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變“天使”：大洋兩岸的愛心童話幸福了兩個愛心媽媽

鼻子里長了“定時炸彈”，太平洋兩岸兩個媽媽牽手拯救

2000年12月10日凌晨，一陣嬰兒的哭聲將徐偉華女士驚醒。她爬起床來，見門邊放了一個紅包裹，包里一個女嬰正在痛苦地掙扎。徐偉華將女嬰抱起來，女嬰除鼻梁上長著一粒綠豆般的瘤子外并沒什么不正常。包里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小孩兒本月5日出生，因鼻上的小瘤子，家里無力支付醫(yī)藥費，萬般無奈只好將她遺棄在此……”

徐偉華將棄嬰抱到家里，為她取名為龔呂。在徐偉華的細心呵護下，小龔呂漸漸學會了說話、唱歌、走路、跳舞，可隨著她一天天長大，到2004年初，龔呂鼻子上的“小豆豆”竟長成了一個5×4×8cm大的瘤子。碩大的瘤子已經取代了鼻子，將她的雙眼視線擋住了，別說她瞅東西困難，就連呼吸都得用嘴巴代替。

更可怕的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把她當成“牛魔王”，不跟她玩兒，甚至一避開老師就打她。原本天真活潑的她，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小龔呂的變化讓徐偉華揪心起來。徐偉華在分宜縣民政局工作，兒子剛剛大學畢業(yè)留在北京工作。3月的一天，她將龔呂帶到縣人民醫(yī)院，醫(yī)生診斷后對她說：“這孩子的鼻子上長的是血管瘤，但縣醫(yī)院沒有根治條件，你帶她到市里的大醫(yī)院看看吧!”4月，徐偉華又帶孩子到新余市人民醫(yī)院。醫(yī)院組織專家對龔呂會診之后，告訴徐偉華：“這個血管瘤要想根治，非得進行切除手術不可，但鼻子是人的呼吸器官，又是人體血管分布最密集的地方，目前我們醫(yī)院還沒有手術的條件，你還是帶她到省里的大醫(yī)院看看吧!”

隨后，徐偉華帶龔呂別到南昌、北京、上海等多家權威醫(yī)院求治，但醫(yī)生都無能為力。有個醫(yī)生對徐偉華說：“瘤子太大了，鼻子內部結構組織復雜，國內可能還沒有根治的好方法……但如果不盡早根治，小孩兒好動，說不定什么時候一不小心碰傷瘤子，引起里面的血管破裂，到那時她的性命都難保。這瘤子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你可千萬要當心啊!”

聽了北京專家的話，徐偉華嚇壞了，回到分宜后。她通過“明天計劃”找到了江西省九四醫(yī)院，醫(yī)院答應給龔呂注射“同位素”，進行保守治療。那么大的一個針管插進龔呂的鼻孔里，每次龔呂都哭得震天動地，要四五個人按住她才能完成注射。看著龔呂那痛不欲生的樣子，徐偉華忍不住流淚了。

保守治療堅持到2006年8月，龔呂的瘤子依然在慢慢長大，她的雙眼視線被瘤子擋得更厲害了，一不小心就會跌倒，每次吃飯還會嘔吐。這讓徐偉華心急如焚，9月的一天，她在上網(wǎng)時忽然萌生了將龔呂的病情貼到網(wǎng)上去求醫(yī)的想法。15日，徐偉華為龔呂照了幾張“大鼻子”特寫，并請來翻譯用英漢兩種文字寫了一份病情介紹，然后貼到互聯(lián)網(wǎng)上，替龔呂向全球發(fā)出呼救。

