識得機宜,“得盡媳婦的本分,相信你(傳文)能處理好與鮮兒之間的事”。那文禮數與朱家禮數的不合及其心境與朱家人心境的不合是她“拙”的精彩表現,也是造成那文成為該劇唯一成功喜劇形象的重要原因。
其次,那文的“拙”還表現在她對農活家務甚至一切需動手出力的事務活一竅不通。她舉著菜刀剁排骨剁半天排骨沒斷連刀痕也沒留一條,不會做飯燒菜拉風匣子卻把匣子拉破;把出賣全家的朱傳文約出來后想用刀砍了他,卻拔了半天才把刀從靴筒里拔出,還“哐當”一聲掉到地上,讓傳文趁機逃走。拔刀掉刀的“拙”當然說明她仁慈不忍猶豫不決的矛盾心態,但那“拙”態,的確讓人忍俊不禁。
那文的小心眼也頗具喜劇色彩。不擅長農活家務,她想法偷懶耍滑,怕累怕苦時她高聲長調假號:“哎喲”!結果一次被爹派去鎮上逛逛,正合她意:一次被娘派去干她最不喜歡干的洗菜活。她小詭計得逞時有點小得意,不得逞時有點小委屈,讓人看了樂呵。她攛掇傳文管好菜館的同時插手煤礦事務。她利用秀兒跟娘說要分家,結果都事與愿違,受了委屈還只能啞巴吃黃蓮苦往肚里吞的尷尬,讓人笑不自禁。她捉弄欺負秀兒,卻在婆婆的緊敲密打義正詞嚴下乖乖聽話,變對秀兒的小心眼為大同情,變欺負為幫助。小心眼被人挑破識破未能得逞事與愿違的矛盾性是構成喜劇的重要因素,這一點在那文身上得到非常典型的體現。
那文也是個識得大體關鍵時候拿捏得住的人。為挽救自家莊稼免受霜災而與韓老海賭牌:她激將攪局,攪局卻走,邊走邊激將。走是假,激將讓打牌者叫回她打牌是真:輸了站起來要走是假,讓人不服氣因而留她再打是真:再打再輸再輸再走都是假,輸個精光最后簽字賭大牌才是真。輸和走都是為了迷惑對方,讓對方放松警惕。以為她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會只會貪玩只會吹大牛的無才無德的娘們,讓對方產生就想看她出大洋相的錯覺與期望,然后在對方無所防備的時候落入自己的圈套,打對手個措手不及,自己贏回半個家當幫了全家。自是讓人驚嘆唯有精通謀略拿捏得住的人才有此等思慮。
那文雖有小心眼、拙于事務,難免與婆婆及家人發生矛盾與摩擦,但她從沒與誰激烈沖突過,往往是自我解嘲或是一忍而過,沒有格格大小姐脾氣,可謂禮數周全頗有涵養因而關鍵時刻拿捏得住的個性。她背著爹娘把“山東菜館”抵押出去與老三傳杰一起做主開起了煤礦,雖于禮數上有點造次,但也恰恰說明她想做大事能做大事拿捏得住的性格。她初知傳文是與自己親如姐妹的鮮兒的未婚夫時,也沉著冷靜地“盡媳婦的本分”,讓人初看起來有點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自私,但在她心里還有個讓傳文娶了鮮兒做小的主意等著呢。一夫多妻的傳統觀念讓她早早地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也讓她在鮮兒被從法場救回家來后替秀兒和傳武提出了讓傳武娶了鮮兒為小的建議還得到了全家人的贊成。
那文的拙事務、小心眼與大拿捏都與她出身王府的特殊經歷有關,從小在王府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族小姐生活。哪會做什么家事忙什么具體事務呢,她只會吆喝發命令只會琴棋書畫玩貴族游戲:但飽讀詩書和在王府受到的良好教育又讓她能隨心所欲不逾矩,所以有點小心眼小唐突有點率真造次卻也能知道不可犯上不可不守婦道不可沒有骨氣和氣節,因此她能不與人激烈沖突能不滿傳文投靠日本人欲殺之以泄憤。能在關鍵時刻看得到大處拿捏得住自己。當然她的這些良好個性的形成也離不開朱家這個大熔爐的作用,爹娘寬厚仁愛精明強干所造就的家庭氛圍與那文的聰慧碰撞對那文的個性修煉自是功不可沒。
