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增長、產業結構演進與流動性過剩

摘要：本文通過對我國產業結構的現狀和特點的考察，探索了目前我國流動性過剩的產業結構根源。文章首先回顧了關于經濟增長與產業結構演進之間內在關系的若干理論研究和實證研究，其次對我國產業結構現狀進行了基于統計數據的考察，并以此為基礎探討了現有產業結構下流動性過剩的生成機理，進而論證了要從根本上解決流動性過剩問題，必須著眼于產業結構調整、推動第三產業發展這一基本觀點。

關鍵詞：經濟增長；產業結構演進；流動性過剩

中圖分類號：F12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176X(2008)08－0040－06

2006年以來，伴隨著國際收支雙順差和外匯儲備大幅增長，貨幣信貸增速加快，固定資產投資過熱以及資產價格的快速上升，流動性問題成為我國宏觀經濟發展面臨的一個重要課題。盡管中央銀行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對市場進行干預，但政策實施效果并不明顯。2007年房地產市場持續升溫；進入2008年后，在經濟繼續高速增長的同時，CPI開始高企；種種跡象都表明，我國流動性過剩對宏觀經濟的運行和發展產生了重大的影響。正如央行在2006年第四季度貨幣政策報告中談到的，“未來一段時間中央銀行可能將不得不繼續面對銀行體系流動性供給過多的局面，對沖過剩流動性仍將是貨幣政策的重要任務。”

造成目前流動性過剩問題的成因顯然是多方面的，但就經濟機理上看，筆者認為，這一問題的產生根源在于我國的國民經濟結構。要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也必須以產業結構演進、升級和優化為著眼點。

一、經濟增長與產業結構演進的一般規律：一個簡要回顧

在邊際收益遞減的普遍規律下如何解釋某些經濟體的長期增長，一直是經濟學家持續關注的一個課題。從古典到新古典的經濟增長理論和增長模型，無一例外地都以“競爭均衡”作為經濟體運行和增長模型建立的前提，經濟要素的充分流動、資源配置的帕累托最優是均衡得以實現的隱含條件。這其中最具典型意義的當屬索羅模型及其各種衍生模型。然而，無論是索羅模型還是由其衍生的內生增長模型，都難以對某些經濟體在缺乏明顯的技術革新或人力資本提升的條件下實現長期增長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釋。在排除了這些因素后，索羅余值(Solow residuals)的存在令經濟學家不得不開始重新思考新古典增長模型前提假設的現實性；于是，總量解釋方法開始讓位于結構解釋方法，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多地受到人們的關注。以庫茲涅茨等為代表的產業經濟學家，以帕希內蒂等為代表的新劍橋(也被稱為后凱恩斯主義)經濟學家，以及以諾思為代表的經濟史學家等，從不同角度分析了產業結構變動和演進差異帶來的經濟增長的差異，從而形成與新古典增長理論相對的結構主義觀點。他們認為，由于資源配置就長期角度看也不可能實現帕累托效率，因此“勞動和資本使用在不同的方面，收益可能出現系統差別”(Chenery，RobinsonSyrquin，1986)；而由于各產業間的技術進步速度不同以及由此產生的對需求的擴張差異，將導致不同產業間勞動力、資本等生產要素的收益差異。綜合上面兩點，當一個經濟體能夠將其生產要素在不同產業間進行適當調整時，就有可能突破邊際收益遞減規律，從而實現經濟的長期增長。

