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衛生組織提出的健康標準是:軀體健康、心理健康、社會適應良好。在健康標準的三個方面中,社會、心理致病因素占有重要的內容。
人的情感活動、心理活動和心理健康與軀體的健康有著十分密切的關系。對中老年來說,心理精神因素對軀體的影響更大,甚至超過了生理因素。臨床醫學研究顯示,一些機能性疾病是由精神心理因素造成的,如神經官能癥、偏頭痛、消化不良等稱之為心因性疾病。某些器質性疾病,如潰瘍病、高血壓、冠心病的產生和加重,也與心理因素有密切關系。有時甚至造成危及生命的嚴重后果。我國東周列國時期,伍子胥為躲避楚平王追殺。匆匆逃至歷陽山,發現前方兩山對峙,險道狹窄,關口畫影圖形,盤查甚嚴,頗有插翅難逃的陣勢。伍子胥恐懼、焦慮,一籌莫展,身心如在芒刺之中,一夜之間須發變白,竟然以此得以蒙混過了昭關。這雖是小說中的故事,但也從一個側面形象地反應了情緒與健康的關系。史書上說,諸葛亮早年在隆中“躬耕隴田”,“身長八尺,容貌甚偉”,身體是不錯的。但自受到劉備的“三顧之請”,出來輔佐蜀漢,與魏、吳爭雄,便顧不上養身了。他的抱負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殫精竭慮,奮力馳驅,不再以身體健康為意了,他為劉備創建了三分天下,劉備死后繼承者劉禪是個無能之輩,一應朝事,全靠諸葛亮一人支撐,真是“日理萬機”,嘔心瀝血。在軍旅中常常是“并日而食”,三天兩頭顧不上吃飯。就這樣他六出祁山,入伐中原,南征北戰,無日休息,身體和精力的消耗可想而知,積勞成疾,死時才54歲,算是“中年夭折”了。他的早夭,可以說是不養所致。
古今善于養心而達長壽的事例較多。柳宗元和蘇東坡遭遇相同,但由于對養心的重視不同而壽齡相差懸殊。二人都是我國歷史上名垂千古的大文豪、大詩人,并列于“唐宋八大家”。柳宗元青年時即胸懷大志,力求改革,但卻處于李唐王朝日趨衰落的時代,他被貶官流放“蠻夷之地”,郁郁早逝,壽齡僅47歲。蘇東坡同樣是宦海沉浮,幾起幾落。遭遇比柳宗更慘。他44歲那年因“文字禍”入獄,雖然身陷囹囫,存亡未卜,可他能處變不驚,將生死置之度外,后來皇帝見他人才難得,便被無罪開釋。59歲時,他又遭奸臣所害,以莫須有的罪名,被貶官流放到最偏僻落后的地區——瓊州(海南島)。但他對逆境處之坦然,享壽66歲,這在當時可說是長壽了。二人一樣遭遇,壽齡懸殊的主要原因是二人養生之道不同的結果。柳宗元養生而不養心,養身而不重養神,幾經打擊后,心情十分陰郁,長期處于壓抑、沉悶、痛苦之中而不能及時解脫,致使氣血郁滯、臟腑失調。而蘇東坡則不然,他能隨遇而安,養生重養心,養身重養神。面對惡劣處境,始終保持開朗、豁達、怡適的心境。從孤寂中尋找高雅情趣;“外固轍而猶歡”。他的長壽正是得益于他的樂天知命、豁達大度,在曲折坎坷的人生旅途中達到了當時的高壽。
92歲的愛國將領張學良在平常人難以忍受的半個多世紀的囚禁生涯中。竟能獲得長壽,堪稱奇跡。其奧秘在于他善于養生,養生先養心。最主要的是他歷盡磨難,精神不垮。張學良在九秩宴上宣布:“除了老了,我沒有崩潰!”是堅強的精神支柱,支撐著他安然走過了54年的囚禁生涯。他具有超人的英雄氣概和適應能力。他在無法根本改變囚禁命運的情況下,能夠適時地排遣煩悶,他善于制怒息火,解憂消愁,進行自我控制和調節,尋找新生活樂趣,使心境平靜下來,清除了不利于健康的不良情緒,逐漸適應了囚禁生活。西安事變后,張學良從全國陸海空軍融司令,一下子變成了階下囚。正是他最沮喪、最苦悶、最孤獨、最困難的時候,趙四小姐毅然來到他的身邊,不求名份地伴隨他共度漫長的幽囚生涯。在生活劇變中,他失去了自由,意外地獲得人間難得的愛情。這種有失有得,使張學良在心理上恢復了平衡。他倆患難與共,形影不離,以苦為樂,苦中有樂,使他在幽居之中仍有生活情趣和情感滿足,自然有益于身心健康。此外,堅持鍛煉,起居有常,興趣廣泛,老有所樂等也是長壽的因素。
當前,人們在十分強調精神、情緒的養生作用的情況下,回憶一些古今名人逆境養心之道與健康長壽的關系。目的在于人們更好地利用情緒指數(情緒指數=實現值/期望值)這個武器,平時調節自己的心理平衡和增進心理健康。
人在生活中常會發生這種或那種事件。正確的態度是不要成天愁思苦想,鉆在“牛角尖”里。遇事應該客觀地、積極地分析,最好和自己親近的人一同討論,商量對待的辦法。共同想辦法,共同分憂,或爭取人們的幫助和支持。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積極的方面。要向前看,從事件中解脫出來,或依靠大家的力量解決發生的事件。這是擺脫精神壓力,尋求心理平衡的最好辦法。
“文壇壽星”陽翰生在90歲時說:“養生實際上是意識品質的鍛煉”。平時在善于調節自我感悟,以現實的態度對待社會,對待人生,將期望值定在適當的水平,凡事不要只往好的或壞的一面想,遭到意外打擊時也要平心靜氣,這需要平時的修心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