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驗主義與惠特曼的詩作

摘要： 惠特曼是美國最偉大的詩人之一，他的詩受超驗主義的影響，充滿了熱情。他歌頌大自然和人類，反對清教徒主義的桎梏，主張信仰自由。另外，他開創了自由體的先河，使用獨特的押韻方式來適應自己的內容。

關鍵詞： 超驗主義 清教徒主義 道 超靈

作為美國最偉大的詩人之一，惠特曼的詩很讓人深思。不但如此，惠特曼的詩還是一個偉大的文學運動的一部分。他以詩的形式，闡釋了超驗主義的基本觀點，歌頌了在資本主義上升階段的美國，歌頌了美國人民的勤勞勇敢，描寫了美國南北戰爭期間的英雄們。同時，詩人深入地思考自己，并以此為范例，擴展到全人類。他以自己為例子，分析了人與自然的關系，指出世界上最神圣的是人，而不是神。人們可以選擇自己的方式膜拜上帝，而不一定遵守任何條條框框。這是惠特曼與清教徒主義的最大的區別。在惠特曼之前，清教徒主義桎梏人們的思想，要求人們克己、節儉、禁欲，并且把上帝看成一個暴君，人們稍不留意就會因為違反教規而受到嚴厲的制裁。這種情況在《紅字》里有詳細的描述。

惠特曼的詩作全部收在《草葉集》里。第一部分是“獻辭”。與其他部分相比，這一部分比較直接。比如“我歌頌我自己”，惠特曼歌頌的是一個個的人，因為他們是整個世界的一部分。惠特曼認為最重要的是人而不是上帝，或者任何其它事物。他在詩中說：我歌頌我自己，這個單純的單獨的人，但是唱的卻是民主的詞句。在詩中作者還寫道：“不只是體貌或腦力值得歌頌，從頭到腳趾都值得歌頌，整個的全部更加值得歌頌，歌頌男人和歌頌女人一樣……”這首詩反映的是美國的個人主義，他認為人和自然界都值得歌頌，被歌頌的一切都是熱情的來源。這與美國的超驗主義緊密相連。超驗主義主張人和自然都是完美的，都是宇宙中和諧的組成部分，因而是神圣的。惠特曼要歌頌的是其中的個人的完美和個人與自然的和諧。

在“在船倉里在海上”中，詩人描寫的大自然。“四面都是無邊無際的藍色，風呼嘯著，浪奏起他的音樂——那強勁無比的巨浪。或者是一些孤獨的小船飄浮在深深的海中。快樂并忠于職守的打開白色的風帆，白天她穿過巨浪的火花和泡沫，晚上頭頂星星。”這里，惠特曼歌頌的是人與自然的斗爭，大海雖然波浪滔天，但是人們毫不畏懼，用他們的小船，展開風帆，與大自然搏斗。惠特曼認為，人們以斗爭的方式與自然聯系起來，說明人才是最神圣的。他們都是宇宙的“超靈”的具體表現。惠特曼是美國自由體詩的創始人。他在本詩里的風格也像他所描寫的狂風巨浪一樣，雄渾有力。除了傳統的抑揚格以外，他在本詩里使用的獨特的韻腳，使整首詩上下聯系成一個整體。

在韻腳方面，惠特曼方法多樣，自由靈活。比如在倒數第三行“chant on，sail on”是普通的韻腳，而“bear o’er the boundless blue from me to every sea...”主要是押“b”的頭韻。在句子前部較遠的地方，作者埋下第一個頭韻“bear”，然后以“boundless blue”呼應。另外，作為自由體詩的這首詩，也有很多近似押韻的詞句。比如“Chant on，sail on”中，“ch”和“s”不能算是押韻，但是聽起來卻有押韻的感覺；同樣的還有“ships”和“sea”。尤其在重讀的音節里，給了詩文上下的聯系，使這首詩讀起來抑揚頓挫，十分流暢。

惠特曼的另一首名作是“我自己的歌”：“我祝賀我自己，并且歌唱我自己/我所擁有的，你也同樣擁有/因為屬于我的每一個原子也同樣屬于你。”這一部分描寫了作者對人類的歡呼，并且我們可以看出作者反對清教徒主義的立場。他認為人是最偉大的，而且是平等的。“我到處游蕩，而且邀請我的靈魂/我斜著身子，輕松地游蕩著，觀察一片夏日的草葉。”

