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促進社會穩定的機制

摘 要：依據社會穩定的理論，分析國外體育促進社會穩定的做法，探索體育促進社會穩定的機制。研究主要結論有：(1)體育可以使敵對和不滿的情緒發泄到體育攻擊對象上，可以轉移不滿群體的注意力，發揮體育替代目標的作用。(2)體育可以有效地調節人們在經濟條件變化時因期望與現實間差距太大而產生的不滿心態和受挫感，還可以改善因收入差距加大而產生的相對剝奪感。(3)體育社團可以有效地分散社會不滿的指向，緩沖社會不穩定因素。

關鍵詞：體育社會學；社會穩定；安全閥

中圖分類號：G8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7116(2008)09-0026-05

Social stability promoting mechanism of sport

ZHOU Shi，ZHANG Si-qi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Shenyang 110034，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theory of social stability， the authors analyzed approaches adopted by foreign countries to promote social stability， probed into the social stability boosting mechanism of sport， and drew the following main conclusions: 1)sport can let people take their hostile and discontent emotions out on sports objects of attack， and shift the attention of discontent groups， thus exerting the function of sport as a substitution target; 2)sport can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psychology of discontent and the sense of frustration caused by the difference between expectation and reality when economic conditions change， and also improve the sense of relative deprivation aggravated by the increase of income difference; 3)sports societies can effectively disperse directions of social discontent， and alleviate social instability factors.

Key words: sport sociology；social stabilization；safety valve

奧運會發展的歷程證明，體育始終與社會穩定問題糾纏在一起。古代奧林匹克運動產生和現代奧運的進程都充滿著斗爭、較量和沖突，然而奧林匹克主義所希望和倡導的則是和平、友誼、團結。從這個意義上講，奧運會的歷史也正是兩種愿望抗爭和統一的過程，中外體育研究一再表明，現代體育在促進社會穩定中具有積極的作用。綜觀奧林匹克運動的歷史，我們可以看出體育在實現社會穩定、構建社會和諧、促進社會發展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本文借助社會穩定的理論，應用大量的國外案例驗證體育實現社會穩定的功能，探討體育促進社會穩定的機制，為實現北京2008年奧運會的圓滿成功提供理論支持。

本文所講的“穩定是指社會生活的安定、協調、和諧和有序，是通過人們的自覺干預、控制和調解而達到的社會生活的平衡狀態”[1]。體育在促進社會穩定中具有積極的意義，通過參與積極的體育活動可以化解社會沖突，促進社會公平，化解社會的矛盾，可以成為人與人之間、人與社會之間緊張關系的緩沖器、潤滑劑、減壓閥。依據美國社會學家科塞的社會沖突理論、法國社會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寵心理挫折理論、法國歷史學家及社會學家托克維爾期望差距理論、康豪瑟的中層理論，可以尋找解決體育實現社會穩定的途徑，探索體育促進社會穩定的機制，這個機制主要表現在構建體育替代目標功能、實現安全閥作用、促進社會公平、緩沖社會矛盾的理論框架，從而達到“通向一致的道路”。

1體育的社會安全閥功能

1.1勒寵、科塞沖突理論

法國社會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寵的心理挫折理論認為：“當一群心懷不滿的人們聚集到一起，成了群體，那么他們將是不可控制的，是幾乎肯定會走向極端行為，危及社會穩定的，因為這樣的群體將無理性可言，無組織可言。這樣的情況在社會變遷過程中更為危險，因為社會變遷往往會引起人們的利益損失和價值觀危機，更容易導致對現狀的怨恨和不滿?！盵2]從這種觀點來看，解決社會不穩定的重要方式就是“安全閥”機制，這個機制就是把帶有不滿情緒或敵對沖動“安全”地釋放出來，而不能使不滿被堵塞、累積，社會要提供這種安全釋放不滿情緒的出口。

科塞[3]在《社會沖突的功能》列舉了齊美爾關于社會沖突的相關理論，認為社會沖突在具有消極社會因素的同時，也具有積極的功能?？迫陌踩y理論認為，社會存在各種沖突，安全閥可以為社會或群體成員提供某些正當的發泄渠道，將人們平時蓄積的敵對、不滿及怨恨予以宣泄和消除，從而維護社會和群體的生存和穩定。它具有消除心理緊張、解決社會沖突、排除敵意和不滿情緒的作用。正如齊美爾提出的“凈化空氣”和舒爾茨提出的“排氣孔”功能，沖突可以通過安全閾加以釋放。解決社會不穩定的重要方式就是建立“安全閥”機制，這個機制是把帶有不滿情緒或敵對沖動“安全”地釋放出來[3]。

