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攝于紐約
Bert Stein的經歷大起大落,在紐約的攝影界中人盡皆知。
一個猶太人跑去穆斯林的埃及,在黃昏日落時的一刻,將金字塔倒映在馬天尼酒杯中,轟動的爭議,也成為他天才橫溢的前奏。(注: 猶太人與穆斯林回教的埃及是兩千年來的死敵。回教徒禁止喝酒,而Bert Stein 竟利用金字塔倒影拍攝馬天尼酒廣告,簡直褻瀆神靈!!)
之后,在曼哈頓以至整個美國及歐洲飛黃騰達, 一發不可收拾。1960年代解放和啟蒙的那個時代,每一個影像都在演繹一本偉論的擇要。那種超寫實的構圖,讓人沐浴在知識和智慧中。與今日的電腦后期特技,純視覺浮夸奢華,往昔是經典的。Bert Stein的視覺智慧,贏來攝影界的金童子稱號。
Bert Stein因為應付龐大團隊開支和使費,無時無刻的拍攝把他從天才拉到瘋子。癡癡呆呆、迷迷惘惘在街上流連三天……之后,兵敗山倒、家破人呆。欠下一屁股債務, 跑去西班牙避世,一晃8年。
1985年他卷土重來,依舊才華橫溢,技驚四座。他為英國Pirelli輪胎廠拍攝的日歷,是商業與藝術完美結合的代表作。我對他的作品深有印象。
Bert Stein少言寡語,看似疲倦,實為經過風浪后的滄桑。我們談巴黎、談西班牙、談畫、談雕塑,卻只字不提攝影。他本來給我15分種的時間,誰知一談便是三個半小時。話語投機之際,我便取出相機為他拍攝。這位大師也是興之所致,取出他的畫家朋友在1960年代他盛名時畫的速寫像一同拍攝。
當年的瀟灑,今日的滄桑,唯其炯炯雙目中仍閃爍著燦爛的創作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