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啊水

雍　和

酷暑,怎料到暴雨連連,市民涼爽,不知是三伏。大雨,菜農淹了農田,小攤沒了地盤,但“的哥”省了油費,居民少用了空調錢,有人歡喜有人愁。

街上發大水,苦了送水工,他們風雨無阻,靠著一腳一腳的氣力,將一桶桶純凈水,送到千家萬戶。這個畫面,令我想起許多成語,雪中送炭,雨中送傘,或反義詞火上澆油,雪上加霜。水中送水,也用來造句,算是褒還是貶?

上海不缺水,但缺好水。這一桶桶水,還有成千上萬個送水工,正是寫照。上海市環境保護局局長張全坦言:“水質、垃圾處理等指標仍需努力。水質是市民關心的一大問題,在建的青草沙水源地,可望明年供水,到時候,老百姓飲用水的安全將有保障,78%的市民能用上比較好的長江水。”

我想起,法國導演盧貝松監制的紀錄片《Home》,鏡頭如詩如畫,主題沉重無比:人類破壞了地球40億年來固有的平衡,氣候暖化、資源枯竭、環境污染、物種滅絕,我們正在摧毀自己的家園!

《Home》結尾時有段旁白:人類只剩下不到10年時間,來扭轉這一趨勢……重要的不是消失了什么,而是我們現在擁有的。我們仍然有半個世界的樹林,數以千萬計的河流、湖泊和冰川,及數以千萬計的生物物種。知道解決辦法了,那我們還在等什么呢?

送水工,想不看見已經來不及,但視若無睹聽而不聞,犯這毛病的人,實在不少。水中送水,只是一個例子。

我由此擔心:哪一天,會不會滿街盡是送氣工,一瓶瓶充滿純凈空氣的氣桶,也上門送貨?但愿這只是,我的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