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德國之前就聽人說,在德國,無論到哪里,水龍頭打開,就有熱水出來;渴了,擰開涼水龍頭就是飲用水。所以西方人習慣于喝涼水,賓館里也從不為客人準備開水,家家戶戶更鮮有買飲水機或者凈化裝置之類的。但到了那里才發現,除了用水、喝水非常方便,德國人的節水、愛水才真令我們這些留學生大開眼界。
記得剛到德國時,早飯和午飯都在房東太太那里吃。她住一樓,叫愛洛恩,待人熱情又很健談。住了幾天,我發現早餐過后她總是把用過的餐具、菜板、咖啡杯等器具,堆放在一旁的水槽里,里面還有頭天晚上用過的餐具(德國家庭里的餐具非常豐富,即使只有一兩個人居住,也常備有十幾套餐具)。她往往在中午飯后,才在另一個水池里接上小半池熱水,倒點兒洗滌靈開始刷一大堆的餐具。相處熟了,我便主動提出幫她一起干,她會愉快地遞給我一塊擦碗布,指著那些剛用洗滌液刷過的碗讓我擦干。
第一次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她是否要先用清水沖凈再用布擦干,愛洛恩太太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根本不理解我為何有此一問。我忙向她解釋,在中國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因為洗滌液里通常含有化學物質,對人體有害。她恍然大悟并笑著對我說,德國的洗滌液非常合乎健康標準,不會損傷身體,還能保護瓷器的表面,既然如此為什么要浪費干凈水去沖洗它呢?
德國的水費遠高于電費,且上下水都要收錢。這是老留學生對剛去租房的朋友必不可少的囑咐。就是說你不僅要為使用的凈水付費,也要為排下去的水掏腰包,說白了這就是污水處理費,而且排下去的水比干凈的水還貴,二者合起來每噸水在5~8歐元之間,而電費只有0.3歐元/度。
曾經有人算過這樣一筆賬:如果每天用浴缸泡一次澡,整缸水是0.5噸(即用0.5噸、排0.5噸),一j5cNLeXx5tOuLZVT/c/+Iw==個月將是80~100歐元的水費!愛洛恩太太時常在周末花十多歐元請我出去喝咖啡吃糕點,卻決不贊同我用清水沖凈餐具上的洗滌靈,也不會在搓洗手液的時候一直開著水龍頭,而這在國內似乎是司空見慣的事。
與德國人為鄰,你會發現他們在洗衣服時也很特別。他們可以一股腦兒地把所有要洗的外衣、內衣、床上用品、浴巾、擦碗布、抹布等統統塞進洗衣機里去,來個“一鍋燴”,根本不加區分。當我搬進學生宿舍和一個來自慕尼黑的女孩做鄰居時曾問過她,她的內衣和擦碗布甚至抹布一起洗會不會不衛生?她的回答是,既然洗衣粉里已經含有殺菌的成分,那么分開洗或者用手洗既浪費水又浪費時間,全無必要。
實際上,一般出租房子的德國家庭都不富裕,有些中國同學用電爐子煲湯,一做就是兩三個小時,德國人認為這是嚴重的浪費,也因此就會有被房東趕走或不愿再租給中國人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