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農民工文化生活現狀的觀察和思考

摘要：本文立足于對福州農民工文化生活狀況的實證調查，對當前農民工群體的文化生活狀況進行了深度觀察。在構建和諧社會、展示現代社會人文關懷的大背景下，通過對農民工群體文化生活貧乏的原因進行深入分析，從政府、社會和制度三個層面提出了改進農民工文化生活狀況的對策和建議。

關鍵詞：農民工；文化生活；調查

中圖分類號：Ｃ91文獻標識碼：Ａ文章編號：1003－854Ｘ（2007）10－0137－04

農民工的文化生活呈現出城市與農村的雙重特點，由于社會資本和外部環境的缺失，農民工難以在城市找到適合自己消費特點和消費層次的文化生活，精神生活貧乏。全國農民工文化生活狀況調查課題組福州小組通過對福州的實證調查①，了解農民工文化生活的現狀，分析農民工文化生活匱乏的原因，總結農民工文化需求的特點，以期為政府決策提供相關依據。

一、農民工的文化生活現狀及特點

調研組在福州的調查顯示，農民工的文化生活相對貧乏。一方面，城市中的文化設施和休閑場所雖然比較豐富，但農民工由于受到種種限制，難以參與到城市居民的文化活動中去；另一方面，盡管農民工帶來了屬于自己的鄉土文化，但由于缺乏鄉土文化生存的土壤，并受到多種因素的制約，使鄉土文化并不能躋身于其所生活的城市。

調查顯示，農民工的文化生活僅限于花錢不多或根本不用花錢的有限項目。調查表明：農民工參與的文化活動（按參與人數從多到少的順序排列）有：看電視（59．7％）、睡覺（43．3％）、聊天（41．4％）、讀書看報（36．7％）、上網（26．6％）、聽收音機（21．9％）、打牌（18．5％）、看電影（11．8％）?？梢?，幾乎不用花錢的看電視、睡覺、聊天占據了大多數農民工的業余時間，尤其是看電視，72．9％的農民工都是通過這一途徑了解國家政策的。溫州媒體也做過類似的調查，51％的人主要文化生活就是看電視，83．9％的人沒有去過溫州的電影院。至于農民工最渴望的文化生活，36％的人希望能看免費電影，26％的人希望有個可以下棋、打球的場所②。

對受過一定教育的農民工來說，讀書看報也是他們文化生活的重要內容，47．5％的農民工通過報刊雜志了解國家政策。從讀書看報的目的看，57．9％是學習文化科技知識，36．8％是消遣娛樂，26．9％是了解政策、時事，21．7％是培養文學興趣，18．6％是了解招工信息。因此，他們喜歡閱讀的書籍37．3％是消遣娛樂類的，26．9％是科學技術類的，25．1％是時事政策類的，23．9％是文學藝術類的，還有12．8％的農民工喜歡閱讀子女課本（這一方面說明他們非常重視子女教育，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們可以閱讀的書籍十分有限）。新華社記者收到的87份有效調查問卷顯示，35名農民工表示自己“一本書都沒有”，占總數的40．2％，另外有30人表示自己的書在“5本以下”，只有22人說自己的書在“5本以上”。

在社交范圍上，農民工與城市居民群體表現為社會群體隔離現象。首先，農民工從農村走向城市，49．2％依靠老鄉和親戚介紹。其次，進城農民工的社會關系網絡以親緣、地緣關系為紐帶，他們的人際交往圈仍然束縛在親戚、老鄉或農民工同事、朋友的范圍內（見表一），2．4％的農民工表示他們很少與人交往。

新華社記者進行的一項調查問卷顯示，有近60％的農民工對目前自己的文化生活“不滿意”、“很不滿意”③。

背井離鄉走進城市的農民工需要文化生活，他們對文化生活充滿期盼。福州調查表明，農民工對文化生活的需求表現出以下幾個差異性特點：

1． 不同性別的農民工對文化生活的需求不同。

調查分析可以發現：從絕對量來講，男性農民工對文化生活的需求量偏大些，對聊天、睡覺、打牌的偏好比較明顯。從相對量來講，女性農民工更喜歡聽收音機和讀書看報，看電視、看電影、看錄像和上網的人數比例基本與男性農民工相同（見表二）。

