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五十至七十年代核戰略的美蘇因素及現實思考

[摘 要]上世紀五十年代中后期，美國的核訛詐，中蘇同盟的密切，促使中國“利用外援發展核武器”的核戰略出臺。六十年代前期，美蘇聯合壓制中國，中國實施了“獨立自主，優先發展”的核戰略。六十年代中后期、七十年代。在美蘇敵對的背景下，中國實施“積極防御”的核戰略。同時，中國核戰略的實施，一定程度上促使中美、中蘇關系發生變化。由此，目前中國核戰略的實施應注重聯俄抗美，防止核擴散，加強同第三世界國家的聯系，呼吁全面、徹底地銷毀核武器。

[關鍵詞]中國核戰略；美蘇；因素

[中圖分類號]D8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8)08-01111-04

進入21世紀以來，因核問題給地區乃至世界和平帶來嚴重威脅的事件頻頻發生。認真分析影響中國核戰略的主要因素，對于我們深層次認清國際形勢，做到在與大國的外交中，既維護國家安全又推動和平事業的發展，無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中國核戰略出臺的背景

隨著二次大戰德意法西斯的投降，美國希望盡快結束對日作戰，減少美軍在太平洋戰場的傷亡。在這種情況下，蘇聯答應早日出兵遠東，其條件是收回日俄戰爭中被日本掠去的一切，包括一些在中國的權益。

1945年7月，美國爆炸了第一顆原子彈。剛剛走上總統職位的杜魯門決心使用原子彈震懾日本盡快投降。同時，使用原子彈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考慮就是要威懾蘇聯，削弱蘇聯在遠東擴張力量。美國轟炸廣島和長崎，極大地震動了蘇聯。斯大林意識到，美蘇之間的“均勢已經被破壞了”，他要求“蘇聯必須制造原子彈——只有這樣才能消除蘇聯面臨的巨大危險”。8月，蘇聯成立了領導研制原子彈的有權威的機構——特別委員會，并撥出科研經費50億盧布。1949年8月，蘇聯首次核爆炸成功，這樣一舉打破了美國的核壟斷，極大地震動了西方世界。1952年11月，美國進行了第一次氫彈爆炸實驗。蘇聯也不甘落后，1953年8月，成功地爆炸了第一個熱核裝置。

從二戰結束前到50年代初的這段時期，美蘇相互對抗，雙方均認為保持核優勢是爭奪世界主宰權的重要支撐點，很快美蘇走上了核對抗的道路，使得戰后的世界格局充滿了濃烈的火藥味。

1950年6月朝鮮戰爭爆發。美國一方面將第七艦隊開進臺灣海峽，企圖用武力阻止中國人民解放軍解放臺灣；另一方面對中國東北的重工業基地進行猛烈的轟炸。面對美國的挑釁行為，10月中國毅然派出了志愿軍赴朝作戰。11月美國國務院遠東事務司提出了《關于對中國使用原子彈問題》的備忘錄。文件認為在常規武器無法取勝或雖能取勝但美軍傷亡過大的情況下，可以考慮對中國使用原子彈。隨著美軍在朝鮮戰場上的一再潰退，美國政界、軍界的一些人開始公開宣揚擴大戰爭、對華使用原子彈。1953年春天，美國開始把原子彈運往沖繩的美軍基地，為轟炸中國做準備。5月，杜勒斯訪問印度，他對印度總理尼赫魯說：“如果不能實現停戰，美國就不必對使用核武器的后果負責。”

蘇聯在二戰結束后意識到，同與其意識形態接近的中共結盟有利于增強其在亞洲的力量，也有利于蘇聯對外戰略目標的實現。1950年2月中蘇雙方簽訂了《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朝鮮戰爭爆發后，中蘇關系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朝鮮戰爭期間，(據美國估計)蘇聯向中國提供了價值達200個億的軍事援助”。

由此可以看出，新中國成立前后，中蘇同盟建立，蘇聯政府積極而主動地對中國實施軍事援助。而美國在朝鮮戰爭中多次威脅要對中國使用原子彈。在美蘇核對抗的國際格局大背景下，新中國要想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維護國家獨立和主權的完整，就必須發展自己的核力量。

