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可持續發展價值觀透析城市生態

[摘 要] 可持續發展價值觀本質上是一種創新發展觀，生存發展危機本質上是價值觀異化的危機。隨著社會的發展，城市已經成為人類最主要的棲息地，也是社會變遷的決定因素，城市化促使社會各個系統進行調整與轉變，致使其傳統的價值觀失去原有的合理性。城市生態化是人類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

[關鍵詞]可持續發展 可持續發展價值觀 城市生態化

[中圖分類]F291.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2589(2008)08-47-05

可持續發展價值觀本質上是一種創新發展觀。它要求我們在觀念層面既要變革傳統的思維方式，更新價值觀念，又要擯棄“唯生態主義”的偏頗立場，代之以科學合理的實踐觀念。城市化是一種重要的“社會——經濟”行為，本質上表現出某種利益訴求，其主體的價值取向深刻地決定著其行為方式及后果。因而要從根本上解決城市化所帶來的某些社會危機問題，就不能不深人到其觀念層面，特別是主導文明進步的重要力——價值觀層面。[1](p12)

一可持續發展價值觀與城市生態

當代西方發展理論經歷了單純經濟增長發展觀、以人為中心的整體發展觀、可持續發展價值觀三個階段。單純經濟增長發展觀由于忽視了社會體制、政治制度、文化等因素，造成發展的困境。以人為中心的整體發展觀忽視了社會與自然環境的協調發展，造成了嚴重的生態問題。可持續發展價值觀代表了當前人類對發展問題最深入的思考，屬于發展的生態觀，突出人類與自然、前人發展和后人發展之間的協調，成為當今世界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重要原則。所謂城市生態化，簡單地說，就是實現城市社會——經濟——自然復合生態系統整體協調而達到一種穩定有序狀態的演進過程。這里“生態化”已不再是單純生物學意義上的含義，而是綜合、整體的概念，蘊含社會、經濟、自然復合生態的內容。城市生態化強調社會、經濟、自然協調發展和整體生態化，即實現人——自然共同演進、和諧發展、共生共榮，它是一種可持續發展模式。從可持續發展價值觀來分析，城市生態化是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一。

1.可持續發展價值觀

可持續發展的深層本質是人的勞動實踐與實踐能力的可持續性。可持續發展價值觀倡導“以人為本”，強調人類的可持續生存利益，立足于人與自然的全面發展(即主客體關系和整體、部分的關系)來確立其價值觀。其價值取向和評價尺度是多維的，主要包括三個方面：一是生產力標準，即經濟評價尺度，包括經濟速度和質量兩個方面；二是生態標準，即環境與生態評價尺度，維系生態多樣性、合理而持續地利用資源；三是社會標準，即協調尺度，突出了社會經濟系統與自然生態系統之間的協調一致。這三個標準能否相互促進，共同發展，最終取決于人類生態理念的形式和干預生態系統的程度、方式、方法和手段，也受制于將三者融為一體的人類最主要的生存環境--城市系統。因此，我們需要堅持整體主義的環境倫理立場，對傳統的城市發展觀作出全新的價值選擇，實現城市生態化。

2.城市生態化

從人類文明發展史角度看，人類經歷了蒙昧、野蠻而逐步走向文明的過程，經歷了從漁獵文明發展到農業文明再發展到工業文明的過程，每一次文明更替都是一次社會革命，促進了社會經濟的大發展、大進步。目前的工業文明雖取得了很大成就，但因其固有問題的嚴重化，它已經開始走向衰退。當前出現了一種新的文明，即生態文明，它作為工業文明的替代力量正在興起。由于它的出現，人類社會也將從工業社會轉向生態社會，從工業城市模式轉向生態城市模式。城市生態化模式是在工業發展模式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是對工業發展模式的辯證否定，它揚棄了只注重經濟效益不顧人類福利和生態后果的唯經濟的工業化發展模式，轉向兼顧人口、社會、經濟、環境和資源持續發展的、注重復合生態整體效益的發展模式。