以經濟增長與產業結構的演進為著眼點，當代許多經濟學家進行了有益的理論和實證探索。羅斯托認為，“現代增長本質上是一個部門的過程”，經濟增長“根植于現代技術所提供的生產函數的積累擴散之中。這些發生在技術和組織中的變化只能從部門角度加以研究”；主導產業的轉換過程既是產業結構的演進過程，也標志了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整個經濟增長的過程，實質上就是“一連串的部門中高潮的繼起”，大致體現了一個從農業到輕工業基礎工業和重工業，再到第三產業為主導，輪次繼起的演進過程。具體而言，他將經濟增長分為以下六個階段：第一，工業化前期(傳統社會)，以農業為主導產業的階段；第二，工業化初期(為起飛創造前提條件階段)，以輕紡工業為主導的階段；第三，工業化中期(起飛階段)，以原料和燃料動力等基礎工業為重心的重化工業階段；第四，工業化成熟期(向成熟推進階段)，在這一階段，新工業的加速發展和舊工業的停滯并存，經濟結構不斷發生變化，工業向多樣化發展，新主導部門代替舊主導部門；第五，工業化后期(高額群眾消費階段)，在這一階段，越來越多的資源用于生產耐用消費品和在群眾性基礎上推廣服務業，與耐用消費品有關的部門成為經濟的主導部門，第三產業開始成為經濟增長的主導；第六，后工業化時期(追求生活質量階段)，在這一階段，第三產業的迅猛增長成為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主導部門不再是生產有形產品的工業部門，而轉變為提供勞務和改善生活質量的服務業，包括公共投資的教育、衛生保健設施、市政建設、住宅、社會福利等部門，以及私人投資的學校、診療所、文化娛樂、旅游等部門。

二、我國的產業結構現狀考察

我國自1995年成功實現經濟“軟著陸”以后，總體增長速度連續6年穩步下降。進入新千年后，隨著國家擴大內需政策逐步取得成效，一批行業率先進入加速增長態勢，逐步拉開了新一輪經濟增長的序幕，時至今日，已形成改革開放以來的第三次高經濟增長態勢。隨著宏觀經濟的整體走強，幾乎所有行業的增長速度也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表1列出1993年來我國國民經濟和三大產業各自的增長態勢及三次產業的GDP占比情況。

迄至2007年底，我國三次產業結構對GDP的占比為11.7:49.2:39.1，這一比例與1993年的19.5:46.6:33.9相比，盡管第一產業的占比下降、第三產業的占比上升了，但并未有根本性的轉變；第二產業的占比仍居三次產業之冠。由此可見，就靜態角度考察，第二產業是仍是國民經濟的主導產業。

再就比較靜態角度使用三次產業對GDP增長的貢獻率指標進行考察(如圖1所示)。從圖1中不難發現，除2001年有一個明顯的下降外，第二產業對GDP增長的貢獻率基本保持穩定態勢，居于三次產業之首；而第三產業貢獻率則在2001年有一個較大幅度的攀升，該年其對GDP增長的貢獻幾乎與第二產業相當，但此后的幾年里其貢獻率再次回落，呈現出下降的趨勢；至于第一產業貢獻率，在2004年有一個較大的提升，近兩年來雖然有所回落，仍高于2000－2003年的水平。由此可見，三次產業各自增長對GDP增長的貢獻率排序目前仍是第二產業領先，第三產業居次，第一產業最末。

三、我國現有產業結構下流動性過剩問題的形成機理

深入考察我國產業結構現狀和發展歷程，筆者認為，近年來之所以出現流動性過剩問題，其內在根源在于產業結構未盡合理，資本流動遭遇體制性障礙、資本供給和需求出現結構性不對稱：一方面，大量資本滯留在商業銀行體系、第二產業(主要是建筑業及其相關行業)和股票市場內，導致存貸比例持續走低，房價、股價急劇攀升，形成流動性過剩問題；另一方面，發展潛力和空間十分巨大的第三產業卻未能有效吸引社會剩余資本流入，其增長和對GDP的相對重要性也就難以得到有效提升。