二、美訛蘇援與中國“利用外援發展核武器”的核戰略

朝鮮戰爭結束后，中國希望改善中美之間的敵對關系，以此打開外交局面。但美國的決策者認為，中國此時對美國在亞洲的安全利益構成了比蘇聯更為嚴重的威脅。

1954年，第一次臺海危機爆發。美國認為炮擊金門是中國進攻臺灣的前奏。為此，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海軍上將雷德福向艾森豪威爾總統表示，如果不使用核武器，美國將無法摧毀共產黨對金門＼馬祖的火炮陣地。事實上，1955年初，參謀長聯席會議已準備在“緊急情況下”用核武器打擊中國。3月31日，美國戰略空軍司令杜梅將軍電告美國空軍參謀長特威寧將軍：“計劃已經做出，可以出動關島基地的B-36實施對中國的最終打擊。……目標選擇已經完成”。

1958年8月23日中國人民解放軍再次炮轟金門。第二次臺海危機爆發。美國又一次考慮對中國進行核打擊，杜勒斯給英國首相麥克米倫的一封信中說，如果美國進行干涉，可能必須使用原子彈：“我希望這不過是一些小規模的空中爆炸，沒有放射性塵埃。”緊接著，可以發射核彈頭的八英寸的榴彈炮被運抵金門。按照艾森豪威爾的要求，這一部署讓中國人看到，以此威懾中國對金門、馬祖的炮轟。

在兩次危機中，美國多次對中國發出的核威懾，使中國領導人更加相信核武器對國家安全和大國地位的重要性。因此，發展和擁有核武器就成為這一時期中國重要的國家利益。1955年1月，中國毅然做出了研制核武器的決定。

中國發展戰略核力量，主要目的是為了維護國家的安全，毛澤東曾說過，“(中國)不但要有更多的飛機和大炮，而且還要有原子彈。在今天的世界上，我們要不受人家欺負，就不能沒有這個東西。”

經過朝鮮戰爭，中蘇同盟得到了進一步的鞏固。1954年9-10月赫魯曉夫訪華期間，毛澤東希望蘇聯能在原子能、核武器方面對中國提供幫助。赫魯曉夫沒有做出任何承諾。但蘇聯并沒有拒絕在和平利用原子能方面向中國提供援助。1955年1月17日，蘇聯政府發表聲明宣布，它將援助中國和東歐其它社會主義國家和平利用原子能的研究。

50年代中后期，面對美國的多次核訛詐，中蘇同盟關系的密切，以及國內十分薄弱的經濟基礎和科技基礎，爭取外援，特別是蘇聯的支持和援助，是中國研制核武器最佳的也是唯一的一條途徑。因此，這一時期中國核戰略的主要特點是“利用外援發展核武器”。1955年1月，毛澤東在決定發展原子能事業、研制原子彈的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說：“現在蘇聯對我們援助，我們一定要搞好。”周恩來在國務院第四次全體會議上指出：蘇聯幫助中國和平利用原子能，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在這方面，我們很落后，但是有蘇聯的幫助，我們有信心、有決心趕上去”。1956年10月15日，聶榮臻在給周恩來、彭德懷的報告中建議，最大限度地爭取蘇聯的支持，同時利用資本主義國家已有的科學成果，搜集科學技術資料、購買儀器。以上充分體現了此階段中國發展核武器的基本戰略構想。

1957年，由于赫魯曉夫在國內政治斗爭中急需中國對他的支持，改變了對中國發展核武器“拒絕援助”的政策。10月15日，雙方簽訂了《國防新技術協定》。在協定中，蘇聯政府答應在建立綜合性的原子工業、生產與研究原子武器等方面對中國進行技術援助。