城市生態化是人們對人類進人工業文明以來所走過的道路進行深刻反思的結果。這是人類文明進化的歷史性的重大轉折，是人類改變傳統發展模式和開拓新文明的一個重要里程碑。城市走生態化發展之路標志著城市由傳統的唯經濟開發模式向復合生態開發模式轉變，它是一場破舊立新的社會變革，因為它不僅涉及到城市物質環境的生態建設、生態恢復，還涉及到價值觀念、生活方式、政策法規等方面的根本性轉變。我國是發展中國家，綜合國力、科技水平、人口素質、意識觀念與發達國家相比有很大差距，這些因素都將影響到城市生態化的發展。底子薄、人口多的國情決定了我國必須開辟一條非傳統式又非西方化的具有中國特色的城市生態化發展之路[2](p29)。

3.城市生態化是合規律性和合目的性的統一

城市生態化之路為城市發展提出了明確的目標--建設生態城市。“生態城市”是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起的“人與生物圈(MAB)”計劃研究過程中提出的一個概念。它的內涵隨著社會和科技的發展，不斷得到充實和完善。生態城市現已融合了社會、文化、歷史、經濟等因素，超越了保護環境即城市建設與環境保持協調的層次，向更加全面的方向發展，體現的是一種廣義的生態觀。生態城市是城市生態化發展的結果，簡單地說，它是社會和諧、經濟高效、生態良性循環的人類住區形式，在這里自然、城市、人融為一個有機整體，形成互惠共生的結構。生態城市的發展目標是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 (包含人與人和諧、人與自然和諧、自然系統和諧三方面內容)，其中追求自然系統和諧、人與自然和諧是基礎、條件，實現人與人和諧是生態城市的目的和根本所在，即生態城市不僅能“供養”自然，而且能滿足人類自身進化、發展的需要，達到“人和”。

從生態哲學角度看，生態城市實質上是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這是生態城市的價值取向所在，只有當人的社會關系和文化意識達到一定水平時才能實現。從生態經濟學角度看，生態城市的經濟增長方式是“集約內涵式”的，采用有利于保護自然價值，又有利于創造社會文化價值的“生態技術”，建立生態化產業體系，實現物質生產和社會生活的 “生態化”。太陽能、水電、風能等綠色能源將成為主要能源形式，智力將成為資源的開發方向，不可再生的自然資源將得到有效保護和循環利用。從生態社會學角度看，生態城市的教育、科技、文化、道德、法律、制度等都將“生態化”，社會倡導生態價值觀、生態倫理。人們有自覺的生態意識；社會有自覺保護環境、促進人類自身發展的機制；有公正、平等、安全、舒適的社會環境。從城市生態學角度看，生態城市的社會——經濟——自然復合生態系統結構合理、功能穩定，達到了動態平衡狀態。它具備良好的生產、生活和還原緩沖功能，具備自組織、自催化的競爭序來主導生態城市發生和發展，以及自調節、自抑制的共生序保證生態城市的持續穩定。物質流、能量流、信息流高效利用，自然的演進過程也得到保護和發展。從城市規劃學角度看，生態城市空間結構布局合理，基礎設施完善，生態建筑廣泛應用，人工環境與自然環境融合，城市景觀成為城市文化的空間構成與表現。從地理空間角度看，生態城市是城市化區域和城鄉的復合體，城與鄉融合，互為一體，這里城與鄉只是分工上的不同，與傳統城市和鄉村對立的二元經濟模式有著本質區別。從不同角度來看生態城市，它會有不同的“面目”，即從不同側面反映了生態城市的內涵。以上幾方面實際上也不是獨立的，而是相互聯系、交叉的。總之，生態城市包含以下幾方面內容：社會生態化、經濟生態化和自然生態化，社會——經濟——自然復合生態化。自然生態化是基礎，經濟生態化是條件，社會生態化是目的，復合生態化是前提，這些都是合目的與合規律的統一。

