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浪漫都市

信不信由你，我的一個朋友的妹妹剛剛跟她的丈夫一起去法國捕獲填滿巴黎日夜的魔力和愛，抱著組建一個新家庭的希望。聽起來可能難以置信，但是人們確實迷信巴黎浪漫的力量。我想當你浸泡在淳厚的音樂，溫暖的陽光，美麗的繪畫和迷人的裙子里時，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可是，我生活在那里的經驗顯現出一個更復雜的城市，點綴著馬賽克一樣的故事，獨特的人物個性和充滿挑戰和興奮的生活。

我發自內心地喜歡巴黎：我愛它華麗的建筑；我為它豐厚的歷史、城市的絢爛和永不平息的能量驚嘆。而不同于很多批評家，我也喜歡巴黎人。我知道法國人沒有在國際群體中培養出多少積極的印象。在一定程度上，我同意他們對某些不講法語的居民態度很不友好，而且……是的，他們總是對“一切” 都抱怨。但是可笑和不合理的挑戰都不足以消減我積極的能量。我接受了這個城市所有不完美的地方但還是帶著我對巴黎的愛一起離開。

首先，巴黎確實是一座浪漫的城市。公開地親吻是很正常的，而且人們喜歡這么做。他們真的很愛親吻，不僅僅在情人之間，也在朋友、家庭甚至同事之間。請媽媽和爸爸們鎮定，不是每個人都親吻在嘴唇上。在臉頰上輕吻是法國人打招呼的方式，像握手或者鞠躬一樣。親吻的次數在各地區不同，但是一定是偶數。例如，在巴黎大多數人吻兩次或者四次（每邊臉頰各二次），在一些南方的區域多達八次。剛開始我覺得親吻初次見面的人很尷尬，但是當我習慣后就適應了這種風俗。剛回到溫哥華時，我還繼續執行“臉頰親吻”的習慣，這使得我看起來很滑稽。

在巴黎，你能夠看見可能想到的各種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人，黑人，黃色的，棕色的，甚至藍色的（如果有嬉皮士的話）。這種多元化并不局限于外形特征：藝術家，政客，名人；男同性戀，女同性戀，雙性戀，或者變性人；基督徒，天主教，佛教徒，或者穆斯林……任何你能夠想象到的。這是一個對一切都很開放的城市……嗯，也許有時對我來說太開放了。我是一個熱愛游泳的人，不管我住哪里必須找到一個泳池。當我在巴黎游泳的時候，淋浴“間”沒門也沒簾，男員工什么時候需要就直接進去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嚴格地講，在淋浴間不應該脫下游泳衣，但是人們照脫不誤。我親眼看見女人們在一個男員工進入的時候還完全光著。這樣想來，不難理解為什么法國海灘是裸體的。

我剛到時先住在一個朋友的家里。在經歷了找房大戰之后我還是無家可歸，因為大多數業主需要父母親作擔保。我怎樣能編出來一個法國“母親”給我作擔保？幸好我朋友的一個熟人需要有人在他們的公寓里短期租一個房間，所以我終于搬進了我的“家”。由于鈔票的緣故我們在家自創美餐和Party取代了去舞廳： 外面一切服務都超貴（這是一種和美國的社交風格很大的差異）。我從不外出吃飯，除非是工作需要或者其他人付賬單。但其實有很多不用花錢也能玩得開心的方式。例如，公園的草坪就是聚會的首選地點，而且還是免費的。巴黎處處都是美麗的場景。仲夏的河岸上甚至有公眾的聚會和舞會。我還記得在工作以后跟朋友一起去Champs de Mars野餐。 那里幾乎每晚都擠滿了人：唱歌，跳舞，打鼓和歡笑。當我看見那座傳說中的黑金字塔燦爛閃爍的燈這樣接近我的那一刻，我真正地相信了。我每天都從辦公室窗口看到它，但是如此接近還是第一次。突然間我感受到了它：我感覺到巴黎；感受到浪漫；感受到了愛。浪漫對我來說是及時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瞬間。我不會時刻都想起每個片斷，但是我永遠都記得它們。

巴黎在日落時就變身了。白天，歷史、藝術、政治、家庭和陽光是它的全部。華燈初上，它就變得神秘和復雜：酒精，美女，性，私人聚會和冒險——全是關于取樂和金錢。香榭麗舍是夜生活的代表。她是一條金色大街——美麗和昂貴：燈光通過迷惑黑暗為背景照明了建筑物的形狀；音樂從高級俱樂部和餐館傳出來；商店櫥窗后的鉆石讓你有犯罪的沖動。象我這樣平凡的人負擔不起晚上的娛樂。甚至富有的本地人也不常出沒于那里。那是給游客的。還有其他只有本地人了解的地方，那里才有現實生活。我無法告訴你“市區”在哪里，因為有很多“市區”散布在巴黎各處。