2． 不同年齡層次的農民工對文化生活的需求不同。

從總量上看，39歲以下的青壯年精力旺盛 ，對文化生活的需求強烈，他們對各種文化活動的需求累計達到1030人次，尤其是20－29歲年齡段，累計達到935人次。從相對量上看，農民工對多種文化生活都有需求，且年輕人需求更加旺盛。調查表明：60歲以上的農民工文化需求種類偏少，限于聊天、睡覺和讀書看報。30－59歲年齡段的農民工工余喜歡聊天、看電視、睡覺、讀書看報。29歲以下年齡段的農民工，他們除了喜歡聊天、看電視、讀書看報以外對上網的偏好比較明顯（見表三）。他們大多是農民工新生代，受過良好的教育，容易接受新事物，更需要豐富的文化生活。廣東省統計局的抽樣調查也顯示新生代農民工對中高層次的文化生活需求越來越強烈，他們的收支狀況有一個顯著特點：十分注重個人物質和精神生活享受，個人消費支出快速增加。農民工每月1066元收入中，個人消費支出為496．3元，其中文化娛樂消費63．6元，電話費64．9元，僅此兩項共花去個人總收入的12％④。

3． 受教育程度不同的農民工對文化生活的需求不同。

農民工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他們中有12．9％是小學及以下文化程度，甚至有文盲，絕大多數是初中畢業，占60．2％，只有2．8％是大專及以上學歷。農民工整體文化素質偏低，影響了他們日常對文化生活的需求。

從表四可以看出，受教育程度低的農民工對聊天、睡覺、看電視和看錄像感興趣，而受過高中以上教育的農民工更熱衷于看電影、讀書看報和上網，基本不涉足錄像廳和歌舞廳?？措娨?、睡覺和讀書看報是大多數農民工的共同愛好。

4． 不同行業的農民工對文化生活的需求不同。

調查表明，不同行業的農民工文化娛樂活動基本一致，看電視是他們從事最多的娛樂活動（約占總需求的40％左右），其次是讀書看報、上網、睡覺、聊天，而看電影、看錄像、上歌舞廳的是少而又少。由于工業園區、酒店的農民工大多都是新生代農民工，相比建筑工地的第一代農民工，他們對現代數字娛樂——上網更感興趣，喜愛程度僅次于看電視和讀書看報。

二、農民工文化生活貧乏的原因

從福州農民工的生活狀況可以歸納出造成農民工文化生活匱乏的原因有以下四點：

1． 農民工的工資收入偏低。

農民工的工資收入普遍偏低，掙錢僅夠養家糊口，解決溫飽問題，難以將文化消費納入日常開支預算，即便是價格低廉的文化消費在相當多的農民工生活中也稱得上“奢侈”。

福州調查顯示：43．7％的農民工最大的心愿是“有穩定的工作”。有了穩定的工作才有穩定的收入。農民工的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占65．8％，在1500元以上的只占9．0％，他們的月平均工資為557．9元。調查表明：25．8％的農民工每月文化生活開支在10元以下，32．8％的為11－50元，還有18．3％的農民工根本沒有文化開支。

國務院研究室發布的《中國農民工調研報告》中指出，在收入方面，被調查農民工的月工資均比較低，主要集中在500至800元之間。其中，每月收入在300元以下的占3．58％，300至500元的占29．26％，500至800元的占39．26％，800元以上的占27．90％。特別是現在我國又普遍存在著工廠或包工頭拖欠農民工工資的現象，更是加劇了農民工的經濟困難。

