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經濟的若干思考

摘要：由考試所帶來的經濟效益正在為人們所關注。考試熱正催生出一個以“考試”為中心的“考試經濟”產業鏈。本文旨在探討考試經濟的產生和含義，通過對考試經濟的現象進行分析，提出如何規范考試市場的若干思考。

關鍵詞：考試經濟 教育 消費

近年來，經濟界出現了許多的新名詞，如拇指經濟、論壇經濟、網絡經濟、文化經濟、娛樂經濟、校園經濟等，考試經濟也應運而生了。參與各種類型的考試和培訓的人形成了一支蔚為壯觀的大軍，如初考、中考、高考、成考、考研、英語級別考試、國家司法考試、注冊會計師考試、MBA和MPA考試、托福和GRE考試等各類考證和職業證書考試、公務員考試等。在眾多的考試背后，一個新的消費市場也正在形成。考試正逐步成為一種巨大的消費。這種消費需求的背后隱藏著許多值得深思的問題，包括制度、紀律、誠信、經濟、腐敗等。

一、考試繁多，催生考試經濟

考試經濟的雛形在我國古代就存在了，有宋時的諺語“槐花黃，舉子忙”為證。直到光緒三十年，廢除科舉制度，這種現象才逐步消失。而民國時期，各大學自主招考，考北大的到北京，考華西的就去成都，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1949年下半年。建國初至改革開放前，考試似乎有點冷淡，但恢復高考制度以后考試熱潮又再次出現。

有人戲稱，我國已經進入知本主義時代。知本主義時代的特征口號就是“知識就是力量”、“知識改變命運”。知本時代的重要特征就是知識以資本的價值體現，考試就這樣順理成章地成為一個人進入知本時代的物化通行證，男女老幼順理成章地紛紛涌入考試潮，考試成為多數中國人最熟悉的行為之一。人們對待考試都有“畢其功于一役”和“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想法，都想通過考試這一手段來實現自己心中的理想。一批批吃考試飯、發考試財的單位和個人十分活躍，考試形成了一條“產業鏈”，“考試經濟”逐漸浮出水面。

各類考試已經為出版業、教育機構、保健品等行業帶來了巨額利潤。據保守估計，我國目前的“考試經濟”年“產值”近3000億元，而且這一數字還將繼續上升。來自統計部門的調查表明，目前我國家庭用于教育的投資已超過住房支出。因此，有經濟學家指出，教育是當前我國內需市場中最具潛力的領域。另據專家估計，每年單全國英語考試（包括考研、職稱考試、TOEFL、GRE、大學英語四六級等）一項，其產值就超過了一百億元。還有數據表明，每年一度的研究生入學考試將會有近4億元的消費來支撐“考試經濟”這一巨大的市場。

有人認為把上述現象稱為“考試經濟”欠妥，但事實上“考試經濟”在當今社會是存在的，考試經濟是一種以考試為中心，形成一條涉及多種行業的“產業鏈”，促使人們自覺和不自覺消費的經濟形式。考試是包括教育在內的各種以選拔和測評為目的活動。考試消費的需要是因考試的目的而引起的，具有其它經濟形式的一般特征，符合商品流通的環節。以考試為中心的產業在消費領域中占有顯著的比重，對經濟的增長起重要的推動作用，對消費者的消費行為產生關鍵性影響。

考試經濟一般表現為兩種形式，一是考試本身所需要付出的費用，包括報名費、資料費等，費用直接匯給考試組織單位。二是由考試所帶來的附帶消費，包括出版社、印刷業、培訓機構、保健品業等服務業。當然，二者在許多情況下是交叉的，應考試需要而繳納的費用實際上就推動了考試的附帶消費。

二、考試市場，涉及多種行業

培訓費用、教材和輔導材料基本是所有高考、進修、考證、留學、培訓等考試都必須的共同花費，給出版業、培訓機構、醫藥保健品等行業帶來了莫大實惠，具體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 醫藥和保健品遍地開花

據報道，2001年健腦益智類產品在保健品零售市場上銷量位居第二，僅次于養顏類產品。最早出現的是一種名為比蓋茨補腦顆粒劑的藥準字產品。補腦產品的熱銷印證了知識經濟時代的潛在需求，整個社會都風涌著各種考試的資訊。瞄準考前補腦的不僅是比蓋茨一家，像忘不了、腦輕松、腦靈通、生命一號等都是比較活躍的補腦類保健品。即使同是補腦產品，各個企業在定位上也有差別，購買人群不同，有的定位于考生，有的定位于考生的父母、爺爺奶奶和親戚朋友。