1958年，中蘇在對當時的國際形勢、核武器的態度等方面的看法大相徑庭，雙方的分歧逐步擴大。蘇聯開始收縮對中國的技術轉讓，對高新技術特別是國防領域的尖端技術嚴格控制。在蘇聯看來，中國第二次炮擊金門是一次不負責任的冒險，會將蘇聯拖入一場與美國的核戰爭。感到無法約束中國行為的赫魯曉夫決定，先不把蘇聯原子彈樣品和設計的技術資料交給中國，兩年后根據形勢再做出決定。1959年下半年，蘇聯對正在援建我國的項目，全面停止了技術、設備的供應。1960年8月底，在中國核工業系統工作的200多名蘇聯專家全部撤走。

三、美蘇壓制與中國“獨立自主，優先發展”的核戰略

兩次臺海危機的較量，使美國決策層認識到短期內顛覆中共政權是不可能的。肯尼迪上臺初始，作出了一些微小的緩和姿態，對美國的緩和我國沒有做出反應。中國對美的不妥協，特別是當時中國正在實施的核戰略，使美國政府認定“中國是比蘇聯更危險的敵人”。怎樣阻止中國戰略核武器的發展?美國政府一方面希望與蘇聯攜手，通過條約、談判來阻止中國核戰略的實施；另一方面，美國也準備對中國實施直接的軍事打擊。

1963年7月，美英蘇三方簽署了《禁止在大氣層空間和水下進行核武器試驗條約》(簡稱《三國條約》)。這個條約在很大程度上是針對中國的。因為在當時，美蘇都已具有了進行地下核試驗的能力。并且，從1962年以來，它們已經完成了一系列的大氣層核試驗，取得了重要的數據和資料。條約簽訂后，肯尼迪明白，由于中國已處于核試爆前夕，蘇聯不可能說服中國放棄核計劃，美國也沒有什么能夠影響中國的政治手段，只有軍事行動才能阻止中國戰略核武器的發展。

1963年冬，肯尼迪遇刺身亡，約翰遜上臺后即要求其顧問們探討對中國核設施采取行動的問題。經過分析，美國意識到，對中國的軍事打擊很可能引發中美之間的全面戰爭。美國最終放棄了對中國核設施軍事打擊的方案。因此，60年代上半期，美國基本上是與蘇聯聯合限制中國發展戰略核武器，孤立中國。美國的做法，加深了中國對美國的敵視。令美國決策層沒有想到的是，正是他們的這種阻止行為，刺激和推動了中國人民克服一切困難，堅定發展戰略核武器的決心。

此時的中蘇關系逐步走向惡化。1960年，中蘇兩黨在意識形態領域的分歧越來越大，因國家利益而產生的沖突也不斷出現。1962年，蘇聯策動伊犁地區大批居民外逃，在國際上，公開指責中國自衛反擊印度戰的正義性。

面對蘇聯的惡意行為，中國均展開了針鋒相對的斗爭。赫魯曉夫認為已沒有必要對中國進行核技術援助，并且，“……他們(指中國)掌握原子能技術還是越晚越好”。更有甚者，蘇聯竟然公開宣稱，“中國領導人不遺余力地想擁有核武器，他們狂熱地試圖從蘇聯獲取原子彈。蘇共中央和蘇聯政府當然不會加以考慮，因為向中國提供核武器將導致最為嚴重的后果。”

為了進一步壓制中國，蘇聯試圖與美緩和關系。《三國條約》簽訂后，中國政府發表了《中國政府主張全面、徹底、干凈、堅決地禁止和銷毀核武器，倡議召開世界各國政府首腦會議的聲明》。在中國看來，“情況沒有變。美帝國主義的方針沒有變。變了的是蘇聯領導人。”“蘇聯領導人但求保全自己，不顧旁人死活”，蘇聯正在以犧牲中國、出賣中國為代價同美國搞緩和。

蘇聯的這種行為，使得中國人認識到發展戰略核武器對于國家安全的緊迫性和重要性。1960年7月，在蘇聯向中國遞交關于撤走在華專家、停止原定設備材料供應照會的第三天，毛澤東在北戴河會議上堅定地說，自己動手，從頭做起，準備用八年時間，拿出自己的原子彈。

