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年前,新加坡制片人陳惜惜就已經開始為奧運影像做了準備。
盡管同樣的黑眼睛、黃皮膚;盡管說著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惜惜始終還是一個外國人,可是又好像深深地理解中國。這為她的《北京沸騰》添上了一層非常不一樣的色彩。

早先的想法來源于去年,惜惜應邀到北影教授紀錄片課程,那是2007年的3月,奧運似乎并沒有今天那么的熱,但這恰恰使得惜惜溫和中立的新加坡視角得以展開。既是想給學生一個機會能夠體會影像表達,同時也是圓了自己想嘗試拍一些平凡生活中的人和事這樣的夢。
惜惜說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幅日本版畫:關于富士山的24個視覺印象,在與富士山不同的距離之下,富士山呈現完全不同的景象。《北京沸騰》就是希望找到一些與奧運有不同距離的人和奧運之間若有似無,忽近忽遠的關系。就像片中常常出現的街上急匆匆的行人、急匆匆的上班、急匆匆地趕火車、急匆匆的……在奧運快來了的前提下,好像燒水時要達到沸點前越來越頻繁的翻滾和涌動,人們的急匆匆似乎也在這種沸騰之中。
這并非一部商業片,不過有著老道制片經驗的惜惜,還是狠心舍棄了很多東西,恰當地把握住了溫和與中立。畢竟,普通的敘事方法、起承轉合、矛盾沖突、解說詞,這些形式的表達還是有局限的,惜惜說,自己的影片,更多可以稱為“影像散文”(Essay Film)。
雖然是散文,惜惜卻要緊緊地控制住散文里每根神經——時間:奧運前的某個夏天;空間:北京;人物:A(想做奧運使者的小孩)、B(為奧運苦練的運動員)、C(希望用自己的健身五環彩綢活動為奧運做點什么的老先生);輔以一位的哥角色環繞其間。雖然不是中心人物,但每七分鐘的哥元素必須出現,抽去那二三十分鐘,邏輯就無法成立。
在某場放映中,一位歐洲朋友對惜惜說:“你改變了我對中國的看法。”惜惜說,一部片子,其實是測出了我們和中國的距離,而《北京沸騰》的放映,希望能夠促使更多的人對中國有更多深入的理解和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