三、鮮兒的果敢與堅韌
鮮兒是個苦命人。遭遇種種坎坷,又心地善良、多情多義、情有所寄卻止于禮法充滿無奈與悲苦,然她最鮮明的性格卻是面對困苦時的果敢執著和面對坎坷時的堅韌不折。
面對未婚夫傳文一家背井離鄉闖關東,她果敢離家跟隨傳文出逃:面對重病不醒的傳文,走投無路的她果敢決定賣身救夫:傳文被騙離張家后,面對好心善良的小丈夫糧的放行,她果敢背起包裹踏上流離尋夫的渺茫前路;單身只影沒了活路的尋夫途中偶聽戲幫唱戲聲,她當即決定入幫學戲隨行,苦學苦練成了名角:被陳五爺糟蹋后,受身子不干凈無臉再見未婚夫及其家人的傳統禮法約束,她果斷決定脫離戲幫不再跟隨北向尋夫:在山場子與傳武相依為命后面臨要么她跟隨傳武一起回家要么傳武跟隨她浪跡天涯的兩難選擇,為讓傳武回家過他應過的好日子而不受自身連累,自己卻囿于被人糟蹋無臉再見朱家的禮法約束,她果敢地先傳武一步離開了山場子:在得知那文所嫁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傳文時,她當即決定不與那文同去朱家:在她湊巧被傳武拽進家門不得不與朱家人見面后第二天早晨。她果斷地與傳文說清了來見他的用意,并囑咐傳文與那文好好過日子,別慢待了人家。別冷了人家的心:在匪幫姜炮頭違了匪規糟蹋良家小媳婦后,她果斷按照規矩對姜執行了死刑:她搶劫欺壓百姓無惡不作的高家,她搶劫侵略中國喪盡天良的日本鬼子的洋行,她在日本兵攻打哈爾濱城時帶領手下來幫國民軍反擊日寇。鮮兒這些無論是事涉個人情感家庭遭遇還是牽連社會家國命運的選擇與行為,無一不透出她弱女子身上果斷精明敢作敢為的強巾幗個性,這些強性又以她的善良多情、體恤他人犧牲自己、仁義理性的傳統美德為根基。
鮮兒歷盡坎坷,嘗盡酸甜苦辣,在當時財主無良、惡霸橫行、土匪橫搶、連年饑荒災民遍野的吃人社會環境中,一個弱女子能在外漂泊數十年。恰恰體現了鮮兒生命里不屈的韌性與堅強。哪兒有希望。哪兒就當“闖”,希望成就了鮮兒的“闖”勁。“闖”勁反過來成就了鮮兒不斷增強的韌性。在被陳五爺糟蹋之前,鮮兒心中的希望是找到傳文繼續他們的愛情理想:在被陳五爺糟蹋之后,她的希望雖因傳統的禮法觀念所束變成了不能再與傳文繼續愛情與婚姻,但在傳文杳無音訊的情況下,她仍存著找到他見到他的愿望:在傳文與那文成親后,鮮兒與那文說:“我早想好了,我回家去找我的爹娘”。爹娘成了她的希望;可是傳武對她的癡心改變了她的這一希望,讓傳武代替了爹娘:傳武被土匪打“死”后,她的希望是做事以養活自己:機緣湊巧她入了從不為害百姓的匪幫,從此除暴安良、打擊豪強保護百姓成了她的希望與理想。從個人幸福的小家愿望演變為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一方百姓的大家愿望,鮮兒的形象實現了提升,也為她孤獨一身在外闖蕩的堅韌性格找到了堅實的基礎和精確的注腳。
