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和2006年7月,由《中國美術》雜志社和《中國美術館》雜志社分別舉辦的“筆墨在當代”和“盛世寫意”當代中國畫名家提名展及學術研討會在北戴河美術館舉行。

王毓民是這兩項活動秘書長,其間表現出來的能力以及人格魅力,得到了來自全國各地名畫家和理論家的充分肯定。比我更熟悉王毓民的海津先生道他:“毓民在藝術追求上一直是十分嚴謹的,這是他的性格使然,更是名師出高徒的結果。”
毓民是孫其峰先生和霍春陽先生的學生,其畫自然有兩位先生指點過的痕跡,無論是章法布局的招式還是筆墨水色的技法使用,內行人一目了然。徐恩存評品王毓民的花鳥畫時用了“從容”二字。人之從容或言人之心之從容的畫家在當代中國畫領域是少數,心之從容歷來是中國文人崇尚的高深境界,佛門高僧或學界泰斗其最值得欽佩之處亦在此境界中。因某種“緣”的關系,我與毓民的兩位老師有著長久而深厚的友誼。孫其峰與霍春陽,亦正是當代“從容”得難尋的可敬學者,能進入這種境界的老師,肯定對其學生的人格理想,藝術人生有著極大的影響。因心能從容,便不被時弊所亂,便有方寸,便有生存之道。王毓民的花鳥畫師承名門,又有從容之態,便自有一種意趣和獨具的藝術風貌。
王毓民花鳥畫藝術風貌總體來說是一種幽雅與靈動,幽雅是他盡可能地將其所學到和領悟到的文學藝術知識融化在筆墨意趣的表現之中,靈動是他盡可能地把生存中體味到的酸甜苦辣用花或鳥的神形含蓄反映出來的一種意境。他題畫《紅荷圖》:“雨過池中綠葉美,小風吹來紅荷香。”題《梅雀圖》:“春風多與便,唯有梅雀親。”雖說是信手拈來之句,文采不深,但足可以映現出他幽雅與靈動,萬事皆從容之狀態。也許,為人處事的沉穩、藝術探索的踏實、頗具天賦的靈氣、對中國古代文學藝術的濃厚興趣,成為了王毓民從事花鳥畫藝術創作的優人之處。

中國花鳥畫藝術自形成發展以來,經歷了無數次變革演進,形成了多種多樣具有獨特審美意義的程式而延承至今。雖然,時代的發展導致民俗文化變遷,引起思想論爭,產生種種沖擊,但宋末元初及明清幾朝形成發展并逐漸成為了中國畫主流形態的寫意花鳥畫藝術,卻以其異常的旺盛之態在近現代中國畫壇演示出愈來愈精彩的篇章。特別當代中國寫意花鳥畫藝術所呈現出來紛呈繁衍的多姿面貌,更加顯示出濃郁的中國畫審美特征而有別于他國異種繪畫藝術。王毓民的花鳥畫及其藝術特色,是與他在繼承傳統優秀寫意花鳥畫藝術的基礎上潛心創造分不開的。孫其峰先生以其灑脫的書寫性和嚴謹的意筆造型方式,將寫意的實質內涵借花鳥畫藝術的形式體裁作了最為明晰的闡釋,其在當代寫意花鳥畫藝術創作和花鳥畫藝術教育領域享有盛譽。霍春陽先生則以其內斂的筆墨和深沉的學養內涵,在繼承的基礎上營造出了具有高古情韻、幾至爐火純青境地的寫意花鳥畫藝術風格而卓具影響力。兩位老師的優秀特征,無疑對王毓民有著巨大的影響,同時也給他帶來一些較為深沉的思考:如何繼承與如何使自己的花鳥畫藝術具有較為明顯的個人特色?正是常常帶著這樣一些思考,王毓民異常刻苦努力,力圖在花鳥畫藝術領域做出他應該的貢獻,在當代中國花鳥畫壇爭得應有的學術地位。
通過他多年的探索與創造,一種屬于他自己的“既富于浪漫與詩意,又不失氣度與深厚的意趣,二者都不脫和諧、含蓄的審美尺度,同時漾溢著繼承與創造,品格與境界,內容與形式的平衡,使筆墨、點線、色彩、乃至題款、印章等都相得益彰,處處顯示出生命活力與新的美感魅力。”(徐恩存《抒寫生活的詩意-讀王毓民花鳥畫》)王毓民的花鳥畫藝術實踐是值得肯定的,也證明了一個道理:中國寫意花鳥畫的內涵,無論在什么樣的文化環境中,都必須加入極富濃郁傳統中國文化藝術內涵,并且同時注入充滿時代審美需要的個性化表達,只有這樣反復探索與實踐,才能對中國花鳥畫藝術的發展做出實實在在的貢獻。
王毓民所走過的藝術人生和許多業有所成的藝術家一樣,經歷過曲折艱辛但也歷煉出了不屈的奮斗意志;體驗過藝術創造的艱辛但也培養出了堅信不移的藝術觀念。再加上他性格的豁達與開通,綜合能力素質的全面,我們有理由相信,通過王毓民不斷地奮斗,他的人生和藝術將會取得更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