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雷
大音稀聲。銅鑼正一齊敲響,鞭影閃著無形的光亮,把亂了秩序的春色往花瓣驅趕。雨水,用習慣的節奏上路,落不下來了,找不到往日的村莊。在路上,快不起來的螞蟻有些慌忙,眼前的喧囂和繚亂要比預想來得更早。這時候,水中爬上來的月亮,是被城市搖滾帶著一路狂奔,還是跟著鄉村情調去照耀憂傷?
大雪不寒。花朵從空中傳來,云彩背后那些虛妄的舞姿,被撕破了臉的風聲往通道兩旁推開。消息,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續不成篇,沒有找到落腳的地點。一群群低飛的星子光芒有些黯淡,雪渣和斷枝堆集的場景比想象來得更亂。這時候,有沒有人松開手,讓花朵跳進屋來,擺放下普遍的溫暖?
大道無極。濃霧包圍起燈籠,一滴水就像一世沉浮,一粒種籽就像一歲枯榮,一個事件就像一場遺夢?;鸸?,在力透紙背的映照,視線模糊,沒有找到非凡的行蹤。書案邊,一冊冊飽學的典籍被讀到晨曦初露的天邊,不見更寬闊的蔚藍,只有更深沉的空洞。這時候,從高處下來的身影,是從容盤旋,還是急速俯沖?
大愛不語。春酒在瓶中深入淺出地隱居,針和線在共同縫補一生的纏綿和默契。只是不想安靜的水,才會以囂張的方式,在秀節發熱時泛濫,讓感情爛成一灘淤泥。把果實抱回搖籃的秋葉,周身都是金黃的氣息。歷經的風霜雨雪濃縮在杯中,是一種值得回味的液體。這時候,殘陽如血,落在手上的紅,是一句祝福,還是一個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