二、城市生態化的可持續發展觀

城市生態化，充分體現了可持續發展價值觀。傳統城市建設觀念把經濟利益的成功獲取作為唯一的價值標準，這對于推動經濟的增長起到了積極作用。我國的“剪刀差”制度，也是建立在嚴格保護城市的經濟利益(以此來支持中國城市和工商業的發展)基礎之上的，其傳統價值觀存在著歷史必然性與合理性。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和一系列全球性問題的出現，它自身的缺陷也逐漸地凸顯了出來。這種過于嚴苛的強調經濟利益的制度最終陷入了困境，因為其價值觀違背了社會的發展規律，對城市生態化是不利的。

1．生態觀

自然是人類進行經濟活動的物質基礎，它具有經濟價值、科學價值、精神價值和生態價值等[3](p29)。農業社會以前，人類在自然面前處于受控制的地位，對自然充滿了敬畏，生產一般都是按照自然物自身變化的“慣常行為”的生產。而工業生產則改變了自然物“慣常行為”的生產[4](p97)，人類學會了用理性的眼光來觀察自然，探索其中的規律，并憑借科學知識和技術工具控制自然。現代意義的城市化和工業化就起始于這個階段，在這期間城市的經濟地位得到了加強，人們在思維方式上將城市從自然生態系統中抽離出來，迷信工業化的力量，以為單靠城市工業發展帶來的經濟果實就可以進入永恒的城市王國。這種傳統觀念導致人們對城市化所造成的生態后果缺乏全面的評估，遭到了歷史的否定。

馬克思主義辯證自然觀是城市生態化的哲學基礎，它認為工業首先是一種在自然系統中產生和發展起來的物質性經濟活動，脫離了自然生態系統的工業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工業的載體--城市應該樹立正確的生態觀。城市生態化克服了過去那種只看到自然的“消費性價值”的思想，意識到生態價值對人類的任何活動的意義都是絕對的。它正視自然資源的有限性，在實踐中著眼于保護生態，促進清潔型生產，并充分考慮自然對污染物吸收力的有限性。在協調經濟系統與自然系統的關系中，城市生態化不僅可以提高生產效率、實現經濟價值，還可提高生態系統物質循環和能量轉化的效率，維持生態的穩定。這也是我國目前提倡的新型工業化道路。

2．公平觀

城市生態化要注重公平原則，但是公平并不是完全等同，因為每個人的出身、天賦、教育等條件的不一樣，以及國際上各國發展的基礎和條件不一樣，即使在平等的起跑線上導致的競爭結果也是不平等的“。[5](p36)要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就應該用倫理或政治意義上的公平去補充經濟意義上的公平觀念。十七大報告就指出，初次分配也要注重公平。城市生態化也就是在提高效率過程中奉行一種可持續發展的公平價值觀。在城市發展過程中，城市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來治理環境污染并保護自然生態，并向周邊因城市化而破壞的地區提供一定的資金和技術援助，以恢復生態和提高那些地區人們的生活水平。

如果城市化不注意形成生態效益，那么代內的不公平現象就會延伸到代際間。當代人的”城市發展“代價就會有相當大的部分被留給后代來承擔，這等于無端地剝奪了后代人的生活權和發展權，對后代人來說，這是不公平的。城市生態化與科學發展觀是一致的，應該更多地考慮如何使城市與鄉村能夠和諧發展，讓全社會成員公平、公正地分享城市發展的成果，避免城鄉分化。可以說，傳統城市化的推進，在某種意義上是以農村的”熵增“為代價的。現在這種現狀正在逐步改變，城市生態化的政策也正在關注此問題并提出了一些科學的措施。

