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浙江地區城鎮發展與慈善組織

摘要：本文從時間和空間、救助對象和范圍及資金來源和管理三個方面考察了清代浙江地區的慈善組織，探索了清代慈善組織成為城市機構的程度與方式，分析了這類以城鎮為中心的慈善組織如何與城鎮社區的運轉和發展相互起作用的。

關鍵詞：清代；浙江地區；慈善組織；城鎮發育

中圖分類號：Ｋ249/252文獻標識碼：Ａ文章編號：1003－854Ｘ（2007）10－0079－04

一

清朝統治時期，位于長江中下游地區的江浙兩省的慈善組織的發展是最為突出的，數量既多，分布亦廣泛。在當時，江浙兩省所建的善會善堂居全國之首，所占比例是最高的。以浙江地區慈善組織的設立和分布而言，開始時發展比較慢。在1724年雍正帝頒布建善堂的上諭之前，只有少數城市設立了善堂。而上諭頒布后，在官方的默許和地方賢達的推動下，發展速度明顯加快。育嬰堂、普濟堂、清節堂及施棺養老等綜合性善堂在清三百年間漸漸布滿了全省。

從地方志提供的資料來看，清代各類慈善組織在浙江省的分布如下：杭州37所、嘉興54所、湖州45所、紹興32所、寧波36所、處州11所、嚴州5所、溫州4所、臺州7所、衢州7所、金華7所、玉環廳2所。這與當時浙江各地的經濟發展狀況是相符合的。杭嘉湖寧紹平原地帶水陸交通發達，人煙稠密，城鄉商品經濟發達，城鎮發展迅速，是全省經濟文化最為發達的區域。因此，可以設想，分布在這片區域的慈善組織的發展是與此有密切關系的。如果這種理解正確的話，那么，我們應該不僅能夠看到慈善組織呈現地理位置上的相對集中性，而且能夠看到清中晚期投于慈善組織的商業資本的作用有所增大。

現在可以探討一下慈善組織在城鎮的實際位置。根據地方文獻的記載，慈善組織的位置大致如下：（1）在都市內，諸如位于城門內外或都市公共的土地上或者縣衙旁、寺廟邊、書院附近等①。（2）在城郊，如余姚惠民藥局在縣治東50步。（3）在市鎮，如玉溪鎮的清芬堂、接嬰堂、新塍鎮的留嬰堂、硤石鎮的廣善堂、袁花鎮的敦仁葬會、乍浦鎮的廣仁堂、南潯鎮的師善堂等等。清中后期大量成立的保嬰局、施棺助葬會、綜合性的善會，大都成立在鄉鎮中。（4）位于鄉村。因為第4類所包括的位置不僅有村這類毫不含糊的名詞，而且還有鄉和都（通常既有市鎮又有幾個村子）。如寧波象山縣育嬰所在東磐安鄉②。嘉興府石門縣保嬰會，“是會凡七，分設各都，以佐嬰堂之所不及”③。所以這種分類法可能夸大了嚴格屬于農村位置的慈善組織。前三類慈善組織人力及財力情況較為穩定，通常擁有自建專用的建筑物，建立時間較早，延續時間較長，官員的作用較大。而第4類則通常人力和財力既微薄又不太穩定，也沒有自建專用的建筑物，“可行可止”，并且集中在地方資源較多的杭嘉湖寧紹一帶，由城鎮級別的慈善組織兼理，起輔助作用。

更重要的是慈善組織成立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教化，是鼓勵人們在生活艱難困苦之時仍然維持正常的倫理秩序，堅持婦女守貞，生女不殺，按禮法安葬等等，例如，嘉善縣楓涇鎮同善會成立時鄭重聲明：“是會也，首先節孝重大倫也，次及孤貧憐無告也，游惰不及，寓勸懲也”。也就是說，該會主要是為了宣揚正統文化、價值觀，而不是單純地改善貧人的生活問題。而城鎮作為區域性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是最佳的傳播地點。因此，最初慈善機構的設立集中分布在各府州縣城及部分市鎮，明顯地反映了城市社會公益性設施的特點。這亦與1724年的上諭對這些善堂的基本性質的規定是相符合的：即它們主要是都市組織，大多位于通都大邑、人煙稠集之處。