2. 培訓機構開始出現壟斷

當前高校的廣告欄中形形色色的招生培訓廣告是永遠的主角。考試培訓機構的組織主要由兩股力量構成，由各高校招生辦組織的培訓班比比皆是，由民辦學校舉辦的培訓班則側重于某一領域的培訓。相對來說，目前的培訓項目中，英語考試類培訓班和考研培訓班等運作已經比較成熟，其培訓機構已經逐步呈現寡頭壟斷之勢。除英語和考研培訓之外，會計師資格考試培訓、律師資格考試培訓、自考培訓、電腦考試培訓也層出不窮。相對前二者而言，由于市場容量等原因，這些考試培訓還基本處于誰組織考試、誰辦培訓班的狀態，競爭激烈程度有限。

3. 考試類出版物獨霸一方

有了各式各樣的培訓班，就有了和考試培訓相關的出版物，如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每年所出版的新書中，和各類考試有關的書籍比重很大。不光是書籍，近年來隨著家用電腦的普及，和考試、培訓相關的電子出版物也紛紛擺上了書店的書架，出版物構成考試產業的另一經濟支柱。相對書籍而言，電子出版物由于盜版的影響，發行量一直不大，目前還無法形成相對獨立的產業。許多培訓機構擁有自己的考試輔導教材，使其培訓收入更為富足。和各類考試培訓學校相比，與考試有關的出版機構之間的競爭相對比較平穩，不同的機構擁有各自優勢。

4. 民企瞄準市場也想分杯羹

目前，民企介入“考試經濟”勢不可擋。北京南洋集團、寧波萬里集團、蘇州光華集團等這些資金、智力高密集的國內民營“教育大亨”已初具雛形，正長驅直入上海、北京、深圳等考試培訓“繁榮地”。美國愛迪生、諾貝爾、阿波羅、愛彌兒等世界知名教育集團，借中國入世東風，也紛紛攜“洋考試”來華“趕大集”。如網絡巨頭思科公司在中國搞起了100多所網絡技術學院，教育并鼓勵在線學員通過考試得到網絡支持工程師的認證書，據估計2001年一年參加認證的人數將近2萬人。

5. 留學教育的趨勢勢不可擋

長期以來，我國出國留學人數一直超過來華留學人數。據教育部統計，截至2001年底，外國來華留學生總人數已達35萬人，首次與我國同期出國人數基本持平。不但來的人多了，而且來華學習也由過去單純地學習語言、短期培訓，發展到讀學歷學位的長期生越來越多，所選擇的專業也有很大的變化。外國留學生的增加也給我國教育市場帶來一定的經濟收入，僅北京市2001年的教育收入就有9個億，上海在這個方面顯然還有很大潛力可供挖掘。同時，我國學生到歐美等國家留學的學生數也是不容忽視的，他們在國外的消費大大高于外國留學生到中國的消費。現在社會上出現了許多專門辦理留學教育的機構和民間中介團體。

6. 其他服務行業讓我們瞠目結舌

不同的考試還會帶來不同的消費，與高考相關的消費主要有高考房等，以及高考后的謝師宴、慶功宴、告別宴、紀念品、考試放松游等。與研究生考試有關的消費除了培訓費用、教材費用及輔導資料費用外，很多職業考研一族還要花費租房費用。這些考試消費為旅館服務、餐飲、廣告甚至出租車等行業都帶來的豐厚的回報。此外考試經濟還對特殊行業帶來了豐厚利潤。由于考試眾多，每年的考試專用鉛筆是個天文數字，為鉛筆制造行業所青睞。就連讓人嫉妒的電信部門也加入了考試經濟的行列。另外，一些郵政部門已把市場開發的目光瞄準考試經濟，開始進行新的嘗試。

三、考試泛濫，帶來多種問題

當前的考試自由徜徉于社會，無規無矩地到處滋生，形同兒戲地擺布著考生的命運，應接不暇的作弊丑聞不絕于耳。由考試經濟帶來了許多的消極效應，“小金庫”滿了，個人腰包鼓了，單位效益有了，剩下的就是國家稅收丟了，社會道德垮了，考試嚴肅性沒了。

1. 考試腐敗——加速文憑貶值

考試熱既繁榮了市場，也滋生了教育腐敗。一些常年混跡于考試培訓市場的“名師”可謂如魚得水。在“高薪”的刺激下，一個“名師”一天要趕好多個場子，常常是飛來飛去，專車接送，他們賺足了鈔票，但繳納的個人所得稅幾乎為零。有的考生為了在考試中穩操勝券而花錢送禮，更有甚者進行性交易，為的是能讓名校錄取校方公開招標權錢交易。考試的泛濫使人們很容易就能得到一張正式的證書，大專已是不值錢，大學本科也逐漸滿天飛，更不用說碩士學歷和博士學歷了。考試腐敗使得各種考試聲譽不斷敗壞，文憑含金量迅速降低，繼而又催促人們追逐更高級次卻沒有任何價值的文憑、證書。

