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隨著人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城市居民生活品質的改善越來越多地表現為對城市舒適的追求。本文關注的是,城市舒適與居民生活品質以及舒適供給與居住遷移之間的關系。文中筆者試圖解釋收入水平與城市舒適在居民效用函數中的作用。同時,在對我國主要城市是否進入追求城市舒適階段做出判斷的基礎上,討論了城市舒適收益衡量及其對居住遷移決策的影響等問題,并給出了研究結論。
關鍵詞:城市舒適;生活品質;舒適收益
中圖分類號:F29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176X(2008)07-0113-06
收稿日期:2008-03-24
作者簡介:馮云廷(1958-),男,內蒙古赤峰人,教授,博士,主要從事城市經濟和區域經濟等方面的研究。E-mai:l fengyt330@ tom.com
在傳統經濟學中,衡量一個城市或地區的居民生活品質,往往使用單一的具有高度概括性的指標,如人均可支配收入或恩格爾系數。這些指標雖然有其簡明且操作性強的特點,但并不能全面準確地反映城市居民的效用和生活品質。以恩格爾系數為例,來自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 2006年,中國城鎮居民的恩格爾系數(食品支出金額與總支出金額的比值)是35.8,按照聯合國糧農組織提出的標準,中國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已經接近“富裕型”國家的標準。然而,單純地以消費水平指標來判斷城市居民的富裕程度是不科學的。因為消費水平不等于生活品質,恩格爾系數也并非是評價居民生活品質的惟一標準——居民生活品質理應涵蓋經濟、文化、發展前景和應對風險能力等多個方面,單一的經濟指標則只能催生“富裕幻覺”。換言之,城市居民生活品質的提高不僅意味著城市向居民提供舒適、安逸的物質生活享受,而且意味著社會為人們創造了一種穩定、和諧的生活環境,意味著城市居民在精神上建立了新的價值準則。
事實上,在城市居民收入水平(物質生活水平)達到一定程度以后,人們的生活環境和精神享受就成了衡量城市居民生活品質的更重要標準。在經濟學研究中,人們用城市舒適這一概念來描述人們對于生活品質的追求。通常,舒適是用來指能夠帶來快樂的特殊商品、服務和環境。因此,它是對人類生活品質的一種現實描述,但是我們對于它在城市居民生活品質方面重要性的認識仍然是有限的。本文關注的是,在城市舒適越來越成為影響城市居民生活品質的主要因素的情況下,城市舒適與居民生活品質以及舒適供給與居住遷移之間的關系。我們將討論幾個與此相關的問題:一是解釋收入水平與城市舒適在居民效用函數中的作用。二是對我國主要城市是否進入到了追求城市舒適收益階段做出判斷,以便為政策制定者提供一個基本的評估。三是在對城市舒適收益進行衡量的基礎上對主要城市的生活品質進行比較分析。四是討論城市舒適對于居住遷移的影響。最后,給出我們的研究結論及其相應的政策含義。
一、城市舒適與居民生活品質的幾個基本命題
城市居民生活品質是一個反映居民生活需求滿足程度的綜合性概念。傳統上,經濟學者假定一個消費者的效用受其自己的消費量的影響。但是,很顯然,在消費量超過一定水平后,效用不只受自己(包括家人)的消費量的影響,也受他所居住的空間所帶來的城市舒適收益大小的影響。因此,城市居民生活品質應該是這兩個方面效用的綜合。
U=(Y, Z(x))
U代表城市居民生活品質;Y代表居民收入水平;Z(x)代表城市舒適收益。在此,關于城市居民生活品質我們提出如下重要命題:
命題1 對收入和城市舒適給城市居民生活品質改善的貢獻,人們有不同的估值。一般來說,相對貧困者對于收入給其生活品質改善的貢獻的估值比富裕者要高。
