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后的９９朵玫瑰（節選）

黎　陽

引子

情人在路上，被一列客車的塵煙裹走

一只只慌亂的馬蹄

長亭短亭間 一些衣袖

揮來揮去

我們在還是我們的時候

節日已經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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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一種牽掛

玫瑰是一種起點

你我之間 那些鮮艷的花朵

是一段漫長的旅途

走在路上 目光

彼此關注一種磁性的牽引

一起盛開 一起凋落

在根的部位互相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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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掩的門 最后還是被風吹開

那些塵土落了下來

有些雨水來自這個冬蟄的一次旅行

我們高舉玫瑰穿行在各種植物中

看到光澤 看到刺

看到我們被那些缺點和優點覆蓋

親愛的 當你還是你

我還是我的時候

我們注定要為等待花開

付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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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之外 我們只是玫瑰中的一對

門內和門外的山峰

一樣高聳 一樣清秀

站在目光之中

親愛的 我們彼此互相定格

這段歲月

親情都是血液中的融合

玫瑰也是

我們含苞開放

這平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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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穿行于人與人的縫隙之間

芬芳這些欲望的眼神

互相打量

我們隔著世俗的墻壁

這么多年

我們不可能彼此陌生

原來玫瑰的刺是長向心靈的

所以我們只要一想

就痛不欲生

還是好好修理我們的枝葉

種好我們自己的園子吧

那些溫暖的季節

漸漸地 落下去

99

九十九與一 一樣

無論怎么峰回路轉

這些都一定會被灰塵掩蓋

就像那些足跡在我們心靈深處

永遠不會消失 而我們注定要消失

這些歌頌的或者痛恨的 日子

只是在文檔里留下的一些波瀾

也許無法形成漣漪

但是 離開我的手指

也就不再是我

這些曾經掛懷的葉子

或者燃燒或者融化成一個字

我們都會清楚

九十九的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