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是一個生物資源極為豐富的省份,由于地形地貌五彩紛呈,“隔里不同天”、“東邊日頭西邊雨”的氣候特殊性,造就了純天然的“植物王國”和“動物王國”。而我校是一所山區民族初級中學,學生來源于全縣9個鎮鄉的高寒山區,這里天然的生物資源十分豐富,耳聞目睹,耳濡目染,學生們自小就生活和成長在大自然的懷抱中,感性認識極為豐富多彩,這為新課程的實施與開展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如何深入淺出地引導學生逐步步入生物學科的高雅殿堂,讓廣大學生在輕松愉快的氛圍中將自己的感性認識與學科教學內容掛上鉤并得以升華,這正是廣大生物教師應做的工作。
我校的學生絕大多數來自于山區,感性知識得天獨厚,這本是優勢。然而,相對于平原地區或發達地區的同齡學生而言,與他人交往與合作的能力、發散式思維的能力、動手能力、實驗技能等能力則明顯不足。這就要求教師要多在這些能力的培養和訓練上狠下功夫,以補學生的“先天”不足。
在教授“我們周圍的生物”時,我首先列舉了當地特產黑潓江細鱗魚(注:黑潓江為瀾滄江支流;鑒于種種原因,10年前每千克4~5元人民幣的黑潓江細鱗魚如今已漲到每500 g 60~70元,已不再是平民餐桌上的小菜了),此魚由于鱗片極為細小,故在烹飪加工時可不必去之,亦不會絲毫影響其誘人的獨特香味;再一例就是黑潓江特產“土海參”,此物其實是一種屬完全變態發育的昆蟲,只是在其幼蟲期面目極為怪異,為外地人所不敢食之罷了。然后,我啟發學生,“各地皆有特產,你能舉出一些實例嗎?”結果我的話音未落,學生們卻已爭先恐后地發言了。接著,我又誘導學生:你們能將課文中的圖片所示物種換成自己熟悉的物種嗎?你們能將自己所認識的常見物種按你們的想法進行簡單的分類嗎?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正是我所期望的。
立足當地實際,因地制宜,努力開發校本課程資源,這正是每一位生物教師份內的工作,這也是新課標所大力倡導的。
七年級《生物》教材的一大特點就是每一課時必須完成的教學內容并不多。在具體的課堂教學實踐活動中,教師必須以課本為綱,充分地、最大限度地啟迪學生的思維,努力引導學生把書讀活,讓學生將自己平時積累的豐富的感性知識融合到生物學科這棵大樹中去,去生根、發芽、成長、開花,并最終結出自己的豐碩成果來。
我校的學生大都家在農村,對常見的農事活動并不陌生。于是,在學習“我們身邊的生物學”時,我先是讓學生自己進行分組討論,自己進行小組總結,然后,我再進行簡明扼要地匯總。因為農事活動無外乎養殖和種植以及與之相關的農副產品的深加工,而云南省安寧市的養殖業和種植業就很發達,可以說是蜚聲海內外。于是,我提出了一種觀點:做產品要講品牌,做人何嘗不講品牌?這也許是屬于情感、態度、價值觀的范疇了。
生物學是一門建立在實驗基礎之上的學科。俗話說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教會學生一些基本的實驗技能和科學探究的方法,正是生物學教學的基本要求和重要內容之一。在上第一堂課的時候,我曾用一個“聰”字來強調科學探究活動中眼、耳、口、腦等各種感官的重要性:觀察不能“走馬觀花”,而要“下馬看花”,要學會用“顯微鏡”的眼光來觀察周圍的事物;在紛繁嘈雜的聲音海洋中,要善于捕捉到那些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人是群居動物,人的屬性具有社會性,因而就離不開與他人交往,而交往則離不開語言的交流;古人早就說過“學而不思則罔”,我們不能忽視了大腦的思維功能,因為思維是智慧的源泉,因為“小題”完全可以“大作”。
從實際出發,因地制宜地開發校本課程資源是一項事無巨細的工作,它要求廣大生物教師要做生活的有心人。
就七年級《生物》教材而言,教材有些內容的編排與當地的物候有較大差異,這就要求教師在授課時要靈活把握,在忠實于教材和課標的基礎之上,合理打破教材結構,把“死”教材教“活”。例如,在學習“綠色植物的一生”時,盡管學生的感性知識已較為豐富,但如果把這部分內容放到下學期來學,與傳統的農事活動(“二十四節氣”)掛上鉤來,那么,“種子的形態結構”、 “植物種子的萌發”、“植物的開花和結果”等內容就十分容易為學生所理解。因為“春天里來,百花開”這早已是學生們耳熟能詳的常識了,學生們不必走出校門,身邊的實驗材料就已經是要多少有多少的了,大自然這個大課堂給我們提供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什么“完全花”、“單性花”、“蟲媒花”、“風媒花”……教師何必費那么多的口舌說教,把學生放出去,讓他們回到大自然的懷抱中去,讓他們自己去觀察、去發現、去探究,教師只需在旁邊稍加點撥,這種事半功倍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又如,秋天到了,一群大雁往南飛。離我校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座海拔達3 170 m的“鳥吊山”,稍遠些的還有大理白族自治州巍山彝族自治縣境內的“鳥道雄關”,這可是一年一度的從我國北方和俄羅斯西伯利亞飛來的分屬12目、24科、130余種,總數達數百萬之眾的鳥兒們的必經之地。于是乎,什么“生物的應激性”、什么“動物的行為”、什么“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等內容,原屬八年級的教學內容,提前在七年級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詮釋。
再如,今年秋末冬初,我校所在地云南省洱源縣煉鐵鄉曾爆發了由病毒引起的、名為“口蹄疫”的偶蹄類動物急性、熱性、接觸性傳染病,數以百計的牛羊在兩三周之內不得不被屠殺和埋藏,給當地的人民帶來了極大的經濟損失和精神重創。一時間,人們談“牛”、談“羊”色變,不少人家豬肉也不敢買吃了。至于什么“傳染病”、什么“食品安全與健康”、什么“生物武器”,紙上談兵終覺淺,昔日的“731”部隊離我們也實在太遙遠,而這里就有剛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