功夫不負有心人，徐偉華的帖子果然被美國阿肯色州兒童醫(yī)院的麗莎·巴克米勒醫(yī)生看到了!麗莎醫(yī)生1967年出生于美國明尼蘇達州。早年在加利福尼亞大學醫(yī)學院攻讀耳鼻喉科。大學畢業(yè)后，她被分到阿肯色州兒童醫(yī)院，成為該醫(yī)院耳鼻喉科的負責人。20多年來，她出色地完成了全球2000多例兒童手術。由于在耳鼻喉科的突出貢獻，她成為全美兒童耳鼻喉協(xié)會會員以及國際脈管性疾病學術研討會會員，是國際醫(yī)學界公認的最著名的耳鼻喉科醫(yī)療專家。

麗莎的丈夫查德·辛克爾比她大4歲，是一位有著20多年軍齡的在役空軍，由于夫妻倆長期分居。加上麗莎工作特別忙。夫妻倆一直沒生育孩子。2006年9月20日，麗莎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到家時已是晚上9時了，上網(wǎng)查資料、尋找病例信息、與病人聊天已經成為她不變的夜生活的一部分。這天晚上，當她打開電腦瀏覽網(wǎng)頁時。一張女孩兒的大鼻子圖片駭然映入她的眼簾。

“我的上帝!”麗莎禁不住驚嘆，她被這個罕見的大鼻子嚇著了。“一個才6歲的孩子。鼻子上長了這么大的瘤子怎么生活?”麗莎不敢想像，網(wǎng)上這個被稱為龔呂的女孩兒現(xiàn)在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她的生命又是多么的危險。更讓她坐立不安的是。這個中國女孩兒所患的疾病恰恰是自己所從事的病科!

醫(yī)生的良知使麗莎馬上撥通了網(wǎng)上留下的電話，但是，這個電話正是徐偉華的私人電話，麗莎不懂漢語，而徐偉華也不會英語，兩個人相互說了幾句都不知所云。這可急壞了麗莎，她又連夜趕到附近的“中國通”詹姆斯家中，讓詹姆斯替她用漢語跟徐偉華再次通話。

通過20多分鐘的對話，麗莎大致了解了龔呂的情況，特別是當她聽說龔呂是一位被父母拋棄的孤兒時，麗莎的眼睛潮濕了。麗莎清楚這種病的根治方法就是切除血管瘤，而在美國做這樣的手術至少要上百萬元人民幣，她曾經數(shù)次到中國做手術，知道江西是一個并不富裕的省份，個人根本拿不出這些錢，于是，拯救龔呂的愿望就更加迫切了。

接下來的幾天，麗莎在阿肯色州和紐約之間不停地托人、找愛心組織、向醫(yī)院領導求情。在她一周多的奔走下，國際著名的愛心組織“愛心無國界基金會”終于與阿肯色州兒童醫(yī)院取得了聯(lián)系。雙方幾經磋商，同意先免費為龔呂做手術，然后再通過全社會獻愛心活動解決相關費用。麗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權威醫(yī)生挑戰(zhàn)醫(yī)學極限7小時，“大鼻子怪獸”變天使

2006年10月，徐偉華終于收到了“愛心無國界基金會”給龔呂發(fā)來的邀請函，邀請龔呂盡快前往美國阿肯色州兒童醫(yī)院治病，并承諾免除龔呂手術的所有醫(yī)藥費，及她和她的監(jiān)護人往返的差旅費和在美國治病期間的生活費。徐偉華不禁熱淚盈眶：“龔呂總算有救了!”她決定親自送龔呂去美國治病。但是，接下來的審批、簽證等各種手續(xù)卻漫長得令人窒息。

美國的麗莎也等得有些心焦了，她每隔一周就打一次電話催問徐偉華。一個陌生的外國人如此關心龔呂，徐偉華被麗莎的愛心深深地打動了。于是，50歲的徐偉華干脆辦理了內退手續(x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給龔呂治病上，經過她近半年的奔波，2007年3月，龔呂赴美國的簽證等手續(xù)終于辦下來了。

2007年4月5日，徐偉華帶著龔呂從分宜啟程去美國。8日下午，徐偉華母女乘坐的國際航班徐徐降落在芝加哥國際機場。在空姐的帶領下，母女倆一出海關，就看見一位美國婦女和兩個華人舉著“接徐偉華”的中文牌子等候在那里。那個中年婦女就是麗莎醫(yī)生，她一眼就認出了徐偉華手中牽著的大鼻子龔呂。