2． 農民工（尤其是已婚農民工）的生活壓力大。

由于工作不穩定、收入低，使農民工感覺生活壓力很大。特別是已婚有子女的農民工，為了孩子上學，54．8％的家庭夫妻雙雙外出務工，23．2％的夫妻外出打工帶著子女一起生活。這些農民工家庭在城市生活，每個月的開支除了房租、水電費，子女的教育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他們中有64．4％的子女選擇在家鄉學校讀書，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城市生活、教育費用太高。

除了子女教育費用的壓力，醫療費用也是壓在農民工頭上的“大山”之一。高額的醫療費用對于收入普遍較低的農民工來說根本無法承受。農民工生病之后，2％的人根本不去看，就在家硬撐著，20％的人根據以往經驗自己在藥房買藥吃，27．7％的人在家附近的便宜私人診所看病，不去正規醫院看病的人高達50％⑤。

3． 用工單位對農民工的文化生活關注不夠。

農民工的精神文化生活是用工單位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創建優良企業文化也是提升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途徑，然而許多用工單位對農民工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關注不夠。首先，許多用工單位千方百計提高勞動定額，延長勞動時間，擠占了農民工參與文化活動的時間和精力。貴州省農村社會經濟調查隊的調查表明：農民工工作強度大，勞動時間長，每天工作8小時及不足8小時的只有28％，工作8至12小時的有59％，工作12至16小時的有12％，16小時以上的有1％。還有調查顯示，67．63％的農民工表示從未休過法定的節假日，經常加班加點⑥。其次，用工單位拖欠、壓低工人工資，降低了農民工參與文化活動的經濟承受能力。保證農民工的基本文化生活需求首先要保證農民工能按時拿到工資、減輕勞動強度。第三，用工單位提供的文化娛樂設施太少。福州調查表明，用工單位為農民工提供的文化活動設施及機會較少。從表五可以看到，用工單位提供電視機的比例最高，其次是提供圖書報紙、技術培訓，“什么都未提供”的比例高達25．3％。相對農民工的文化需求，用工單位提供的文化設施及服務都存在缺口，特別是“電腦”和“技術培訓”等高層次的文化設施和服務缺口更大。

4． 國家和政府對農民工文化生活的重視有待于進一步加強。

農民工的精神文化生活不但是用工單位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更是統籌城鄉發展、構建和諧社會的重要內容。在我國城鄉二元結構中，農民工在就業、社會保險、教育培訓等方面受到極大的政策性歧視，文化生活邊緣化。在我們調查的過程中，農民工都迫切盼望政府為他們解決實際困難，對豐富他們的文化生活充滿了渴望。

農民工對文化生活的需求是多種多樣的，他們認識到了知識、技術的重要性，希望擁有更多個人發展的資源和競爭的資本。在回答“您希望當地政府為您提供哪些文化服務（設施）”時，“技術培訓”就成為農民工的首選項目（42．5％），其次是建“圖書室”（27．7％），再次是建“閱報欄”（22．8％），然后才是希望提供電視、電影、文藝活動等文化服務。

調查表明：政府為農民工提供了一定的文化服務，尤其是提供閱報欄和電視錄像廳的比例都超過了20％，但相比農民工的需求，只有“提供和發布就業、招工信息”一項超過了農民工的期望值17．4％，比例達到了18．8％。即便如此，依靠親友介紹和自己找工作仍是農民工進城擇業的兩個主渠道，占到91％。政府提供的其他各項服務設施都不能滿足農民工的需求，尤其是技術培訓、提供免費或便宜的電影、開展文藝活動和建圖書室缺口較大。因此，政府對農民工提供的文化設施遠遠滿足不了農民工的需求，已有的一些文化設施也與農民工的需求錯位。現在城市發展有個誤區，公共文化設施商業化、高檔化，很少考慮到普通大眾，更不用說考慮農民工的文化需求了。

