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人金榜題名 要挨臭雞蛋

本報特約撰稿人 胡續冬

有一回，我去巴西好友費爾南多教授家做客，得知他家女兒加布里埃拉參加了當年巴西利亞大學的入學考試。當天正是張榜公布錄取名單的日子，全家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加布里埃拉尤其緊張。開始我以為她是擔心考不上大學丟臉，沒想到這個女孩告訴我，對考中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擔心會挨別人的臭雞蛋。原來巴西公立大學每年看榜時，都會發生“騷亂”，成千上萬的考生攜帶雞蛋、西紅柿、油彩到現場，金榜提名者必須無條件接受他人的投擲，為眾人助興。這似乎已成為傳統的狂歡儀式，具有準節日的性質。

在巴西，幾乎所有的公立大學都是重點大學，而且不用交付任何學費，因此入學考試也相當難。所有學科的內容都混在同一張試卷上，號稱“大綜合”考試。考生的知識面必須很廣，而且能在不同的知識領域之間自由切換，能通過這種“變態”考試的學生被視為“牲口”。通過扔雞蛋的狂歡，大多數落榜生能釋放一下郁悶之氣。不過偶爾也有樂極生悲的時候，圣保羅大學有一年發榜，就有一名學生被狂歡的人群踩死在滿是雞蛋清和油彩的地面上。

我認識一個華僑考生小顧，為了避開扔雞蛋的高峰，她特意晚去看榜兩小時，結果還是被砸紅了眼的殘余學生弄得全身亂七八糟。她的白色菲亞特汽車已經完全變成彩色的了，更糟的是，4個車胎都讓落榜青年扎爆，駕駛座上被灌滿了從廁所垃圾箱里直接倒出來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