迄至1990年代中期，經過近20年主要由第二產業拉動的高速經濟增長，我國基本上完成了對改革前長期積累的抑制性消費的釋放，產業“補課”基本完成，人們的基本消費需求得到滿足，短缺經濟癥狀消失，一般消費品由賣方市場轉變為買方市場，宏觀經濟的主要問題由供給不足轉變為有效需求不足。在這樣的形勢下，產業結構顯然面臨優化升級的契機，原先由基本消費需求促動的經濟增長模式面臨調整。這一宏觀經濟形勢的轉變直接導致了1994－1999年GDP增速和第二產業增速的回落。2000年以來，隨著國家擴大內需政策的實施，一批行業率先進入加速增長階段，從而形成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的第三次高經濟增長時期。進一步觀察2000年至今的經濟增長和產業增長態勢，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從2000年到2002年上半年，經濟增長主要由食品、飲料(尤其是乳制品業)、紡織服裝、文教體育用品、手機、數碼家電等中高檔家用電子產品以及汽車和房地產業等行業拉動。第二階段從2002年下半年到2004年，經濟增長主要由中游制造業環節和上游的能源、原材料以及運輸等基礎設施環節拉動，以機械制造、鋼鐵、有色金屬、建材、煤炭等為代表的一批具有重化工業特征的行業相繼進入快速增長軌道。第三階段從2004年至今，在機械、化學、能源和原材料等行業基本保持增長態勢的同時，房地產業急劇增長，并帶動相關產業增長，金融市場日益活躍，這成為近三年來宏觀經濟增長的一大特點。此次經濟增長基本體現了由消費品到資源、能源和原材料，再到房地產和相關產業及股票市場這樣一個輪增次序，而這一次序也基本體現了社會資本的流向變動。

進一步分析此次經濟增長的行業輪增次序，我們發現，在經歷了一個階段的經濟增長回落后，社會積聚的大量閑散資本在拉動內需政策的刺激和引導下，首先流向適應消費結構升級的消費品生產領域，從而形成第一階段消費品行業的高增長；消費品市場的擴大提高了對資源、能源和原材料的需求，從而拉動這些行業的增長。然而，受制于我國勞動力成本低廉和就業壓力巨大等基本因素，整個制造業的技術更新和產業內結構調整始終難以有效展開，這就使得制造業的資本吸納能力、增長潛力及其對總體經濟的拉動效應具有收斂性特點：大量資本的投入固然能促進其快速增長，但隨著資本投入的增加，資本邊際報酬開始遞減。而理論上可以采用的通過技術設備更新來提高勞動生產率、提高資本邊際回報、進而推動該產業逐步走向資本密集型增長模式的方法，則因我國巨大的人口和就業壓力而難以為中央政府和各級地方政府深入推行，又因低廉的勞動力成本現狀而進一步限制了微觀經濟個體進行技術研發和引進的收益預期，這就使得制造業繼續延續了勞動密集型的粗放增長模式。于是，在一段時間的高速增長后，其資本邊際回報降低到了一個臨界點，意味著其資本吸納能力達到飽和。另外，進入2004年以來，由于內外部經濟因素的綜合作用，全社會資本供給繼續擴大，從而形成了資本供給和需求的不對稱狀況，制造業等傳統工業的資本溢出效應開始顯現。日益龐大的過剩資本供給一方面形成商業銀行系統的資本沉淀，存貸比率下降；另一方面成為流動性尋利資本，開始大量流向房地產業和金融市場，從而推動了第三階段房價和股價的急劇攀升。流動性過剩問題于是逐漸形成。

如圖2所示，從2003年1月－2008年1月，全國金融機構存貸比呈現出顯著的下降態勢，這反映了社會資本供給增速相對快于資本需求，它一方面意味著作為國民經濟增長主要驅動力的第二產業(制造業)的資本吸納能力已接近飽和；另一方面說明在溢出效應作用下過剩資本正日益膨脹，它們中的一部分將形成流動性尋利資本，涌入非生產性經濟領域，與此相應的是房地產市場和股票市場的迅猛擴容，以及進入2008年后日益高企的CPI。