三、豐富農民工文化生活的途徑

豐富農民工的文化生活不僅僅是農民工的愿望，同樣也是我們構筑和諧社會之必需。豐富農民工的文化生活，政府是主導，制度是保障，社會是依靠。

1． 政府要擔當起豐富農民工文化生活的首要職責。

現階段我國弱勢群體的絕對數龐大，增長趨勢明顯。而且在當前的社會分化過程中，新生弱勢群體還在不斷地生成。市場競爭中的“馬太效應”已從經濟領域擴大到文化領域，社會學提出了“增促社會進步，減縮社會代價”的深層理念，農民工承擔了中國社會經濟高速發展而產生的社會代價，他們物質生活貧困，文化生活更是幾近荒漠。關注農民工的精神文化生活，契合現代社會人文關懷精神的宗旨，政府應是表達人文關懷的主體。

農民工對我國經濟發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不僅推動了城市經濟的發展，緩解了城市經濟發展與勞動力不足的矛盾，而且為家鄉的經濟發展積累了資金，帶回了技術，也推動了落后地區的經濟發展。對于一個為社會作出貢獻的龐大的弱勢群體，社會要給予他們更多的人文關懷，給他們提供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

隨著國家一系列關于農民工權益保護政策的出臺、完善，農民工的物質生活水平將逐步提高，對文化生活的需求必然也將逐步加大。農民工既是多彩文化的創造者，也應是文化生活的享受者，為農民工提供健康向上、喜聞樂見的文化生活是政府不可推卸的責任。

新生代農民工正在成長為一個特殊的社會階層，他們對文化生活提出了更多更高的要求。調查發現，絕大部分新生代農民工的城鎮轉移行為，已經不是“為了生存”和單純追求經濟收入，而是開始關注自己的社會權益、關心自己的“城市人”身份，渴望由“農民”到“工人”、由“村民”到“市民”、由“流動”到“定居”的徹底轉變⑦。新生代農民工同樣對社會的發展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改善他們的文化生活狀況也是政府應該面對的現實問題。

2． 制定和完善各項法律、制度是豐富農民工文化生活的重要保證。

調查發現，“找不到穩定的工作”是農民工當前最大的煩惱（47．3％），“權益得不到保障”是農民工當前的第二大煩惱（26．5％），排第三的是“受人歧視，遭白[”（17．9％）。農民工權益的缺失及保障的乏力是農民工文化生活貧乏的根源。

農民工文化生活貧乏、相應的文化權益得不到保障的制度性根源是我國長期實行的以戶籍制度為基礎的城鄉二元制度。傳統的戶籍制度將居民分成了兩種不同的社會身份，不同的社會身份導致城鄉居民在權利、地位和機會上極度不平等的城鄉分割的二元結構。即使農民工進入城市轉變為產業工人后，也會因為體制性的剛性約束而得不到相應的權益保障。勞動和社會保障部目前雖然出臺了《關于推進混合所有制企業和非公有制經濟組織從業人員參加醫療保險的意見》、《關于外來務工人員參加工傷保險有關問題的通知》、《失業保險條例》，國務院新近發布了《關于完善企業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制度的決定》，明確賦予外來務工人員參加醫療保險以及工傷、失業、養老等社會保險的權利，然而這些規定只是籠統地將外來務工人員納入了其適用的范圍，由于配套措施的缺失，缺乏具體實施的方案，因此無法在實際操作中真正發揮作用。許多地方性法規將城鎮居民的醫療保障納入社會保障體系，規定城鎮所有用人單位及其職工依法參加基本醫療保險，實行屬地管理。而農民工由于二元戶籍制的規定，他們無法取得城市戶口，不能被納入城鎮職工的行列，當然也就無法獲得相應的醫療保險待遇。工資待遇低、缺乏基本生活保障的農民工面臨著強大的生存壓力。農民工文化需求是一種基于生理和安全需要之上的較高層次的需要，其文化消費受到生存壓力的強烈制約，不解決農民工的生存和安全保障，農民工的文化生活問題就難以從根本上得到解決。因此，必須逐步將農民工納入城市社會保障體系。應深化戶籍制度改革，給農民工以國民待遇，取締那些不合理的、帶歧視性的制度，糾正長期以來公共物品分配重城市、輕農村的傾向，把農民工的就業服務、社會保障、子女義務教育納入城市公共服務范圍，從制度和法律上來保障他們的權益。