按照勒寵、科塞沖突理論，體育是社會穩定的安全閥，體育可以成為發泄的目標和替代目標，成為人類發泄攻擊性的場所。“在體育運動中人們有意識的、帶責任感的，并在種種規范的控制下發泄自己的攻擊性和侵略行為”[4]。體育可以釋放人類固有的攻擊行為，滿足爭斗的本能，同時還是不滿和積怨發泄的替代目標(在某一特定的時期內，可以分散社會成員的注意力，轉移不滿情緒，化解社會成員積怨)，這種功能被人們稱為促進社會穩定減壓器、潤滑劑和釋放孔。

1.2體育實現社會安全閾的機制

1)減少青少年犯罪率，將敵對和不滿的情緒發泄到體育攻擊對象上。

世界各國將體育作為控制社會穩定與發展的重要的工具，這是大多數發達國家共同的做法。球迷騷亂不理智、越軌、過激等行為與該地區政治、經濟不穩定有直接關系，許多足球賽事出現故意違章、挑起事端、蓄意滋事、情緒膨脹、賽場騷亂、相互對抗導致沖突，以此發泄不滿情緒，得到心理上的滿足。

二戰以后，英國許多人士發表報告，將人們的孤獨冷漠和大肆犯罪的不健康心理和行為與缺少體育活動的機會聯系在一起，提出了青少年剛剛畢業就走上犯罪道路，與缺少體育休閑活動的機會密切相關。青少年反社會的行為以及其他犯罪活動一直是英國城市社會存在的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特別在貧窮的社區情況尤為嚴重。1960年，沃爾夫登體育委員會向英國國會提交的報告指出，缺少體育設施與犯罪率升高有關聯。關于體育與社會穩定的關系的問題一直是英國政界討論的一個重要議題，這一趨勢一直持續到20世紀90年代。同時英國體育理事會積極通過體育彩票在社區配建體育場館，并推動各級政府積極投資修建社區體育配套設施。舉辦大型體育賽事、擴大媒體宣傳功能，可以有效地轉移注意力，減少社會犯罪率，據舉辦世界杯和奧運會城市的有關報道，大型賽會舉辦城市犯罪率明顯下降。因此，體育是消除對立、彌合分歧、緩解矛盾的有效媒介[5]。

2003年俄羅斯召開前蘇聯解體后的第一次體育工作會議，專門制定一個6~16歲的青少年體育發展5年計劃。為此，俄政府撥出20億盧布的專款用于該計劃的實施與推廣，其目的是吸引廣大青少年積極投身體育鍛煉，減少日益增多的青少年吸毒和低齡化犯罪的現象，以增進社會穩定[5]。2005年俄羅斯政府又出臺了“俄羅斯聯邦2006~2015年體育發展規劃”，該規劃在2015年前主要在中小城市建設大約4 000個體育場館，這個規劃的實施是為了改善大眾體育基礎性建設，吸引更多的人鍛煉身體，從而達到提高國民身體素質，降低犯罪率，減少青少年吸毒、酗酒現象的目的。

2)轉移懷有不滿情緒社會群體的注意力，發揮體育替代目標的作用。

社會沖突可以通過安全閥加以釋放，特別是僵化的社會，“積累起來的敵意和進攻性情緒不僅可以向敵意的原初對象發泄，也可以向替代目標發泄”[2]，替代目標就成為社會安全閥，科塞列舉了狂歡節的放蕩行為、決斗等例子。對沖突的寬容和制度化，是社會系統重要的穩定機制，在對社會沖突不能制度化的社會結構里沒有沖突或對沖突不能容忍，容易導致機能的失調。體育作為現代社會的安全閥，它可以通過參與積極的體育活動轉移人們對社會不滿的心理，分散人們對社會產生的某些積怨，釋放人們壓抑的情緒，有效疏導逆反人群。

20世紀70年代中期，隨著英國經濟的日益惡化，失業人口增多，英國地方政府大量修建體育設施，努力滿足失意群體的體育需求。英國體育理事會發動了“行為體育”(Action Sport)運動，該運動通過向基層社區派遣指導員，以整合對社會懷有不滿情緒的社會群體。1981年英國許多城市爆發了騷亂，使得英國各級政府開始實施“城市計劃”(Urban Programme)，該計劃的核心就是通過在城市修建社區體育配套設施，并通過社區體育配套設施的建設吸引青少年和社區居民參與體育活動，加強社區居民的相互交流和交往，進而穩定社會[5]。