我一直遭受語言障礙之苦。我剛到那兒的時候，幾乎什么都聽不懂，甚至寄張明信片都很困難。即使在生病的時候我也不能去看醫生，還經常為不能說法語卻住在巴黎而無辜受教訓。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并沒有意識到我的語言進步有多快，直到幾月之后，我溫哥華的好朋友來拜訪我。我作為他的私人翻譯帶著他到處轉。他極其佩服我的法語水平，他說：“如果我能像你一樣說法語，我一定搬來這里”。 很顯然，他不知道我經歷了多少困難才達到這樣的水平。諷刺的是，一旦我能理解那些奇怪的聲音后，整個城市對我來說就合理多了。

我欽佩法國哲學：質量是全部。 法國菜肴是他們哲學的一個極好例子——營養，外觀和味道。人們通常吃他們自制的甜點，更健康。我驚嘆他們選用咖啡壺的標準：何時倒水，何時把咖啡弄出來都很講究。他們嘲笑“美國咖啡”強調量但是“缺少他們質的標準”。此外，在歐洲人和美國人之間的一個很大的差異是他們對待生活的態度：美國人崇拜“努力工作和更努力地玩：生命短暫所以我們必須在死亡以前盡量地玩”；法國人相信生命不僅僅是關于長度更需要好的質量，例如健康的日常飲食，合適的鍛煉，適度的社交，花時間休假，和家人在一起等等。因此，法國人不那么拼命地工作，更愿意慢慢地長久性地享受生活：美國人為生命而享樂；法國人為享樂而生活。

對于美麗，法國人也用質量作為他們的度量。男人們想要好身材，但是他們不喜歡在健身房里塑造出的龐大肌肉。他們要“自然的鍛煉”，例如慢跑，攀登和游泳。巴黎女人即使僅僅跑出來買面包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對他們來說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尊敬，也是對看到人其他人的尊重。她們的妝化得很淡，幾乎看不出來。她們欣賞自然美，至于說到衣裝行頭，一條共同規則是：你不一定需要有很多衣服，但是必須每件都有價值。我記得讀過一位著名法國時尚大師的采訪，她說“我沒有很多衣服，但是我穿任何一件都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那就是法國人很性感。這性感不是來自暴露的衣服，而是從里到外的優雅，這需要教育。 像亞洲人一樣，法國家庭崇拜教育并對孩子的期望很高。他們對于教育的癡迷可以和我們媲美。即使年齡很大，很多人還是喜愛閱讀。我欽佩他們對知識的堅持和持之以恒的終生學習。

當然，法國女人都知道美麗的秘決 ——愛。這是一個重要的主題，每個人都在尋找他們特殊的另一半。和北美不同， 這里只有最基本的男女關系界定：朋友，男女朋友，或者夫妻。在這種意義中，他們很與我們中國人相似。但是差異是他們有我們沒有的其他類型的關系，只是沒有還沒發明出正式的名詞。我總認為法國和中國的文化很相似，例如家庭觀念，教育和辦公室公關等等，我戲稱他們為“漂白過的中國人”。此外，他們考慮婚姻的年紀也早于北美洲人；甚至在職業生涯的考慮中，家庭也占了很大的比重。父母在孩子的 18歲生日以后還照樣為他們付學費， 有時他們還和父母住在一起直到結婚甚至更晚。離婚被老一代視為可怕和丟臉的事。在工作和家庭中，男人當然占主導地位。法國女人自己也說：“美國女人要當女強人，想獨立，還想打敗男人，最終卻失去她們的女性美。女人味，性感和美麗有什么錯？被男人稱贊為花瓶有什么錯？”因此，法國的當權女人較之她們的美國女同胞更有女人味。我在 聯合國交科文組織的上司——60多歲的有權女人之一——還穿超高跟鞋，涂暗紅色的指甲油。不要認為她很瘋狂，這是一種很尋常的時尚。

我在巴黎的大部分時間都很開心是因為我有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親密的朋友。我們年輕，有雄心壯志，勤奮；我們玩得高興，積極而開明的討論，一起旅行。我們睜大眼睛看世界，用我們的心聆聽不同的聲音（觀念）。我們談論這顆行星上的一切事情。我意識到語言無論從口音或者詞匯來說都只是工具。但是我還是為語言的力量感到驚訝——沒有它，我怎么能夠從周圍的一切中學習？ 通過傾聽我知道了很多從沒聽說的東西；通過談話，我和大家一起分享了我的中國，我的新疆，使得我們大家更靠近。因為我，很多朋友都要訪問中國。我想要更多人看到真正的中國——好和壞——通過他們自己的眼睛。我想要世界了解我們：我們不是一個無聊的民族只穿黑灰藍；我們不但有北京上海，還有其他令人向往的地區；我們有獨特的傳統也在趕上現代化；我們不再為自由而掙扎而是以我們自己的方式自己的步伐來變得強大。我只能期望我和巴黎人的接觸能給他們留下一個印象：我們也是卓越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