二

隨著城鄉商品經濟的發展，城鎮作為區域性中心，往往聚集了大量人口。尤其是工商業比較發達的杭嘉湖平原地帶，從農村或其它地區來此地城鎮謀生的人很多。那些無正當職業的流民和依靠微薄工資過活的雇工，在城鎮中形成了一個貧民階層。他們一旦遇到突發性的天災人禍，或是生老病死等人生緊要關頭，往往由于赤貧而處于無助的境地。如光緒《嘉興府志》卷24《養育》曾這樣記載，“以嘉禾戶口殷繁，地當孔道，棄嬰較他郡尤夥。”針對此種狀況，社會性與服務性、蠲恤救濟性、公共設施性的社會組織就應運而生。創辦善堂逐漸成為當時日益重要的地方施政項目。

在清代浙江地區的慈善組織中，育嬰堂131所（13．5％），普濟堂9所（2．3％），施棺局87所（14．7％），清節堂27所（12．5％），棲流所18所（5．4％），綜合性善堂14所（4．1％），其他類型的善堂81所（10．9％）。它們施舍衣物、棺材、藥材等，收留和救濟棄嬰、寡婦、無所贍養的老人、有病的貧民等等。

例如，歸安縣的仁濟善堂，辦理“施送醫藥、養老、清節、恤嫠、棲病、太湖救生諸務”，下昂信善堂“辦育嬰、恤嫠、惜字、掩埋諸善舉”，兩個都是綜合性的善堂④。嘉善縣楓涇鎮在乾隆元年（1736）成立的同善會，是由鎮中士人發起，定期聚會收集會費以救濟地方上有需要救助的節孝及貧孤⑤。嘉慶二年（1797）在海寧州硤石鎮成立的廣孝會是由十多名善士募捐，澤及所有“有墳無力之家”，幫助無力參會的貧戶葬親⑥；富陽縣的同德會，光緒十年（1884）邑人王江會同商家沈燦、張明標等鳩集城中好善鋪戶各輸愿金建設此會，專任打撈浮尸、掩埋暴露，并施送棺木於東門外⑦。同治十二年建的嘉興棲流所是“嘉秀兩縣孤貧棲息之所”⑧。葬會特多的烏青鎮有一掩埋公局，由兩鎮紳士創辦，幫助無力營葬之家代葬。善會成立的告示說明火葬“類系赤貧無力窮民，既無葬地，又無葬費，不得已而出此，其情亦可憫，欲革其弊，先清其源”⑨，說明善會提供貧戶棺木及葬地，以減輕因貧窮而導致的火葬情形。石門縣設立了廣仁葬會，“以葬貧無能葬者，火葬之風漸革。”

然而，這些善堂并非向所有需要救助的人提供服務的。以育嬰堂為例，由于建堂費重，往返困難等原因，其實際救濟范圍只能局限于以城鎮為中心的小社區。清翰林院侍講王邦璽認為“省府州縣皆設有育嬰堂，收養貧家抱養子女，然亦只能及城廂內外數里之間，若距城數十百里之鄉村，則皆以抱養為難。”⑩清代彭蘊章亦云“建堂費重，勢難遍及鄉曲”{11}。遂安縣一名叫洪子泉的士紳創濟嬰社，也是因為“嬰堂開在城內，近者易于沾恩，而僻壤遐陬，可因往返之艱，可為風雨所阻，近又因歲歉費鉅，力難偏周，故嬰孩仍有棄溺者”。石門縣邑人馬國棠正是慮及洲錢、玉溪二鎮在邑之西北鄉距城甚遠，“貧民生育子女送納維難，恐仍有遺嬰患”，才慷慨捐金獨力在二鎮設接嬰所二所{12}。