80年代以來，各國政府大多將體育和其他形式的休閑活動作為對付嚴重社會問題的手段。如英國是賽馬業比較發達的國家之一，賽馬業在促進社會穩定過程中發揮重要的作用，可以分散人們對社會不滿的注意力，避免社會情緒聚集和轉化，分散和轉移社會不滿情緒和注意力[6]。美國著名的學者古恩(Gorn)和古德斯滕(Goldstein)指出，整個19世紀，體育思想被看成是“一種能夠促進社會穩定的力量，它能夠使外國人美國化、撫慰憤怒的工人以及蕩滌城市里的犯罪。20世紀30至60年代，美國政府促進公園與戶外運動設施平等地向黑人，尤其是黑人青年開放，這被看成是減少種族沖突的重要一步”[5]。

2體育的促進社會公平功能

2.1托克維爾的期望差距理論

法國歷史學家、社會學家托克維爾認為，人們生活條件惡化之時，更易于產生不滿或受挫心理，社會不穩定也更多地發生在經濟狀況下降之時。在社會迅速變遷的年代，相當一部分人有地位不協調感，這就出現了經濟與政治權力不協調的現象，使人們產生了對社會的不滿[2]。

從托克維爾的期望差距理論來看，我國正處于經濟發展的快速增長時期，經濟條件改善后，人們的體育期望值伴隨著多種需求不斷地增長，而且期望值增長的速度常常超過現實的客觀條件，人們的健身環境和條件不可能也很難滿足快速增長的體育需求，這樣就會產生期望與現實間的差距，也由于貧與富、城與鄉、經濟發達與貧困地區的差異存在，導致社會產生體育權利的不平等，人們的不滿也就伴隨著其他問題不斷增長?！叭藗儾徽摲N族、膚色、語言、宗教、政治信仰、社會出身、財產、門第如何，都應有權宣言賦予的所有權與自由”[5]。由此可見，體育在實現社會公平上具有積極的作用。

2.2體育促進社會公平的機制

1)大力發展體育產業，創造多種就業機會，是實現體育公平的主要渠道。

“社會公平正義是社會和諧的基本條件，公正是體育運動的靈魂和重要價值尺度”[7]。改善低收入居民體育鍛煉環境，提供免費的體育服務，成為發達國家實現體育公平的主要途徑。2005年歐洲體育與衛生聯盟(CESS)實施克羅地亞大眾體育計劃中一項重要的措施之一就是低收入居民免費鍛煉計劃，被推廣到各個地區。我國實施體育社區“雪炭工程”“三邊工程”，農村的“體育三下鄉”等旨在加大農村體育經費、設施、指導等投入，為低收入和貧困人群提供服務。

20世紀80年代以來，就業的壓力以及由此所引起的不安定因素使得許多國家政府一籌莫展。在這種背景下，體育產業的異軍突起使許多國家看到了新的希望，體育產業在容納就業人口方面正在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體育場館的建設尤其是城市社區體育場館的建設能夠有力地推動以體育競賽表演業和體育場館服務業為核心的體育產業的發展，而作為現代服務業的體育產業其最大的經濟價值和社會價值就在于能夠給城市居民創造大量的就業機會，就業機會的增加也必將有力地促進社會穩定[10]。

許多國家的研究表明，大眾體育發展對經濟具有催化作用，是實現社會公平的有效途徑。1988年漢城舉辦第24屆奧運會，韓國在1981~1988年的籌備期間，舉國動員，振奮民族自強意識，擴大就業人數33.6萬人，生產效率猛增，奧運會場館建設產生70億美元的生產誘發和27億美元的國民收入誘發效果，經濟建設年均達到12.4%增長率[8]。根據德國工商業協會統計，2006年足球世界杯在德國創造了5萬個就業崗位，促進了經濟增長。據計算，德國世界杯帶來0.3%的額外經濟增長，使全德國1/9的公司(在世界杯舉辦地區1/7的公司)表示，足球世界杯促進了公司的業務開展，使德國人和外國球迷消費的意愿增加[11]。據有關資料報道，2004年澳大利亞體育與休閑產業的GDP貢獻率為1.90%，2001年澳大利亞有2.55萬人以體育或休閑為主業，有5.00萬人在體育與休閑行業從事臨時付費工作，有4.80萬名志愿者為悉尼奧運會和殘奧會服務，可見體育在促進社會就業中給人們帶來了許多實惠[12]。

