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隨著國有企業改革力度的加大,企業內部產業結構、組織結構和隊伍結構的大幅度調整,徹底打破了過去大一統的計劃經濟格局,經濟成分、組織形式、就業方式、利益關系和分配方式都發生了深刻變化,呈現出經濟結構多元化、勞動關系復雜化、就業方式多樣化的趨勢。
1、職工隊伍分化為不同群體,使工會工作對象變得復雜
隨著國有企業改革的不斷深化,現代企業制度的逐步建立,職工隊伍在悄無聲息中分化,出現了不同利益的職工群體。主要有:一是經營管理者群體。這個群體過去是企業的黨政領導(處級以上干部)。企業改制、轉制后。成為企業的董事長、總經理、董事等,執行的是年薪制、期權制、股份制等分配方式;二是“白領”員工群體。主要是科技人員、高級職員。當今知識分子受到企業的廣泛推崇,知識分子的勞動可以作為分配要素參與分配;三是普通職工群體。他們是企業從事具體生產勞動的一線職工,也是企業人數最為龐大的群體,他們要通過自己掌握的技能來取得工資;四是打工者群體。主要是企業外聘的農民協議工、勞務工、季節工等,他們靠具體勞動來獲取報酬。上述不同的職工群體的需求不同,對工會工作的要求和希望也不盡相同,企業工會應針對職工隊伍結構上發生的這些新變化,調整工作重點和工作方法。
2、職工就業方式多樣化,對協調勞動關系的要求增高
近年來,隨著國有企業內部不斷重組改制,所有制結構呈多元化發展,企業勞動、人事、分配制度發生了深刻變化,使得企業勞動關系出現復雜、多變的趨勢,所有者、經營者與勞動者之間的矛盾日益凸現,表現在:一是企業內部下崗、待崗職工有增無減,就業上崗成為職工關注的頭等大事。企業為了追求經濟效益要減員,而職工為了生存要崗位,這對矛盾越來越突出;二是企業群體性勞動爭議和突發性事件日漸增多,呈現出由個人勞動爭議向群體性勞動爭議轉變,由個體利益受侵犯造成的勞動爭議向因企業改革中利益調整引發的勞動爭議轉變的新特點,并且這種勞動爭議和突發事件的規模越來越大。比如,針對企業實行減員增效、有償解除勞動關系等改革措施引發的勞資矛盾和勞資沖突時有發生,作為企業工會此時感到束手無策,處于“不能不協調,又不知如何協調”的兩難境地。
3、職工收入差距的不斷拉大,使工會維權工作難度加大
隨著企業分配制度的改革,過去的“平均主義”和“大鍋飯”已被徹底打破,現在企業實行的是經營者年薪制、股權制或期權制和職工的崗級制或持股制,同時資本、技術等要素進入分配領域,企業內部分配方式和工資檔次呈現出多樣化。在當前競爭異常激烈的市場經濟條件下,國有企業更加注重人才和知識,為了吸引和留住高級管理人才和科技人員,在分配上制定出一系列向管理、科技人員傾斜的政策,使得企業內部不同職工群體之間的收入差距拉大,大多數從事一般工作的普通職工群體處于低收入狀態,而這個群體一旦遇到天災人禍,就會陷入困難或特困之中。在這樣現實面前,工會無論從經濟實力上,還是方法手段上,都沒有力量解決職工就業、提高收入等根本問題。工會關心和維護弱勢群體的具體利益,也只能是參與、協調和幫助,只能救助部分特困職工,維護的難度越來越大。
4、企業實施重組改制,精減機構,定編定員,使工會組織受到沖擊
在企業機構改革中,一些企業黨政領導對工會工作仍存有“有之不多,無之不少”的偏見,甚至有的個別企業行政領導認為“工會工作干得越少越好,省得添亂”的思想,沒有認識到工會在企業改革、發展、穩定中所發揮的作用。雖然有《工會法》作保障,許多企業工會仍然成為第一個被合并、精減的組織,工會干部幾乎全部轉為兼職,有的身兼數職,一批工會骨干和積極分子流失。基層工會干部由于兼職過多沒有時間和精力研究和思考工會工作,由此可見,在某種意義上講工會工作被削弱了。
5、國有企業工會工作不適應時代發展需要
干部思想觀念和工作運行方式不適應市場經濟的要求;工作機構合并、人員減少、兼職過多,干部素質能力與工作要求差距較大;隨著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和改革的深化,企業內部的勞動關系越來越復雜,工會履行基本職責的能力以及企業的維權機制建設還顯得差距較大;工會自身民主制度不完善,工會工作尚缺乏職工群眾廣泛而自覺的參與和支持,不少企業工會的作為往往取決于企業主要領導對工會工作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