因此，即便在較大都會中的慈善機構也有范圍上的限制。像海寧州的育嬰堂，近城四五里之內的貧家血嬰才有補貼，而且額設60名{13}。至于市鎮級別的善會善堂更是如此。如海寧州硤石鎮的保嬰會的施濟范圍在四至五里內{14}。烏程縣南潯鎮的保嬰會限救濟潯鄉十二莊內的貧戶。嘉興縣梅里鎮的兩個施材會，分別服務東西里，而且“每施一棺，由認捐各戶集資購經給之”，可見這些市鎮的施棺會，其規模一定是限于鄰里性較強的小社區{15}。

慈善機構對救濟對象和范圍的限定，一方面使其運作必須依賴城鎮社區較強的認同感，同時也反過來加強了社區的認同感和凝聚力，有利于本社區的建設。如青鎮留嬰堂自1839年以來至同治之后的數十年，一直由當地一徐氏“兩房”資助，“并有已嫁之女，聞風興起，慫其婿捐資以助之”。這個家族對善會的一貫支持，無非是出于對青鎮這個社區的強烈認同感{16}。

三

地方志中常常會提供慈善組織的資產和管理。但通常只限于那些規模較大的善堂。以乾隆初年創建的溫州府育嬰堂為例，據記載，其在所轄各縣擁有民捐官撥田地2000畝以上。每年租銀達400余兩，租谷300石。另外，“又發府城各典生息銀二千三百五十兩，每月一分五厘起息。續捐置府城小南門街店三間，八字橋店一間，新道前樓店一間，十都蓮塘屋基三分，每年收稅歸堂”，凡嬰孩乳母出入伙食經費均出自于此{17}。

一般來說，慈善組織經費主要有三個來源：官員（即官員來自政府收入和非官方收入的捐贈和補助）、地方縉紳和地方商人。收入的形式通常是農田的租金、城市不動產的租金、信托基金的利息。官方的資助可以各種形式出現，諸如耕地、城市資產、信托基金、定期津貼（如象山縣每歲捐米若干石津貼郡城育嬰堂）等等。縉紳對慈善組織的捐助包括銀兩、房產或是各不相同的農田的信托。而商人的資助形式則是各不相同的商業信用基金。

依據傳統的看法，對土地的投資適用于長期捐助，總之較為可靠。因此，地租一直是慈善組織運作的重要經費來源，既使是對嚴格屬于城市范疇的慈善組織也不例外。在那些顯然屬于城鎮的重要善堂當中，大多數擁有田地。這些地產有些是直接由地方縉紳捐獻或官府撥給，有些是由初始基金購買的。數量多少不均，少者數畝，多者達到幾百畝，乃至上千畝。烏程縣育嬰堂是個比較典型的例子。在1739—1752年曾得到三項捐助，全部屬于農田信托{18}。在這段時期內，這個善堂除地租外沒有其它的收入。另外，由于這些主要的善堂中的大多數資金中至少有部分資金來自官方資助，所以許多地產信托顯然用政府基金來購買。

但是，在清中晚期，較多地依賴資本投資收入的傾向已明顯出現。嘉興縣東育嬰堂的記載表明，從康熙年間初建至同治十二年為止（1685—1886），共有七項捐助，只有兩項來自農田收入，并且其中有一項是最初的捐助。而來自于商行信用基金的五項收入都是開始于1798年以后的全部新捐助{19}。桐鄉育嬰堂乾隆六年創建時至同治五年（1741—1866）復建時共接納了16項捐助，其中只有三項是農田收入，其余諸項捐助中有九項來自當地紳富，除兩項用于修建和修復善堂建筑外，其余或屬商業捐助或投資于商業；另有四項來自于官方，其中三項屬商業信用基金{20}。而且，全部或部分依靠城市資產和商業資本投資的慈善組織，還往往位于或靠近最重要的商業城市。

對慈善組織最普遍的投資方式，就是官員、商人和（或）縉紳的同時投資或協作投資。海鹽縣育嬰堂就是一個恰當的例子，它的資助來自7種不同的信用基金，其中3種來自官方，4種來自私人。在通常情況下，善堂資金的非官方部分來自縉紳和商人{21}。這些鄉紳、商人、善婦、義民等地方慈善家多半是地方的“殷戶”，往往聚居在商業經濟比較繁榮的城鎮之中。如平湖縣，“城周廣數里，而新安富人挾資權子母，盤踞其中至數十家，世家巨室，半為所占”{22}。這些殷戶為了提高自己的地方聲望，也愿意捐資善堂。如石門縣“信善之士居鄉鎮而身家殷富者，各捐己資設立公局，凡附近鄉民子女不能存活而離城較遠者，先送公局中雇乳婦數人哺”{23}。