2)塑造城市精神，增強凝聚力和歸屬感，是實現社會成員公平感的情感基礎。

體育的凝聚功能不僅對一個國家弘揚愛國主義和集體主義精神有著積極的意義，而且這種精神的建立對促進社會穩定也具有特殊的功能。我國自實施全面健身計劃以來，積極“打造城市品牌、創建體育名城”，例如興建體育名城中的足球城、籃球城、乒乓球城、風箏城、龍舟城等等，已經成為提升城市影響力、促進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因素。

通過舉辦大型的體育賽事，加快城市體育場館建設的同時，提高民眾的對政府的信任感，提升城市的知名度。特別是成功地舉辦賽會，使更多的市民了解體育、關注體育，增加對城市的凝聚力和歸屬感、信任度和依賴感，這對促進社會穩定起到積極的作用。2008年北京奧運會對實現社會穩定，增強國家的榮譽感、民族自豪感和向心力，展示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展示改革開放30年來取得偉大成就和國家綜合實力，促進社會全面發展都具有重大意義。

3體育社團的緩沖社會矛盾功能

3.1康豪瑟的中層理論

美國社會學家康豪瑟在1959年發表的《大眾社會政治》一書中認為，中層組織對社會穩定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認為缺乏中層組織的社會，極有可能產生民眾大規模無組織性的社會動蕩。反之，如果處于發達中層組織社會，不滿和受挫折則通過社會利益表達和對話機制來疏導，而不會出現大規模的社會運動和革命。所謂的中層組織是為了追求某種特定目標，實現某種特定的功能而有意識地建立起來的程序明確、責任分明、協同一致的社會群體。它是連接個人與政府的橋梁。康豪瑟認為發達的中層組織可以促進不同利益群體內部和他們之間的對話，也可以促進他們與國家之間的對話，這樣信息就得到了溝通。大量的事實證明，許多社會不穩定是由于信息不暢和某些誤解導致的，可以通過各種對話，使不同利益群體相互了解，消除不同階層和利益群體之間的隔膜，從而增強社會的凝聚力。

按照康豪瑟中層組織理論，我國社會組織發展起步較晚，社會體育組織遠遠不能滿足體育事業發展的要求，對社會體育不滿不能夠通過社會組織加以解決，當許多體育社會問題出現后，他們無法通過社會體育組織實現解答和滿足，許多不滿就會直接指向政府管理層面。因此，大力發展社會體育組織，增加社會不同體育利益群體內部和外部的對話，大多數體育社會問題可以在社會體育組織中得到分散，甚至得到解決，從而實現體育在社會發展中的穩定作用。

3.2體育社團緩沖社會矛盾機制

1)緩沖社會成員心理壓力，提升社會凝聚力。

體育社團就是以體育運動為目的或活動內容的社會團體，是為了開展社會體育活動，滿足群眾健身和社交要求設立的體育組織。體育社團的主要目的是為社會成員尋求體育機會，維護成員的個體權益和群體權益。社會組織的多樣化、個人選擇的多元化日益明顯，個人與單位的依附關系日益松散，人們正在從單位人向社區人、社會人的多重身份轉化，傳統的社會組織和社會管理模式正在轉變，計劃經濟體制下那種高度集中、高度統一的群眾體育組織模式已經不能完全適應當今社會人們的工作和生活節奏。

體育社團的活動不僅可以通過各種運動項目在一定程度上減輕心理應急反應、提高社會適應能力、緩解社會壓力，而且作為社會一種子系統，它可能是在政府、市場等社會支持主體日益弱化以后，形成一種新型的社會支持系統[9]。當一個人有心理壓力而陷入困境時，社會支持系統能夠幫助其穩定情緒、重新面對現實找到解決問題的出路，從而打破消極情緒同認識功能的障礙(或自我評價降低)間的惡性循環。體育運動應該被看成是可以幫助人一定程度地擺脫心理壓力的支持資源。

國外大量的研究證明，體育在改變人們身體和健康狀況的同時，提供了健康、社會網絡與社會聯接的機會。通過建立人群協會的體育活動，組建特定的社會網絡，通過這些網絡使參與者增強彼此之間的信任和意愿，這種信任和意愿具有極強的調和作用。體育社團互動有著廣泛的公共參與領域，為民眾廣泛地參與體育活動以及各種需要與意愿的表達提供了渠道，這不僅有助于推動社會體育的發展與交流，也有助于促進不同人群體育參與的整合力，從而減緩人際交往中所產生的緊張和壓力，提升社會凝聚力[9]。