“嗨，中國龔呂!”麗莎急忙迎上來將龔呂抱在懷里。親吻她的臉：“可憐的孩子，你辛苦了!”接著又和徐偉華擁抱：“中國媽媽，你了不起!”終于見到麗莎醫(yī)生了，徐偉華懸著的心終于安定下來。10日上午，徐偉華一行安全抵達阿肯色州兒童醫(yī)院，龔呂接受了各種術前檢查，檢查結果龔呂的各項生命體征正常，當天晚上，醫(yī)院就作出決定：12日給龔呂做血管瘤切除手術。

按照醫(yī)院專家?guī)状螘\商討出的手術方案，醫(yī)生們將一次性切除龔呂鼻子上的特大血管瘤，然后再分7次手術給她造一個人工鼻子，這是醫(yī)院有史以來難度最高的手術。2007年4月12日上午8時，龔呂被護士送往手術室，手術由麗莎親自主刀。

徐偉華在手術室外的走廊里焦急地守候著。漫長的5小時過去了，麗莎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抱歉，手術本來進行得很順利，原來估計只能切除血管瘤的85％，現(xiàn)在我們已經成功地切除95％，而剩下的5％是為了留著以后鼻子整形用的。預期的大出血也沒有發(fā)生。但是，現(xiàn)在我們找了半個多小時，卻沒有找到孩子的鼻梁骨，看來，我們只能從龔呂耳朵上取下一根軟骨做鼻梁。這樣又要做第二次手術，所以你還要耐心等一段時間……”

“不是說手術很順利嗎，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徐偉華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竟然哭出聲來。為了減輕龔呂的痛苦，麗莎再次走進手術室尋找起來。鼻梁骨非常脆弱、易碎，是不是自己手術中不小心碰斷了?麗莎先在切除物里找了一遍又一遍，又仔細地在龔呂的鼻子結構里尋找，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大海撈針”，麗莎終于在龔呂的鼻腔最底層將鼻梁骨找到了!

原來，由于龔呂出生時鼻子上就長了血管瘤，受血管瘤的長期壓迫，鼻梁軟骨成畸形發(fā)育，深深嵌入了鼻腔最底層。沒有一個人鼻梁骨會長得這么深，這種病例世界醫(yī)學史上從未有過記載，麗莎能從她的鼻腔底層里找到游絲般的鼻梁軟骨，可以說是醫(yī)學史上的奇跡。經過7個多小時的技術攻關，麗莎和助手們克服了難以想像的困難，成功地切除了龔呂的血管瘤。并為她制造了一個能呼吸的簡易鼻子!

但是麗莎表示，一個健全鼻子的誕生。還要經過7次修補整形手術才能完成。她向徐偉華保證，她將幫龔呂造一個最漂亮的鼻子，以后，龔呂的呼吸暢通了，吃飯再也不會吐了，她將像所有正常的孩子一樣生活!徐偉華聽了喜極而泣。

龔呂醒來后，徐偉華對她說：“你一定要記住救你一命的麗莎媽媽和所有幫助過你的人!”“你不是我媽媽嗎，怎么又多了一個麗莎媽媽?”徐偉華真誠地說：“麗莎救了你一命，她才是你真正的媽媽!”龔呂幸福地笑了：“你是我的中國媽媽，麗莎是我的美國媽媽!”

出院后，龔呂被麗莎安排到詹姆斯家里免費生活、居住。從此，詹姆斯妻子每天負責用車接送龔呂去兒童醫(yī)院繼續(xù)治療。4月16日，麗莎在醫(yī)院見到狀態(tài)良好的龔呂，便笑著上去擁抱。這時。龔呂主動地親吻了她，輕輕地喊道：“麗莎媽媽好!”麗莎不懂中文，但她清楚地聽到了Ma-ma的發(fā)音，她驚呆了：“噢，我的天使，你說什么?”龔呂再次輕輕呼喚了一句：“麗莎媽媽好!”

