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二節是體育課,拉著班長散散地走向操場,心情好極了。
操場在初三和初一的那棟教學樓旁。我和班長經過那棟教學樓時,隱約地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總覺得好熟悉啊,而且憑感覺那個身影好像也看著我們,久久的。不過,因為沒戴眼鏡,加上有一定距離及旁邊的學生不斷地穿插過往,始終沒看清楚那是誰。
沒有在意,依舊和班長瞎扯淡,嘻嘻哈哈。
也許是看到我們沒有任何反應,那個白色的身影默默地,轉過身去,走進教室。心里突然覺得那身影有點黯淡還有失落的樣子。
一瞬間,所有腦細胞和思維反應全都被調動了起來,很清楚地感覺到那就是以前的地理老師——那個自稱像個土匪,對國家大小事簡直了如指掌,風趣幽默的涂老師!
記得初一的地理課因為他而變得好玩且容易,對事情總有種好笑的不屑,動不動就說“誰讓我們生在偉大的中國呢?”對于時事,他能信手拈來,一開口就是滔滔不絕,結果每次下課鈴響就萬般無奈地“責怪”加“檢討”:“都是你們引我說七說八的,看吧,課又教不完了,哎~下次不跟你們扯了。”
記憶中,他是很好很優秀的。快期末考時,因為要給初二學生輔導中考地理,他被學校調到初二去了。那時我們多少有點失落,但又抱有一種等待和希望:老師這么優秀,等我們上初二時,就還能讓他教咯,耶!
現實和夢想總是有條溝,事與愿違,他沒有在初二時好好地等著我們去與他會合。等我們讀初二的時候,他被調回初一了。同學們傳說,因為他喜歡在課堂上東拉西扯,有些家長有意見,然后他輔導的初二中考成績平平,于是……遺憾。
知道那身影就是地理老師后,我突然很是激動,拉扯著班長想跑去和他打聲招呼,跌跌撞撞地走上臺階,他卻已經淹沒在學生中,消失在教室的最后一個角落。
我呆住了一下,心情也變得有點黯然……
在那里一定不是很爽吧,起碼少了我們這些能跟他瞎扯的家伙。想起初一時,涂老師剛調走的時候,有一天中午放學看見了老師,熱情地喊他,他回過頭來,和我打了聲招呼,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扯淡那樣互相幽默一把。也許吧,在那個沒有多少熟悉身影的環境里,什么都是困難的。
我和班長說,下次再遇見涂老師,一定要上前去打個招呼,好好聊聊!
編輯/姚晟