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信決策的框架“５Ｐ”法

現在，許多商業銀行都在開發信用評級模型，實施巴塞爾新資本協議是商業銀行加速開發信用評級模型的動力之一。信用評級模型相對傳統的專家分析法有許多優點，主要表現在對信用風險細化分為若干級別，通過違約率（PD）和違約損失率（LGD）來為貸款定價和計提撥備，有利于銀行獲得更多收益和增強競爭力。但由于評級模型和違約率使用的是歷史數據，當樣本結構由于種種原因發生變化時，特別如我國經濟持續增長近三十年，依據近幾年歷史數據做成的模型在宏觀經濟面臨調整時或產業政策發生重大變化時，其預測能力將大打折扣。根據國外銀行和國內銀行使用評級模型的經驗，應將評級模型和傳統的專家信用分析法結合起來使用，才能更好地評估和防范信用風險，進而提高銀行的資產質量。

“5P”法的具體內容

為做出授信決策，必須篩選過濾大量的信息。需要有一個方法用于分類和評估信息。分類和評估信息旨在保持決策完整性的同時聚集和加快進程。“5P”法可用于實際情況，幫助產生合理的授信判斷。

“5P”是指：借款人（people）、借款目的（purpose）、償還能力（payment）、保護措施(protection)和展望(perspective)。“5P”法仔細分析了信息和聚焦了風險，它可使銀行人員在每一類上迅速地獲得結論和通過加權各類得出最終決策。通常對借款人和償還能力取最大權重（盡管有的銀行人員偏好保護措施，可能因為保護措施是最容易定量分析的部分）。

借款人分析

任何定量分析都需基于對影響公司的定性因素的深刻理解。借款人分析是授信審查中很重要的部分，有時候在這部分分析中有重大疑問，如認為企業的高級管理人員不誠實或管理混亂，就應否決企業的授信申請，否則，可能給銀行帶來巨大損失。影響公司的定性因素主要通過借款人分析捕捉。通過三個方面分析借款人:商業/具體業務和所屬行業運營分析，管理/所有權和銀行關系。“5C”法中第五個C——“周期的（或經濟的）形勢”是指商業周期的狀態，是決定信用風險損失的一項重要因素，特別是對那些受經濟周期決定和影響的行業而言。例如耐用品行業就比非耐用品行業易受經濟周期的影響，暴露于國際競爭形勢的行業（如鋼鐵行業）比供求關系主要受國內影響的行業（如餐飲業）易受經濟周期的影響，與人民生活密切相關的醫藥和供水供熱行業較少受經濟周期的影響。“周期的（或經濟的）形勢”分析與此處的第一方面類似，因后者也要求對營運和經濟趨勢進行評估。相對競爭對手的權益收益率，資產收益率可能是度量借款人成功的良好指標，但當其遠高于同業時，必須分析核實其真實性和合理性。私人企業經常避稅而隱瞞利潤，因此給同業比較造成了困難。通過同行中的關系的正常資源、對供應方和競爭對手的檢查、代理和訴訟記錄來對其主要背景的調查來表明/預示借款人的正直誠實和專業能力。如我們通過對某企業的原材料供應商調查了解，該企業大量長期拖欠供應商的貨款，賬齡明顯不合理，銀行在討論是否可以對該企業授信時，就要提高警惕，即使對其授信，也要從緊控制授信額度和加強抵押擔保措施。按合約償還債務的意愿和能力、真誠地協商談判，披露恰如其分的和有代表性的財務和信貸信息的合理態度。認識到銀行獲得合理利潤是繼續合作的先決條件。這些方面表明了借款人對待其融資銀行的態度和二者的關系。曾經有一些外資企業在銀行申請授信時，對銀行要求苛刻，外幣貸款利率要求Libor+20bp或40bp，銀行幾乎無利可圖，表明這些企業與銀行的合作缺乏誠意。在貸款定價問題上，不論競爭多么激烈，銀行一定要堅持利率覆蓋風險成本和財務成本及人力等成本的原則，絕不能“賠本賺吆喝”。“5C”法中的“品格”是指對企業聲譽的一種度量，通過其償債意愿和償債歷史來考察，因此，可認為其內容包含在“5P”法的“借款人分析”中。

