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講人話
大學宿舍里的學生來自全國各地,說什么方言的都有,為了交流方便,大家約定在宿舍里都要講普通話,還把普通話說成是“人話”,而方言是“鳥語”。
一天,某同學打電話,不知不覺就用方言聊起來,同宿舍的同學都聽不懂,于是舍友都在旁邊起哄:“請講‘人話’!”該同學被吵得聽不清對方說話,只得匆匆掛斷電話,叫道:“你們搗什么亂啊!講‘人話’我爸也聽不懂!”
●炒 股
一才子為趙本山、宋丹丹、崔永元編了一相聲小品,準備來年上春晚。
小 崔:大叔大媽,好久不見,股票炒得挺好吧?
宋丹丹:好啊,那是相當的好!
小 崔:買的都是啥股票?
趙本山:都是中石油嘛。
宋丹丹:不說話還能把你憋死?
趙本山:我看中石油得先把你憋死!
小 崔:大媽,我聽說中石油最近跌得很厲害啊?
宋丹丹:假象,絕對的假象!不會下蹲的股票是跳不高的。股評家說了,買了中石化,生活不用怕;買了中石油,生活不用愁。
趙本山:是啊,那中石油是干蹲不起,啥時候跌停板了也就到底了。
小 崔:大媽,看您這身衣服應該挺貴的吧?是不是炒股賺了不少錢呀?
趙本山:炒股沒賺,倒是寫書賺了不少。
小 崔:就是那本《套子》吧!
宋丹丹:那是第一部,相當受中石油股民歡迎!很多股民打電話感謝我讓他們避免挨套,有人還給我送面錦旗,上面寫著“火眼金睛,避套救星”。我現在正醞釀第二部,書名都想好了,就叫《都是平安惹的禍》,股民那是相當的期待。
小 崔:這段兒大媽好好給說說。
宋丹丹:簽字售書那天,好家伙,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小 崔:大叔,你買的是什么股票?
宋丹丹:那他能好意思說嗎?中國平安!
小 崔:大叔,您當時咋想的?
趙本山:東方財金上做節目的申勁松說,“中國平安”這四個字就值200元,我尋思中國平安從149元跌到100元就是地板價了,沒想到地板下面還有地窖,地窖下面還有地獄,更沒想到的是地獄還有十八層!
宋丹丹:自從那以后你大叔再也不敢笑話我了,最怕聽到孫悅那首《祝你平安》,提平安倆字兒就頭疼。現在蘋果也不吃了,安全門也不走了。哈哈哈哈,都快笑死我了。
趙本山:笑啥玩意?你聞到汽油味不也吐嗎!石頭凳也不坐了,炒菜也不放油了。
小 崔:看來炒股賺錢還真挺難的。大叔大媽,你們在村里好歹也算是名人了,沒參加點社會活動什么的?
宋丹丹:參加了。在一股評報告會上你大叔見一人長得挺像中平安,上去握住人家的手就不放了,口口聲聲說:“大哥,你千萬別增發了。人家增發要錢,你增發要命啊!”
趙本山:你好?你在那推薦中石油,一個精神病醫院的院長說啥讓我帶你去他們那兒檢查檢查,說免費都行!
小 崔:看來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大叔大媽,過年有啥打算?
宋丹丹:還打算啥呀?擱家解套唄!石油套——崗崗的——老他媽難解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滿倉中石油。
趙本山:我整個鑼,沒事出去敲一敲:平安無事了!
●窮人的另類春聯
通常春聯都是充滿喜慶和吉祥的,不過也并非全部如此。對聯史上,有正版春聯,也有另類春聯。一副清代佚名題于云南某地村口社廟春聯就比較另類,讓人玩味:
咦,哪里放炮?
哦,他們過年!
這是一副形式比較特別的對聯,上、下聯像兩個人在互相對答,講過年的事兒。過年本來是全民的節日,是不分高低貴賤的。可是從這副對聯里,隱約感到下層的貧苦大眾成了被遺忘的角落,他們無法真正過年,只能聽一聽別人過年的炮聲而已。
古時還有一位窮書生的春聯,似乎就表達得更加凄慘了:
人窮雙月少;
衣破半風多。
既然是書生,即使窮困潦倒,也是要咬文嚼字一番的。雙月,“朋”也,“雙月少”,就是朋友少;“半風”,繁體寫作“半”,即“虱”字。“半風多”就是虱子多。 由于衣服破爛不堪,以致虱子繁生。
●隔皮看豆
一年秋天,一個城里的秀才來到鄉間。他指著一塊豆地問一位農民:“這叫什么莊稼?”農民答:“這叫豆,籽是黃的。”秀才剝開一看,真是黃的。他又指著另一塊豆地問:“那籽也是黃的嗎?”農民答:“那豆是黑的。”秀才剝開一看,真是黑的。秀才對農民的眼力十分佩服,他倆就交了朋友。第二年夏天,那位農民進城來看望秀才。秀才急忙把他的妻子拉到一旁說:“我這朋友眼力了得,隔著豆皮能看見豆粒兒,你快多穿點衣裳,要是穿得這樣單薄,會被他看透的。”秀才妻子一聽慌了,忙把棉襖棉褲都穿在身上接待客人。
●提 問
一個14歲的少年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并受到媒體的廣泛關注。
了不起的事是這樣的:他被三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綁架,他們要向他父母勒索,還聲稱如搞不到一定數額的錢便要弄死他。三人中有兩個比較兇殘,某晚那兩個外出“活動”,讓另一個看守他。他趁機對較為善良的那一個展開心理攻勢,正面的反面的例子說了一大堆,終于將那一個說動,哭著棄他而去。他也趁機逃脫,并報了警。
這恐怕是當時他可能爭取到的最好的結局了,他在保住了自己生命的同時中止了那三個少年的罪惡,事實上他拯救了四個未成年人。但這里我想說的是他受到媒體關注之后的事。當地電視臺想通過這一事例做一檔有關素質教育的節目,組織了大大小小一批學生來和他對話。
一個不足10歲的小學生說:你真勇敢,但那時你害怕嗎?
他立即回答:怕呀,我怕自己這么小就要死了,我怕自己再也見不到父母同學了。因為很害怕所以要想個辦法逃出去呀。
一個十五六歲的中學生問:老師平時對你的教育在那時起到作用嗎?
他想一想說:沒有。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學生問:經過宣傳,你也許將成為小英雄,你將怎樣面對角色的變化?
他想了好久說:不知道。
該電視節目的制作人事后備感困惑。他說為什么年齡越小提出的問題反而越接近事情的本質?他說為什么年齡越長受教育越多,所想的反倒離生命的本質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