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敏
55年前一個春天的傍晚,美麗的夕陽照得辦公室一片金色。陳科員剛打完籃球,到屋里喝水。他突然看見我專注地埋頭看書,便走到我身旁,說道:“小同志,你看什么書啊?”我仰起頭答道:“我在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書中那段保爾的名言太使我感動了,我很想寫下,作為座右銘。你的字漂亮,能幫我寫嗎?”他說:“你先讀給我聽聽,看是否值得寫?”于是我站在窗邊,昂頭挺胸,背誦起來。他聽了我那充滿激情的朗誦,動情地說:“啊!你都背下來啦。看來,你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肯努力的小青年。我現在就給你寫。”他寫好了,我就把它壓在玻璃板下。看著他那瀟灑的字體,甜美的感覺時常蕩漾在我的胸中。
從此以后,他對我特別關心,買了什么書,總是先借給我看。我暗中發現,他那炯炯的目光像探照燈燈光一樣,不時在我的臉上掠過,經常使我面紅耳赤。
翌年,一個星期五的下午,他把一本新書送到我手里,書里夾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星期六晚上六點,能否到勝利公園約會?”我看完字條,連連點頭。周六,我們見面后,在桃紅柳綠的湖濱,他遞給我一張字條,寫著:“我向你求愛,如不同意,切勿勉強。”這突如其來的丘比特之箭,使我羞得滿臉通紅。求愛信像一縷春風吹開了我的情竇,讓我感到甜蜜和溫暖。
現在回憶這段往事,我覺得在促成我們成為情侶的過程中,書,無疑扮演了“紅娘”的角色。
專職理發師
鄭新
前年的一天,晨練過后,我便匆匆去理發。對著理發店的大鏡子,我突然感到心跳加速,用手測了一下脈搏,達到了每分鐘130多次。我嚇得臉也沒刮,趕緊回家,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脈搏才恢復了正常。從此我便再也不敢到理發店去理發了。
還是家有賢妻好,老伴像哄孩子似的對我說:“不去理發店了,我給你理吧!”說完便到商店買來理發工具,經過幾天拜師學藝,便開始給我理發了。
老伴是搞政工的,學過心理學,善于進行心理疏導。每次給我理發時,總能找出不少話題來分散我的注意力:比如一會兒談兒子的習性,論女兒的工作,講孫子的學習;一會兒又侃老友們在一起玩牌、跳舞的樂趣;一會兒又談街坊鄰里的新聞舊事,如此這般,牽著你的思想鼻子走,沒過多久,發便理好了。臉不熱,心不跳,輕輕松松、舒舒服服地克服了“理發恐懼癥”。于是,老伴成了我的專職理發師。
現在,老伴的理發,更成了我的一種享受。每當老伴溫柔的手指穿過我的發際,每當接受老伴溫情的梳理,每當聽著老伴深情的嘮叨,便有一種相濡以沫的感覺融入心里,溫馨、愉悅、快樂、幸福,不僅沒有恐懼感,競飄飄然進入一種久久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