麗莎結婚20年來，這是她平生第一次聽人喊她“媽媽”。她高興得一把將龔呂抱在懷里。“寶貝，我的寶貝”喚個不停。隨后，麗莎問徐偉華：“這個孩子怎么這么討人喜歡?”徐偉華深有感慨地說：“天下的孤兒都是這樣，你給她一盞燈，她就當成太陽，你給她一次愛，她就把你當娘!”麗莎聽了連聲說：“OK，OK!”

中國母女NBC里講故事，醫(yī)生領養(yǎng)患者成就“今日”童話

麗莎免費為中國女孩兒成功手術的消息，經《阿肯色州報》頭版頭條報道后，在當?shù)禺a生巨大反響。2007年5月5日，美國國家廣播公司NBC“今日”欄目的記者特意趕到兒童醫(yī)院，邀請龔呂、徐偉華、麗莎去紐約做節(jié)目。這天，三人一起走進了NBC電視臺“今日”欄目攝制組，講述了龔呂與“大鼻子”抗爭7年的不平凡經歷和漫漫的求醫(yī)路。

龔呂的故事打動了美國的所有觀眾和現(xiàn)場每一個工作人員。主持人凱蒂問龔呂：“你喜歡現(xiàn)在的鼻子嗎?”龔呂高興地說：“喜歡!”主持人轉向徐偉華：“你這次來美國有什么感受?”“我所接觸的美國人對我們很友善、很熱情，我對所有幫助過龔呂的美國人表示感謝!”主持人又問：“龔呂的病已經治好了，你對她的將來有什么打算?”徐偉華想了想說：“龔呂是個孤兒，她的病治好以后，我將努力幫她找一對愿意收養(yǎng)她的父母，讓她回歸家庭，過一個正常孩子的生活!”

接著，主持人將話筒對準了麗莎：“你，一個美國醫(yī)生，為什么愿意無償?shù)貛椭@個孩子?”麗莎回答說：“我無法想像這么小的孩子，能夠承受如此復雜、痛苦的疾病和手術，她的堅強感動了我。她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孩子，應該得到上帝的憐愛!”

NBC“今日”欄目用了10分鐘的時間專題報道了龔呂在美國治病的故事，這對于中國人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事。故事經全國直播后轟動了整個美國，龔呂和徐偉華一夜之間成為美國家喻戶曉的“名人”。接下來的幾天，分布在美國各地的華人和美國的愛心人士紛紛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向龔呂表示問候，并向阿肯色州兒童醫(yī)院和“愛心無國界基金會”捐獻愛心。在不到一周的時間里，他們就收到一百余萬美元的善款。還有十幾個美國人向徐偉華要求領養(yǎng)龔呂。

其中，美國國際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喬治最為執(zhí)著。經過他的多次請求，5月8日，徐偉華答應了他，同意回國后幫他申請領養(yǎng)。然而，就在第二天上午，麗莎和丈夫查德匆匆地趕到了詹姆斯家，徐偉華以為她們是來看望龔呂的，沒想到麗莎張口就說：“中國徐，你不是在NBC上說想幫龔呂找個家嗎，我和查德愿意領養(yǎng)這個孩子!”