其實,在許多情況下,富裕者對收入貢獻的估值也往往超過城市舒適收益對其福利的貢獻的估值。為什么富裕者也高估收入的福利效果呢?這是由于個人和家庭的實際收入是顯性的,在短期內能夠帶來直接的福利改善。而城市舒適收益大多是隱性的、間接的收益,而且它還是一個集體性收益,對個人的直接作用很小,因此,人們對于多賺錢的預期也就超過了對城市舒適改善收益的期望。因此,人們對收入和城市舒適收益之間的權衡,可能會由于收入的上述屬性而過多地偏向于收入。
命題2 收入和城市舒適二者之間存在著替代關系。
一般地,收入水平的提高往往引起居民生活品質的改善,但情況并非總是如此。在一定條件下,收入和城市舒適二者之間存在著替代關系。比如,在人均收入水平較低的情況下,城市舒適得到改善也會相應地提升人們的生活品質;相反,在收入水平提高的情況下,城市居民生活品質也可能不變,甚至會降低。例如,以人均可支配收入來衡量,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是如果環境污染加劇,居民的生活品質就可能降低。可見,居民收入提高,若被城市舒適收益下降所抵消,則福利減少,生活品質仍然會下降。
命題3 城市舒適存在著多樣化需求和遞增性收益。
在一定時間內,城市居民的收入水平是相對穩定的、剛性的,而人們對城市舒適收益的需求則是可變的、多樣化的。人們對城市舒適存在著多樣化的需求,城市舒適收益的遞增性,就是指城市舒適供給愈多,人們所獲得的邊際效用就愈大。為什么一個人的舒適收益的邊際效用曲線在城市之間有巨大差異呢?一個可能的原因是城市之間的平均生活水平的差異。但在一個人均可支配收入很高的城市,你的收入必須與多樣化的城市舒適需求保持一致,才能維持一定的效用水平。此外,城市之間存在著工作、生活、環境等方面的不同,使人們在相同的收入水平下,往往偏好于城市舒適收益大的城市。
二、城市居民對城市舒適收益的追求
追求城市舒適收益是城市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趨勢。城市發展進入到這個階段就意味著一個城市的基本經濟結構和居民生活方式由追求“量”的積累轉向追求“質”的改善。那么,我國一些主要城市是否進入到了追求城市舒適階段?我們可以從進入這一階段的主要標志出發,來對這一問題做出簡單判斷。
1·作為生產和提供“城市舒適”的部門成為城市發展的重要部門
提供城市舒適的部門包括教育、衛生保健、文化娛樂、旅游、社會福利、住宅建設、公共設施建設等服務部門。“城市舒適”部門就業和投資的增加,意味著城市居民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健康狀況的改善,環境的美化,生活條件的改良,等等,從而意味著城市居民生活品質的提高。
進入追求城市舒適階段,“城市舒適”部門在城市經濟中的重要性越來越突出。按地級及以上城市統計, 2005年地方財政一般預算內支出中僅用于教育、科學和社會福利的支出就占25.20%,而在教育、衛生、文化體育和娛樂、社會福利、公共管理等部門就業的人員達3 381.45萬人,占全部從業人員總數的30.07%。人們不僅希望城市舒適部門提供越來越多的就業機會,還希望城市能夠在提供舒適的生活空間方面顯示其魅力。如今我國大城市日趨國際化、信息化,大城市的公共事務加速膨脹,城市居民普遍要求提高城市的總體功能。所有這些都推動了地方政府在“城市舒適”部門的大量投資,以使人們過上名副其實的現代化城市生活。
2·城市居民存在著自發的對生活品質的追求
近年來,我國一些中心城市居民的消費結構明顯地朝著改善質量的方向發展,而且發展速度很快。特別是,已達到小康收入標準的居民更注重生活品質的改善。根據北京美蘭德信息公司2003年末對我國城市居民消費水平和消費結構變化進行的調查,城市居民家庭形成了以教育、醫療和旅游為主導的三大服務支出。2004年城市居民人均教育支出額高達1 012.85元,占居民家庭消費支出的7.4%;人均醫療支出達到了312.14元,占居民家庭消費支出的2.3%;人均旅游支出243元,占居民家庭消費支出的1.8%。調查結果表明,我國一些中心城市的居民生活開始從溫飽逐漸走向小康,對于教育、休閑、健康等有關城市舒適方面的消費已成為城市居民的自覺追求。