當然,這一注腳里還應當包含如下內容:個人自我實現的希望也是人在困境中堅強生活的重要原因。鮮兒賣身雖與自己意愿嚴重相違,但這樣她可以救活自己所愛的人,在活人一命中實現自己的價值:被陳五爺糟蹋也與自己意愿嚴重相違,但只有這樣她才能救師父救戲班,在沒有其他辦法中選擇了屈服,在救助他人中實現自我:雖然這些實現自我的方式并不能讓鮮兒得到安慰相反只能讓她留下痛苦的記憶,因而沒有人會提倡或贊賞這樣的自我實現方式,但是下層人迫于無奈情況下做出的某些利他的選擇,其價值的判定就只能用一點點良心的自安來概括了。鮮兒在王爺府當丫環伺候那文六七年時間,傳武“死”后鮮兒沿江一帶找事謀生,則體現的是服務他人自我謀生養活自己這一自我實現的價值觀。至于當義匪保護弱者則更是在較大范圍的利他中實現了自我的價值。這樣分析下來,我們就能較好的理解鮮兒在命運多舛活路多艱的情況下尚能充滿“闖”勁地活著的內在原因。當然,除了她本身的希望和自我價值實現的慰藉的驅使之外,她能充滿“闖”勁地活著的原因還有她途中所遇到的好人的幫助等外在的因素。這多方面結合起來,就成了鮮兒果敢堅韌又孤苦地活著于多舛命運的全部動因。
四、秀兒的癡純與紅姐的俠義
秀兒也是個苦命人。鮮兒的苦是不得與愛人親人團聚而流離失所處處艱險的苦,雖苦卻有人牽掛有人疼:秀兒的苦則是結眷傳武、安逸無有艱險卻獨守空房得不到愛人疼愛的苦。秀兒的苦源于秀兒的“癡”。從非傳武不嫁的癡到癡等傳武回家再到得知鮮兒當了土匪“有了男人”癡等傳武回心轉意,直等到鮮兒回來傳武與家人都同意再娶鮮兒為妾,秀兒才有了脫離苦海的一線希望。
“癡”有時就是“純”。秀兒的癡讓人憐惜,秀兒的純讓人欽敬。她把被日本人架在柴上正欲燒死的重“傳染病”患者一郎救回家,卻被父親命人將他丟回原處,單純善良的秀兒用肩背又把一郎救了回來,送到朱家:她無視父親因她受朱家“欺辱”而阻撓朱家抗霜救稼的苦心,用馬車裝了麥秸就往朱家地里運以幫朱家抗霜:她在朱家,做事任勞任怨。從不拈輕怕重:雖然傳武對她極其冷淡,但每次傳武回來她都溫柔體貼關心備至力盡妻子之責。秀兒的“純”源于她善良的本性。秀兒的“癡”源于她對自我善良的自信,她堅信自己對傳武的好能換回傳武對自己的真心。她不知道情和善有時不是一回事,也不能得到一對一的回報。
紅姐在《闖》劇中唯一一個自己把握自己命運的女性,是一個極具亮點的人物。在男權社會對女性不公的壓迫下,結婚前幾日聽戲被人摸了一下屁股“啊”出了聲后就被男方取消婚約,從此“臭”在家里,瞎子瘸子都不稀得要她。她被迫偏離了正統的道路走向社會的邊緣,走上了與男人取樂甚至進入妓院生存的境地,這樣一個為社會主流所不齒的人物,卻存有一副救護弱者袒護“犢子”的俠義心腸,正如沈從文所說:“這些人重義輕利,守信自約,即是娼妓,也常常較之知羞恥的城市中人還更為可信。”出賣肉體卻不出賣靈魂,其人格中的俠義信約即是她們亮麗引人的真正原因,婉如泥塘里一株水靈靈的鮮荷般引人。紅姐的俠義源于她善良的本性,雖然她自身是個受害者,為主流社會所唾棄,但她卻要讓自己的生命活得有滋有味,且在自己的有滋有味中盡可能呵護那些如自己般受害的弱者,盡可能給他們或提供或創造或牽線生存的機會。紅姐在自己痛苦的生命體驗中悟到了生命中樂我與利他的雙重價值,于是便演繹了這樣一個戲份雖少卻極為亮麗感人的形象。
所以說,《闖》劇中主要的女性形象個個都鮮活引人,獨具魅力。然其特色個性中又無不具備共有的靈魂:善良。以善良為根基,演繹出了她們充滿親充滿愛、充滿忍充滿韌、充滿癡充滿純、充滿俠充滿義的亮麗精彩的人生。要問善良來自哪里,除了“性本善”的天賦個性外,當然離不了中國“恭寬信敏慧”、“仁義禮智‘志’”等傳統文明的世代傳承在家庭和社會教育中沿襲的作用。此點內容精深,此文不便多述,于此提及只為點到《闖》劇中女性形象美學內涵的深層內容,為較完整的認識與理解她們拋出一塊磚頭,以引玉石金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