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的夜鶯

張　覓

約翰·濟慈是一位天才的浪漫主義詩人，１７９５年１０月生，１８２１年２月病逝，只活了不到２５歲，但是卻是英國文學史乃至世界文學史上熠熠生光的人物。他自幼喜愛文學，１４歲時，他便已將喜歡的維吉爾的長詩《埃涅阿斯紀》翻譯成英語。但是由于家境窘困，不滿１６歲就離校學醫。他的父母在其青少年時期便相續去世，這讓他在成長過程中屢次受到打擊，可是他從不放棄對于生活的熱情。

１８１６年濟慈獲得助理醫師資格。這一年，他認識了李·亨特和雪萊等作家，由于對文學的酷愛，使濟慈放棄了從醫的志愿，而專心于寫作詩歌。濟慈很早就嘗試寫作詩歌，他早期的作品多是一些十四行詩，文筆優美，耐人尋味。１８１７年，濟慈的第一本詩集《詩歌》出版，年輕詩人的天才在英國文壇引起了不小的反響。這一年，濟慈２２歲。次年，他根據古希臘神話寫成的《安迪密恩》問世，全詩想象豐富，色彩絢麗，奔放而充滿對自由的向往和渴望。

１８１８年是濟慈文學生涯以及整個生活的重要轉折點，這一年，濟慈搬到一個朋友在漢普斯泰德的房子去住，現在人們已將那所房子認為是濟慈之家。在那里，濟慈遇見并深深地愛上了一位年輕的女鄰居，芬妮·布朗。

純潔的愛化成了蕩氣回腸的詩意，讓詩人心中滌蕩著柔情，對美好事物的感悟和捕捉也更加敏銳。然而與此同時，他也發現自己得了肺病，健康狀況愈來愈壞。他預感到自己的生命即將終結，于是更加努力地寫作。在接下來的幾年中，疾病與經濟上的問題一直困擾著濟慈，但他卻令人驚訝地寫出了大量的優秀作品，其中包括《圣艾格尼絲之夜》、《秋頌》、《夜鶯頌》和《致秋天》等名作，表現出濟慈“所獨有的對大自然的感受、想象以及生動表現這一切的卓越才華”。

１８２０年３月，濟慈第一次咳血，之后不久，轉為迅速惡化的肺結核。１８２１年２月２３日，濟慈于去意大利療養的途中逝世。 后來，給《濟慈詩選》作序的屠岸說，“如果天以借年，他能夠達到什么樣的成就，是難以預料的。但是人們公認，當他２４歲停筆時，他對詩壇的貢獻已大大超越了同一年齡的喬叟、莎士比亞和彌爾頓。”

他的墓志銘寫著：

Ｈｅｒｅ ｌｉｅｓ ｏｎｅ

ｗｈｏｓｅ ｎａｍｅ ｗａｓ ｗｒｉｔｔｅｎ ｉｎ ｗａｔｅｒ

此地長眠者，聲名水上書。

詩人年輕的生命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一般，雖然短暫，但是，那一瞬間璀璨的光芒，卻足以讓后世人為之嘆服和敬仰。

濟慈才華橫溢，他與雪萊、拜倫齊名，并被推崇為歐洲浪漫主義運動的杰出代表。

關于濟慈的創作有這么一件有趣的軼事。英國作家查爾斯常常發現濟慈把詩胡亂地寫在手邊的紙片上，然后，不是夾在書中，就是扔掉了事。１８１９年的春天，有一只夜鶯恰好和他們做鄰居。它一直唱著歌，清涼得如同泉水一般的歌聲使濟慈快活異常。有天早上，濟慈從餐桌旁拉過一把椅子，在葡萄樹下的草地上坐了整整一個上午。后來，查爾斯發現他不聲不響地走進屋里，又不聲不響地把手中的紙片塞到書架后。趁濟慈不注意的時候，查爾斯把那些紙片揀了起來。大致可以看出，那是一首關于夜鶯的詩。查爾斯把它們整理后復原了，這就是那首膾炙人口的《夜鶯頌》。

從這件事中我們可以看到詩人的天才與率性自由的創作態度，他是真愛這個世界，這個美妙的大自然，所以，他的筆下，才會吟唱出那么清靈輕盈的詩句。

編輯/梁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