2)緩沖社會成員與政府直接對話的矛盾。

發展體育社團成為社會新的支持系統，緩解民眾對政府體育需求不滿，體育社團起著緩沖劑的作用。加拿大政府2005年發表的《提高加拿大實力——加拿大體育參與的益處》指出，有7種公民的個人行為構成了社區參與，即體育活動、公共參與(如投票)、志愿者服務和給予(貢獻物品、金錢、時間和服務)、關照、環境保護工作、歸屬(成為一個聯盟或協會的委員)、文化活動(參與文化或藝術活動)。在這7種行為當中體育是最重要的行為。加拿大政府認為，體育能夠提高城市的社會活力，能夠給個人和家庭帶來快樂，給人們創造擴大社會交往的機會和增加同伴之間的情誼。

社區參與是一種重要的社會資本。“社會資本包括社會行為共同的價值和規范，這種價值和規范是通過個人的關系、誠信以及公民責任的共同意識體現出來的，這些共同的價值和規范所形成的社會超越了個人組成的集合體。在這樣一個社會中，關系是最為重要的，由個人、公司、組織和機構所組成的關系網絡、合作和誠信一起促進社會的和諧發展，這就是社會資本”。體育是社會資本的重要組成部分，體育活動包含了社會資本中所有的價值和規范。體育活動是重要的社會活動，包含了積極參與、志愿者行為等。積極參加集體性的體育活動，培養和鍛煉人們參加和組織復雜的合作和團隊活動，能夠培養人們的社會技能和溝通與聯絡精神[1]。

4結論

1)體育可以使敵對和不滿的情緒發泄到體育攻擊對象上，可以轉移不滿群體的注意力，發揮體育替代目標的作用。通過體育競賽釋放和發泄人類具有攻擊性的能量，緩解人們壓抑的情緒，對人類的攻擊性和侵略行為起到穩壓和減壓的作用。體育具有安全閥功能，通過參與積極的體育活動，可以轉移人們不滿的心理，分散人們對社會產生的某些積怨，消除對立、彌合分歧、緩解矛盾。

2)體育最能體現人人平等參與的權利，它可以有效地調節人在經濟快速增長時期由于期望與現實間差距太大所產生的不滿心態，減輕經濟條件衰退時的受挫感，還可以改善人們在不同經濟條件下，因收入差距加大而產生的相對剝奪感。關注低收入群體，大力發展體育產業，創造多種就業機會，是實現體育公平的主要渠道。塑造城市精神，增強凝聚力和歸屬感，是實現社會成員公平感的情感基礎。

3)體育社團組織使社會不滿和受挫折群體消除誤解和隔膜，成為連接個人與政府的橋梁，通過社會利益表達和對話機制來疏導人們的不滿心理，從而緩解政府的壓力。大力發展體育社團，可以有效地分散社會不滿的指向，消減社會發生動蕩的可能性。通過體育社團可以緩沖社會成員心理壓力，緩解社會成員與政府之間的矛盾，提升社會凝聚力。

參考文獻：

[1] 陶德林. 社會穩定論[M]. 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1999.

[2] 王煜. 社會穩定與社會和諧[M]. 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

[3] L·科塞. 社會沖突的功能[M]. 孫立平等，譯. 北京：華夏出版社，1989.

[4] 盧元鎮. 體育社會學[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5] 國家體育總局群體司，體育信息研究所. 國際大眾體育現狀及發展趨勢[R]. 2001年全國體育局長會議參閱材料，2001.

[6] 國家體育總局政策法規司. 他山之石——國外、境外體育考察報告選編[R]. 國家體育總局政策法規司，2005.

[7] 劉鵬. 促進體育改革發展，服務和諧社會建設[J].體育科學，2007，27(1)：3-6.

[8] 汝信，陸學藝，李培林. 2008年中國社會形勢分析與預測[M]. 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

[9] 周哲瑋. 體育學研究年報[M]. 上海：上海大學出版社，2007.

[10] 林顯鵬. 體育場館建設與中國城市更新[D]. 上海：上海體育學院，2006.

[11] 國家體育總局體育經濟司，體育信息中心. 德國世界杯創5萬個就業崗位[J]. 體育產業信息，2006，78(11)：15.

[12] 國家體育總局群眾體育司，體育信息中心. 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體育與休閑概述[J]. 中外群眾體育信息，2006，14(7)：14.

[編輯：黃子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