當時中國的原子能事業困難重重，再加上正處于經濟困難時期，中央確定了一條“縮短戰線，任務排隊，確保重點”的方針。具體安排是：在科研與生產的關系方面，以科研為主；在尖端與常規的方面，以尖端為主。這樣，在極為不利的國際環境和嚴峻的國內經濟狀況下，中共中央提出了“獨立自主，優先發展”的核戰略。1962年11月，成立了以周恩來總理為首的中央15人專門委員會，負責領導原子彈的整個研究工作。同時將“596”，即1959年6月蘇聯來信拒絕在核研制上援華的日子定為中國研制的第一顆原子彈的代號，以此激勵全國軍民早日造出中國的“爭氣彈”。

1964年1月，面對美蘇聯合壓制中國的險惡國際環境，毛澤東說，原子彈是嚇人的，不一定用，既然是嚇人的，就要早響。1964年10月16日，中國成功地試爆了第一顆原子彈。也可以這樣說，正是由于美國的敵對行動，蘇聯的敵視態度，促使中國人民早日實現了核爆炸。

四、中美緩和、中蘇敵對與中國“積極防御”的核戰略

中國成功試爆了第一顆原子彈后，中國政府即發表聲明指出：“中國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會首先使用核武器。”同時，“中國發展核武器，是為了防御，為了保衛中國人民免受美國發動核戰爭的威脅。”這是中國核戰略綱領性的文件。由此可知，在擁有核武器后，中國實施的是“積極防御”的核戰略。中國實行“積極防御”的核戰略與其國際形勢密切相關。在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后，美國政府積極支持南越，導致越戰升級，希望以此減少核爆炸后中國在亞洲的政治影響。

此時蘇聯已取代美國成為對中國最大和最直接的威脅。勃列日涅夫時期，蘇聯推行強硬的對華方針。它借助在世界外交上和軍事方面的成就，對中國保持壓力。蘇聯先是在遠東部署裝備核彈頭的地對地導彈，后一支相當規模的應急部隊進駐蒙古。1969年3月，兩國軍隊在珍寶島發生大規模的武裝沖突，中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全面緊張狀態。這時，蘇聯國內有人揚言要對中國實施大規模核打擊，“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還有人主張采取有限的作戰行動，以摧毀北京的核設施。

面對蘇聯的直接軍事威脅，中國開始把軍隊布防在中蘇和中蒙邊境，并從該地區疏散人口，以備打仗。3月，毛澤東在中央文革小組碰頭會上說：“東北，華北，西北要準備一下。……大敵當前，動員準備一下有利。我們是后發制人。”

中國“積極防御”核戰略的實施，一定程度上解凍了中美關系，遏制了蘇聯軍事進攻的企圖。尼克松政府時期，為了取得對蘇爭奪的主動權，曾試探同中國接觸的可能性。美國政府認為，一方面，擁有核武器的中國，實施“積極防御”的核戰略，使美國在一場核沖突中無法完全取勝。承受了第一次核打擊的中國，必將對美國實行核報復，這是美國最不愿意看到的結果。另一方面，此時的美國在與蘇聯的爭奪中已不占優勢，為了增加對蘇爭奪的籌碼，美國希望將擁有核武器的中國拉到自己的一邊，這樣中國的核力量就在戰略上納入了美國之中。美國前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曾說，“歷史表明，在兩個敵對的伙伴中，聯合弱的一方更有利，因為這樣可以遏制強者。……我們選擇中國有助于使蘇聯實行克制。”1972年2月，尼克松訪華，結束了中美雙方長達20年的敵對狀態，實現了中美關系的正常化。

蘇聯最終沒有對中國實施核打擊，最主要的在于中國實施了“積極防御”的核戰略。到60年代末70年代初，中國的戰略核武器已具備一定的反擊能力。日本著名軍事評論家小山內宏在《中蘇戰爭》中分析到，“(中國)配備用于實戰的射程達二千到四千公里的遠程彈道導彈，在發射陣地已經部署了15到20枚。它的攻擊范圍不僅包括整個亞洲大陸及其周圍，就連蘇聯首都莫斯科也因在其射程之內而受到威脅。……并且，作為戰術核攻擊力量，中國正在國內生產中程轟炸機圖16，現已擁有一百架。……由于建立這樣的核攻擊航空部隊。……可以說已開始形成了對蘇核反擊體系。”同時，中國陸基導彈的分散、隱蔽和機動性，也使得中國在受到先發制人的攻擊后，仍然能保持對對手的第二次打擊能力。

