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一克鐳價值75萬法郎!
一時,許多實業家都盯準了鐳的開發、制造,因為它的特殊醫用功效可以創造巨大的經濟利益。美國布發羅的一位想創立制鐳業的工程師把信寄到了她的家里,工程師希望她能提供關于提純鐳的各種資料和實驗數據。
作為提煉鐳之技術的創始人,在清貧中奮斗的她和丈夫不是不清楚這些,但是,她和丈夫明白:鐳可以用來治療癌。放棄其專利權,也就能讓更多的人享受到鐳所帶來的福音!
于是,她在回信里說出了答案。
對這樣的做法,她在私下說:“我堅信我們是對的。”
看得出,她是一位漠視金錢的“奇特”而樸素的女性。
好多年后,許多巴黎的貴婦人仍記得她的那套黑色晚禮服:黑色的薄紗與黑色絲絨搭配在一起,外面鑲著些普通的褶邊,簡約而樸素,可是她那高雅的氣質卻使人衣一體,相得益彰!
也就是這位高雅而樸素的女性在丈夫意外離世后仍工作在實驗室,工作在科學研究的前沿。也就是這位高雅而樸素的女性在1914年開始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毅然走出實驗室服務于她的處于危難中的“第二祖國”——法國。
因為預見到戰場上會有大量受傷的士兵,她立刻意識到前線和地方的醫院設備簡陋,無法有效地為傷員進行救治。
“傷員們需要做X光檢查的設備,它可以幫助醫生找到子彈或彈片的位置!”
“前線的子弟需要它!”
法國陸軍有關部門卻不愿意出錢為后方醫院購買昂貴的X光機。
她只好奮力奔走于名流權貴之間,以實現自己的想法。
那些尚有愛國心的名流權貴在她的語言和眼神里讀懂了這樣的心情:“是的,法蘭西的子弟需要它!”
于是,物資、錢財、愛心匯聚出了一支特殊的醫療救援隊。
救援隊的每一輛汽車都裝上了全新的設備,都配備有一臺專用發電機、一臺簡易X光機,及其他X光照相器材。車上的x光操作師是她親自培訓而速成的,醫生和助手也多是她親自挑選的。
他們被分派到了急需X光設備的各戰地醫院。
她自己也親自長年奔波于歐蘭、布倫、福赫納等戰地,像一個剛強的戰士一樣,工作于戰地醫院,累得頭發凌亂、面容憔悴。
在戰爭形勢糟糕之時,她取出了一直存放在斯德哥爾摩的諾貝爾化學獎獎金,毫不猶豫地買了法國政府發行的公債。
50歲左右的她在戰爭中為她的“第二祖國”盡了最大的努力,到1918年戰爭結束時,她用的“小居里”x光汽車已經身中數彈到處都是擦傷,這輛車共救治了944名傷員!
戰后,她又投身于實驗室,為法國,為波蘭,更為無國界的科學。
她年紀漸漸老了,也“愈會欣賞生活中的種種瑣事,如栽花、植樹、建筑等”。
逐漸地、逐漸地,她老了。
1934年7月4日凌晨,她停止了心跳。
終其一生,她都是“素面朝天”的,高雅而樸素,偉大卻也普通。
為什么能這樣呢?
記得,她說過:“人類也需要夢想家——他們受了事業的強烈吸引,使他們沒有閑暇,也無熱情去謀求物質上的利益。”
只是,她為什么又能走出實驗室到戰爭中去救死扶傷呢?
這問題似乎只能用偉大的愛因斯坦的話來回答了:她在任何時候都意識到自己是社會的公仆!她就是瑪麗·斯克洛道斯卡·居里女士,人稱“居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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