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油菜花的日子

嚴厚康

人有太多感官，當關閉其中一個時，其他感官的功能會被放大。比如，當你閉上眼睛時，你的耳朵也許能聽見風的聲音。

這話用在婺源上，其實也不過分。我的意思是，如果婺源不盛產油菜花，那么也許你能夠更細微地感知這個中國最美村莊的別樣風情。

三月初去婺源，油菜花還沒開，恰巧又是連綿陰雨的日子，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指望回來時能在相機里裝上一堆金燦燦的照片。

實話說，如果應對了花期和天氣，我還真不太敢來這個地方。因為我不是好熱鬧的人，與其在人山人海及長槍短炮中“窺視”油菜花，不如給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獨享一小塊金黃。還好，這次我所看到的婺源，沒有油菜花，也就少了“湊熱鬧”的嫌疑，也就看到了一個安靜或者說更為本色的婺源。

從婺源到石潭再到績溪，一路上基本沒有什么游客。當地資深攝影人嚴老師告訴我們，旺季時每個攝影黃金角度是可以用錢來明碼標價的。例如，村民會早早地去搶占有利地形，然后向那些愿意出錢的主兒索要50元甚至上百元的“占位費”。村民這樣的“致富之路”究竟好不好且先不評論，總之是可以想象旺季里寸土寸金的場面。

我們就不必擔心這些了。我們在一個山坡上停好車，然后俯視煙雨中的油菜花地和村莊。天氣不好，漫天烏云讓綠色顯得沉悶，不過云薄的地方，還是會有光線穿透后照射在山腰上，層次也就出來了。我不確定花開的時候，人們是否會將注意力放這樣的風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