在商業/具體業務和所屬行業運營分析中，我們應了解企業的盈利模式并判斷其合理性。企業的主營業務是否突出，是靠規模經濟帶來的成本優勢，還是通過客戶目標聚集或通過為客戶提供差異化的產品或服務在同業中的競爭優勢？理論上，企業業務多元化可以分散行業風險，但其成功的前提是必須經過吸引力測驗

（即多元化所選擇的行業，必須具有結構上的吸引力）、進入成本測驗（即進入市場成本不能侵蝕未來的利潤）和相得益彰的測驗（即新的事業單位將因與企業相連接而獲得競爭優勢）。經驗表明：多元化經營如果不能與事業單位可持續的競爭優勢緊密結合，只會破壞經濟價值，削弱客戶的核心競爭力。因為經營的行業過多，將加大管理成本和分散精力。歷史數據表明：大多數能夠持續創造價值的企業，只有一兩種強大的核心業務。多元化經營的企業與具有核心業務的典型企業相比，前者的平均評估價值偏低。如聲名顯赫一時的三九集團以三九醫藥公司生產的“三九胃泰”發家，獲得成功后不是集中精力做強做大主業，而是進行與醫藥無關的多元化經營，集團旗下有汽車進口業務、租賃公司、酒店和高爾夫球場等，涉及藥業、農業、房地產、食品、汽車和旅游等八大產業。在意識到多元化經營失敗后，戰略調整到做大醫藥業，但收購其他地方藥廠的步伐太快，戰線拉得太長，管理跟不上，投入了不少資金，卻未產生多少利潤和經營現金流。“三九胃泰”未被列入醫療保險藥品目錄大大影響了三九醫藥公司的銷售收入和現金流，加上集團收購其它藥廠的資金大部分來源于占用上市公司三九醫藥公司的資金，長期占用無法償還，三九醫藥公司也陷入財務困境。三九集團整體負債102億元，三九集團占用三九醫藥公司37億元資金。2001年，三九集團因占用三九醫藥公司巨額資金被中國證券業監督管理委員會通報批評并立案偵察，危機隨即曝光，問題接踵而來。集團或低價變買資產，或以資產抵債；集團和三九醫藥公司在銀行的巨額貸款紛紛出現逾期無法償還，最后只有在國家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協調下，請債權銀行大幅度減債（總體銀行債務被削減了40%），引進新的投資者重組三九集團。

經營風險是指公司不能有效地完成其資產轉換的經營周期。對生產企業，要從原材料采購（主要包括原材料供應的可靠性，這從進貨的集中度是直接購入還是通過中間商購入來考察分析；運輸成本和匯率風險；原材料價格是否會大幅波動？價格問題可能不會使資產轉換的周期終止，但是可能削弱公司增加現金收入的潛力）、生產過程（主要包括勞動力供應情況及其技術水平和勞動力成本，公司的資本密集程度與勞動力之比與行業該指標平均數的比較，機器設備的壽命、生產能力和使用率）和銷售過程（主要包括市場是否有周期性；技術創新導致現技術可能過時被廢棄；行業競爭程度；進入市場的捷徑是什么，是依靠價格戰還是從國外的競爭者那里低價進口，銷售分配渠道；一些生產者頻繁進入市場，導致市場價格波動，行業收入不穩定，它們造成的生產過剩是否給該行業帶來麻煩？）及資金回收風險（主要包括本行業債務人的素質和分散程度；若產品銷往國際市場，有無保險或其它形式的保護等）等方面分析。