這也就是《草葉集》的含義：草葉是渺小的，但又是偉大的，在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生長，一年又一年，周而復始。因為意識到草葉與人類生命的如此相似，作者邀請自己的靈魂一起來觀察它，并且把自己的感想寫成《草葉集》。在本詩中，作者熱情地宣泄自己對人類對世界的愛，完全沒有清教徒主義的嚴肅和古板。在這個地方，作者把自己的肉體看成一個人，而把靈魂看成另外一個人，他們相互聯系，行為互相交織，共同表現了草葉的意義。

“房子和房間都充滿了香水，書架上滿滿的都是香水/我獨自呼吸著香氣，我知道，并且喜歡它/這蒸汽也要我陶醉，但是我不讓它這樣做/大氣不是香水，它的精華沒有任何味道，它沒有氣味/它只是永遠為我的嘴巴，我深深地愛上它/我要走到樹林旁邊的河岸，去掉偽裝裸露身體/我狂歡著因為它與我接觸。”惠特曼認為自然界存在一個超靈，自然萬物都包含著這個“超靈”，而這個“超靈”也就是中國哲學中所稱的“道”。他認為大自然是美好的，人類是美好的。他要歌頌大自然與人類的結合，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構成和諧的世界。

“我呼吸的霧氣/回響著，波動著，嗡嗡的話語。愛情的根源，絲線，枝丫，和葡萄藤/我的呼吸和靈感，我心臟的振動，血液和空氣流過我的肺/綠草和干草的味道，與海岸和黑色的石頭和谷倉的甘草/我喊出的聲音釋放到風的漩渦中/輕輕的幾個吻，幾個擁抱，互相抱在一起/綠蔥蔥的樹枝搖晃著，顯現出陽光和陰影/獨自的愜意或在擁擠的大街上，或在野地里或在山間/這健康的感覺，這正午的顫音，我的歌從床上起來/來面對太陽。”惠特曼的上帝的觀念與清教徒主義十分不同。他認為人生來就是美好的，不管以任何形式，都可以膜拜上帝。這是因為上帝、自然界，以及人包含著“道”，它們的結合是完美的。在第一節中，作者著重描寫了他的身體和大自然。“我呼吸的霧氣回響著，波動著，嗡嗡的對話，枝丫，和葡萄藤，我的呼吸和靈感，我心臟的振動。”然后，通過“我心臟的振動，血液和空氣流過我的肺”過渡到自然：“綠草和干草的味道，與海岸和黑色的石頭和谷倉中的干草。”“你仔細考慮地球了嗎/你有沒有經過很多練習才學會讀書/你有沒有因為弄懂了詩的含義而如此自豪/跟我一起在這白天或晚上停下來，跟我一起，你就可以占有所有詩的來源/你可以擁有地球和太陽的好處（還有數百萬個太陽剩下）/你不再從二手或三手來認識事物，也不再通過死人的眼睛來觀察，也不在品味書中的魔鬼/你也不用通過我的眼睛，也不用從我這里學習東西/你應該從各個方向聽到東西，篩選它們為己所用。”

這一部分是講人們不用刻板地追隨一種理論或上帝。“你仔細考慮過地球了嗎？”這是說讀者是否有過激情時刻，既然有，那就跟詩人一起追求詩的根源和感覺。這里詩人認為“道”的追求不必通過膜拜上帝或任何人，甚至于詩人自己。“道”可以通過觀察自然，通過詩，通過親自在大自然的感觸來認知世界，獲得“道”。總之，惠特曼的詩有幾個關鍵點，就是人、自然、上帝和自己。它們共同擁有的就是“道”，而它們都被包含在“超靈”里。惠特曼的學說反對清教徒主義思想。首先，他認為詩很重要，甚至可以完善人們的信仰。其次，他認為詩不應該只反映理論，反映神學，而應該走到戶外，觀察大自然，描寫大自然。在當時的條件下，就是反映快速發展的社會，反映繁榮的經濟，反映勤勞勇敢的新民族。這位驕傲的詩人，就是因此獲得了美國人民的熱愛。

參考文獻：

［1］殷召榮.淺談惠特曼詩歌的藝術風格.棗莊師范專科學校學報，June 2002，第19卷第3期.

［2］王貴明，劉文杰.《我自己之歌》中的超驗主義思想.北京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年8月第7卷第四期.

［3］趙鳳云.“沃爾特·惠特曼一詩音形意之間的密切關系解析”.平頂山學院學報，2006年6月，第21卷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