四、流動性問題求解：產業結構演進

因傳統產業資本吸納能力達到飽和而導致資本邊際回報率下降從而出現流動性過剩問題，并非始于我國。事實上，任何尋求經濟發展和現代化的經濟體都必然要面臨相似的問題。而對這一問題立足于產業結構調整去尋求合理、有效的解決方法，將不僅有利于緩和資本過剩狀況，緩解金融系統和金融市場壓力，避免經濟走向泡沫化，而且還將推動主導產業更替，推進產業結構的合理化，從而使國民經濟真正走上現代化發展的道路。簡言之，目前我國(主要)因現有產業結構狀況而導致的流動性過剩問題的出現，將有望成為推動我國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經濟增長模式轉化的契機。

一般說來，資本邊際回報率回落導致的資本溢出效應可以通過三次產業間的結構調整得到適當的疏導；反過來說，一旦社會資本供給高于需求，流動性過剩問題開始出現，通常即意味著產業結構的調整時機來臨了。迄今為止的各種統計資料大多證實了上述論斷。譬如美國三次產業結構在GDP中占比的跨時變化，就大致勾勒出其經濟現代化的進程：1899年美國三次產業GDP占比為25.8:37.7:36.5，這對應著前工業化經濟時期；1953年這一比率變為5.9:48.4:45.7，說明美國此時已完成了經濟的工業化轉型，此后第二產業占比的下降意味著美國逐漸步入錢納里等所謂的“工業化結束階段”；到2000年這一比例為2:28:70，意味著美國已處于后工業化時期。不難發現，第三產業在GDP中的占比，是一個國家經濟工業化、現代化水平的標志。目前幾乎所有發達國家都是以第三產業為主導產業，并且經濟越發達，第三產業的GDP占比越大。表2列出九個經濟大國2000年三次產業的占比狀況，從中容易看出，盡管各國經濟發展水平不同、經濟構成各有特點，但其第三產業無一例外在GDP中占據著首要地位。

第三產業的GDP占比之所以能成為經濟現代化水平的標志，簡單地說，是因為它相對其他產業而言具有行業多、范圍廣、靈活性高、就業吸納力強、資本吸納力強等特點。一般說來，任何經濟體在經濟發展過程中，隨著資本積累的持續增加，遲早都會面臨傳統制造業資本吸納達到飽和、資本邊際回報率下降、資本溢出效應顯現的境況。而此時如實現產業革命和產業集群躍遷的技術條件尚未成熟，過剩的社會資本就將轉化為流動性尋利資本，流向范圍更廣、行業更多、潛在獲利空間更大的第三產業，從而推動該產業的迅速發展。第三產業的上述特點使其能夠吸納過剩的社會資本和勞動力，并通過本身的發展，把生產、分配、交換、消費的各個環節有機地聯結起來，促進人才、物流、信息流、資金流的暢通運行，節約經濟交易費用和經濟機體運行成本，極大推動社會分工和專業化生產的進展。而如我們所知，社會分工和專業化生產的水平是決定技術變遷、進而決定經濟增長方式躍遷的根本要素，當第三產業的發展使社會分工達到一定的臨界水平時，新一輪的技術革命和產業革命也就成為經濟發展的大勢所趨了。1990年代中期美國的“第二次信息革命”及其引發的“新經濟”，究其實質，即遵循了這樣一個基本經濟邏輯。從傳統工業中游離出來的流動性尋利資本大量涌入信息服務行業，這既緩解了美國流動性資本過剩的壓力，又推動了社會技術變遷和產業集群躍遷的實現，從而使美國經濟告別長期低迷，再次進入快速增長通道；而以信息化為基本特征的新經濟，也成為后工業時代經濟現代化進一步發展的一個路標。

