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神殺死你

麥　笛

2007年3月，俄羅斯下洛夫哥羅德市商會籌資，為慶祝該市建市786周年而上演歌劇《浮士德》，主演圈定了資深歌唱家安德烈夫。安德烈夫在演藝界享有盛譽，面部表情極富藝術表現力，而他的雙眼更為神奇。有人說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復雜的情感表達。

安德烈夫對角色進行了精心的準備，苦苦思索如何用眼神來表達浮士德內心的掙扎與思索。4月23日，歌劇院進行了第一次彩排，當排練到第五幕宮殿篇的高潮，安德烈夫已經完全人戲，頭發怒張，眼神犀利而憤怒，他儼然已經成為憤懣而壓抑的浮士德。

此時場下一名道具師正在搬動道具，可能是心不在焉，他弄出的聲響影響了演出效果。安德烈夫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希望他能保持安靜。可是令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接觸到安德烈夫目光的道具師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很快暈倒在地。在場的人們紛紛打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道具師渾身抽搐，用手指向安德烈夫，很快便停止了呼吸。

醫生解剖了道具師的尸體，并未找到死亡的確切原因，只能以猝死來解釋。但在場的人們議論紛紛，有人說安德烈夫是魔鬼的化身，用惡毒的詛咒殺死了道具師。

好在接下來的排練大家有意避開了宮殿篇，并未再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流言也就漸漸平息了，看來道具師的死亡真的是意外。

4月29日，《浮士德》正式公演，安德烈夫的表演激起了觀眾極大的熱情，歌劇院座無虛席。很快又到了第五幕宮殿篇，沉浸在劇情中的安德烈夫臉上又出現了那種綜合了焦慮憤怒的復雜表情。而樂隊指揮阿列克謝卻出現了失誤，因為在上次彩排時，他無意中也接觸到了安德烈夫的眼神，心臟幾乎驟停，而道具師的死亡又加重了他的心理陰影。他幾乎下意識地看向安德烈夫。對藝術精益求精的安德烈夫聽出了音樂的細微變化，他狠狠地瞪向阿列克謝。悲劇又發生了，阿列克謝在僵立了幾秒鐘之后猝然倒地，第二天在醫院死亡。尸檢的結果跟道具師是完全一樣的，而且臨死前反復提到“眼睛、可怕”的字眼。

表演活動只能停止，焦點又集中到安德烈夫身上。但贊助演出活動的商會以及觀眾不干了，他們紛紛請求繼續演出。

劇院只能采取折中的辦法，演出繼續進行，但安德烈夫不能注視任何人的眼睛，只能望向天花板、角落等沒有人的地方。歌劇院繼續爆滿，演出開始前，安德烈夫注意到二樓正中包廂內沒有人，所以他決定演出時就把視線投向那里。演出結束了，劇院負責人卻一臉恐懼地攔住了他——商會會長列昂諾夫陷入了昏迷。原來是他包下了二樓中間包廂，因臨時有事開場之后才進人包廂，也就是說他整晚都在承受安德烈夫的目光。

列昂諾夫兩天后也死在醫院，安德烈夫“眼神殺人”的消息迅速擴散。警方隨即介入了調查。

憤怒的安德烈夫拒絕承認這樣的結果，卻也只能全力配合警方的調查。警方進行了重新尸檢，還用白鼠等動物接觸安德烈夫的視線。但一切調查都沒有確切的結果。

消息引起了《真理報》的興趣，他們邀請了一位腦波信息專家弗拉德和一位生物學家格蘭特共同對這一現象進行深入研究。

他們模擬了當時的場景，讓安德烈夫繼續演出第五幕宮殿篇，讓一只被同定的猴子直接承受他的目光，并用磁共振成像技術記錄猴子的反應。

令人驚異的一幕出現了，當進入第五幕時，猴子開始躁動不安，當劇情達到高潮，猴子尖銳地狂叫，劇烈地搖動身體以避開安德烈夫的目光。演出結束猴子才安靜下來，但已經奄奄一息。

實驗證明：猴子接觸安德烈夫的目光時，大腦中負責感知潛在威脅、調整情緒和指揮情緒行為的區域活動強度明顯增強。經過重復多次實驗，弗拉德得出結論：用眼睛盯人或許真的可致人死亡，至少對健康有害。因為人類眼神是強大的生物脈沖發射源，能發出高頻生物波。因此能夠對別人產生影響。共同實驗者格蘭特博士也得出了類似的結論：人類眼神就像奇特的光電系統，既能接收也能發射信號。從眼睛里發出的輻射是短波，像X光或激光一樣具有穿透力。這種波可以影響到中樞神經系統、大腦乃至整個身體。

安德烈夫在表演時太投入了，在歌劇中，他的情緒一次又一次地爆發，所以他眼神中的高頻生物脈沖波達到了極高的強度，尤其道具師和樂隊指揮的失誤影響了演出效果，致使他的情緒更加惡劣，高頻的生物脈沖波直接刺激了三個人的心臟，最終導致他們的死亡。

我們在生活中也有這樣的經驗。當一個人在背后長時間注視我們，我們就可以感知別人的注意。而科學家相關研究的結果更是令人始料未及——當一個人的情緒急劇波動時，人體的液體環境都發生明顯變化，這種變化對人體的健康的影響是巨大的。因此科學家們分析：生物急劇情緒變化會使體液環境中產生一些有毒物質，比如某些植物為保護自我免受鳥獸的侵害而分泌特殊物質，比如把盛怒的人的唾液喂給小白鼠，結果小白鼠死亡。

編輯梁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