因此，蘇聯領導人認識到，如果對中國使用核武器，不僅不能保證取勝，且自身的安全也會受到威脅。70年代，勃列日涅夫在不同的場合多次提出“中蘇關系正常化”，但由于蘇聯堅持大國沙文主義，中蘇關系仍保持敵對狀態。

五、現實思考

冷戰結束后，美國成為唯一的超級大國。特別是“9.11”事件后，美國把軍事戰略由被動防守調整為“先發制人”、“主動出擊”。近年來，我國的經濟持續保持快速穩步地增長，綜合國力不斷提高。美國認為，2015年以后，中國和俄羅斯將成為美國新的全球性對手。在這種情況下，美國的戰略指向明顯有防止中國崛起成為美國挑戰者的用意。據美國報刊披露，由美國戰略司令部牽頭的一個研究小組提出了多項核打擊目標計劃，其中一項計劃是將中國等第三世界國家的軍事基地或核基地列入美國核武器可能打擊的目標選擇方案之中。布什上臺后，又極力推動針對中國的彈道導彈防御系統。同時，美軍進駐中亞，特別是建立了對中國西部地區的導彈、核武器等試驗基地等重要設施的軍事威懾能力。

蘇聯解體后，俄羅斯經過休整，國內經濟的發展有所恢復。為了維系大國地位，俄羅斯更加倚重核武器的威懾作用。同時，俄羅斯希望靠中俄協作牽制美國來保護自身利益。

對此，我國應及時調整核戰略對策。一方面，針對美俄龐大規模的核力量，中國不能追求數量的多寡，有限的核力量必須精干有效，在小型化、機動化、自動化方面不斷有所突破；采取多種手段，提高生存能力和作戰能力；遠、中、近，陸、海、空配套發展；建設一支在高技術戰爭條件下能夠用戰略導彈核力量打運動戰、游擊戰的部隊。

另一方面，中國核戰略的實施應著重注意以下幾點：第一，利用美俄矛盾，聯俄抗美。中俄之間漫長的共同邊界，中國經濟的巨大吸引力，以及俄羅斯對美國的不信任，是中俄協作的有利因素。在處理與美俄的關系上，中國應關注美俄關系的改善，以免使中國陷入被動地位局面的出現。因此，要想辦法不斷加強與俄羅斯的核戰略關系，擴大雙方的接觸面，強調利益共同點，其主要目標是“中俄近一些，美俄遠一些”。只有中俄近，才能保持中國核戰略平衡。第二，加強核查的力度，涉及到核不擴散的問題方面，支持美俄的正確主張。如在解決朝鮮半島核問題方面，中國積極斡旋，支持美國、俄國核不擴散的主張，促使朝核問題向著和平解決方面發展。中國的做法，不僅穩定了地區局勢，提高了中國的國際影響力，更重要的是為中國贏得了有利的和平發展經濟的國際環境。第三，加強同第三世界國家的聯系。長期以來，中國“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和“不針對無核國家使用核武器”的政策，遭到一些國家的質疑。為此，中國應加強同第三世界國家的聯系和溝通，使其深刻理解中國核戰略的根本目的就是制止核戰爭。從而爭取到第三世界國家對中國核戰略的支持，削弱美俄對中國核戰略不利因素的影響。第四，在國際上，積極主張全面、徹底、干凈地銷毀核武器。這也是中國核戰略的最終目標。全面徹底地消滅核武器，不僅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更可以推進世界和平事業的發展，實現人類無核戰爭、無核威脅的美好愿望。

面對復雜的國際格局，中國實施核戰略，應密切關注美俄因素。這樣才能在國際事務中處于更主動的地位，中國核戰略也才能更有效地服務于國家安全。中國人民熱切地希望世界永遠和平，中國核戰略的目標就是防止核訛詐、制止核戰爭，維護世界和平。

[責任編輯：陳合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