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貴陽
早晨,很怪,一般只有幾厘米長,會落雨
會吹風,還會打誑語
上班的人擠車,車發脾氣,會反擊
到頭來擠在一起
我可管不上。此時我往往在睡覺,夢著老虎
偶爾,還夢到女人
老虎是一門老親戚
女人是另一門,稍微遠一些
空杯子
在我面前,它謙虛起來,像老朋友
我們之間,向來保持和平,沒有秘密
在這個午后我們都是冷的,我們一起猜測
沒有水的房間,究竟會有什么光臨
一只饑餓的小動物,或者半截
失神的句子,都可以讓平板的桌面讓發生奇跡
但始終沒有,小矮人也不愿意上鉤
他們在馬路對面,忙于砍樹
一排一排,松樹和還沒長出綠芽的楊樹
很快就被螞蟻搬走,秋天之后
它們還會回來,神不知鬼不覺的
成為杯子,空的,上面印有各種胎記,但不再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