2. 考試無誠信——惡化社會風氣

隨著考試日益演化成組織者、管理者、商家等多方獲利的“考試經濟”，接踵而至的作弊丑聞和泄題事件所暴露出的誠信危機，掀開了“考試經濟”的蓋子，使人們有機會看看蓋子下面的金錢交易與利益比拼。在這種“考試經濟”的背后，還隱藏著另外一個巨大的“灰色考試經濟”，找槍手、買試題、買答案，是絕大多數作弊考生的招數。考試消費的盛行，促進了一些不良風氣的形成。當作弊成為公開的秘密時，文憑與水平更以加速度分離，考試的誠信也就無從談起。

3. 考試消費——浪費社會資源

考試市場的不良發展，引發了畸形的消費。考試經濟同時也附帶了補品、培訓、住宿、飲食、考試用品等消費。暫且不說其利弊，一些商人抓住了考生及家長的心理需求，大打考試的主意。而有些消費是可有可無的，甚至是沒有必要的，或者消費者明知道會上當，卻仍然一意孤行。從而使考試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消費圈，考生成了一個巨大的消費群體。全國那么多考生，每年因考試要花去多少經費？對于考生來說，這是一種資源的浪費，對于家長來說這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4. 考試蛻變——難于選拔人才

現在的中國變成了一個考試的世界，各種形形色色的考試鋪天蓋地，大有燎原之勢；考試之風的盛行，直接影響了學風，影響了學習的功利性，促使人們變成應試的活生生的機器。特別是那些需要更多的非考試所決定的因素方面，諸如對于思維的靈活性、敏捷性、周到性、客觀性、全面性，對于事業的熱情、激情、敬業精神，對于組織的熱愛、忠誠度，對于專業的創新、創造能力，對于事業成功的成就感，對于事業的不斷追求等等的客觀要求，是難以通過考試達到選擇真正人才的目標的。

四、考試價值，重新定位思考

考試是學歷的追求，還是能力的提高？孰不知，考試原本與經濟無關，是學校檢查教學效果的一種手段，是檢驗知識、測度智力的一種方式，是選擇人才的一種方式，但它不是唯一的方式，更不是充分必要的方式。反思考試作弊盛行的各種原因，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一些教育機構拿著國家文憑和證書做生意。個別單位、機構為謀取經濟利益而變相地賣文憑，往往是學費越高，監場越寬松，考試越容易通過，他們不停地向社會兜售“假的真文憑”。

二是用人單位對人才的需求過于寬松。整個社會過于信賴文憑，只要有證書，一切都好說；如若沒文憑，任你水平再高，也不頂用。這種現象廣泛存在于招聘、晉職、評獎、提升等領域。

三是考試內容僵化，教授方式老舊。許多考試不是考運用知識的能力，而是考那些死記硬背的內容，什么名詞解釋、填空、問答等題型，只有在課本上才能找到惟一的正確答案。這樣不光學起來沒興趣，作起弊來也非常容易。

四是法律法規缺失，監控管理不到位。這導致社會化考試一多就濫，一濫就亂。膽大妄為的“槍手”公然放言：除了全國統一高考，什么考試都不怵。雖然國家出臺了考試違紀違規處理辦法，但這一辦法的貫徹和實施也成為一個新的問題。

五是考試權力的高度行政化。“考試經濟”為何興旺發達？因為有“考試權力”的支撐，“考試權力”通過“考試經濟”從而“榮獲”數字很天文的“錢袋”。像教育部門那樣巧立名目亂收費，把“考試經濟”效益最大化，本質就是少數人的“個人權袋”的經典發作。這一方面緣于主管部門對自身職責的誤解，以為加強監管就是多發放證書，多設置門檻。另一方面，設立考試的背后，通常是利益使然。以行業準入為條件，要求從業人員參加各種培訓、考試，收取高額培訓費、教材費和考試費，已成為許多行政部門或行業協會的“贏利模式”。

五、考試制度，完善路在何方

考試經濟帶來負效應的同時，也有其正面效應，如帶來了許多相關產業的發展，創造了許多就業的崗位。隨著應試教育改革的深入，招生考試制度的成熟，相信目前這種非理性的、虛熱的考試經濟最終會隨之降溫，重新回歸理性和成熟。而面對愈演愈烈的考試經濟，如何進一步規范考試制度，正確引導人們的消費，提出有效的措施則成了急須解決的問題。

1. 利用第三方力量完善考試組織

目前，在我國眾多考試幾乎清一色都由政府部門主辦，這顯然是一種角色錯位。其實，政府最該管的是考試質量問題。按國際通行的慣例，許多考試應交由專門的社會中介機構來組織，這有利于維護政府機構的廉潔形象。通常，發達國家的政府基本不參與試卷的編制和使用。在美國，不論是大學入學考試、全國高中畢業生文憑考試，還是各州或學區的統一考試，大多委托專業化的考試機構來編制試題。這些專業考試機構都需要接受市場檢驗，憑借考試的質量立足。在英國，考試的編制和實施也主要是由一些民間機構承擔。