3．公眾觀

傳統的城市化觀念其實是以傳統工業化制度為保證的，以市場經濟中的功利主義、個人主義價值觀為原則的一種觀念。這是符合一般的市場經濟發展規律的，其主要的經濟動力來自于個人的利益驅動。城市生態化強調城市化主體的公眾利益觀，實際也是人倫觀的一個折射面，即環境倫理。人與自然的關系之所以具有公眾利益關系，是因為生態環境問題的解決最終須借助人際關系的有效調節——即正確的公眾利益觀的樹立來進行。這其實是對環境權的尊重，因為環境權也有財產權的特點，自然是全人類共有的財產，這種財產權具有共享性[6](p21)。這也正是可持續發展價值觀所推崇的理念：自然環境不是某一個人或集團的個人財產，而是屬于全人類共同擁有的，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天然地享有對自然的權力。城市生態蘊涵人文生態化，公眾相互尊重他人的利益。在城市化過程中進行市場開發和選擇某個區域時，不是刻意追求其工具效用，不能只以自身的利益為出發點，而是要從人的物質與精神生活的健康出發，注重人文生態和公眾利益、注重城市發展與生態環境的相容。例如，長——株——潭一體化發展，并不是以這三個城市的根本利益出發，而是以湖南省、中南地區和整個國家的利益為出發點，來建設一體化城市，只有這樣才能是可持續的。城市生態化的公眾觀的理解應該與時俱進，隨著經濟社會發展的日益復雜，公眾對消費的精神內涵與生態內涵的要求也進一步提高。所以，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應該統一于城市生態化的目標中，成為新的公眾觀念。

4．全面發展觀

城市的主體是人，其實城市生態化最終的落腳點也是人，沒有城市人的生態化，根本談不上城市生態化。人的全面發展是城市生態化的中心，是建設社會生態的最高目標，人的城市化和生態化在當代的意義表現為人的素質的現代化，也就是人的主體意識的強化，政治、法律、道德等思想觀念的提高，文化素質、身心素質、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優化。城市生態化本身就是人與自然全面協調發展的體現，也是促進人的發展的重要因素。城市生態化充分展示了人的實踐性、創造性，增強了人的物質生產能力，改變了人與自然的關系，豐富了人的社會關系，創造了全新的思維方式、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傳統的城市化是傳統工業經濟價值觀的產物，經濟利潤至上的價值觀使得城市活動把人的社會關系商品化，把人看作是只為創造物質財富、追求物質生活的滿足而存在的”經濟動物“，忽視了人的發展的全面性、豐富性。

三促進城市生態化的政策措施建議

城市生態化過程貫穿三個動態層次的發展系統，一是生態意識層面，在這個層面上要樹立可持續發展價值觀；二是生態技術層面，包括資源生態創新、產品生態創新和工藝生態創新，其核心思想就是如何減少對資源環境的破壞；三是生態管理層面，在這個層面上要建立一種生態與經濟相協調的管理模式，促使企業生產經營活動與高密度人群的城市生態環境相協調。城市生態化的三個層次相互支持、相互依賴。生態意識是基礎和前提，生態技術是手段和途徑，生態管理是保障和支撐。

1．樹立可持續發展價值觀

實現城市生態化發展，首先必須宣傳、普及生態意識，倡導可持續發展價值觀，使公眾特別是領導決策層的觀念轉變過來，樹立人與人、人與自然和諧的生態價值觀。只有改變原有的價值觀，人們的態度和行為才會改變。自覺的生態意識是實現城市生態化發展的關鍵。長期以來，城市以工業發展為基礎， ”重經濟、輕生態“的觀念根深蒂固，這一發展模式已為歷史所否定。城市生態化要樹立可持續發展價值觀。圍繞城市生態化的目標，在城市化的過程中引入生態觀念，遵循生態規律進行資源優化配置、可持續利用與保護，促進經濟、生態環境的良性循環和協調發展，使發展適應環境承載力。可持續發展價值觀是人文生態觀，在技術層面上，把科技看成是一個整體，確立一種整體論的科學觀。廣泛利用自然科學、社會人文科學和工程技術科學的不同理論和方法，綜合地研究人類社會和自然界的相互作用過程及其規律，重視生態學、環境科學等新學科，為預見和預警人類動用技術力量改造自然的長遠影響和后果，為正確評估城市活動的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提供科學依據。在生態意識方面，矯正傳統城市化的價值取向和使命意識(認為城市就是高于農村的一種社會建制)，注重城市與鄉村和自然環境的同化整合、協調發展，通過社會體系核心的轉移和社會結構的合理重組，從整體上推進現代社會體系從建立在傳統工業化基礎上的硬經濟體系向建立在現代生物學基礎上的軟經濟體系轉變。因此，我們要運用唯物辯證法和生態系統的閉環系統原理，深入到”自然——科技——經濟——社會——人類“這個更大的復合系統中去認識和把握可持續發展與城市發展之間的支撐與共生關系。