徐偉華聽了大吃一驚：“天哪，你想領養(yǎng)為什么不早說，昨天我已經答應喬治了!”麗莎聽了眼淚都出來了：“不可以啊，龔呂早已經叫我‘媽媽’了!”說著她抱起龔呂問：“寶貝，你說是不是?”原來，在接受NBC采訪之前，麗莎發(fā)現(xiàn)徐偉華對龔呂那么好，并聽龔呂喊她“媽媽”，還以為她已經領養(yǎng)了龔呂。事實上從見到龔呂的第一面起，她就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孩子。通過近20天的接觸，麗莎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龔呂。

在NBC演播室聽徐偉華說想幫龔呂找個家。她就有了領養(yǎng)龔呂的打算，回到阿肯色州后，麗莎馬上給丈夫打電話說了自己的想法。剛好，查德通過電視轉播也看到了龔呂，非常同情龔呂的遭遇，他當即同意認這個女兒。夫妻倆都覺得領養(yǎng)女兒是兩人生命中的一件大事，非要兩人當面向龔呂發(fā)出請求才能體現(xiàn)他們的真誠和對龔呂的尊重。為了等查德，所以他們晚了幾天。

既然夫妻倆這么虔誠，加上麗莎對龔呂有救命之恩，龔呂的鼻子還要她來修補，徐偉華覺得龔呂還是由麗莎夫妻倆領養(yǎng)比較合適，于是她打電話委婉地拒絕了喬治。當喬治得知麗莎要求領養(yǎng)龔呂時，不但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還向徐偉華表示：“你做得對，全美國人民都非常敬佩麗莎，她是最有資格當龔呂媽媽的人!”當晚，麗莎夫妻倆便將龔呂接過去住，龔呂算是認了美國的這個家。

龔呂的病情基本康復后。2007年5月19日，徐偉華帶著龔呂和麗莎的囑托回到分宜。她一邊照顧龔呂一邊跑市民政局和省民政廳，為麗莎辦理領養(yǎng)手續(xù)。麗莎每周都給龔呂打一次電話，了解龔呂的恢復情況和手續(xù)的進展情況。

為了方便龔呂與美國媽媽通話，徐偉華特意為龔呂請了一個英語家教，一個月后，龔呂終于會用英語說“我是龔呂”、“媽媽我愛你”、“媽媽我想你”、“我很好”等20多句日常用語。到了10月，麗莎開始為龔呂裝修房子，龔呂喜歡橘黃色，麗莎便將家里基調裝修成橘黃色：龔呂喜歡寵物貓，麗莎又給她買了3只貓……

2008年2月5日，麗莎夫妻倆收養(yǎng)龔呂的《收養(yǎng)證》終于批下來。2月8日，麗莎和丈夫查德雙雙來到分宜，將龔呂接到美國開始新的生活。麗莎為龔呂取了一個美國名字——安娜·龔呂，一到美國，龔呂就上了阿肯色州最好的學前班，開始接受美國的文化教育。龔呂非常聰明，學校的老師很喜歡她，師生們都稱她為“小天使”。到今年6月，龔呂已分別做了6次整形修補手術，她的鼻子越來越漂亮了。

2008年6月中旬，受上海兒童醫(yī)院邀請，麗莎要到中國做手術。龔呂離開中國已經4個月了，為了讓龔呂記住自己的祖國和故鄉(xiāng)分宜，特別是為了感謝徐偉華7年的不棄之恩，麗莎決定趁這次來中國手術之機，帶龔呂回來看望家鄉(xiāng)、看望她的中國媽媽。6月28日，麗莎母女倆來到了分宜。

看到龔呂長高了、長胖了，鼻子上嚇人的大瘤子沒有了，并且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徐偉華由衷地高興，特別是當麗莎向徐偉華道謝，感謝徐偉華為她養(yǎng)育了一個天使般的女兒時，徐偉華激動地說：“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你。感謝你這位美國媽媽給了龔呂第二次生命，感謝你領養(yǎng)了她、承擔了教育她成人的艱巨任務，讓她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龔呂的快樂，是我們最大的幸福啊!”在場的人，都看到了中美兩個媽媽含淚與龔呂相擁在一起的感人一幕。

麗莎向徐偉華表示，今后她將經常帶龔呂回“娘家”看看。麗莎母女倆在分宜生活了三天，所到之處都受到了當?shù)厝速F賓般的歡迎，分宜人說起龔呂的故事，就像說起發(fā)生在昨天的一個美麗童話一樣。

責 編 趙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