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還記得年少時代,坐在教師發呆的日子,碰巧被老師發現,換來的是老師搖頭晃腦的“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念叨。
可是,少年真的不識愁滋味嗎?在北京未名湖的長椅上,曾經就有這樣一個憂郁的男孩,對大學生活充滿了美好浪漫的想法,可遺憾的是新生活與舊日子并沒有什么不同,那些沉悶無聊的日子讓人感到窒息。平庸的日子像嘩嘩的流水,每晚躺在宿舍的鐵床上,輾轉反側。毅然地,在未名湖邊無數個發呆的日子后,男孩終于決定退學追尋自己的音樂之夢!
他,就是樸樹——樸樹無華,樹大成材的樸樹。1996年是樸樹最灰暗的時候。那陣子,樸樹退學了,整天在家鼓搗音樂,可音樂不能當飯吃,他寫的歌沒人認同,又不好向家里要錢。這時候,他認識了高曉松,他聽了樸樹的歌曲小樣,憑著一個音樂制作人的敏感,預感到他將會成為下一個“老狼”,只是樸樹多了幾分帥氣,還是個創作型歌手(專輯詞曲全部自己包辦)。不久后,在高曉松執導的電影《那時花開》中,樸樹扮演了電影中的男一號。前后奔波了三個月,勞務費是一萬元。對樸樹來說,這并不是體驗,更多的是感恩——他感激高曉松。
樸樹的第一張個人專輯早在1998年上半年就錄制完成了,但他怎么聽都覺得不對勁,于是決定推倒“重頭再來”。半年后才有了專輯《我去2000年》,其中的艱辛和磨礪可想而知。但樸樹對自己的音樂就是這么嚴格,他說自己“是個堅定的完美主義者”。
專輯《我去2000年》中收錄了曾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以及中國原創歌曲總榜創下佳績的《白樺林》和《NEWBOY》。《我去兩千年》、《旅途》、《那些花兒》等優秀作品不僅昭示了樸樹極具浪漫的憂郁情調,更暴露出新類搖滾的風格信息。樸樹,一個撞擊理想的頑固分子,帶著他閃耀著光芒的詩句和滌蕩人心的動聽旋律與人們相約奔向2000年。
在《那些花兒》的歌聲中,又讓我們想起了 “同桌的”另一個“你”,“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如今這里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在歌聲中,曾經年少懵懂的情懷又悄然涌上心田。說誰少年不識愁滋味?少年的惆悵才是最真實和純真的, “快些仰起你那蒼白的臉吧/快些松開你那緊皺的眉吧/你的生命她不長/不能用她來悲傷/那些壞天氣/終于都會過去/人們都是這樣地匆忙長大……”一切正如歌中所唱,因為有希望所以才會惆悵!
專輯推出后,樸樹似乎是在一夜之間紅遍了整個中國。他以一種憂郁脆弱得近乎崩潰的個性吸引了一大批忠實的歌迷。但成名后,樸樹徹底地陷入困境中,首先是精神困境,他原本單純得近乎封閉的生活被打破,他不能融入娛樂,不能面對各種追捧;其次,是自我否定的困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覺得自己過去的酷、自以為是、高傲等等,其實都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情,完全是一種膚淺和幼稚的表現;最后,樸樹陷入了音樂境中,太多的電子音樂的涌入,讓他覺得好音樂聽多了真的會讓人喪失斗志,變得更加不自信。
忠實的歌迷在苦苦等待樸樹的新專輯,這一等就是四年。也許樸樹自己也想早點沖出自己的“窗口”,無奈,他無法說服自己。這四年,他經歷了極度的困惑和不自信,經歷了由封閉到開放的全部過程。這四年在樸樹看來是“生活著,絕望著,崩潰著。”在他眼中,這種絕望是正常的。“這種絕望是自然而然的。當我真正認識了這個社會,認識了人的真實表情時,我突然覺得社會太大了,相反,人太渺小了。想到這些,我會很絕望。但好在這一切現在都在慢慢過去,四年我在努力學習我該怎么生活,我開始了解別人,了解生活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像樸樹這樣的困惑和絕望哪一個人沒有經歷過呢?人們都是這樣長大成長的,在專輯《生如夏花》中,樸樹不再憂傷,在專輯封面上,樸樹寫著:在藍天下,獻給你,我最美好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