3·城市建設和發展逐步轉向對城市宜居性的關注
2005年1月,國務院在批復北京城市總體規劃的文件中首次提到了“宜居城市”的概念。同年7月,全國城市規劃工作會議上提出要把“宜居城市”作為城市規劃的重要內容。之后,包括北京、上海在內的100多個城市都提出了建設“宜居城市”的目標。與此同時,由建設部批準立項、中國城市科學研究會組織專家編寫的《宜居城市科學評價指標體系》已編制完成,并開始廣泛征求公眾意見。這是中國首個由權威部門牽頭編寫的“宜居城市”科學評價標準。這一切標志著我國城市發展將會進入一個“以人為本”的“宜居城市”時代。
城市建設和發展對宜居性的關注,來自于城市居民對“宜居性”產生的迫切需要。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渴望擁有環境優美、生活舒適方便的人居環境的愿望,對于城市的人居環境和生活品質提出了新的要求,綠色人居環境成為城市環境和住宅建設中的第一主題。城市居民意識到,寧可選擇一個適當的收入水平、環境優美、精神文化豐富的生活模式,也不要一個高收入,但環境污染嚴重的生活模式。這些都意味著城市居民開始不再以工資收入的多少來衡量城市宜居性的標準,而要以城市舒適反映的生活品質的狀況作為衡量宜居性的新標志。
上述分析表明,我國一些發達的中心城市基本已進入到了追求城市舒適階段。需要指出的是,城市進入追求城市舒適階段是居民對生活品質的需求所致,它要求對傳統的城市發展觀進行修正。也就是說,考量一個城市的舒適度,不僅要看這個城市能否創造更強大的經濟實力,更重要的要看這個城市能否更高地提高市民的生活品質,以及為它的居住者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和發展機遇。城市舒適度的高低是衡量城市建設和發展是否科學合理的重要標準之一。
三、城市舒適衡量與生活品質關系的實證考察
為了便于數據處理和進行城市之間比較,可以將城市生活品質模型簡化為如下形式:

社會平均收入, Z為城市舒適指數。鑒于城市舒適描述的復雜性,我們的研究僅限于那些有普遍意義的舒適信息。在這里,具體考察那些至少有四種關鍵舒適的一些信息,這四種舒適因子是:(1)環境品質; (2)治安狀況; (3)教育質量; (4)健康服務。他們可分別用建成區綠地覆蓋率、犯罪率、人均教育事業費支出占GDP比重和每十萬人擁有醫生數來簡單表示。出于計算口徑統一的需要,城市舒適指數是按照各相關指標計算,最后加總得出的。其計算公式是:

下面是我國一些中心城市的舒適水平及生活品質的簡單測度。
資料來源:①城市犯罪率一項來自http: //top.anyp.cn/content/2005-11-22/85383.aspx,按照排名先后計算指數得分。②各城市2006年GDP是按照常駐人口計算的。③收入差(y--y)是各城市在崗職工工資收入減去社會職工平均工資而得。2005年全國城鎮單位在崗職工平均工資為18 405元。④表內其它數據均根據2005年《城市統計年鑒》計算所得。

表1清楚地表明,不同城市的舒適水平的確存在差異。例如,不同城市之間人均教育支出占人均GDP的比例在1.05%—8.53%這一范圍變動,建成區綠地覆蓋率在18.06%—47.26%這一范圍變動,而每十萬人擁有醫生數則在160—427人這一范圍變動。城市舒適水平不同,其城市居民對生活品質的感受也自然不一樣,因此,城市生活品質U也存在著較大的差別。