在對管理層分析時，要考察高管人員是否誠實穩健。佛山“金融大鱷”馮明昌在1993年至2001年先后在佛山市南海區設立了南海華光裝飾板材公司等十幾家關聯企業，均由馮明昌出資和控制，對外統稱“華光企業集團”，通過弄虛作假，編造經營業績，使用虛假的財務報表、經濟合同、證明文件，使用虛假的產權證明，勾結銀行員工，騙取銀行貸款數十億元。

藍田股份公司可作為通過分析相對競爭對手的資產收益率發現問題的例證。該公司主營甲魚養殖，其主營業務收益率比同業上市公司高出許多倍，該公司在銀行的巨額貸款出現不良后，記者去實地考察發現，若要達到該公司報表披露的銷售收入/產量，甲魚需在養殖池里排隊。

貸款目的（實際與表述的融資需求相比較）

下一個主要需要考察的領域是貸款目的。這是不是一個為適當滿足企業的資金需求的生產性貸款嗎？在資產負債表項目中，銀行貸款的目的可分為三類：（1）支持或取得資產；（2）替換債務；（3）替換權益。資產又進一步被分為三類：（1）季節性流動資產；（2）非季節性流動資產；（3）通常用于增加生產能力的非流動資產。替換債務可能采用在獲得商業折扣和稅務支付上援助的形式，或可采用明顯風險增大的替換其他銀行或金融機構的貸款的形式。替換權益是風險最大的，因為替換的效果將增加杠桿。偶爾地這種權益替代是可取的，如為在解決高盈利公司的控制問題時。

季節性貸款生成季節性流動資產。季節性貸款指只貸給那些需要補充資金滿足其在生產高峰期短期資金需求的企業。供貨商可能向一家公司提供商業信用或融資使其購入原材料。當公司將原材料制成產品出售給最終用戶后，在銷售期內或銷售收入尚未收回時，公司可以利用商業信用為自己融資。當供貨商提供融資的期限與公司收到銷售收入的期限存在時間差時，可能需要銀行提供資金。甚至可能在買原材料時，就需要銀行提供資金。銀行貸款的償還依賴于銷售收入。銷售款收回就結清此類貸款。當一家公司經常(相對于季節性的需求)需要銀行貸款彌補商業信用與收回銷售自己產品的收入之間的資金缺口時，銀行貸款形成的流動資產是非季節性流動資產，可稱之為鋪底流動資金，它被長期周轉使用，并不通過資產轉換來徹底償還。

流動資金貸款的真實需求與客戶的銷售收入相關。銀行人員要通過稅務局核實客戶的納稅情況、通過海關核實其進出口額甚至通過供電局核實企業生產的用電情況來核實企業銷售收入的真實性，從而核實企業流動資金貸款的真實性。

2001年，震驚業界的“銀廣夏”（廣夏（銀川）實業股份有限公司的簡稱）事件曝光。許多銀行都給“銀廣夏”或其子公司有大額貸款，都成為了不良貸款。但招商銀行蘭州分行對其沒有貸款而幸免于難。該行在審查客戶資料時發現，銀廣夏利潤率雖高，但經營現金流為負數；企業擬用配股資金歸還貸款，一旦配股失利，可能造成貸款逾期。因此，堅持進行實地調查，在遭到企業拒絕后，未對企業貸款，避免了損失。銀廣夏公司利潤70%來源于天津(廣夏)公司，該公司產品全部出口德國誠信公司。銀廣夏公司年報披露，1999年天津（廣夏）公司銷售收入23971萬元人民幣，2000年約7.2億元人民幣。若從海關核實，海關提供的數據是該公司1999年出口480萬美元，其中2/3還是與該公司生產的產品無關的牙膏，2000年出口3萬美元。某基金公司經理到天津實地考察時發現，天津（廣夏）公司工廠每月耗電僅為上百度，與其產量遠遠不符，因此識破了騙局，避免了損失。許多銀行給銀廣夏公司巨額流動資金貸款，遠遠超出了真實需求，原因都在于認為企業是上市公司，報表經過審計，實地調查恐失去客戶，因此未實地調查核實企業財務數據的真實性，最終形成大量不良貸款。