除緩解流動性問題壓力外，調整產業結構和發展第三產業對我國而言還有著特殊意義。一般來說，所謂產業結構的高度化，在資源結構上就是由勞動密集型占優勢，順次向資本密集型、技術密集型、知識密集型產業占優勢的方向發展的過程。目前我國第二產業的發展，就正面臨著由勞動密集型向資本密集型轉變的任務。但如前面所述，這一任務的完成受到來自兩方面的制約：首先，低廉的勞動力成本使微觀經濟個體在現有產業資源結構上安享成本優勢，對發展資本密集型產業和行業的利潤預期不高。其次，巨大的人口基數和國有企業機制改革兩方面因素共同作用，使得目前我國就業壓力空前巨大，這使以社會穩定為壓倒性目標的中央政府和各級地方政府對發展資本密集型產業心存疑慮。第二產業的這種進退維谷的尷尬處境不僅使其自身資源結構高度化難以實現，也是導致目前流動性問題的一大因素。而如我們所知，第三產業具有很強的勞動力吸納能力。根據配第一克拉克定理(Petty－Clark's Law)：人均收入變化將引起產業結構變化；隨著經濟的發展和全社會人均國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勞動力將大量向第三產業轉移。當前西方發達國家的就業結構狀況充分驗證了這一定理(如表3所示)。可見，在后工業化時代，第三產業將成為勞動力的主要吸納部門；并且，隨著其在GDP中比重的上升，其勞動力吸納能力也將隨之上升。由表3不難看出，目前我國第三產業的就業占比與發達國家相比相差甚遠，這意味著這一產業具有巨大的就業潛在空間，這就為第一、第二產業資源結構的升級提供了充裕的騰挪平臺。由此看來，發展第三產業、充分發揮其勞動力吸納能力，對在妥善化解就業壓力的前提下推動我國整體產業資源結構的高度化轉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而一旦第二產業的資源結構轉變得以完成，資本密集型的增長方式開始形成，則其資本吸納能力將得到倍數放大，流動性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綜合以上論述：推動產業結構調整、發展第三產業，是解決我國目前流動性過剩問題的根本途徑。它不僅有助于發揮第三產業資本吸納力強的特點、直接緩解過剩社會資本壓力；而且有助于推動其他產業資源結構優化、逐步走向資本密集型增長道路，從而在長期尺度上為解決社會資本過剩問題奠定基礎。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通過上文的分析，我們得出以下基本結論：要從根本上解決目前我國的流動性剩余問題，必須著眼于產業結構調整，加快促進第三產業的發展。而要實現這一構想，則應充分認識目前我國第三產業發展滯后的基本原因，從而才有可能對癥下藥，設計出合宜的政策對策，為過剩的資本和勞動力流向第三產業創造一個順暢、有效的渠道。要從根本上解決目前我國的流動性過剩問題，促進產業結構調整、推動第三產業發展，可考慮從以下幾方面采取措施：(1)各級地方政府應轉變觀念，切實消除規模歧視和所有制歧視，降低服務性企業的進入門檻，甚至采取適當的優惠政策，鼓勵中小型服務性企業的創立和發展。(2)逐步放寬戶籍管理制度，推動城市化進程，在保證社會穩定的前提下，為農村剩余勞動力向城鄉中小型服務行業轉移創造條件。一個現實可行的方法是鄉村化產業結構調整，具體而言，就是采取政策性鼓勵措施、并提供切實的產權保障機制，以扶植、推動主要面向農村經濟的服務性小企業、農戶企業的發展。(3)加大第三產業開放力度，逐漸將我國的第三產業放置到國際競爭的環境中去，從而給國內相關企業以轉換觀念、更換機制、變更經營模式的外在壓力。由于第三產業具有投資周期短、見效快、靈活性強、投資回報高等特點，近年來已逐漸成為世界對外直接投資的重點；我國加入wT0后也承諾加大該產業的開放力度。在這種形勢下，我國完全可以、也應該利用國際服務業投資高潮，推動我國第三產業的結構調整和整體服務水平的提升。

(責任編輯：孟 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