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有個塞尚小城

本報駐法國特約記者 袁卉嬰

法國南部城市艾克斯是著名畫家塞尚的老家。最近在拜讀了《塞尚傳》后，記者踏上去艾克斯的高速火車，前往小城追尋畫家當年的足跡。

走在艾克斯的大街小巷，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被塞尚團團包圍：塞尚大街、塞尚廣場、塞尚醫(yī)院、塞尚中學、塞尚咖啡館、塞尚理發(fā)店……當?shù)厝藭崆榈馗嬖V你，哪里是塞尚故居，讓塞尚名聲大噪的圣·維多利亞山又在什么地方。即便如此，旅游局還是專門設(shè)計了一條“塞尚之路”：在和塞尚有關(guān)建筑旁的路面上，鑲嵌著有畫家大名的銅釘，并據(jù)此制作了一張“追尋塞尚足跡”地圖。跟著這些銅釘走，也就等于找到了大師當年的生活軌跡。

到了艾克斯，有一個地方絕對不能錯過，那就是塞尚生前的最后一間畫室。塞尚去世之前的5年間，所有畫作都是在這里完成的。這間畫室位于艾克斯北邊的丘陵上。塞尚晚年因繼承父親的遺產(chǎn)才有了點經(jīng)濟實力，1901年，他買了丘陵上一塊7000平方米的田地，用十個月時間建好了畫室。走上嘎吱作響的木制樓梯，小樓的二層就是畫家的工作間。如今，桌子上依然擺放著丘比特雕像與石膏水果；用剩的油彩、畫筆保持原狀；塞尚的帽子、大衣也都一絲不茍地掛在衣物間里。拉開窗簾，圣·維多利亞山在遠方悠然矗立，看上去一切如故，讓人恍惚間感覺那個到山林間寫生的大胡子先生隨時都會回來。

從旅游局乘坐專線車可以到達圣·維多利亞山一帶的小鎮(zhèn)，沿途可以領(lǐng)略這座城市的母親山的風情。圣·維多利亞山是塞尚最寵愛的“女模特”，除了妻子、母親和姐姐，塞尚很少接觸其他女性，在他的作品里也很難看到年輕女性的肖像。然而，他卻為圣·維多利亞山畫了44幅油畫和43幅水彩畫。這些作品如今被博物館或是私人收藏于世界各地。塞尚畫作中的一些景物如今依然能與現(xiàn)實場景對號入座，包括稻田、阿爾卑斯路、中世紀鄉(xiāng)村的紅屋頂以及發(fā)電廠等等。這令我這個塞尚迷興奮不已。

畫家當年在寫給好友的信中曾這樣說道：“一旦生于艾克斯,你就再也不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可以說，艾克斯城賦予了塞尚源源不斷的創(chuàng)作靈感，而塞尚也成為這座城市的靈魂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