2．營造良好的城市生態化模式

城市生態化過程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發展模式和環境。首先，運用生態學原理設計出以獲得最佳生態效益和經濟效益為目標的生態發展模式。建立以生物技術和信息技術為核心的主導產業，是實現環境與經濟“雙贏”的技術保證。通過大力發展和應用節能技術、環境無害化技術、自然資源的綜合利用技術等，提高生態系統自身的生產能力、自凈能力、自組織能力、穩態反應能力以及社會經濟的自我修復能力，促進社會物質生產技術方式向低消耗、高產出和廢棄物還原利用的生態工藝的轉變，以確保 “生態——經濟——社會”三維復合系統的良性循環，走一條生態效益型的經濟增長之路。其次，要積極支持高新技術的“綠化”，開發高新技術的生態功能。高新技術是以最新科學成就為基礎、主導社會生產力發展方向的知識密集型技術，尤其是信息技術和生物工程技術等為綠色技術體系的形成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信息技術的頻繁創新，將不斷為工業、交通的能源與材料低耗的智能控制提供手段；生物工程技術的進一步突破，將為生物遺傳疾病的控制與治療、生物多樣性的再造、瀕危物種的保護和生態過程的有效調節等方面提供新的技術保障，從而在生態環境建設中取得革命性進展。凡是破壞生態平衡，導致環境污染、社會異化、經濟非持續發展的技術，都是與生態化發展相違背的技術，解決這些問題的根本出路在于依靠現代科學技術，結合生態學原理創造出新的技術形式--生態技術。城市生態化發展必須重視增加科技投入，研制、開發生態技術、生態工藝，積極選擇“適宜技術”，推廣生態產業，保證發展過程低(無)污、低(無)廢、低耗，提高資源循環利用率，逐步走上清潔生產、綠色消費之路。這是實現城市生態化的基礎。

3．建立城市生態化的管理系統

為保證城市生態化的順利進行，國家應建立城市生態化管理系統。首先，制定行動計劃，實施符合城市生態化發展的政策。城市生態化應作為我國城市今后發展的重要目標和內容，并與《中國21世紀議程》結合起來，把這種思想貫徹到政策、計劃中去。改變以前不符合生態要求的政策、計劃，制定城市各領域、各行業生態化發展的戰略、步驟、目標等，并確定優先發展領域，制定一系列鼓勵政策，加快城市生態化發展步伐，使城市逐步走上生態化發展道路。其次，加強生態立法。建立適應城市生態化發展的法規綜合體系，使城市生態化發展法律化、制度化，這是保證其戰略、政策順利實施的有效途徑，這樣城市生態化發展將得到法律保證，有法可依，對不符合生態化發展的行為采取必要的行政和經濟手段，保證計劃的順利實施。第三，設立適應城市生態化發展的職能機構。在城市各機構中可通過聯合設立綜合的、跨部門的生態化發展管理決策機構，組織、協調、監督城市生態化發展戰略的實施。同時也作為城市生態化發展的宣傳、咨詢、交流和推廣中心。第四，城市僅僅注重自身繁榮，而掠奪外界資源或將污染轉嫁給周邊地區都是與生態化發展背道而馳的。城市間、區域間乃至國家間必須加強合作，建立公平的伙伴關系，實現技術與資源共享，形成互惠共生的網絡系統。城市在發展過程中應承擔相應的義務和責任，確保在其管轄范圍內或在其控制下的活動不致損害其它城市的利益。

四結束語

目前，經濟全球化和科技一體化，城市活動與自然生態環境，經濟增長與社會發展的矛盾日益突出，國際國內社會問題層出不窮，經濟社會發展戰略正在出現重大轉向。傳統城市發展觀以追求經濟利益最大化為唯一價值取向，與今天的社會發展觀是不相容的。對于城市化而言，走生態化之路正適應了當前的歷史發展要求。因此，城市生態化是對發展方式轉變的積極回應，也是價值觀嬗變的必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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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