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學專家告訴我們,嗅覺可對性心理產生不可磨滅的影響。這種現象廣泛地存在于動物界。例如:雌性毒蛾可通過分泌一種散發著特殊氣味的外激素來吸引遠處的雄蛾;而山羊角后的腺體以及雄麝的麝香也是為了在求偶時吸引雌性而準備的。動物如此,人類亦然,只不過人類嗅覺的影響力比起動物來顯得弱一些罷了。由此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人們在性生活中完全可以借助于自己的嗅覺器官——鼻子,享受到高質量的性愛,
在《紅樓夢》第十九回里有一段精彩的描述:只聞見一股幽香,那是從黛玉的袖中發出的,聞之令人醉魂酥骨。寶玉一把便將黛玉的衣袖拉住,要瞧瞧籠著何物。黛玉笑道:“這時候,誰還帶什么香呢?”寶玉搖頭道:“未必。這香的氣味也怪。不是那些香餅子、香球子、香袋子的香……”寶玉雖然不知道這就是黛玉的天然體香,但這誘人的香味卻使他為之心動。這也應驗了意大利著名心理學家馬汝的研究結論:當男女到了性成熟的年齡,并已開始了廣義的性生活時,其對體味的感受力便會增強,而且會感受到這種異性體味的誘惑力。另一位專家更是直言不諱地指出:“人體的氣味(包括汗味)相當具有挑逗性,尤其是女人的體味。男人們認為女人性器官的味道可使他們感到興奮,而女人們也同樣會受到男人性器官及其汗味的挑逗和誘惑。”其實,這并不是一個秘密,許多男人和女人在交往中都會感受到這一點。西方人早上洗澡,而睡前很少進浴室的做法,盡管是一種習慣,也可能就包含著保留性刺激的奧秘。
人對嗅覺的體驗男女有別,即女強男弱。英國科學家的最新觀點是:拋開社會因素不談,少男少女之間發生“一見鐘情”的感官奧秘不盡相同。就男性而言,在這一過程中起決定作用的是他們的視覺感受,嗅覺只起輔助作用;而對女性來說,在這一過程中起決定作用的則是她們的嗅覺體驗。比如,青春期的少女對異性的體味特別敏感,故年輕的戀人在一起時,女性可以很長時間地依偎在男性的懷抱中一動不動,其實她很可能是在享受戀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體味,雖然這只是一種無意識的追求。
俄羅斯科學家的試驗頗有說服力:他們將幾對夫妻帶到空曠的大廳里,讓丈夫們脫去衣服,然后讓蒙上眼睛的妻子們僅憑嗅覺去辨認自己的丈夫,結果她們都找對了。之后,他們又讓丈夫們用香皂洗澡,致使其特異性的體味被濃郁的香皂味所代替,然后再做上述試驗,結果便出現了找錯了丈夫的情況。這個試驗證明嗅覺在兩性關系中具有重要的“紐帶”作用。通過進一步的研究還發現,在男人散發出的體味中,真正對女人起作用的是一種男性激素的衍生物(如環十五烷內酯等)。該物質可被視為男子的外激素,它與動物的外激素(如毒蛾的外激素)有相同的作用。在男人之間它常被忽視甚至令人討厭,但卻被女人視如“天香”。有時,男人的體味還是一劑良藥,比如,患有月經不調的女性若經常嗅聞擦拭過男子腋窩的酒精棉球,可收到不亞于調經藥物的療效。但男人對女人體味的敏感性則稍遜一籌。他們對女性的好惡感首先是源于視覺,嗅覺則處于次要的地位。這就使得女人不得不在強化自己體味的濃度上下工夫。女人對香水的看重很可能就是基于這個緣故。
迄今為止的醫學研究證明,人的嗅覺可以激發性愛的覺醒,推進性愛的沖動,并在性愛的產生、發展與深化中發揮著“催化劑”的作用。為此,英國學者已收集了幾百種不同的人體氣味,并進行了配對研究,以弄清哪些體味相容、哪些體味不相容,從而可為每個人配制一張“氣味身份證”。可以想象,將來人們談戀愛時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復雜了。青年男女初次約會時不妨先出示各自的“氣味身份證”,看看兩個人的體味是否相容。相容者不妨繼續談下去,不相容者可趁早分手,以免浪費時間。當然,這種“氣味身份證”目前還處于設想階段,但它給我們的啟示卻是深刻的。它告訴我們:你可以利用嗅覺器官來強化并調整自己的體味,以誘發或激活自身及對方的性欲望,從而提升性生活的質量。
研究證實,能夠引起人的嗅覺興奮并能使人產生性沖動的刺激物有兩種:一種是人的自然體味,它是由人體自身分泌的;另一種是人工的香水、香粉、香精等。就香水的組成而言,麝香最具有喚醒性沖動的作用,它可以提供典型的男人體香;而薰衣草則是祛除女人身上難聞氣味的理想香料。因此,人們在選擇香水時應注意性別差異。
雖然持久的婚姻常常缺少新鮮感,但如果夫妻雙方都能經常地使用香水,就可能會使雙方獲得對性愛的新感受,從而使婚姻之樹長青。不過,就體味而言,并非人身上所有的氣味都是性愛的“催化劑”。腳臭、狐臭、煙酒味等就令人生厭,而且還會削弱人的性欲。換言之,只有在人體處于清潔的狀態下所散發出來的天然體味才是對方所需要的。所以性學專家一再強調,夫妻雙方要想長久地保持對彼此的吸引,其身體應該每天都是清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