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彰顯東盟成員國之間互相依存度,卻也突顯成員國之間協調解決共同危害仍力有不逮。
每年7月至11月間,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經常要面對來自印尼煙霧的侵襲,最嚴重時蒙蒙然不見天日。經年有余,人民飽受“薰陶”,亦能夠處變不驚。但煙霧危害環境,降低生活素質,并影響外來投資和重大商貿活動,長遠損害投資環境,對新馬、尤其是以國際化安身立命的新加坡而言,無疑傷害最深。煙霧彰顯東盟成員國之間互相依存度,卻也突顯成員國之間協調解決共同面對的危害仍力有不逮,一體化猶似空中樓閣。
新馬印三國比鄰,邊界、關卡防衛等問題合作頻密,但煙霧卻無邊界,印尼蘇門答臘島因燒芭及林火引發的煙霧,因天氣干燥,加之拜風向所賜,輕而易舉飄搖直上,突破地理疆界,出口鄰國,波及新馬。由于新馬飽受其害,多次施壓,印尼自身亦難以幸免,因此總統尤多約諾高度關注煙霧問題,指定林業部部長負責解決,但煙霧問題已成陳疾,非一日之功可以消除。廖內省自去年開始推行旱季期間“零火點”計劃,多方制止農民或種植公司以燒芭方式清理農地,但有法不依、執法不嚴,農民置若罔聞,為一己之便而全無整體意識。而負責監管煙霧問題的印尼林業部部長與國家建設規劃部部長,最近卻又涉入貪污丑聞,更令煙霧問題撲朔迷離。
世界一級方程式新加坡大獎賽于9月登場,煙霧問題無疑嚴重影響賽事。面對印尼煙霧危害,新加坡可謂多管齊下、軟硬兼施,一度曾在聯合國大會上提出印尼林火造成煙害,尋求國際支援,印尼對此非常不滿,兩國關系一度交惡,印尼工業部部長甚至抵制出席雙邊經濟合作會議。隨后,2007年,新加坡與最靠近的印尼占碑省簽署協定,將其作為防火計劃試驗推行地,在該省麻洛占碑設立三個氣象及空氣質量監察站,派出防火專家進行滅火培訓。同時為其培訓數十名環境官員,掌握燒芭熱點及衛星圖像解譯。最重要而長期的計劃是授之以漁,為當地居民提供“零燒芭”種植技術培訓,提升當地居民漁業技術,以實現產業轉移。但解決問題的根本仍在印尼自身。
東盟休戚與共、一損俱損,印尼若不拿出魄力,強力徹底解決煙霧問題,可以預見東盟一體化的前景也是一片灰蒙。
(原載《亞洲周刊》)
(責任編輯程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