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馬克思主義國家學說,國家是社會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分裂為階級時產生的。列寧進一步認為,當階級矛盾客觀上達到不能調和時,就產生了國家。國家是一個歷史范疇,國家隨著階級的產生而產生,也必將隨著階級的消滅而消亡。恩格斯說過:“在自由平等的生產者聯合體的基礎上按新方式組織生產的社會,將把全部國家機器放到那時它應該去的地方,即放到古物陳列館去。”毛澤東說過,“必須懂得,消滅階級,消滅國家權力,消滅黨,全人類都要走這一條路的,問題只是時間和條件”。
《國家與革命》是一部系統論述馬克思主義國家學說的偉大力作。列寧在本書第5章依據《哥達綱領批判》一書的思想,循序漸進地闡述了國家消亡的過程,分析了未來共產主義的發展和國家消亡之間的聯系,闡明了國家消亡的經濟基礎是共產主義的高度發展。其中,列寧講了兩種含義不同的國家消亡。一種是具有鎮壓職能的國家的消亡,它隨階級的消滅而消亡,是政治國家消亡。第二種是非政治國家的消亡,這是在特定場合下講的國家消亡。
馬克思認為,國家的消亡是馬克思主義的人類解放目標。“勞動階級在發展進程中將創造一個消除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聯合體來代替舊的市民社會;從此再不會有原來意義的政權了。因為政權正是市民社會內部階級對立的正式表現。” 在標志馬克思主義正式誕生的《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將這“消除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聯合體”名之為“自由人的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由于階級和階級對立的消除,因此,“公共權力就失去政治性質”。 馬克思不但強調了國家產生、存在和發展的市民社會基礎,同時也強調了國家消亡的市民社會基礎。由此,國家的消亡需要經濟基礎。
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也很確切地闡述了馬克思關于國家消亡的觀點: “國家真正作為整個社會的代表所采取的第一個行動,即以社會的名義占有生產資料,同時也是作為國家所采取的最后一個獨立行動。那時,國家政權對社會關系的干預在各個領域中將先后成為多余的事情而自行停止下來。國家不是‘被廢除’的,它是自行消亡的。”
同馬克思、恩格斯一樣,列寧運用唯物辯證法去考察社會主義和未來共產主義的發展。他批駁了那種“把社會主義看成一種僵死的、凝固的、一成不變的東西的”非常荒謬的觀念。列寧指出,馬克思所根據的是,共產主義是從資本主義中產生發展出來的,它是資本主義所產生的那種社會力量發生作用的結果。必然會有一個從資本主義向共產主義過渡的特殊時期,而這個時期的國家只能是無產階級的革命專政。在整個從資本主義向共產主義過渡的時期,鎮壓還是必要的,但這已經是被剝削者多數對剝削者少數的鎮壓;實行鎮壓的特殊機器國家還是必要的,但這已經不是原來意義上的國家,而是過渡性質的國家。
過渡時期結束,進人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它僅實現了生產資料歸社會公有,消滅了私人占有生產資料這一現象,卻不能立即消滅按勞動而不是按需要分配消費品現象。 “不勞動者不得食”“對等量勞動給予等量產品”的社會主義原則實現了,但是還沒消除不同等的人的不等量勞動給予等量產品的“資產階級權利”。這種弊病在這個階段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在這個共產主義的低級階段還需要國家,需要它在保衛生產資料公有制的同時保衛勞動的平等和產品分配的平等。要使國家完全消亡,必須有完全的共產主義。
當人類到了共產主義高級階段,社會生產力有了蓬勃發展的可能,勞動不僅是謀生手段而變為“生活的第一需要”,社會實現了“各盡所能,按需分配”的原則。那時,社會全體成員自己學會了管理國家,所有的人都能實際地獨立地管理社會生產,人們對于人類一切公共生活的規則都從必須遵守變成了習慣遵守,自覺自愿地盡其所能地為社會勞動。那時,國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而完全消亡了。
國家消亡是一個自然歷史過程,其決定性條件是社會生產力的發展速度和發展程度。但是,社會生產力將以什么樣的速度向前發展,又將在什么時候具備共產主義高級階段的基本特征,這是我們現在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知道的。因此,列寧強調指出:“我們只能談國家消亡的必然性,同時著重指出這個過程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指出它的長短將取決于共產主義高級階段的發展速度,而把消亡的日期或消亡的具體形式問題作為懸案,因為現在還沒有可供解決這些問題的材料”。
在對《國家與革命》的學習中,我們能更好地認識國家的本質,進一步加深對無產階級專政性質和任務的理解,自覺地堅持無產階級專政;也有助于我們正確認識社會主義社會。革命的道路總是曲折艱難地前進的,我們只有在不斷的學習中改進自己,才能夠發展社會主義,走出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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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共產黨宣言.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作者單位:華中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