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痛楚，我卻感覺到了幸福

黃　島

流產對于大多數女孩，尤其是未婚女大學生都會是一個夢魘，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遭受著一種焦灼的痛苦。

這個時刻更是考驗兩個人的時候，男孩往往會因為女孩懷孕變得煩躁，如果再加上女孩子的抱怨，兩個人最終免不了一場戰爭。有太多的戀人因為這種事情產生沖突，互相埋怨，不知道疼惜和體諒對方，由此變得疏遠。

我的情況不是這樣，既沒有怨女似的感慨，也沒有遇到逃之夭夭的負心漢。其實，所有的男孩子都應該學著在這種情況下更加疼惜和忍讓你的女友，這樣才能不傷害你們的感情。因為此刻，女孩子遭受到的是更大的傷害。

大四那年的寒假，我和讀研一的遠，終于在情不自禁中彼此融合成了一體。當我們還沉浸在甜蜜的感覺中時，我的月經卻遲遲不來，上帝竟然讓我們中了“大獎”。

他和我一起去了醫院，做B超，看寶寶的位置和大小，雖然它很小很小，但當看到圖片時，我哭了。我對他說，這就是我們的寶寶，我很愛它。遠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深深地低著頭，我看到他的淚水掉到了地上。我不想給他什么負擔，馬上裝著很輕松的樣子說，好了，我們都別這樣了，在大學里還得好好學習呢，寶寶肯定是不能要的了。

遠抬起頭，擦干我臉上的淚水，我也為他擦干淚水，微笑著說，我們好像兩個上了歲數的婆婆和公公，不許再哭了。他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就一直那么放著沒有說話。

轉天我們再次來到醫院，這次是為了做手術。早上，我沒有吃東西，他也不吃，說是要和我同舟共濟，我能吃的時候他才吃。在寒冷的冬天，我的手接觸到了他溫暖的面頰……

醫院里人很多，因為是和醫生預約好的，所以沒等多長時間就輪到我了。遠一直拉著我的手，把我送到手術室門口，他說，寶貝，別怕，我一直在外面等你。我進去后，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換上病號服。

躺在手術床上時，我心里突然有了疼痛的感覺，因為我很愛遠。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淚水從眼角流出來……醫生很好，說話很輕柔，告訴我每個步驟。她給我靜脈注射完麻藥后，我就睡著了，沒有任何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不知道是不是醒來了，似乎想醒來，卻又無法睜開眼睛?？墒?，我好像看見遠在親吻我的額頭，他凝視著我，我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當我真正醒來時，驚奇地發現，他真的就在床邊握著我的手。他的臉上有淚痕，他說，寶貝，你受苦了。當我想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感到小腹有隱隱疼痛的感覺，像是痛經，而后想嘔吐。遠馬上去叫醫生，醫生說是麻藥后正常的反應，讓我再躺著休息一會兒。

遠從褲兜里拿出巧克力，掰開一塊放在我嘴里，然后又拿出一個雞蛋，一口一口地喂給我。我問他吃了嗎，怎么會有煮雞蛋呢?他說，他沒吃，雞蛋是早上在學校用電爐子煮好的，一直放在羽絨服里貼身的地方，所以一直溫溫的。我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他馬上哄我說，寶貝，別哭，對身體不好，我們以后還要生好多寶寶，你要有健康的身體。

回到學校后，他把我送回宿舍，說哪里有什么不舒服馬上告訴他，還囑咐我要按時吃消炎藥。他的手機24小時開著，他不想我找不到他時著急。

還好，大四沒什么課，我可以呆在宿舍里休息?？斓匠酝盹埖臅r候，他出現在我宿舍門口，他說，他是磨了好半天看樓的阿姨才進來的，不能多呆，送完湯就走，是他從小飯館向人家訂的烏雞湯。他說，做這個手術相當于做月子，要養好，還囑咐我不能貪涼受風……靜靜地抱了我幾分鐘后，他要走了，我在窗戶前一直看著他，他一邊倒退著一邊沖我揮手，直到拐彎后我再也看不到他。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每天都把湯送到我的宿舍。后來，我們一起下樓吃飯，我發現，他只給自己買一碗米飯，喝學校提供的免費湯，卻把好菜好湯留給我。我知道，他是用家里給的伙食費給我在小飯館訂滋補的湯，還買了補身體的營養品。當我再一次流淚的時候，他說。寶貝，怎么又不乖了呢，別忘了以后有條件了我們還要生好多寶寶呢，我可得把你喂養好……當時我對自己說，就算以后我和他不能最終走到一起，我也滿足了。

流產后的我，竟然有著那么多甜蜜、開心、幸福的感覺，這是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

遠研究生一畢業就向我求婚，我順理成章成了他的新娘。

我想告訴那些經歷過感情痛苦的女孩子，上帝會眷顧我們每個人的，只是你的那扇窗子還在等待著你的開啟。不要氣餒，不要墜落，堅強著，自尊著，守望屬于你的那份美好!

夜晚，從窗戶仰望天空，看著冬天里最明顯的獵戶座，我傻傻的，直到淚水流出。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剛剛邁入婚姻的女孩，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惆悵?我原本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但是最近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墜入深淵。

一直以來，我和志的感情都非常好，他也很尊重我，雖有情濃之時，我們卻始終沒有逾越那條理性的河流。終于，我們盼來了新婚之夜，志在我的耳邊輕聲言語，我的身體微微顫抖，一種酥麻的感覺隨即從耳畔延伸到全身。雖然我很害怕，但志非常溫柔，輕輕撫摸著我的長發，用他的激情帶我走進一片煙雨之地。

可是，就在我們剛剛翻云覆雨之后，我突然感到下體刺癢腫脹。當我和志第二天再次親熱時，這種感覺更加明顯。因為是新婚，我一直忍耐著，也不好意思和他說。但是，我的心里卻在胡思亂想，因為我一直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我不可能有什么問題，可是一旦和他親密后下身就很癢，還有紅腫的跡象……我忽然覺得他很虛偽，肯定是他婚前有過什么不正當的行為而傳染了我。但是我又一想，我畢竟和他相處了5年，知道他的為人，這怎么可能?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與矛盾之中。

我開始間接地拒絕和他親熱，推脫自己身體不舒服，每次他都體諒我。我發現，我的情況在我們沒有親密行為的幾天里有所好轉，所以我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猜想。我再也無法面對他，甚至他一接近我就感到恐懼，我對性失去了興趣。

志也是敏感的，他察覺出了我的變化。我覺得，我和他有必要好好談談，只有這樣我們以后才能好好地生活。

我吞吞吐吐說出新婚以來身體發生的問題，并且說出了自己的猜疑。當我說完時已是泣不成聲，志不顧一切地抱住了我，我在他的懷抱中掙扎，慢慢地安靜下來。志輕柔地責怪我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他。為什么要讓這樣的心結阻隔在我們之間?他說，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們都不要相互猜疑，一定要向對方說出來。他說，他從來沒有和別的女子親近過，怎么可能有不軌行為呢?聽完這些，我的心里突然輕松和釋然了很多?？墒?，為什么我們親熱之后我的身體就會癢呢，而且連續的親熱會讓癥狀更加明顯。我和志都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