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烏蘭察布草原-烏拉特草原-博克臺沙漠-中央戈壁-阿拉善高原-巴丹吉林沙漠-吉蘭泰鹽池-南吉冷沙漠-騰格里沙漠-烏蘭布和沙漠-毛烏素沙漠-鄂爾多斯高原-庫布齊沙漠-河套平原-土默川平原-渾善達克沙地-科爾沁沙地-西遼河平原-科爾沁草原-呼倫貝爾草原-烏拉蓋戈壁-錫林郭勒草原
穿越成員:“北極鷹”;四川南充的蒙古王;鄂爾多斯的“穿越之主”;四川德陽的“摩驢行者”;上海黑蝙蝠車隊的“胖子”;當然還有我的老搭檔“驢墊尾”。這些個人個個身手不凡,都有超強的體力,大部分曾自駕摩托車進藏,我和“驢墊尾”雖未進過西藏卻亦經(jīng)常在內(nèi)蒙古山西瘋跑,長途經(jīng)驗都也足。自駕車型:為了便于沿途維修,我們統(tǒng)一了摩托車型號。國產(chǎn)某品牌200毫升排量的發(fā)動機。
驚遇刺猬尸體
進入蘇尼特旗境內(nèi),路上到處是刺猬的尸體這讓我們非常納悶,后來才明白原來蘇尼特草原上的荊棘堆就是刺猬溫暖的家,每到晚上刺猬就出來覓食,當走過公路就被拉木料的大卡車軋死了,血腥味吸引更多的刺猬順著腥昧爬上公路,當再開來卡車的時候,它就開始吸引其他刺猬了……
車隊終于要到達中國的北大門和中國恐龍之鄉(xiāng)——二連浩特市。在車隊行駛過程中,遠遠就看到二連浩特市標志性建筑——兩條偌大的食草恐龍雕塑昂起脖子歡迎我們的到來。
后來的幾天好像比平時熱,雖然行駛的時候風阻比較大,但我后背的汗一路上都不曾干,鼻孔里也冒著火,很想摘下頭盔喝口冰鎮(zhèn)的可樂,但望無際的草原撕碎了我所有的夢想。萬幸的是路況很好雖然才到5月,但沿路兩旁的草原已偶見綠色,如果兩個月后能原路返回,我想它們會成為綠色的海洋。
又有的時候老天爺不眷顧我們,剛出發(fā)便開始和我們開起了玩笑狂風夾著泥雨,狠心地抽打著我們。
車手走失
摩托車5號車車手、從四川遠道而來的“摩驢行者”突然消失不見,幾部手臺連續(xù)喊話均不見任何回音,車隊只能原地等待,雖然沒有交流,但隨行人員的表情上都顯現(xiàn)出焦急的神情。
隊員們紛紛拿出各種“武器”搜索,偶見一個黑點,我們便激動起來以為那便是“摩驢行者”,一旦近前發(fā)現(xiàn)不是就消沉起來。但這樣的消沉情緒持續(xù)不了太久,便又看到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面孔在焦急地尋找著,與此同時后勤車也開始原路返回,希望能有一些蛛絲馬跡可尋。因為降雨,氣溫下降好幾度,草原晝夜溫差大,一個還沒有適應內(nèi)蒙古自然環(huán)境的車手,身上除了穿的騎行車服沒有任何保暖裝備 后果難以想像。
半個小時后,奇跡終于出現(xiàn)。原地等待的隊員們終于收到了后勤車從對講機里傳來更令人振奮的信息他們在返回的路上“救”到了走失的“摩驢行者”。
據(jù)5號車手“摩驢行者”講,在前進的過程中,他的摩托車鏈條不知怎么就斷了,致使無法前進,加之他所持的對講機已沒有電 無法與團隊取得聯(lián)系。團隊尋找他時也是他設法追趕團隊之時,怎奈草原廣袤無邊人煙稀少怎么也追不上團隊的腳步。

陷入泥潭
時間指向下午18時,平常這個點天空還是十分明亮,但由于當天下午 直是陰雨天氣 所以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夜色開始逼近草原了。