償還能力分析：信貸評判中的核心部分

償還能力是分析的主要焦點。“5C”分析法中的第三個“C”也是償還能力，因此，這是“5P”法和“5C”法中共同的指標。對企業進行財務分析的目的也主要是通過財務指標特別是現金流量分析來分析判斷企業的償還債務的能力。財務分析中需要分析資產負債率和利息保障倍數及盈利能力等。“5C”法中的第二個“C”——資本，指所有者的股權投入及其對債務的比率（杠桿性）。高杠桿性意味著比低杠桿性更高的破產概率，因此，該指標被視為預示破產可能性的良好指標。因此，可以認為“5C”法中的“資本”分析是“5P”法中償還能力分析的部分內容。“5P”法中償還能力分析還要求分析人員在貸款開始時建立一個“償還引導圖”。償還能力一般地與貸款目的有關，與貸款數量是否適當和期限是否合理有關。分析人員必須檢查償還的來源和時間的選擇和確信按時還款概率的高低。分析償還能力時面臨的困難是分析人員主要根據過去信息來處理將來的不確定性。除非公司卷入了顯著的兼并、收購或剝離或通過集中或多元化改變了其營運特性，過去的信息將揭示未來的概率。前述例外發生時，借款人可能會通過行業特性表現出一個高度的技術或規章的變化，或可能有一個極度易變化的軌跡記錄。項目分析是償債能力分析的必要組成部分。

資產轉換貸款，不論是季節需要還是“一次性”合同，均需利用“折疊式”資產負債表概念：總賬將擴大到多少和何時擴大？何時定合同和是為何定合同的？償債資源來自用銀行資金購買的貿易資產的增加。這些資產迅速及時地轉換成現金，得到的現金用來歸還銀行債務和提供留存收益的增加以抵消通貨膨脹成本增加和資助增長。用于分析季節性貸款的單個最好的歷史指標是在公司自然營業周期的低點，公司是否能在30天內結清銀行貸款。因此，須審查公司管理存貨和應收賬款的政策和程序。管理層在拓展新客戶信用信息、限制集中、管理支付緩慢的買家和確認壞賬的程序是什么？論及存貨，管理者對存貨評估的風格和技術好不好？是否存在控制問題（如寄售交易）；是否有存貨“吸收或緩沖”、是否有充足的保險總額以及對存貨計提的撥備是否充分？資產轉換貸款通常僅對一個限定的時期。該種貸款的未來的不確定性低于其他貸款，原因在于其期限短，容易分析。若因資產轉換在時間或數量上不太合適時，現金流可能提供一個可行的長期償債來源，故現金流量分析也不可或缺，它總是重要的。

不以季節性資產轉換償還的貸款被稱為現金流量貸款，它用企業將來內部產生的資金或外部資金、債務和權益償還。給企業發放此類貸款是因企業的財務現狀或者其潛力有吸引力。因此，分析人員須聚焦在對質量、數量、報告的利潤的發展趨勢和現金流的關鍵驅動因素等方面的檢查上。需要持續分析非現金支出費用，主要包括折舊、攤銷和遞延稅款。由于通貨膨脹、技術變化和增長，資本支出將超過折舊費用和遞延稅，來自于分期銷售的遞延稅通常多被高額應收賬款水平沖銷。有少量的例外，非現金支出費用成為現金的來源，這時非現金支出費用超過了相關的現金使用。這迫使分析者下賭注到將來收益能力大小的判斷上。這個將來收益能力大小與已到期債務、股利、必要的資產水平、特別是應收賬款、存貨和資本支出形式表現收益能力上的付款要求有關。因為這是一個復雜的模型，在建立償還計劃時需要考慮合理的誤差邊際。