我們觀察到,第一,一些人均收入比較高的城市,由于在教育、環境或社會治安等方面得分相對較低,大大影響了城市居民的生活品質的分值。相反,那些人均收入水平相對較低的城市,或因環境品質好,或因健康服務好等原因,使得城市居民的生活品質并沒有因收入水平低而下降。第二,從總體上看,城市居民收入水平的高低與城市居民生活品質U的得分成正比,但有的情況下,收入差的幅度也不完全與城市生活品質得分的多少構成嚴格的比例關系。比如,深圳的收入差雖高于上海,但它的城市居民生活品質U得分卻低于上海。第三,在收入水平一定的條件下,中國城市居民的生活品質的高低受制于一些薄弱環節,尤其是環境污染、暴力犯罪和食品安全等方面給居民日常生活帶來的威脅,已經成為影響城市居民生活品質的重要因素。
在城市之間生活品質的比較研究中,我們還可以看到,城市居民收入水平與城市舒適之間存在著相互作用、相互替代的關系。也就是,城市居民收入水平隨著城市舒適水平的提高而變動,反過來,城市舒適水平也與城市居民人均收入水平存在密切聯系。那么,城市居民究竟是怎么樣在人均收入與城市舒適水平之間做出抉擇的呢?換言之,人均收入與城市舒適之間的替代率大小是如何確定的?
這是一個饒有趣味的話題。我們用Yi( i=1, 2, 3,…n)表示人均收入的多少, Zi( i=1, 2, 3,…m)表示城市舒適水平。如圖1所示,A點表示某個城市的人均收入為每個月1000元,城市舒適為2。B點表示該城市的人均收入為每個月1000元,城市舒適為3。由于每個月的收入都一樣,城市舒適水平不一樣,顯然,B點比A點好。再比較A和D這兩點。由于它們的城市舒適水平都是2,但是D點的人均收入更大,因此D比A更好。

在圖1中,由于A、E兩點的U是一樣的,也就是,在A點如果使城市舒適水平上升DE,人均收入也會增加AD。因此,城市居民人均收入與城市舒適的替代率為AD/DE。在現實生活中,人均收入和城市舒適的替代率會不一樣。在生活十分貧困的情況下,人們生活水平很低,對城市舒適的要求不高,這時的替代率比較小。圖1中的F點,人均收入與城市舒適的替代率就比較小。隨著城市經濟的發展,人們的收入水平越來越高,人們對城市舒適的要求比較高,人均收入和城市舒適的替代率越來越大。也就是說,人們對城市舒適的要求提高了,他們甚至愿意犧牲一點個人的物質收入來換取城市舒適的改善。就象圖1中H點顯示的那樣。表1中,收入水平相對較高的城市如深圳、上海、廣州等,二者之間的替代率較大。假如把這三個城市的收入水平各自提高1%,那么它們的城市舒適水平則會分別提高0.0625、0.145和0.0625。這樣,它們的替代率分別為0.16、0.069和0.16。同理,收入水平相對較低的城市如武漢、重慶和西安的替代率就小一些。
此外,在城市收入水平一定的條件下,城市舒適中各變量的改善帶來的收益對城市生活品質的影響也是不相同的。實際上,一些城市的整個生活品質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受制于它的城市舒適因子中的“瓶頸因子”,有效地改善這些“瓶頸因子”,就能大大提高它的居民生活品質。如表1中,大連在城市舒適的四個因子中,人均教育支出占人均GDP的比重一項就是它的“瓶頸因子”,如果將這一因子目前的排序3提高,譬如,將它的人均教育支出占人均GDP的比重提升0.04個百分點,那么,它的城市生活品質U就會提高0.06454個百分點。再比如深圳,犯罪率一項是它的“瓶頸因子”,如果將這一因子目前的排序提升一倍,那么,它的城市生活品質U就會提高0.07697個百分點。可見,城市舒適因子對城市生活品質U的影響程度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制約各個城市生活品質提升的因素各不相同。
四、城市舒適在居住遷移決策中的作用
在不存在遷移障礙的情況下,個人(或家庭)可以通過選擇一個城市來生活和工作以改變舒適條件。當一個家庭選擇一處具有吸引力的住所來居住和生活時,他消費的是什么?消費的正是舒適。那么,居住遷移者對城市的選擇如何受實際收入和舒適差別影響的呢?
