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孝亮 胡 巍
[關鍵詞]場景再現;真實:含蓄
在一些紀錄片中,在表現人物過去的事跡和活動時,特別是在表現歷史人物或歷史事件的紀錄片中。一些作者往往采用“場景再現”的方法,來彌補畫面的不足。而且這種辦法,被越來越多的作者所采用。這種辦法好不好?應該注意什么?這就是本文所要探討的問題。
一、“場景再現”在什么情況下采用
人們都知道:紀錄片是紀錄生活、紀錄人生、思考生活、思考人生的一種電視藝術形式。這是紀錄片之所以成為紀錄片的質的規定。離開這個質的規定。它也可以表現生活、表現人生,但那不叫紀錄片。所以紀錄片必須嚴格遵守這一原則。而且,紀錄片這種定位是獲得了廣大電視觀眾的認同和接受了的。觀眾看紀錄片。或者喜歡看紀錄片,就在于它像歷史教科書一樣。紀錄的是真實的生活、真實的歷史。這也是紀錄片的生命力所在。
基于這樣的定位規定,紀錄片決不容許任何虛假或虛構。
但是,紀錄片的作者往往會遇到這種情況:在編片時。只有文字敘述而沒有與之相對應的畫面。怎么辦?紀錄片總不能只有文字敘述或字幕而沒有畫面,那就成了文字作品,而非影視作品。在這種情況下。有些作者往往采用一些“替代品”:如一些影視資料,一些照片、繪畫作品,再就是采用一些“空鏡頭”。有了這些東西既彌補了畫面的不足,又給了觀眾視覺上的滿足,又有一定的表現力,豐富了紀錄片的變現手法。這種方法成為紀錄片常用的表現手法之一。但是。在實際編輯過程中有時候作者“上天入地求之遍,兩處茫茫皆不見”,即使再也無法尋覓到一些影視資料。一些照片畫像,而“空鏡頭”又不能過量使用。這種情況下,作者采用“場景再現”的方法來補充畫面我認為是可以的。他既解決了編輯剪輯技術上的難題,又豐富了作品的表現力,增強了可視性。但是紀錄片的“場景再現”也只應在這種情況下采用。如果不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就不應隨意使用。這樣,就會使一些作者不愿花力氣去尋可用的各種資料,而愿省時省力去搞一些毫無表現力的“場景再現”,出現“場景再現”多而濫的情況。所以使用“場景再現”應該慎之又慎。
二、在使用時應注意的問題
首先,“場景再現”的人物和事件,必須嚴格遵守紀錄片人生、紀錄片生活的原則,作者只能作為歷史與現實生活的展示者,思考者、堅守真實的原則,不能有任何虛假和虛構。前面說過,紀錄片與其他任何電視種類作品的最根本的區別,就是它是真實生活的真實紀錄,觀眾也是把它作為真實的生活來品評與欣賞的。既然如此,“場景再現”也只能再現歷史上、生活上曾經有過的場景與活動。“場景再現”的事件和場景必須查有實據,絕不能憑想象虛構一些場景和事件來“再現”。
一是“場景再現”還必須注意細節的真實。有的作者認為只要大的事件和場景是真實的,細節就可以不必認真,這也是不對的。有時候一個細節的真實與否能夠決定影響觀眾對整部片子的信任程度。一個細節虛假了,會影響觀眾對整部片子的真實性懷疑。應不但要做到細節的真實,甚至每個道具都要真實。不能把現代材料形態的道具搬到當時不可能有的場景中。讓觀眾看出破綻,大大影響觀眾的收視興趣。
二是“場景再現”的部分一定要與紀錄片的其他部分有明顯區別,告訴觀眾這是“場景再現”,而不是紀錄拍攝的。有的紀錄片用光線的明暗,有的用色彩的不同,有的明確地用字幕標出這是“場景再現”……這些做法我覺得都可以。總之,要明確地告訴觀眾。因為你明確地告訴觀眾。觀眾才會以“場景再現”的眼光來觀看。就會自覺地用區別于欣賞紀錄片的眼光來要求衡量,對其中的一些拍攝手法就不能用拍攝紀錄片的手法來要求。如果你不明確地告訴觀眾,而觀眾自己看了過大半天才看出是“場景再現”,這也會對觀眾的收視興趣產生消極影響。
三是“場景再現”的畫面朦朧一些、含蓄一些為好。不必那么清晰,纖毫必現。筆者曾看過一個拍攝一位科學家的紀錄片,在表現到這位科學家少年青年時代便刻苦讀書,有鉆研精神的時候。“場景再現”畫面上出現了科學家年輕時深夜讀書的場景。筆者認為這樣做雖然表現了科學家苦讀的情景。但是由于太“直白”,而失去了含蓄。本來科學家苦讀的情景會是豐富多彩的,更能引起人們豐富的想象。現在一個直白的鏡頭把人們的想象全打消了,科學家的苦讀便被框定在深夜燈下讀書一種情景上,就失去了應有的韻味。所以說,“場景再現”的鏡頭最好含蓄一些、朦朧一點。不必那么“寫實”。
以上是對紀錄片“場景再現”的粗淺思考,希望引起大家對這一問題的探討、重視,以便“場景再現”得到更好地運用。
(編輯/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