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夏天,意大利登山者Franco Nicolini和Diego Giovanni打破了阿爾卑斯地區“82座4000米山峰”攀登紀錄,他們在60天內完全依靠自身的能力前進,攀登了全部82座海拔4000米以上的山峰,累計垂直攀登90公里。
我們的目標是在60天內登上阿爾卑斯的全部82座40Q0米以上山峰。這是一次偉大的探險,從6月26日登頂Domede Niage開始,直到8月完成Bernina登頂,全部依賴人力實現。這源自我們的身體,心靈和意志的力量。
為了追逐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意識到的夢想,我們以行走,滑雪和騎行方式跋涉在阿爾卑斯山區,克服各種各樣的困難,在60天內登頂82座山峰,行程1100公里,其中靠雙腳走了74.8公里,騎行了17.15公里。
山峰總是令我著迷,為了親臨一種絕美的環境,我們結合了兩種不同類型的準備;身體和技術。優秀的登山者都追求自由攀登,而且首先是在有把握之上的快速以及為實現目標的充足體力,因此連穿更多的山峰就是通過我這種“自由和快速”方式進行攀登的結果,不采用持續性方式,長時間攀登各種類型的山峰變得很冒險,并且使我有機會體驗自己的身體極限獲得提高,還有實現夢想。
多年前我就產生了連續攀登阿爾卑斯82座4000米以上山峰的想法,而且我個人始終認為這個計劃就像阿爾卑斯大滿貫的王者。兩年前我開始與Michele Compagnoni一起攀登時,我迅速了解了要成功完成這個計劃的基本要素就是決心和時機。糟糕的是在我們改變主意前,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但是我掌握了后勤組織的經驗,有助于我更仔細地進行準備,使計劃更細致準確。值得贊賞的是那時Miha Vallc在102天內攀登了所有82座山峰,盡管借助了機械動力行進。
6月26日,我與DIego Giovanninl站在Bars Des Ecrins頂峰,而60天后我們已經完成最后一座Bernina,由于在登頂第25座時Mirko因身體原因而退出,不過我和Diego幸運地完成了這個絕妙的計劃,這次探險也證明了我所說的人類具有難以置信的潛能。
2007年,我經歷了50天內登頂多洛米蒂的106座3000米以上山峰,我很驕傲完成了這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Diego Giovanninl也向我證明了他的能力。由于大量體力訓練加上良好的判斷力,身體幾乎總是能夠滿足所需的要求,而具有很多弱點的復雜頭腦肯定更容易放棄。必須始終利用頭腦來配合運用自己的判斷力,因為每天都必須估計多方面情況,像天氣,頂峰狀況或者要攀爬巖溝的雪況。源自多年登山經驗的預防措施是必要的,因而不是要追求極限,而是要知道在特定情況下及時估計時間。
2008年夏天,世界各地都出現了多起登山者傷亡事故,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極為擔憂,也因為我們了解在困難環境中存在很多苛刻條件,會使我們很多時候會受到傷害。所有這些都有積極作用,因為這樣會提高我們要失去的注意力,至少有些方面,在特定時候放松警惕往往比攀登本身更容易。可能最后一個最深刻的考慮就是經驗。因此有很多日子有時并不是平常的困難,還有在不確定時間情況下以及日常更高的體力要求,不會因為沒有經驗使額頭受傷,無論在喜馬拉雅地區還是其他地區。


我在喜馬拉雅地區也攀登了兩座8000米高峰,但是我認為無論是攀登者的身體或心理素質在最小程度上都無法與我們的連穿相提并論。攀登喜馬拉雅會受到贊美,這是通過追求高海拔獲得的。那是一個快速獲得肯定的方式。不過通過這次連穿我們也向年輕人發出這樣的信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并不是非要經歷長途跋涉,因為在我們美麗和充滿挑戰的阿爾卑斯仍然可以進行探險,當我們自己面對忠誠時,首先不要擔心“快速和不惜一切代價”的名聲。
當我們剛踏上通往最后一座頂峰的山脊,混合在一起的冰雪,大風和即將升起的太陽都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有一百米寒冷巖壁,以及必須騎坐才能完成的冰雪刃脊。此刻,很難說我是想要快樂還是懷舊。即將結束的快樂以及回到床上的依戀,交織在日常生活的瑣事和令人心碎的懷舊情懷,早晨起床的鬧鈴,刀子在硬面包上發出的聲音,不想涂抹在面包上的黃油、總是空空如也的咖啡壺,干活太多使得雙腿發沉,還有從頂峰上掠過的風。
山峰從審美角度看很完美,震撼的黎明破曉給予你時間進行思考。緊張時產生的懷舊感以及長時間等待準備晚餐的藏身之處,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和杯中啤酒熱鬧的街道還有血氣方剛邁向阿爾卑斯的腳步,我的心緒回到60天前,當時從Dame de Niage頂峰開始我們的歷程,一份要攀登的頂峰詳細情況以及時間行程就是我們的指南。82x82,更漂亮且有意義的公式代表了我們的計劃。我們漸漸習慣了用手勢來溝通,在小桌子旁細化行程,山峰和不確定因素,安排活動中的先后順序。就像所有安排周密的事情一樣,我們也迅速發現山峰環境和天氣因素的限制,因此我們盡早開始,并按照山峰和時間的實際情況調整,即使路上遇到很多困難也要注意盡量縮短時間。
有那么一次,雷暴和閃電阻止了我們的前進,我們被迫藏在房子里,登山成了次要的事情。可能在這種長途跋涉中只有靠意志忍受更多的痛苦,下肢必須承受更多的重量。輕裝總是個焦點問題,速度和負重代表我們的能力。要耗費更少,要節省重量和能量,要利用每天中較冷的幾個小時進行快速,有把握和有效的前進。大大的背包足有80升,當難以忍受時,我們就起在中午的濕雪里面想辦法減負。輕裝去登頂時常只是一個夢。總是需要在距離,時間或海拔之間平衡選擇。對我來說,這代表了一種旅行,一種古老的行走,這里人們仍能找尋到它的本質——考驗自己,不但要在體力上超越,還要在意志上超越,真正成功的旅程包括認識冰雪,天氣和風,還有遭遇,笑容,緊繃的手,拍打肩膀以及無盡的黎明和壯麗的日落。更令我驚慌
的是一個伯斯諾女孩要追求我以及索要簽名的要求,在所有眼光注視下,這個女孩朝我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