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島國見識“雷人”事

取錢鉆柵欄 切肉靠鐵鋸 汽油用袋裝 面包地上賣

馬達加斯加位于印度洋西南部，隔莫桑比克海峽與非洲大陸相望，是世界第四大島。踏上這個島國的第一天，我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街頭能見到許多個頭相對矮小、五官頗似亞洲人的非洲人。原來，歷史上馬達加斯加的大部分土著來自東南亞，屬于印尼和馬來人種。后來時間呆得長了，我才發現在熟悉的面孔背后，這里的風土人情迥異于亞洲，有些甚至堪稱“雷人”。

鐵籠子里的提款機

但凡來到新地方，免不了先要和銀行打交道。沒想到，要在馬達加斯加的提款機上取錢，首先要鉆進“籠子”里。原來，該國大部分的提款機都被結結實實地圍在鐵柵欄里，24小時有持槍警衛看護，以免被持有武器的暴徒洗劫。一家銀行的保安對我說，他晚上的工作就是站在ATM機外面，確保沒有匪徒靠近機器。待我鉆進“籠子”里開始操作時，忽然發現這里的提款機規定的限額很低，一臺每次只能提取20萬阿里亞里（1萬馬達加斯加阿里亞里約合5美元），580美元讓我提了6次。而且機器反應也很慢，害得后面排隊的人等了我很久。

非洲國家的貨幣面額常常大得驚人，這一點不僅限于津巴布韋一地。我在首都塔那那利佛的機場購買去科摩羅的機票，需要580美元，換成1萬阿里亞里一張的鈔票，也要100多張，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其實他們完全可以把1萬元貨幣改成100，少于100阿里亞里的貨幣看作幾毛幾分錢。比如75阿里亞里就是7毛5分。可能非洲兄弟們不太喜歡小數點，所以最終沒有使用這種計算方式。

咖啡喝出大碗茶的豪爽

在馬達加斯加購物時也遇到幾件新鮮事。起初，我以為便利店外面掛著的一袋袋塑料包裝的是當地人愛喝的本土飲料，走近一看才知道這不是給人吃的，而是“喂”給汽車和摩托的汽油。馬達加斯加人認為把汽油裝在塑料袋里賣很方便，可以拿來拿去，就好像吃飯打包一樣。以前在東南亞見過有人把汽油放在可樂瓶子里賣的，相比之下，這種打包方式更經濟也更方便，只是商店會不會多了火災隱患？

如果說小的玻璃瓶可樂很懷舊，那么馬達加斯加的大號玻璃瓶可樂就很雷人了。我去過許多地方，還是頭一次看到1.5升裝的大玻璃瓶可樂，而且被馬達加斯加人廣泛使用。為此，我特地讓加油站的非洲兄弟舉著玻璃瓶大可樂，拍下照片為證。

馬達加斯加的經濟模式相對原始，就連喝咖啡的方式也很粗獷。當地街頭有許多咖啡小販，他們把咖啡裝在大水壺中，包裹上厚厚的塑料袋用來保溫。除了咖啡，小販也順便賣一些面包，可以蘸著咖啡吃。馬達加斯加的面包做得很像長條大棒，而且都立在木箱里，擺在地上賣，看上去怎么也不像要入口的東西。不過最恐怖的是小販清洗咖啡杯的方法：把杯中剩下的咖啡隨手倒掉，然后在水桶里涮一下就給下個人用，很有喝大碗茶的豪爽。

屠宰場里的“楊過”

馬達加斯加首都塔那那利佛的舊城有個很大的集貿市場。其中有一大片是賣肉的，豬、牛、羊、海鮮都集中于此，場面頗為壯觀。不過這個市場上的最大看點不是肉，而是屠夫們的工作方式。我第一次見有人用鋸子鋸肉和骨頭，那架勢真是氣吞山河。金庸武俠小說里講：“練劍有三個境界，最初用最好的劍，之后用笨重而無鋒的劍，真正的頂級高手以草木為劍。”正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我想屠夫也是如此，那些人手中的刀或鋸子相當粗糙，切肉墩子更是用樹樁代替，想必只有楊過級別的人才能用得來吧。▲

（本文圖片皆為川陵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