另外，由于慈善組織的建立，很大程度上是從統治者的角度上去教化民眾，宣傳正統的價值觀和文化觀，希望借此維持正常的倫理秩序。所以，法式善曾云：“施冢不如施棺，施棺不如施藥，施藥不如周濟教導，使其不饑寒暑濕，以至于病”。也就是說，善人是利用濟貧來進行教化社會，而只有在比較富裕且具有一定文化程度的地區，才能透過濟貧方式傳播文化價值，或保存“清寒舊族”的顏面。

因此，在浙江城市化程度比較低的地區，由于地方資源較少，不僅善堂數量和種類較少，且資金來源比較單一。而在富饒且城市化的地區，地方資源豐富，便于籌資，資金來源相對多樣化且地租收入所占比重較小。

也正因為慈善組織成立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教化，官方才會視這些組織為半官方的組織，有“地方之責”的人“宜時加獎勸以鼓舞之”，在位之人“倡率資助”，“各省督撫專飭有司勸募好善之人”，在都邑設善堂，也就是聽命于政府，但又沒有衙役從中舞弊的民間組織。如乾隆九年（1744），浙江布政使為同善會立案，并頒布會規大旨，刊示曉諭鼓勵全省十一府一州仿辦：“無論紳衿士庶，務訪平日品行端方者，俱準創行”，但是需嚴防“經由役吏以耆民鄉正之手。”{24} 因此，即使在大量地依靠私人資助的慈善組織方面，現有資料也并末表明政府影響有所減弱或是較不得力。

在許多由地方官鼓勵成立但資源主要來自地方的慈善組織中，地方官吏要么親自進行管理，要么任命紳士和耆民進行管理，既使有些管理人員是公選的，也大多得到官員的承認，其管理活動也往往受到政府的監督。如嵊縣善堂的倡建者、捐助者均為當地紳富，但成立之初要申報“各大憲”以立案，并請“邑侯陳公仲麟”主持{25}。麗水縣育嬰堂先由知縣“令董事司其出納，后因虧蝕，由府隨時委員經理”{26}。奉化縣育嬰堂屬協作投資，具體管理由邑紳承擔，但有兩任知縣親自整頓過嬰堂的條規，縣署也撥派經承一人，堂差一人協助管理，并且嬰堂的印簿有兩本，一本存堂逐日登記，一本存縣署，隨時稽查{27}。光緒《長興志拾遺》亦記載了地方官保護紳耆建義冢的善舉的告示。

四

一個城市的公益設施建設往往與它的社會經濟狀況關系密切，互為表里。社會經濟的發展是其物質基礎，而公益設施建設的不斷完善又會促進社會經濟的進一步繁榮。清代浙江地區慈善組織日益集中在城鄉商品經濟發達的杭嘉湖寧紹平原地帶，商業資本和其他形式的城市資本所起的作用，變得越來越重要，商人在這方面也越來越積極，它們的設立反映了城市在經濟上日益增長的重要性，而這正是商業發展所需要的。商人熱心地方公益，賑災恤貧，救死扶孤，多半是為了博取好名聲，樹立起良賈義賈形象，為日后的商務打基礎，或為商人的祿銜之愿化緣。這既可以為自身經營服務，又有益于經商地民眾的生活。在某種程度上也得到了當地民眾的認同，被視為當地社區建設的重要力量。

同時，這些慈善機構對城鎮小社區的救助反過來又加強了城市社會管理，有利于城市的繁榮、安定、衛生等。譬如慈善組織為了保證經費來源的延續性，使資產增殖，除購田收租外，還往往購置市房、店屋出租，或將錢存入質鋪生息，或交付商人經商生息等。這都有助于商業資本的發展。善堂對嬰孩的救助也不限于挽救其生命，通常也很關注他們的教育、職業訓練和未來出路等，“男嬰年至七歲，即送附近里塾讀書，至十歲外，即覓店鋪令往學習生意，女嬰至五歲，查有原送人者，令其領回照管，倘該女嬰無所依歸，議撥董事諸人，請人領回教習女工，其膳食衣著亦董事承辦，至十六歲外擇配，仍向本堂注冊”{28}，這在一定程度上可防止他們成為制造城市社會動蕩不安的流浪兒。

