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最新公布數據顯示:5月份CPI較上年同期上升4.2%,歐元區通脹率已經連續10個月突破所設定2%的警戒線,6月份通脹率為4%。新興市場俄羅斯上半年通脹率8.7%~8.9%,越南6月份通脹率超過26%,,韓國為5.5%。今年1至5月份我國CPI平均值為8.1%。
在美元不斷貶值下,助推了石油、有色金屬、農產品等大宗商品期貨和現貨價格持續攀升,進而形成全球性通脹。如果從美國由次貸危機損失而引發美元貶值邏輯推理,人民幣不應該升值,或應停止升值步伐,甚至更應該貶值。
過去,我們認為人民幣升值將導致進口增加、出口減少、從而有效控制總需求,對物價產生下調壓力,從而抑制通脹。但事實上并非如此。2005年7月,我國開始實施匯率改革時,CPI不到4%,到現在人民幣對美元升值20%, CPI卻上升至8.1%,通脹上升幅度超過50%。與此同時,在人民幣升值預期下,吸引了大量熱錢流入,形成輸入型通脹。由此,人民幣升值不僅無助于抑制通脹,反而惡化了我國的貿易條件,造成工業利潤向境外流失,不斷推高CPI,逼迫人民幣利率上調。加之次貸危機導演弱勢美元的利息從5.25%一路下降到目前的2%;人民幣利率卻在CPI持續走高情況下上升至4.14%,自2005年7月份人民幣兌美元升值匯率改革以來,累計升值20%,可見,匯差加利差,使套匯、套利熱錢,獲得無風險收益超過20%,這種貨幣資金市場預期,怎能不構成對熱錢強大吸引力?
當前國際投機資本大量涌入,在于人民幣升值預期存在。因此,要控制人民幣升值步伐,抑制我國通脹的關鍵在于——打消人民幣升值和美元繼續貶值的預期。
通脹拐點將始于美元升值周期,可能還系于美國次貸危機基本緩解。美國低信用群體難以繼續支付、違約率較高而爆發了所謂的次貸危機,可是次貸危機的標的物——美國房地產,并沒有消失。一旦美國利用次貸危機導演弱勢美元,美元通過貶值、注資、降息和財政等擴張性貨幣政策,向本已泛濫的美元繼續“放水”,催漲了石油、糧食等大宗商品,財富在全球范圍內進行一次大洗牌大轉移。當美國財政赤字和貿易赤字大幅度予以解決,以及美國經濟失衡風險得到成功轉嫁或轉移,也就是說美國經濟調整得以完成、美國經濟轉強重新進入新一輪經濟周期時,美國房地產將有可能回歸到它原來的價值。這種跡象或趨勢一旦形成,美國花旗、美林、摩根士丹利等金融機構,因投資次貸相關資產而虧損的額度,瞬間就會轉變成利潤,從而吸引泛濫美元從本幣升值的國家和地區回流美國市場,繼續美國經濟的“輝煌”。被美元沖擊和洗劫的經濟體,從通脹轉為滯漲或通貨緊縮,對當地經濟發展造成重大打擊。
據國家權威部門統計,我國今年發生的雪災、地震災害損失分別約為1400億元和10000億元,這次南方洪災估計損失仍有上千億元。2007年,成品油財政補貼2200億,外匯儲備因美元貶值而相應損失3500億。今年前5個月,我國對外貿易進口總值為10120.8億美元,以其平均值測算,貿易條件惡化導致國內損失約人民幣2600元,累計直接經濟損失2.07萬億人民幣左右,遠大于美國次貸危機直接標的物2000億美元“損失”,而美國經濟總量是我國5倍多。
問題的關鍵是,美國次貸危機標的物——美國房地產沒有消失掉,而我國上述損失是貨真價實消失掉了。如果從美國由次貸危機損失而引發美元貶值邏輯推理,人民幣不應該升值,或者停止升值步伐,甚至更應該貶值。
美國次貸危機陰謀誘發了美元泛濫,造成全球性通脹必然傳導到我國,吞噬實體經濟利潤,虛擬經濟投資信心受到影響,股票市場虛弱,促使資金回流銀行。根據央行5月份數據顯示:今年前5個月,各項存款增加41761億元,同比多增1.7萬億元,而居民存款增加更為迅猛,同比增長1.55萬億元,比去年同期增加了接近300%。我國實體經濟因生產要素價格上漲,尤其資金成本上升以及資金短缺,造成今年前5個月我國工業利潤僅10944億元,增長20.9%,增幅回落21.2%,虛擬經濟為代表的上證指數從6124點一直跌到2600點左右,市值蒸發超過15萬億。可以說,當前從緊的貨幣政策,對于治理輸入型和成本推動型的通脹效果不理想,反而對國民經濟發展構成很大殺傷力。
種種跡象表明,在通脹壓力下,人民幣兌美元可能存在貶值預期。僅僅這半年一些亞洲貨幣開始下跌,如印度盧比兌美元貶值8.2%、韓元貶值8%、菲律賓比索貶值6.5%、有匯率管制的越南盾貶值3%,人民幣貶值恐怕為期也不遠了。所以,當前采用“對外不升值,對內不加息”的貨幣政策甚為重要。政府在出臺反通脹貨幣政策的同時,應該前瞻性地著眼于美元轉強,國際投機資本回流到美國市場而出現的“羊群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