目前農民工權益受損的主要原因除了法律和制度不完善外，還存在執法不力問題。執法部門執法體制不完善，執法力度不夠，執法手段不足，處理程序過長，直接影響了執法效果。所以完善執法體制，建立一套有效的執法機制，增強執法力度，構建完善的、多層次的執法監督網絡，才能保證保障農民工權益的法律、政策和措施真正得以落實。

3． 豐富農民工文化生活要依靠全社會的力量。

豐富農民工的文化生活是一項系統工程，要依靠社會各界的力量。農民工作為我們社會中一個隊伍龐大的弱勢群體，他們的文化生活需要公共政策引導。公共服務要面向所有的大眾，要讓所有人都能享受基本的公共服務。公共圖書館、博物館、科技館等公共文化場所都應該免費對所有公眾開放。農民工還需要來自各方面的更多的人性化關愛，給予他們更多的生活空間。農民工用工單位要加強自身文化建設，鼓勵農民工參與豐富的文化活動，倡導健康文明的文化生活方式。社區要借助于基礎文化設施，發揮文化服務功能，加強對農民工的引導和教育，提高他們在城市的組織參與和組織化程度，提供其與城市主流社會交流互動的機會，加速農民工城市意識的發育，使他們能夠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從文化工作者和文化經營單位來說，應該創造出更多農民工喜聞樂見的文化產品，建設有特色的“農民工文化”，創建能夠覆蓋全社會的、包括公共文化和文化市場在內的文化服務體系，組織藝術表]團體深入農民工集中區進行專場]出，真正實現還文化于社會，還文化于大眾。從農民工自身來說，要提高自身的文化素質，展示獨特的文化與精神，積極參與到健康向上的文化活動中。

借鑒發達國家的經驗，發展非政府組織和非營利組織也是改善農民工文化生活的有效途徑。20世紀后期，世界范圍的“全球社會革命”凸現了非政府組織和非營利組織的價值。它們可以填補政府機構與個人需求之間的空白，特別是對弱勢群體的社會服務與社會保障，能夠有效地促進社會整合和公民的政治參與。新時期我國在建立弱勢群體的社會支持網絡中，要鼓勵創建農民工自己的社會團體，設立各種基金會，發展專門為弱勢群體提供支持、保護和服務的慈善機構，積極開拓豐富農民工文化生活的各種途徑。

注釋：

① 課題小組成員：傅才武、紀東東、汪煒、陳庚、陳婧。調查采用整群隨機抽樣方式，選擇農民工相對集中的建筑工地、工業園區和酒店為調查地點，隨機發放問卷910份，收回有效問卷688份（其中：訪談23份），有效率75．6％；為了避免行業局限對調查結果的影響，在火車站隨機發放問卷140份，收回有效問卷137份（其中：訪談20份），有效率97．86％；共收回的825份有效問卷構成本次抽樣的樣本，總有效率78．6％。對于調查過程中產生的缺失值，既有系統性的，也有非系統性的，由于本次抽取的樣本量大，缺失值相對較小，而且和變量之間沒有高度的相關性，因此，數據分析時排除了缺失值的影響。

②③ 劉靜：《特別關注：關注農民工文化生活》，《工人日報》2005年4月4日。

④ 陳占江、李長健：《新生代民工的發展困境及其解決機制》，《求實》2006年第1期。

⑤ 宗成峰：《構建和諧社會中的城市農民工——對南昌市897位樣本農民工生存狀況的實證調查與分析》，《江西財經大學學報》2007年第3期。

⑥ 路斌：《關注：九大因素阻礙農民工參與文化活動》，《工人日報》2005年9月3日。

⑦ 姚上海：《理性選擇理論視角下新生代農民工城鎮轉移行為的動因研究》，《企業家天地》2006年第3期。

（責任編輯 劉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