清代浙江城鄉商品經濟發達，中小市鎮大量興起，也吸引了大量農村和外地人口來此謀生。這些流入的人口似乎比較容易構成社會問題，尤其在天災人禍發生的時期。例如許多外地人由于謀生艱難，生計日蹙，或病倒他鄉，或倒斃道途。而地方不良分子常以路邊棄尸為借口，勒索鄰近居民。為避免官司纏身，居民通常給錢了事，就算發現了住處附近有浮尸，也不敢報官，導致道途尸首至腐敗仍無人出面處理。由熟悉地方事務的地方紳士創辦的善堂來收容有病之人及掩埋棄尸，既有利于保持城鎮社區的公共衛生，也可以較快地弄清事情真相，以保護地鄰地主等人，協助地方官阻嚇“不良分子”的勒索行為。從這個意義上說，善堂在社區內也有某種執行司法的功能，這對于維護城鎮社區秩序也是有利的。

注釋：

① 如象山縣敬節堂，在縣署東面，光緒丙申年建，資助節婦之貧寒者；富陽縣積善堂在西門外善長街，育嬰堂在邑廟東學街內；海寧州保節會在城內，儒寡會在安瀾書院，保嬰局一在宣德門內，一在春熙門外；紹興同善堂在府城中，嵊縣育嬰堂在城隍廟左；湖州烏程縣育嬰堂在縣南百步清源門內；嘉興棲流所在郡城南宮祠，普濟堂在東門角里街津亭之東，各鎮就地設會；石門縣同仁施材集、恤嫠集在崇文書院，老人堂在小南門內，志會堂在城隍廟儀門內，等等。

② 民國《象山縣志》卷16《風俗考附義舉》。

③{12}{23}{24}{28} 光緒《石門縣志》卷3《食貨·養育》。

④ 光緒《歸安縣志》卷18《經政略·善舉附》。

⑤ 光緒重修《嘉善縣志》卷7《典秩志下·風俗·贈恤》。

⑥{13}{14} 民國《海寧州志稿》卷6《恤政》。

⑦ 光緒《富陽縣志》卷11《建置·善舉》。

⑧ 光緒《嘉興縣志》卷13《蠲恤》。

⑨{16} 民國《烏青鎮志》卷23《任恤》。

⑩ 王邦璽：《貞石山房奏議》卷2《請飭辦義倉并查辦育嬰片》。

{11} 彭蘊章：《育嬰三善說》，轉引自袁嘯波編《民間勸善書》，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

{15} 光緒《嘉興縣志》卷12《蠲恤》。

{17} 乾隆《溫州府志》卷6《公署·恤政附》。

{18} 光緒《烏程縣志》卷12《益蜀恤》載：乾隆四年時邑人宋廷桂捐田80畝，徐達宏、徐祖彬捐田30畝，乾隆十一年官撥577．596畝田蕩地，乾隆十七年長興縣貢生陳起捐田地101．52畝。

{19} 光緒《嘉興縣志》卷12《蠲恤》。

{20} 光緒《桐鄉縣志》卷4《建置中·善堂》載：官方資助善堂，“經費取之縣中丁漕票錢及合屬各典歲捐并本城絲業煙行各捐”，后經費支絀，又“撥烏鎮厘局善后二成絲捐”，“歲可得千金”。

{21} 光緒《海鹽縣志》卷4《輿地考·縣治附育嬰堂》。

{22} 光緒《平湖縣志》卷2《地理·風俗》。

{25} 民國《嵊縣志》卷2《建置志·善堂》。

{26} 民國《麗水縣志》卷4《育嬰》。

{27} 民國《奉化縣志》卷3《建置下》。

（責任編輯 張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