漠漠草原遙遙無邊。手機沒有信號,我們失去了與外界聯(lián)系的惟一工具。時間悄悄地在車輪下滑過,從出發(fā)到此刻已過去了六個小時依然難覓“邊防四連”的影子。天很快就黑了雨一直在下,遠處沒有燈火,車輪下泥濘不堪加之該處之前已有降雨鄉(xiāng)道上到處都是深洼,車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泥潭。
怎么辦?走還是不走?該從哪里走?地上到處都是路,到底哪條才是通往目的地的陽光大道?車隊只能在摸索中前進。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依然看不到一點希望。不過我們是幸運的,一位牧民給我們指明了方向。
有了向?qū)У膸ьI(lǐng),團隊前進的速度快了起來怎奈天黑路滑,不斷有車下“海”游泳。只要有車陷進泥潭,所有的車都停下來,沒有人驚慌,聽不到怨言,紛紛下車推、拉、拽,腳上是泥,身上也是泥。
就這樣走走停停,人們已經(jīng)感覺不到饑餓,只是又累又乏,直到當晚11時20分才看到了江岸蘇木的燈光。
天地混沌
車隊在烏力吉短暫的停留之后,就順著312省道向額濟納旗的方向前進車速為每小時80公里。18點20分,我們發(fā)現(xiàn)原本晴朗的天空分為兩種顏色,頭頂依然為藍色,到下方已是灰蒙蒙的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天,何處為地。風漸漸變大我們才驚覺沙塵要來,馬上減速。18點25分,車隊進入沙塵區(qū)域,沙子就像一層薄霧縈繞在四周,能見度不足20米。18點40分,揚沙變大,能見度為10米,車速降為20公里車身傾斜。透過沙塵可以看見白色日光。18點43分,太陽已經(jīng)完全被遮住能見度不足5米,車速降至10公里19點30分,沙子就像著了大火冒出的濃煙咆哮著便沖了過來,能見度漸漸變小,2米1米0.5米,直至什么都看不見,整個世界混沌一片,車子已不能前進。如果說眼前的沙子就像一塊大石頭的話,我們的車只能是一顆小雞蛋,一撞就碎,車隊只能停止前進。這樣的情景持續(xù)了大約兩分鐘后,風暴變小,能見度提高到兩米,車隊開始緩緩前進,走了大約10分鐘后,車隊到達蘇紅圖,領(lǐng)隊郭強決定就在路邊的小飯館就餐和住宿,明日等沙塵暴停止后再上路趕往額濟納旗。
據(jù)當?shù)鼐用裰v,沙塵暴經(jīng)常光臨 我們遇到的是他們這里連續(xù)一段時間以來最小的次。對于沙塵暴的到來,在這里開了多年飯店的老板朱先生似乎并不在意,從他的話語里可以獲知沙塵暴對于這里的百姓可謂是家常便飯如果哪年沒有沙塵暴他們還真感到特別 畢竟東北方向有兩個大沙漠烏蘭布和沙漠和騰格里沙漠。
兒子重了
余下的四十多天我們過河套平原翻黃土高坡橫穿大興安嶺,環(huán)內(nèi)蒙古邊界行的鐵騎,一路風塵,路艱辛,橫穿自治區(qū)境內(nèi)的錫林郭勒草原,烏蘭察布草原,烏拉特戈壁,烏蘭布和沙漠、騰格里沙漠巴丹吉林沙漠,終于來到了來到了內(nèi)蒙古的最西端——胡楊故鄉(xiāng)額濟納旗。
一路的故事一路的高歌,快樂的是我們都安全地回來了。
當我抱起兒子時發(fā)現(xiàn)他重了兒子大力地親了我一口 喊了聲“爸爸”,我的眼睛濕了。
54天,1.6萬公里!兒子都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