假設存在著甲、乙兩個城市,甲城市人均收入水平高于乙城市,但乙城市的舒適供給強于甲城市。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一個人選擇在甲城市生活,就意味著他必須承受由于城市舒適條件差帶來的負外部性,相反,如果一個人選擇在乙城市居住,他獲得的城市舒適收益可能部分地彌補了由于他的薪酬低帶來的損失。如圖2所示,若某人(或家庭)在乙城市的效用曲線是UD,在甲城市的效用曲線為UF,他會做怎樣的居住遷移抉擇呢?

一般情況下,一個人或家庭進行居住遷移決策總會對收入和舒適的得失進行權衡的,圖2表明,這種權衡存在著一個收入上的分界線CD,在CD之前,生活在收入水平相對較低的城市中的居民由于舒適的正外部性的存在不會隨意地做出遷移決定。但是,超過了CD這個分界線之后,他就可能會選擇遷往甲城市生活,因為甲城市的舒適條件得到了改善,使得城市生活總效用提高,即EF>CD。
由此,我們可以得到一個基本判斷:在收入分界線CD之前,一個實際收入略高的城市未必能用金錢吸引有巨大社會利益的人才。為了驗證這一判斷,我們選擇國內若干城市以創新型人才引進數量與城市實際工資水平作為變量進行回歸分析。

根據2005年統計年鑒,城市技工數量:大連為34.96萬人;青島為29.9萬人;杭州為26.07萬人;寧波為17.16萬人。
利用eviews對城市實際工資和技工數量兩個數據,做一元線形回歸分析,如表3所示:
線形回歸方程為:
Y=47.27-9.33X
(2.95)(-1.29)
由此看出,一城市的專業技術人員的數量與其平均實際工資數量之間存在著并不十分顯著的相關關系。這一結果給我們帶來了一些有用的結論:某一城市的專業人才的數量并不是單純的由收入決定。這就是說,吸引創新型人才遷移的動力遠不止工資收入或城市補貼,城市舒適改善的收益也必須計入人們的預期收益中去。城市之間舒適條件的差別,是引起人才遷移的一個重要原因。而在許多情況下,這種城市舒適條件是難以被資本化為工資收益的。

五、結論與政策應用
本文的分析結論是:人均收入與城市舒適在城市居民生活品質改善方面的作用存在著一種替代關系。在人均收入水平達到一定程度以后,人們會轉而追求城市舒適方面帶來的收益。城市舒適改善的收益不僅關系到城市居民生活品質,而且也影響人們的居住遷移。
事實上,公共政策對于城市舒適的供給發揮著巨大作用。因為城市舒適很大比例是由公共部門提供的。教育支出、環境改善、社會治安和健康服務概莫能外。當然,在一些情況下,公共部門所控制的舒適可能只與家庭所重視的舒適間接相關。其他的舒適則來自于市場的活動,而公共部門努力通過管制和其他措施來影響其可獲得性。雖然如此,公共部門仍可以通過制定限制污染物向空氣和水道的排放標準來影響其供給。一種舒適可能是一個長期過程的結果:一處迷人的城市景觀并不必然地通過市場經濟組織或公共部門的有意識的活動而創造。他們經常是歷史的偶然。盡管如此,像規劃、法規、城市發展計劃這樣的地方政策可以影響舒適出現的前景并且可以維持或破壞那些現存的舒適。
因此,地方政府在制訂各項社會經濟發展政策時,必須重視城市居民生活品質各方面的內容,將改善城市舒適作為其重要的目標。這是一種城市發展觀的轉變,有著其深刻的現實意義。它可以矯正地方城市政府片面地追求GDP增長的政績觀,把關注點和主要精力轉向關心廣大居民的切身利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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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 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