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探討夢想與現實的影片。它是一個故事又不是一個故事,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寓言。
導演闡述:
我身邊很多有著“電影夢”的朋友,現在做起了公務員、或是做了生意,或是……總之,離“電影夢”越來越遠,和他們的聊天是我創作這部影片的原動力,他們都跟我一樣有著美好的夢想,但為了生存(這真的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們不得不放棄夢想,直到變得沒有夢想,這讓我冒出了這樣一個疑問:當理想與現實發生碰撞時,該如何抉擇呢?每個人都有美麗的夢想,但又有多少人能夠實現它呢?我想當兩者發生矛盾時,痛苦的妥協于現實成為了大;數人的選擇方式,因此,對于這個問題的探討便成了影片要表達的主題。
吧主:《現實照進夢想》這部片子對拍攝類似作品的導演有些怎樣的幫助?
孫振虎:首先要說《現實照進夢想》這個題目太大,太唬人,結果會給觀眾心理上造成一個高期待值,再看片子會覺得落差太大。本身它就是一個農村題材的作品,如果直接就用女孩的名字“紅嬌”來命名,就樸實得多。比如《菊豆》這樣的名字就非常好。《現實照進夢想》就太拔高了,水想說事兒又說不出來。
另外,《現實照進夢想》還有個地方需要注意,就是它模糊了劇情片和紀錄片之間的界限,缺少了這個“是什么”的輿型性,也就缺少了這部片子的基礎。就像中國去年的紀錄片《圓明園》,既不賣座也不叫好,因為它“騎墻”。由于它模糊了片子應該遵循的界限感,比如真實的情節再現會有它的要求,歷史的考證需要很強的其實性,要么你就戲說或是野史,做劇情片。兩個東西都想要的結果就是兩個你都得不到。一定要做到純粹,哪怕是很極端。之前的一個小成本片《女巫布萊爾》就是很好的例子,還有中國的一個片子叫《望長城》,也是把大紀實手法用到了極致,盡管你會感到有些過,但你還是會承認它是一部中國的紀錄片中里程碑式的作品。與寫論文很相似,哪怕產生爭鳴都比沒有聲音強。
吧主:《DIscoVERY》里面不也有類似的“騎墻”情景么?
孫振虎:但是有一點我們要看見就是《DIscoVERY》在不能展現細節的時候決不展現細節。作為紀錄片,在此節不能得到考證的時候它決不給你一個信息的呈現。歷史就是這樣,你無法亂說話,將其隨意篡改。而《圓明園》為了把故事說圓滿,只好呈現細節,而這些細節其實也只是猜測并非事實本身。所以舉這個例子其實主要是說明一個作品的純粹性很重要,不能什么都要。獲獎作品通常總有一個地方做得非常突出甚至是做到極致。
吧主:無論是用什么方式,只要它被做到極致。
孫振虎:是的。我在讀博士的時候導師的一句話至今給我很深的印象,他說論文“從來沒有錯誤的觀點,只有錯誤的論證”,做片子也是這樣,任何做法都可以,關鍵是你能否把它用你的影像形式充分的表現出來。平均實力是做不出來好作品的,也就是做到詳略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