分析現金流量貸款的還款時，要重視靈敏度分析，分析原材料價格的上漲和產品價格的下降對企業利潤和現金流的不利影響，對銀行債務償還的影響。靈敏度分析在分析項目貸款的償還能力時尤為重要。如滄州化工股份公司破產固然有對寶碩股份公司的巨額銀行債務擔保，寶碩股份公司破產引起連鎖反應的因素，從滄州化工股份公司本身的經營財務狀況而言，公司主營用乙烯法生產PVC，其替代工藝是用電石法，因耗能等原因國家一度限制用電石法生產PVC。西部大開發后國家為促進西部經濟發展不再限制用電石法生產PVC，更重要的是乙烯是石油的產品，石油價格大幅度上升引起乙烯價格大幅度上升，用乙烯法生產PVC的成本遠高于用電石法生產PVC，滄州化工股份公司在用巨額投資上新的用乙烯法生產PVC的項目時，沒有充分認識到原料價格會大幅度上漲和電石法東山再起，銀行不再支持其投資，即使原先的生產線開工即虧損。

保證（第二還款來源）

一個真正的結構性貸款包含了第二還款來源，以防主要還款來源失敗。保證可能是內部的，此時貸款人全部指望借款人；保證也可能是外部的，此時第三方增加了對借款人的信用責任。若償還的主要來源是資產轉換時，內部保證可能是特定抵押或現金流量。分析抵押物時須考慮誰控制其物權（銀行、借款人或是第三方）、抵押物的可變現性及合適的抵押率。內部保證可被貸款協議契約中約定下述問題來加強：流動性、過度杠桿、第三方對資產的要求權和其它的限制。外部保證大多情況下采取擔保、背書和購買協議形式。然而必須注意，單獨依賴保證信用能力的貸款通常在開始時就是高風險貸款，因為它僅有一種還款來源。“5C”法中的第四個“C”——抵押品只是“5P”法中“保證”分析的部分內容，因為后者除了抵押品之外，還包括擔保等內容。

抵押品的可變現性和合適的抵押率很重要。一般地，大宗商品如鋼材和煤炭的變現性強；土地和房產次之；通用設備如數控機床也較易變現，但變現成本相對較高；煉焦炭和煉鋼鐵的設備因不能整體移動，分拆后價值大幅度減少，故其變現價值遠低于抵押時的評估價值。雖然專用設備變現價值較低，但有抵押品總比沒抵押品好，除了有一定變現價值外，可以從一定程度上約束企業過度舉債，更重要的是如企業經營狀況惡化，需要破產重整時，有該企業本身資產作抵押的債務在破產重整時也不會被削減。如滄州化工股份公司破產重整時，沒有該公司資產抵押的銀行債務被削減了85%，有該公司資產抵押的銀行債務被新公司全部承接。即使抵押品較易變現，抵押率合適才能保證變現時，變現價值能夠覆蓋銀行貸款本息。1997年東南亞金融危機前，香港房價高得離譜，這時用按揭貸款購房者在金融危機后因香港房價大幅度下降而導致擁有的房產成了負資產，處置房產的價格低于銀行貸款。

總的看法——風險緩釋

“5p”法的最后一個“P”是展望（perspective），授信是否符合風險和緩釋的基本框架，特定借款人或特定交易中蘊含的主要風險須被回顧。分析人員需評價下述方面：風險為何被緩釋，或風險未能被完全覆蓋之處，為何我們要進行建議的交易。

交易的價格和結構是展望的主要部份。每一個銀行人員都要理解新的資本充足率準則，因為它既影響表內產品的價格和成本也影響表外產品的價格和成本。

對每一個產品或交易，知道其資本要求、資本成本和產品收入是否可能覆蓋成本是重要的。

商業銀行是藝術多于科學，在迅速變化和復雜的信貸環境中尤其如此。然而，類似“5p”方法這樣的系統方法體現了分析大多數交易時的基本議題，它符合邏輯和節省時間。一個掌握了財務報表和現金流量分析的基本技術的分析人員，若按“5p”法的決策框架組織資料，則他/她抓住了授信評判的焦點和重點。

(作者單位：中信銀行石家莊分行北京東方華爾金融咨詢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