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杜鵑不啼,而要聽它啼,有什么辦法?”德川家康回答:“等待它啼。”
等待不是死等。真正的等待,表面上按兵不動,迷惑敵人,其實利用這段時間,積極謀劃,做好各種準備,時機成熟,就一躍而起,鎖定勝利。這就是德川家康的等待。
如果沒有等來預期的結果,等待就沒有意義。
很多人也不是不等,但在漫長的等待中忘記了當初的目標,或者不知不覺轉移了目標,最終一事無成。家康也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最終登峰造極,寬慰了這期間無數的割舍和屈辱。
家康一干人的博弈,說明前途是謀劃出來的。這本長長的小說,很像《雍正王朝》,每個人,包括小孩,都在謀劃自己的世界,都在斗智。圍繞權力和地位,圍繞榮譽和尊嚴,圍繞美女和財富,他們流汗、流淚、流血、流亡。在中國,每個人都是雍正;在日本,每個人都是德川。他們都在創造條件,爭取事態的發展朝自己計劃的方向挪動。嚴格地說,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決戰,只是未必有硝煙。
好在德川的志向是在大一統,如果他來經商,別的商人恐怕就沒有飯吃了。而有的商人偏想做商界的家康,便抱著這本書死啃,如同官僚們死啃《資治通鑒》一樣。由于競爭格局的存在,商業永遠都處在分裂的時代,群雄并起,處處逐鹿。家康的忍辱負重,家康的雄才大略,家康的鐵腕和權變,都是商業領袖所缺乏的,都是他們可以補充的電源。
其實,每個商業領袖都在某一點上像家康,都有家康的影子。他們都是分裂的、不完整的家康,因此總是有成為一個整體家康的強烈愿望。一個家康的出現,使得無數商業領袖們終生不能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