2. 堅持公正、公平和公開的原則

考試熱帶來了“考試經濟”的繁榮，但“考試經濟”不應該有混亂和腐敗。考試市場如不及時進行整治，任其無序發展下去，將嚴重破壞國家考試制度的嚴肅性和公正性。政府有關部門應采取措施，對考試市場上的虛假廣告、虛假招生、胡亂收費、假冒盜版、考試作弊、偷稅漏稅、欺行霸市等不法行為嚴加查處。更為關鍵的是，必須清除現行考試制度中一些不合理的東西。眾所周知，“平等競爭”乃考試制度的靈魂，“公平、公開和公正”則是考試制度的核心理念。從法理的角度分析，考試制度其實可以視為一種崇尚“程序主義”的程序制度。正是基于“程序主義”理念的運作，才賦予了古代科舉制度和現代高考制度毋庸置疑的權威性。

3. 促使社會用人單位觀念的轉變

從人才市場上傳來的信息表明，過去用人單位招聘員工由于缺乏測評標準，往往把證書當作衡量應聘者能力的唯一標尺。但隨著人力資源管理制度的健全，用人單位越來越注重對員工全面能力的考察，而不是簡單地依賴證書來評判應聘者的能力和素質。因此，考生應正確看待考試的作用，避免盲目熱衷考試追求證書。而學校也應在這一方面加大宣傳的力度，協同用人單位轉變觀念，共同維護考試的權威性和選擇性功能。

4. 加大考試的規范性和管理的科學性

加強對考試工作人員與考生的教育，通過培訓的方式，使他們認識到考試的重要性和由考試所引發的種種問題。尤其是要通過培訓，不斷規范化操作，嚴格考試紀律，完善考試制度，進一步規范和引導，借鑒TOEFL、GRE等國際考試的辦法，逐步完善考試制度。目前，教育部發布了國家教育考試違規處理辦法，各地各校也作了相關的規定，同時我們也應該督促學生簽訂誠信考試承諾書，不斷規范考試。特別是針對各專業拿出切實可行的辦法，以更加有效地衡量和檢查學習的效果。

5. 加強對考試相關行業的稅收查收

由于各地考試差別較大，很難估計出其產值的數量，但是每年幾百萬的考生數量，以及形形色色的后高考經濟，其對考試經濟的貢獻絕對是個很大的數字。其他考試像職稱考試、資格人證考試，考生人數都極其龐大，對“考試經濟”的貢獻相當巨大。然而這種暴利有多少能夠按規定收稅呢？目前，對與考試有關的行業稅收基本是根據其所屬的行業進行納稅，沒有制定特殊的規定，許多行業都在打“擦邊球”，使得這些行業有利可圖，甚至是暴利。因此，應通過工商部門與教育部門的協調，制定出對與考試相關的行業的特殊稅收政策，在某種程度上控制這些行業的發展。

6. 理性的引導與合理的消費

考試對多數中國人來說是最熟悉不過的行為。從小到大，幾乎每個人都歷經多場考試，而和考試相關的花費在考試者看來是不必考慮的成本。即使當人們走出大學校園，參加了工作以后，各種考試也沒有停止，只不過考試目標轉向了各種職業資格證書的獲取或是各種專業知識的充電而已。實際上，考試泛濫許多時候是人的從眾心理在作怪。因此，廣大媒體應該從正反面進行宣傳，相關部門要嚴格控制這些行業進入市場，正確引導廣大消費者進行理性消費。

7. 避免和減少重復性考試

以不同的名義組織的考試項目重復相同的科目，這實在是勞民傷財，是不應該的。例如：注冊會計師、注冊資產評估師、注冊稅務師等相關考試科目的重復進行，實在沒有必要；還有大證套小證（如注冊會計師的證券期貨資格考試，有此必要嗎？這樣就提高水平了嗎？為何不納入統一考試呢？令人費解！）；再如建筑工程類的考試，更是如此。對于相近的專業或者各個專業所考試的相同科目的考試，應該予以合并或者考試成績通用和互認。

8. 考試條件方式的適應性選擇

考試的條件、考試的方式（試題的形式）等的選擇亦是忽視不得的，現在的考試試題也基本是屬于應試性的，與能力的考試似乎有些距離。如參加注冊會計師考試的而且獲得了合格證書的人們之中，已經不限于審計、會計以及相關專業的人員了，他們既沒有受過此類教育，也沒有從事一天相關專業工作，只憑對于輔導教材的攻讀便順利過關了。這個專業考試是不是太簡單了？我們應當考慮在以后的考試中嚴格限定參與考試的考生資格，選擇更為靈活的考試方式，使考試成為真正選擇人才的途徑和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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